《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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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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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生起了炭火,顿时暖和了不少。

一众宫女忙忙碌碌地,阮汐汐坐在那里却无所事事,挨到吃晚饭后,天色渐晚,时间也实在不好熬,便在厅堂炭火边点一盏灯,拿起那本从温言书架上带过来的《奇门遁甲》看起来。

几个宫女已忙得差不多,把她们都支下去休息。一时间,除了外间雪落时的轻微沙沙声,整个碧兰轩安静异常。

正看到生涩难懂处,厅外突然传来静如的声音:“小姐,请过来一下。”

放下书本,随着静如走回自己的屋子,还在门外就看见她的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心里一动,疾步走了进去,果然是他,萧南才!

他正打量着她这间屋子的陈设,一身紫衣锦袍,面色沉稳,一股慑人的气韵静静在他身上流淌。这小子似乎又俊了不少,除却他身上那股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气势,实在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小正太。

静如在门外一把拉上门,萧南才听到动静顿时转过头来,盯着她霍然站起来,一脸喜悦,黑眸更乌黑澄亮,大咧咧地笑着向她走来:“你终于来了。”

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已经超过了她的肩头,阮汐汐脸上绽开微笑:“答应了你的事,怎么会反悔?”

萧南才得意地俊眉一挑:“你能守信最好。”

阮汐汐不屑的扭头哼哼:“我若不守信你又能怎样?”

萧南才眼波一掠,让她竟自感觉到一股凉意时,他却已经又若无其事的笑开了:“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而置之不理?”

好像她看错了一般,神色转换如此之快,阮汐汐一惊,总觉以前的那个小毛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却又说不出来。他对她的心里摸得似乎很透彻,这种被一个小毛孩透视的感觉很古怪。

看她一脸不豫,萧南才笑容灿烂,拉着她的手嚷道:“就只知道发呆,你看我都快冻死了,也不说倒杯热茶来喝。”

果然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阮汐汐忙拉开房门向候在外间的静如吩咐烧热茶过来。

突又想起要交待她多烧些水,应该为南才泡泡脚,静如已经走远,便要追过去,萧南才拉住她:“你到哪里去,她走开了,这样不是自在多了吗?好久没见到你,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被他强扯回,阮汐汐心疼的捂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才几天不见,哪来那么多话?这么晚了,天气又冷,干嘛还跑过来?”

他眼睛晶亮:“我早就想过来了,但母妃一直派人盯着我,刚才让李莫打了掩护才溜过来的。”

阮汐汐闻言微一皱眉,想了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南才,我总觉得我进宫不妥,欢迎的,不欢迎的,对你说不定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虽然我不怕,但就是怕牵累到你。”

萧南才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我看是你怕被那些人盯上吧。”

确实是这样,被那些人盯着,说不定人人都想从她身上做点什么文章好针对他这个未来的太子爷,难道他脑子这么灵光的人还想不透?

再一个主要是觉得这小子在这狼窝里根本就不怕什么,好像还能乐在其中一样,自小他在江府都表现的城府很深,他年纪较幼,宫里的人会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他,所以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他仿佛天生就是在帝王家生存的料。

萧南才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眼神一沉,闷闷道:“在这个皇宫里真的很沉闷,就算是我求你陪着我,还不行么?”

阮汐汐心里一哽,她这是在想些什么,既然答应他来了,既然已做好护着他的准备,怎么能因为他些许的改变而打退堂鼓?不管怎么样,他还是那个一度伴着她共过患难的小毛孩,不能因此而抹灭了他与她曾经相依的事实。

第八十一章 温言的矛盾

暗吸口气,有些不悦:“留下来就留下来,何必说什么求字,我们两人什么时候用得着这么拘谨,看你当了皇子说话就是不一样了。”

萧南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住在这里虽然离我那边较远,我会天天过来瞧你,你不要怪我母妃,这里若是住着不舒服,干脆住我那边去……”

阮汐汐打断他的话,笑道:“不必了,这里很好,清静的很,倒是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着。”

“当然要人在一旁候着,到了宫里,总不能还让你过些不舒心的日子。”南才又把眉心拧紧:“今天母后没有为难你吧?是我央求母后让你进宫的。”

阮汐汐摇头:“没有,好像还挺慈和的。”

萧南才冷哼:“目前我父王还比较忌讳她,你不用担心她对你耍什么手段,有些人想打主意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谅他们也没有胆子给我惹什么是非。”那个在他面前一直假份仁慈的女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也不是不明白,明面上皇后帮了他,实则她还不是想暗地里搞个什么小动作?

看见他凛然阴冷的俊秀脸孔,那个与她一起胡搅蛮缠被压在地上打得哇哇叫的小孩已经不见,在皇宫里的他真正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令她一阵阵心惊,心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吗?”萧南才轻蔑的嗤笑,困乏的打了个呵欠,“别把我当那些蠢小孩看待,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些会撒娇的小孩子。”

与什么样的人为敌都可以,绝不要与这样古怪的小孩子为敌,就算是江晴初当初不也是被他瞒过了吗?

微喘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意连连的心跳平静下来,抬目注意到他一脸困色,站起来推着他,道:“现在天色很晚了,看来你也很累,回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哪知他一个转身,躲开她的手,已经歪着头倒在床上,嘴里咕哝着:“我很困,昨晚没睡好……借你的床让我躺一会儿可好?”

两手落空,但看他疲倦的样子,生在帝王家也真的不容易,要学的东西很多,治国之道,习武练箭,读古书写字,即使他天性聪颖,在皇宫这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就算是智谋无双,但毕竟年幼,精神和体力承受都是有限的。

正好静如端来茶水,让她再去打来一盆热水,将他又从床上拉起来,亲自给他脱去鞋袜,帮他泡泡脚。萧南才也只避让了下,便坐着不动,任她帮他洗,阮汐汐顺便还给他按了几下脚部|穴位,容易去除疲劳。

他享受的闭着眼轻哼道:“很舒服,你会不会天天帮我洗?”

阮汐汐正帮他按足心,闻言停下手,望着他哂笑:“堂堂大泽国的皇子,还差人洗脚么?你只要吩咐一声,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做。”

萧南才突然睁开眼,眉收紧凝,眼底深邃,黑得如同不着一点光晕的暗夜,深睇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静如早把床上的被褥铺好,擦干脚后,便让他躺了上去,一挨着床枕他几乎就两眼都张不开了。

紧紧地给他掖好被角,准备吹灭灯出去,南才迷朦着半睁开眼:“你要到哪里去?”

阮汐汐轻笑:“你在这里安睡吧,我到外间和静如挤挤。”

南才立时全然清醒,坐起来,微怒:“不准去。”

阮汐汐脸色一僵,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这小子怒色下的威慑力真的让人心惊,胸口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故作轻松的取笑道:“感觉你越大越回头了,难道你还怕?那我去洗洗再来。”

在外面溜了一圈,回房拆了头发,见南才已经把头都快缩进被子里,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坐在桌边拿起那本《奇门》书来看。

“你不睡吗?”萧南才不知什么时候伸出头来瓮声问道。

“不是说累了,怎么还没睡着?”他在这里睡,她觉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一起,这里是皇宫,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再者自上次在大福庄里被他无意间亲过后,就一直别扭着,古代男孩早熟,而他本就是一个思想早熟的孩子,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你准备坐在那里看一夜书?”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往里面挪了挪,“来躺一会吧,我还靠一会就走。”

被他猜中心思面上有些讪讪地,是不是她多虑了?

被窝里暖和和的,萧南才随即侧过身子,一手搭在她腰上,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已经睡熟了。

阮汐汐却明明看到他眉眼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深夜。

清心小筑。

东厢一间厢房内,一桌一椅一床,摆设简洁明了。

屋内无灯,门窗皆开,雪光掩映,寒风肆虐。

温言似毫无所觉,座在桌旁,盯着手里的一根硕大金簪,面色苍白,一脸沉色,眼内的神色亦不断变幻着,时而宁静,时而精光灼灼。

静寂之中,胸中暗流狂涌,好半晌,他仿佛才突然下定了决心,悠然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于床榻上,闭目凝神。

稍倾,有几条人影自各方向清心小筑如幽灵般跃墙而来,轻飘飘地跪于他榻前。

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宗主用通心诀招我们来有何吩咐?”

温言自床榻上放开袍摆站起,声音凝重:“从今天开始,四方长老四人不用再守四方门。”

另一个人跪于地上身子一颤,大惊:“我等应该没有犯错,为何要调离我们?难道宗主已有新的守门人选?”

“这件事不用你们再管,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交于你们。即刻到大泽皇宫去,在暗处守住一个身上挂有飘渺令的女子,不能让江晴初接近她一步,听到没有?”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威严。

“宗主,我们的责任是守四方门,不是守一个女人。”

温言身上气势徒然大盛,厉喝:“怎么安排怎么做,不要多问,马上去!”

跪于地的四人一凛,再也不敢犹疑,立即答道:“是,谨遵宗主指令。”

须臾间,四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温言略放下心来,有四方长老在,就算江晴初再有能力,已不可能接近汐汐一步。

他把目光又投在一个跪伏在地上纤细的身影上。

纤细身影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声音恭谨:“宗主招来药姬有何吩咐?”

“你现在马上进大泽皇宫,让小皇子中一种太医无法救治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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