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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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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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瑶上前几步,叫道:“爹,这么晚了你老人家还没休息?”

他就是明太傅?

明太傅两眼望向阮汐汐,问道:“你是何人?半夜不知为何在此喋喋不休,大声吵闹?这里可是太傅府,岂能容你乱来?”

明瑶扶着明太傅的胳膊应道:“爹,她就是日前皇子不顾你的反对请进宫的阮汐汐。”

明太傅眼神一凛,慢慢走近,将阮汐汐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你就是阮汐汐?你在宫里,半夜又怎么会在我府里?”

既然他是南才的老师,应当要尊重一些,阮汐汐向他行了一礼,道:“小女子今日来向方姑娘问一句便走,不想竟然打扰到太傅,实在抱歉。”

明太傅完全将她列入魅惑皇子的妖女名单,冷哼:“有事不可明日再谈,何必要夜半扰人休息?”

阮汐汐笑道:“但我已经来了,只要方姑娘回答一声马上就走。”

她转向方宛云,说道:“请方姑娘实话相告。”

方宛云淡笑:“请恕宛云不能失信于人,无法作答。”

阮汐汐眼神蓦然犀利如刀,厉声喝道:“方姑娘若今日不明确作答,请莫怪汐汐无礼。”

方宛云毫不在意:“这里是明府,请温夫人莫要胡来。”

明瑶大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么?”

阮汐汐心念电转,她不说,也不能将她嘴巴凿开,真真是可恨,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难道真的就这要无功而返?不仅面上不好过,她心底实在又想找方宛云一点晦气,凭什么温言要让她守秘?她和温言又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心里一股酸意涌上来,胸臆间渐升起一股怨气,内息自然而转,两手聚起全身力量,就待要与方宛云全力一搏。

方宛云已察觉到她的气机波动,她亦已凝神聚气,她又怎么会在阮汐汐面前落了下乘?

暗涌的气机一触即发!

“汐汐--”

阮汐汐一个机伶,寻声看去,明太傅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他一双眼眸深沉幽暗,隐晦莫测,俊秀无比的脸上犹如覆盖着三尺厚的冰层。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突然舒缓下来!

他默默走到她面前,深深望住她,轻声道:“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吧。”

他脸色是那么的苍白,乌黑的眸子里隐藏的尽是无助和孤独,阮汐汐心里的坚持就他一个眼神、一句话而轰然倒塌,全身待发的气机全消失无踪。

她今天对他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神色幽暗。

她的任性,她的随意乱发脾气,可有想到他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从未站到这孩子的角度去想他的感受,他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只不过是比别的小孩聪明一些的孩子而已,他的心灵还是和小孩一样不堪一击。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任性而为,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看着他苍白无神的面色,她这一刻才明白,她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一个温言,还有这个依然需要她去守护安慰的孩子。

第八十五章 中毒

回到了皇宫,一切如常,已发生的过事情谁也没有提。至于萧南才没有说完的话阮汐汐也没有再问,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她现在心里只坚信一点,不管他言语多恶劣,他对她做的每件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这点足矣。

最近几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哲皇子上吐下泄,面色泛青,身子不住抽搐,再拖得几日,可能会小命不保,太医院的御医齐聚一堂,各拿出看家本领会诊。

最着急的当然是皇后,先不论那是她儿子,起码那是可以让她甚至她整个家族生活得更风光荣耀的筹码呀,不过就算急白了头发,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还是查不出病因,只知是中了一种奇毒,均束手无策。

皇帝大怒,据说张太医和柳太医因此被责八十仗,差点一命呜呼,这还是他最仁慈的一种责罚,稍暴戾一点的帝王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整个皇宫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所有宫人暗自恐慌,小心翼翼,只望不被迁怒到。

碧兰轩虽地处偏僻,被涉及到的可能性及小,但静如和几个宫女非是要用到的日常用品,是大门也不敢出,小心谨慎的,生恐被殃及池鱼。

“听说那天各宫问安后,只有陈德妃、杨昭媛和左修容留在皇后那里逗了一会小皇子,她们走后才盏茶的功夫,小皇子就开始发烧抽搐,最直接被怀疑就是她们,如今除陈德妃外,杨昭媛和左修容都被押往天牢,幸好那日小姐赌气跑出去受了寒,回来怕传染别人只敢窝在屋子里,不然皇后那天又来请你过去的话肯定你也要遭牵连。”静如心有余悸,看着阮汐汐数着扑克牌。

这副扑克牌是阮汐汐趁这几天无聊用厚纸板设计的,今天刚好制作完毕,准备等南才来了后教他一起玩。她一张一张的理着扑克牌,心里暗道,并不是她受了寒,只是装病而已,她不想因皇后的事再与南才吵架。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德妃没有被一起押往天牢?”

静如诧异道:“小姐这都不知道,陈德妃已有喜四个月了,皇上本就子嗣单薄,就算这件事与她有牵扯,也要等她将肚子里的龙种诞下后再问责。何况还有太后在给她撑腰,怎么也轮不到她被押往天牢。”

阮汐汐抬眼:“哦?太后与德妃什么关系?”

“太后是德妃的姑母,这宫里谁不知道,小姐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怪不得大皇子生恐你吃了皇后的亏不让过去,如今看来还真的有必要这样做。”

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她才进来几天嘛,还没来得及打听,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想不到静如平时话不多,今天却有点反常,难道在为她那天与南才吵架打抱不平?

丢开这个问题,随意问道:“好像大皇子对皇后很顾忌,为什么?”

静如道:“皇后的兄长是护国大将军,她弟弟又统领着十二万都城禁军,能不顾忌么?”

有这么大的势力?不仅掌管着皇帝身边的兵权,连外面的也管了不少。怪不得南才说他父王对皇后也有所忌惮。如此说来,若是南才想顺利的当上太子阻力非常大,就算他是长子,他父王也不见得不被皇后身后的家族因素所左右。而颜贵妃这边除有掌管中书省的朱右相外,根本就毫无后台可言,势薄得很,也难怪颜贵妃怕她进宫给南才招惹出什么麻烦来。

当初从南良逃出来的时候,皇宫里若有人知晓南才身份的话,那次被温言所阻的一批杀手说不定就与皇后有关,算来那时候皇后已经有喜,谁又希望突然多出个皇子来夺这太子之位?宫里几年来都不见添出男丁,只见几位公主,也不谓不奇怪,后宫佳丽不说三千,三百以上总有吧,这皇帝生育又没问题,怎么会几年间不见儿子的踪影?

不过这德妃怀了龙种,有没有可能就是她向小皇子下的手?在她心目中说不定认为自己怀的是男胎,若想让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坐上东宫之位,那么皇后的儿子才是最大的威胁,而南才她可能根本就没放在眼内?想来,她的姑母当今太后能爬上那个位置,不经过一番皇宫血一样的拼杀也断然做不到,反之来说陈家的势力定也不容小觑。不过既然有太后在德妃身后撑腰出谋划策,德妃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的话,那就是一个蠢到家了的女人,但是在太后的教导下,就算她再蠢,也绝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就是想做,也不会找个自己在场的时候。

那向小皇子下毒的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晚饭后,南才来的时候,双眉紧皱,本想教他玩扑克牌,看来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思,便问道:“你皇弟怎么样了?还没查出是谁下的毒么?”

萧南才道:“父王都没空去管谁下的毒,现在是让整个太医院的人全力解毒,但至今都研出个好办法来。”

那天见到的粉嘟嘟的婴儿难道真要被成|人世界里的欲望所害死么?阮汐汐不禁问道:“有没有向民间去求医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民间有高人能解呢?”

萧南才心里想着事,也没听仔细她说的臭皮匠诸葛亮什么的,轻声道:“父王已经向民间贴出告示了,希望尽快有人来救。”

看着他皱紧的眉心,他还是担心那个小皇弟的吧?毕竟血浓于水,尽管他们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但人的天性如此,人之初,性本善,自己的兄弟,还是刚临世不久的兄弟,没有一个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毒死的。

萧南才喃喃自语道:“若是有温先生在的话,父王说这点毒又算得什么?”

阮汐汐眼神一黯,温言自已还不知如何,现在他又能分身管到这些事么?

这个皇室,因为他的责任和他师父交待的遗命,他已经付出了不少。

他,有没有为他自己想过?当他决定与她成亲时,他有没有考虑过与她真正无牵挂放下这一切的一切来生活在一起?他,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

毕竟,两人之间,只是她对他的一厢情愿,他虽然没有承认是因为要负责而成亲,但是摆在事实面前的,他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有男女之情,只不过是一个承诺而已。

萧南才徒然看到她失神的样子,才明白自己无意间又提到了不该提到人,他暗暗握拳,总有一天,他要将温言自她的心中赶走,不留一丝让她暗自神伤的痕迹。

闷闷地混了两天,玉宁公主可能受宫内低气压的影响,也没见过来胡闹。但也只限于两天而已。

经过几日大雪后,终于有了放晴的一天。

天刚蒙蒙亮,玉宁公主便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往门外跑。走至门口,见静如跟在后面,便大声喝道:“我带你们小姐到我寝宫里去,你们就不用跟着了,我会好好带着她的。”

静如有些为难地望着阮汐汐不出声。

阮汐汐笑道:“每天呆在碧兰轩也很憋闷的,正好我到公主那边去透透气,你就不用跟着了。”

静如止步。

玉宁公主出门前还特意交待着:“记住,有人问她,就说到我那边去了。”

“是。”静如恭身无奈的答道。

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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