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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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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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尼师太道:“江施主难道还要护着她?难道真不为这苍生着想?”

阮汐汐听老尼如此问江晴初,就知他们今天一定有一场硬架要打。江晴初已经说过,他从来没在乎过什么苍生,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或许更在乎的是这天下的权利。

果然,江晴初身上泛起冷嗖嗖的气流,傲然道:“师太是名门正派,口口声声忧世忧民,江某没那么高的情操,我只知道这个女人绝不能被你们带走。”

慧尼师太早忍不住了,雪尼师太也不再拦她,只是宣了个佛号,任慧尼师太出手,四个女弟子也蠢蠢欲动。

江晴初推开她,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有我在,汐儿不用怕,稍待一会,打退她们了我们再走不迟。”

阮汐汐眨眼嘻笑:“可要小心为上。”

见她对他露出如此轻松的笑颜,似乎还在担心他,江晴初如喝了蜜般,心头大喜,忍不住当着众人亲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一触即离,换来那边几个人的怒哼。

江晴初蓦然转身,上前几步,衣袂飞扬,眼若寒冰,身上的肃杀之气宛如一尊战神,令人心惊。

阮汐汐悄悄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珠四转,思忖着退路。

很快,江晴初与慧尼师太斗在一处,江晴初以掌力见长,慧尼师太用长剑与之相斗。慧尼师太尽管拿着长剑,却也不是江晴初三十回合之对手。

雪尼师太向她的四个女弟子递了个眼色,便也加入战圈。

她的功力自是比慧尼师太强上许多,一时之间,空地上,只能瞧见一片灰影和紫影交替变幻着位置。

玄慈斋的四个女弟子见时机成熟,三个女弟子握剑攻向阮汐汐,雪尼师太交待过,抓不到阮汐汐,便要出狠手杀之。

江晴初正与雪尼慧尼师太战在一处,万没料到玄慈斋的女弟子会突然袭击阮汐汐,他此时心里无比悔恨没有解开阮汐汐的|穴道。

阮汐汐没有内力可使,便以身子的灵巧度避开三个女弟子的攻击,一步一步,渐渐被逼至悬崖边。

江晴初一心二用,胸口连中两掌,两个老尼手下更紧。

阮汐汐此时已经胸闷气喘,连躲开三剑后,突然,一直站在旁边掠阵的女弟子凌空一剑,掷向阮汐汐,眼睁睁看着这一剑,她已经再无力量去躲。

仓皇间向后退去,一脚踏空,惊呼出声。

剑,眼看就要刺穿她的身体。

她彻底绝望地望着那柄寒光四射的剑,自己终于还是要死了么?

剑上的寒光让她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讽刺,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恨温言。

若他不与她成亲,不给她希望,或许,她在这里的人生早就已经结束,不必去受这长剑贯身之痛。

他给了她希望后,却生死不明,她只是凭着自己的一已之念坚强的活着,如今,仍是让她带着不知他消息的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多种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绝然一笑。

突然,却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扑在她身前,挡住那被劲气灌注而又迅如闪电的一剑。

那剑毫不留情地贯穿他厚实的胸膛,他奋力扑向急往下坠的阮汐汐,伸出手,他想抓住她。

另一个淡蓝身影亦同时抓向她,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没听见那个焦急的呼喊,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胸口被长剑贯穿的男子。

她完全呆住!

江晴初被剑刺穿了胸膛!

是那个之前她还靠着的心跳怦怦的胸膛。

她的眼已湿润,泪,已夺眶而出。

不由自主,她的手,亦伸向他。

两人的手,穿过浓浓的云雾,终于握在一起。

他看着她滴落的泪珠,笑了,淡如轻鸿。

她望住他凄美而哀绝的眼眸:“为什么这么傻?”

他带近她,揽住她的腰,轻刮她尖俏的鼻尖:“汐儿问了傻话,因为我爱你呀。”

身体急坠间,他松开她的手,运起最后一道力,将她推向那道随他们飞扑而下的身影。

她倒抽一口凉气:“你要做什么?”

他眼里是不可抑制的悲伤,嘴角却噙着笑,温柔如大海上的阳光:“你可要永远记得我……”

阮汐汐的身子被人接住,将她往上带。

江晴初的身子坠入云雾,仿如一只寂寞而来的仙人掌,终于又寂寞而去。

在这一刹那,他的温柔,他的强悍,他的霸道,宛如一幅幅永不褪色的画,毫不费力的烙印在阮汐汐的心底。

她以前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纠缠着她的男子,有一天,会在她心底印上一个谁也不能抹去的痕迹。

第九十一章 被人宠着的感觉

阮汐汐木讷的被人抱着飞落回悬崖上,木木的望着崖下,突然小声道:“他……他死了?”

“谁?江晴初?”林逸晨低头问着。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林逸晨见她神色不对,不由低声道:“汐汐?”

她轻道:“嗯,林先生,你来了。”

她没有去想,为什么林逸晨要随她跳崖,为什么林逸晨功夫那么高,她的脑子如被浆糊糊住了般,里面全是那个从崖顶飞跃而下帮她挡剑、将她推向高处的人,那也是她一直以为都在恨着的人。

她的思路如突然被人抽光,心中若有所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林逸晨看了她一会,忽然道:“我一路追着你们的行迹而来,不但四方长老被人所阻,我在路上也遇到不少击杀,江晴初杀手堂里的顶尖高手全数倾巢而出,路上有所延误,而我更忽略了玄慈斋师太会在此截杀你们,让你受惊了。”

阮汐汐点头:“嗯……”

“汐汐?”

阮汐汐点点头。

“我知道是江晴初救了你,你在恼恨我?”

她终于把眼睛挪向他,摇摇头:“我为什么要恼恨你,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林先生。”

他静静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抱紧,揽在怀里:“汐汐,你怎么了?”

她靠在他怀里,几乎都听不到他有心跳。一个大活人怎会没有心跳?她没有去深思,她只觉好冷,想找到一些温暖,她没有推拒,靠在那暖暖的胸膛上,静静地闭上了眼。

站在不远处的雪尼师太垂目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此女不可救,请施主将她交予贫尼带走。”

林逸晨缓缓抬起头,眼里竟全是狠厉,冷笑:“师太,做为玄慈斋的主持,此种做法恕在下不能赞同,目前为止,她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玄慈斋弟子对她所做下的恶事,她亦没有去还以颜色,你们不要总以天下苍生为借口,一再欺人太甚。”

雪尼师太眼里精光直闪,直直的盯着林逸晨,似要将他看透:“你是何人?何以知道如此之多?”

林逸晨眼睛望向山崖处:“一个看不惯你们行为的人。”

雪尼师太道:“看来施主已入魔障,被此女妖法所惑,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望施主不要太沉迷其中,要能明辨是非。”

林逸晨深深皱眉:“什么为是,什么为非?那师太能解释你门下弟子对她所做的那件事么?难道这也是所谓名门正派所应当的是非行径?”

雪尼师太心平气和的劝说:“我玄慈斋弟子对她做的那件事,也实属权宜之计,她既为妖孽,被所有人冤枉也自是应该,我弟子何错之有?她若胆敢向我弟子寻仇,那不更是自讨苦吃?施主,关于她的是非曲直,你一个俗人自是无法了解,为了天下苍生,我玄慈斋义不容辞一定要除去她,请施主放手,不要太固执已见。”

林逸晨怒极反笑:“今时今日,我算是彻底了解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仁义之举。今天她受了惊吓,在下不想与你们这些尼姑啰嗦浪费时间,待将她安顿好后,一定向玄慈斋讨回公道,告辞!”

雪尼师太向其他几人一打眼色,慧尼师太和四个弟子立时呈包围之势,将他们围在中间。

林逸晨哈哈大笑,声音震彻山野,大喝:“四方长老!”

“在!”四条迅捷的身影向这边靠拢。

林逸晨本是清澈的眼里闪过戾气,利如冰刀,他一一扫视过玄慈斋六人,一字一字吐出:“谁敢拦阻,杀!”

随着那个杀字,他身上突然气势如虹,目空一切,此等暴涨的霸气除雪尼师太外,玄慈斋几人无不腿软往后连退。

林逸晨抱紧阮汐汐,腾空而起,身如鸿雁,挟势而去,无人敢出手阻拦。

望着他背影,雪尼师太神色大变,她突然想起一人,法相终于不再庄严,惊呼:“他是温言--”

四方长老垂目而立,根本就不予理睬于她的问话。

向四方长老一看,雪尼师太点点头,毫无疑问,那是温言,没有人能指令得动四方长老,除飘渺宗主外。

慧尼师太瞪大眼睛:“主持,那个真是温言么?那他岂非是已经违背了五年不见那妖女的誓言?他现在与那个妖女在一起,那岂非与宛云的婚事也不能成……”

“住口!不会说话就别说。”雪尼师太喝住慧尼师太,这种话岂能在这里说出。

有四方长老在,想追及那妖女已是不可能,何况还有一个温言,此事得回去重新好好计议。

******

这里是一座四不接村的独立茅舍,竹篱环绕,栽植了不少腊梅,看上去,有一种雅洁清幽,避世独居的清高味道。

阮汐汐闭眼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她身上时冷时热,她好像是感冒了。

她的脸红通通的,像擦了胭脂般。

呼吸不畅,很难入睡,她强迫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绵羊。

直到数到四千八百八十三只,她仍是清醒得很。奇怪,明明身体觉得很累,明明想大睡三天三夜都不想醒,为什么却总是睡不着?

房门被人推开,飘进一阵浓浓的药香,脚步声走到床边,跟着一个人坐下,摸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还是在发烧,我熬了一碗药,先喝了再睡。”

阮汐汐睁开眼,笑:“我好像不想喝药。”

林逸晨扶起她,柔声道:“不想喝也要喝,不然你的身体会撑不住。”

阮汐汐皱着眉,苦着脸,“可不可以不喝,可不可以用其他方法退烧?”

比如打退烧针。

林逸晨摇摇头,眼里溢满宠溺:“这药不苦,我用了一些较带甜味的药,你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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