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铁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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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骑令-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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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青暗骂自己太笨,那卿云四式在天下第一奇书着得很详细,自己参悟了好几天,只勉强学会了两招,如果学会了四招,那么今之被困便不足道了,其实他那知道这盖世之奇学岂能如此容易了解,错非他是天纵之材,而且心无杂念,这能在短短几天内学会两招?

  他很是懊悔,暗道爹爹还不见来,恐怕是另一个方向走了。

  君青疏神,长剑被大方剑客封住了,他见司徒丹披着散发,护住自己背后,还在和白公哲大战,他只觉对方的力道从自己剑上传来,有如大江波涛一般缓缓不绝,他猛吸数口气,也支撑不住那压力,眼看就得撤剑。

  蓦然——他那天下第一奇书上所载卿云四式的第三式“日月光华”的剑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君青一松剑,身形自然顺着大方剑客的力道轻轻飘开,他右手不住抖动,在大方剑客前后划着圈子,一时之间,他那支乌黑的长剑发出了令人目眩的光芒,整个林子也亮了起来,就如闪电一样,大方剑客和白公哲大惊之下,各自退后丈余,只听见君青狂喜叫道:“我懂了,我终于想通了。”

  司徒丹也惊得合不拢口来,见他有如痴狂来回跳着,她关心情切,蒙着眼柔声道:“岳哥哥,怎么啦?”

  岳君青有若未闻,右手长剑还是挥动着,那光芒渐渐减弱,但却柔和已极,就如明月普照,水银泻地,令人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平和的感觉。

  司徒丹聪明绝顶,看了一刻,知道岳君青在练一种绝技,便不打扰他,站在他身旁不远,注视那三人,怕他们突施暗算。

  忽然“叮当”一声,君青长剑坠地,他双手倒背,呆呆看着树梢上的青天,心中茫茫然不知其所以,那心情正如一个人得了最渴望的东西,连他自己也不知是喜欢还是悲哀!

  君青从小不爱练武,他爹爹岳老爷子最是慈祥不过,完全顺着自己四个儿子的性格,让他们自由去发展,君青一脑子里尽是圣贤教人中庸之道,对于称强动武自然而然的厌恶起来,直到终南山崩,他由一个依偎在爹娘膝前撒娇的小儿,一变成为护卫母亲的大人了,他一路上饱受天豹帮诸般逼迫,这才想到如果自己能象大哥芷青那样一身武功,又岂会变成丧家之犬一般,于是在他心田深处便隐隐生出了学武的念头。

  后来他巧得前辈奇人松陵老人奇书,在好奇心支使下,终于翻阅起来,他一向以为武术只是强身之道,这种雕虫小技没什么了不起,可是仔细一看,但觉其中千头万绪,博大精微,当下阅念一改,不禁悠然神往,对于前辈之心血智慧固然大是敬佩,对于武学一道也起了重新的估价。是以当身陷水底宫,被人囚于幽室,气愤无聊之余,更是坚定了他学艺的决心,苦思之下想通了卿云四式中头两招,可是其中第三招“日月光华”,也就是威力最大一招,却是怎样也想不出,不意今日遇逢强敌,竟然在危机一发之际想通,真叫他如何不喜?

  司徒丹摇摇他的手道:“岳哥哥,有什么事以后再想吧,目前咱们得先应付这三个坏人哩!”

  君青应道:“是啊,司徒姑娘,咱们走吧!”

  他一拉司徒丹,大踏步向前走去,白公哲双掌一错,拦了上来,君青道:“你不准我走么?”

  白公哲道:“只要公子将白莲子交给敝帮,敝帮岂敢为难公子。”

  他见君青剑法怪异,简直闻所未闻,是以生了几分忌惮之心,话也说得客气起来。

  君青双目一扬道:“凭你也配拦我,真是笑话。”

  他一说完,右手长剑极其自然的又使出了“卿云四式”,白公哲只得倒退,依然挡住去路,君青心想这剑招威力虽大,可是一时也打不倒白公哲,如果缠战起来,要想脱身只怕更是困难,当下灵机一动,待白公哲脚步未稳拖着司徒丹便向左边冲去,只见大方剑客吴宗周一纵过来,横剑立于身前。

  君青见此路巳不通,毫不停滞,和司徒丹弯个方向,向右边扑去,守在右边的是百手仙翁雷昌年,君青举剑护住前胸,正待展开卿云四式夺路而逃。百手仙翁双手一扬,劈出一股柔和力道打了过来,君青乘着前冲之势,竟然消去力道,毫无阻碍的向前奔十几丈,心知对方追赶不上,回头一看,百手仙翁雷昌年闪身在一旁,心知他有意相让,不由好生感激,忽然小腿一麻,只听见雷昌年和大方剑客正在争吵。

  君青不敢怠慢,拉着司徒丹发足飞奔,稳稳约约还听到大方剑客怪罪百手仙翁有意放走自己和司徒丹,那百手仙翁似乎自知理亏,一言不发。

  两人跑了半个时辰,尚未跑出树林,君青突然全身感到一种懒洋洋说不出的舒服,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脚下一个跄踉,被树根绊倒,重重摔了一交。

  司徒丹急忙止步,俯身去看,只见君青脸上罩着一层黑气,她大吃一惊,叫道:“岳哥哥,你怎么中毒了,快快运气闭住心胸附近穴道。”

  她父亲司徒青松是个学究天人的奇才,医道已是大国手的实力,她家学渊源,一看便知君青是中了极厉害的毒。

  君青只觉一阵火热热的感觉遍满布全身,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指指右腿,司徒丹何等聪明,便知他右腿中毒,她脸一红,一咬牙撕开君青衣裳,果然小腿之处深深插着一支细如牛毛钢针,整个一条腿肿得象水桶一般。

  司徒丹又悲又怒,抓住针尾力透食指中指,拔出钢针,君青只觉一阵刺骨疾痛,大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

  司徒丹柔声道:“岳哥哥,你千万要坚强起来,我和你内功很好,就请拼命运功阻止毒气透入内藏,我……我这就去找药去!”

  她说到最后哽咽不已,君青睁眼一看,一张美丽含泪的大眼睛,就在自己脸旁凝注着,那中间包含了无穷的怜爱,君青突然精神一振,吸了一口气,慢慢聚回散失的真气只是这一运功,周身就如千刀分割,痛得他冷汗直冒,他几乎又想放弃运功,就这样舒舒服服死去,可是那眼光所放出那种异样的光彩,象一股强力的振奋力量,不时地渗入君青的血液,君青强忍着不堪忍受的痛苦,慢慢的运起岳家独门内功。

  司徒丹见君青左臂被摔伤好一大块,脸上发灰尘尘混着冷汗,简直就不象人,心中真是凄苦极了,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地,她一定得坚强起来,因为她需要支持一个少年的勇气,几乎泪珠夺眶而出,又便生生忍了回去。

  冷风吹着,林子里只有树叶啸啸之声,司徒丹双颊被吹得象冰一样冷,她看一看躺着的君青,紧闭着双目,脸上黑色消退了些,心中微微放心,只见曾青咬牙切齿,似乎不能忍受,她心一酸,凑近君青耳朵旁低声道:“岳哥哥你好了一些啦,你就继续运功,我去采药去,我爸爸是大医家,我自然也懂得一些解毒法子,岳哥哥,你放心,一定会好的。”

  君青点点头,司徒丹解下了外套,紧紧盖在君青身上,又打亮了一支熠子,向林中去寻药,她心中忧愁得紧,知道君青是中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毒药暗器,如果在水底之宫爸爸的炼药仓中,自然可以找出解救百毒的药材,可是现今在这荒野之处,遍地除了荆刺纵横,那有什么珍贵药草?她在四周转了转,采了八种护心顺气的草药,心中关怀君青情况,便走了回来。

  君青正在与痛苦搏斗,见她回来有如异乡突见亲人,意志一松,便晕了过去。司徒丹叫了他几声不应,急得哭了起来。

  她虽一向机智百出,然而在这荒野林中。天又黑,风又大,君青眼看气息奄奄,一生之中,她从未碰到过比这更辣手的问题了。”

  她捧着草药,哭了半天,君青只觉脸上一凉,悠悠醒了过来,司徒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脸上,君青低声道:“别哭,别哭。”

  司徒丹见他醒转大喜止泪道:“岳哥哥,你好些了吗?”

  君青微弱地道:“水,水,我……我要喝水。”

  司徒丹柔声道:“咱们没有装水的东西,岳哥哥,前面不远就是条小溪,我背你去喝水。”

  君青茫然的点着头,司徒丹轻轻扶起君青,双手捧着他向小溪走去。

  走了一会,君青忽道:“这是终南山么,山路怎……怎样……这般……颠?”

  司徒丹一怔,立刻知道他高烧在发呓语,便柔声道:“是啊,岳哥哥咱们回家了,你可以放心养伤了。”

  司徒丹安慰道:“岳哥哥,你别费神,就要到了。”

  君青道:“怎么妈妈不出来接我呢?妈……妈,君……君儿回来了。”

  他声音中充满了儒慕之情,司徒丹心中一酸,暗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象小孩子一样依恋着妈妈,不过要是我妈妈在的话,我也会这样的。

  君青声音愈来愈微弱,他继续说道:“到了么?”

  司徒丹道:“到了,岳哥哥,咱们可以休息了。”

  君青有气无力地道:“是啦,咱们!咱们可以休息了,有爹爹……有大哥……二哥和三哥,咱们……咱们谁也不怕了。”

  司徒丹把君青靠在溪旁一块大石旁,洗净了手,捧了一棒手喂君青喝了,君青喝了两口,双眼直视司徒丹,目光呆痴,司徒丹忙道:“岳哥哥,快快休息,我去找个罐子来煎药。”

  君青忽然如梦中挣坐起来,把司徒丹抱得紧紧的,口中喃喃道:“妈别……别害怕,君儿……君儿……在你身旁哟。那些……那些强盗,不敢……不敢来……”

  司徒丹脸上一通红,挣不脱他搂抱,就任他抱着,一种难言的温馨传遍了她全身,想到自己终于偎在心上人的怀中,真是又羞又喜,呆呆的几乎忘掉身外一切,也忘掉君青命在旦夕。

  君青仍然在喃语,司徒丹感到他全身火热,一双无神的眼睛良久也不眨一下,知道毒快要攻心,心中急如火焚,用力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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