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落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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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雨落花红-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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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佩符道:“不会的,兴弟快说!”
  钟兴道:“当时属下就曾去看陈先生,亲眼看到阵先生的钥匙,还挂在腰带上面,因此属下就格外注意长公子。
  “一连三天,都看到长公子用钥匙开了铁楼的门进去,属下判断,陈先生大概曾有疏忽,被长公子……”
  钟佩符双目紧皱,接口道:“我懂了,这奴才自己配了钥匙!”话锋一顿,扬声向外面喊道:“来人呀!”
  厅外侍役弟子,闻唤而入,静待吩咐。
  钟佩符沉声道:“去叫钟富来!”
  侍役弟子恭应而去,不多时,一个黑壮的大汉,随在侍役的弟子身后而来,钟佩符挥令弟子退下,对大汉道:“钟富,我有话问你,不准虚言!”
  钟富是个老粗,点着头道:“将军知道,我不会撒谎!”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钟富,这半个月内,可有人叫你去配制钥匙?”
  钟富道:“有,是大少他。”
  钟佩符道:“那是把什么钥匙?”
  钟富道:“大少爷说,是将军金柜上用钥匙。”
  钟佩符道:“你没有问他,配那钥匙作什么用么?”
  钟富道:“太少爷说,是将军吩咐,多配一把备用!”
  钟佩符把牙一咬,挥手道:“你回去吧,这件事不准多讲!”
  钟富恭应而退,钟佩符接着霍地起座道:“兴弟,跟我来!”
  钟兴道:“将军要去哪里?”
  钟佩符道:“找敬人这个奴才!”
  钟兴道:“长公子出去了!”
  钟佩符闻言一楞,道:“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钟兴道:“就在将军召唤属下前一刻!”
  钟佩符猛一跺脚,道:“兴弟传令下去,让十六亲随一齐出动,找他回来!”
  钟兴道:“将军请息雷霆之怒,属下就去请回长公子。”
  钟佩符道:“兴弟先对这奴才说明,我要……”
  钟兴接口道:“将军,这是第一次,请将军从轻发落。”
  钟佩符道:“我有数,不过私进铁楼,却非要他说出道理来不可!”
  钟兴道:“属下只盼将军和缓来问!”
  钟佩符沉思有顷,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去吧!”
  钟兴躬身而退,钟佩符气冲冲的回到了后房!
  三更!
  钟兴才陪着钟敬人回来。
  在后房中,钟佩符夫妇,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钟敬人进了后房,钟佩符虎地站起,手指钟敬人尚未开口,钟兴已抢着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
  (缺字)
  “兴弟辛苦。”话锋一顿,接着问道:“你在哪里找到奴才的?”
  钟兴看了主母一眼,道:“公子坐在后山‘孤独石’上,直到现在!”
  钟佩符夫妇闻言,彼此互望了一眼,微吁出声!
  钟兴这时又道:“兴弟暂到外厢,稍待还有事要烦你。”
  钟兴告辞退向外面,钟佩符夫妇重又落座。
  半晌之后,钟佩符才低沉的问钟敬人说道:“你出堡干么?”
  钟敬人呈淡然之状,道:“无聊,随便走走!”
  钟夫人哼了一声,道:“钟兴说,你一直都在那块‘孤独石’上,是真的?”
  钟敬人却答道:“那地方正好看到日落!”
  钟佩符忍着怒气,道:“你懂日落?”
  钟敬人冷冷地说道:“日出可比人之初生,日落与人死无异!”
  钟夫人不悦的说道:“胡说!”
  钟敬人苦笑一声道:“妈要认为孩儿胡说。就算胡说好了!”
  钟佩符道:“你这种比法,我想听个道理!”
  钟敬人道:“人生苦短,百年瞬间,孩儿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钟夫人却道:“就算如此,你更该知道,人生苦短,对酒当歌,为什么就不能放落已成定局的事,另谋开端呢?”
  钟敬人再次苦笑出声,却没有答话。
  钟佩符看了夫人一眼,正色对钟敬人道:“你母亲的说法,并不全对,假如当真人生可比日出与落,则你该知道,日之出落间,造福世人……”
  钟敬人的接口道:“这些孩儿知道!”
  钟佩符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我问你,你为世人作了些什么?”
  钟敬人垂首不语,钟佩符接着又道:“有件事情问你,但是我却不愿意听任何不实在的话!”
  钟敬人道:“爹问好了,我不会说谎。”
  钟佩符道:“你到‘铁楼’去干什么?”
  钟敬人闻言一楞,继之答道:“孩儿一时好奇……”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你一连好奇去三次?”
  钟敬人脸色变了,没有答话。
  钟佩符接着问道:“是谁给你开的门?”
  钟敬人把头一低,没有回答。
  钟佩符怒声道:“你聋了?我问谁给你开的门!”
  钟敬人不敢再不答话,道:“孩儿自己用钥匙开的门。”
  钟佩符沉声道:“你哪来的钥匙?”
  钟敬人十分聪明,业已料到一切都已泄露,遂答道:“孩儿叫钟富配的。”
  钟佩符冷哼两声,道:“你好大的狗胆!”声调一顿,接着又道:“你接二连三偷上‘铁楼’企图何在?”
  钟敬人道:“孩儿说过,为了好奇……”
  钟佩符接口叱道:“胡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铁楼’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钟敬人道:“爹说过,但是孩儿却没见过。”
  钟佩符道:“那你是信不过爹了?”
  钟敬人摇头道:“不是,的确只是好奇……”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说实话,你在‘铁楼’中,偷取了些什么走?”
  钟敬人道:“爹说过那些东西,都是巨毒,所以孩儿动不敢动……”
  钟佩符猛地一拍桌案,道:“你说老实话不?”
  钟敬人很快的接话道:“孩儿说的是老实话。”
  钟佩符牙一咬,高声对外厢喊道:“兴弟你进来。”
  钟兴闻声而进,钟佩符手指敬人道:“从你找到这奴才之后,有没有和他离开过?”
  钟兴道:“没有。”
  钟佩符颔首再三,转向敬人道:“你过来!”
  钟敬人走到父亲身畔,钟佩符立刻动手在敬人身上搜索,除了搜出那把钥匙外,别无他物。
  钟佩符把钥匙放置囊中,郑重的对敬人道:“奴才你听明白,从现在起,你睡在我的房中,我叫你兴叔陪着,寸步不离,你若敢再弄狡猾,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话锋一落即起,转对钟兴道:“兴弟,敬人的任何行动,你都能管,若实在看不过眼,他也不肯听话时,你就废了他的双腿,我不怪你!”
  钟兴道:“将军,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属下会当心照料公子的,隔三载下山一次外,这十年就没再离开过山区,如今有些静中思动了。
  “属下有心请求将军,明日和葛将军商谈一次,准许属下伴着公子,到山区外边走一趟,一年可归……”
  钟佩符接口道:“此时正在用人之际,何况兴弟你负有专责……”
  钟夫人在沉思刹那后,却接口对钟佩符道:“佩符,兴弟这个办法是上策,我赞成!”
  钟佩符道:“办法是不错,但是夫人请想,我用什么理由去和葛大将军说呢,总不能说这奴才已难管教……”
  钟夫人接口道:“我相信葛大将军,不会多问你的!”
  钟佩符摇头道:“我不能去!”
  钟夫人急了道:“这为什么?”
  钟佩符道:“我一生从没为私务求过人,如今却为个不争气不要强的奴才,去向人作明知不该的要求,我不能干!”
  钟夫人道:“佩符,事有大小,若万一不幸时……”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他敢!”声调一落又起,道:“当真有了不幸,夫了该知道我的脾性,我将亲手处治这个奴才,而毫无顾借,像当年军中……”
  钟兴这时蓦地双膝跪地,道:“将军可容属下再说句话?”
  钟佩符急忙上前搀扶,道:“兴弟,有话好话,快请起来。”
  钟兴摇头道:“属下相随将军半生,无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向将军和今生唯一的要求,请将军准许属下与长公子离山!”
  钟佩符双眉紧锁,道:“兴弟,你这是逼我了!”
  钟兴双手扑地,道:“不敢,属下以半生苦劳,作此请求!”
  钟佩符猛一咬牙,道:“兴弟,你当真?”
  钟兴道:“是属下生平之愿!”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好,明天我去向葛大将军求说!”
  钟兴欣然道:“属下谢过将军!”
  钟佩符冷冷地说道:“你起来吧。”
  钟兴起身,钟佩符接着说道:“兴弟你听明白了,在没得葛大将军出山令以前,敬人这奴才我交给你了,若有违规不德之事,我决不容忍!
  “我再说一遍,若在出山军令未下之前,这奴才设有妄行,我决不留情,那时你再多话,别怪我以军法从事!”
  钟兴道:“属下理会得。”
  钟佩符目瞪着敬人,道:“我怕你要上这奴才的当!”
  钟兴道:“长公子深明大义,属下的相信不会有问题发生!”
  钟佩符冷哼一声,道:“但愿如此!”话锋一顿,转向敬人道:“奴才,联手阵式是不是明天就学全了?”
  钟敬人道:“是的,不过爹要是不放心的话,孩儿从现在起,可以不离此堡半步,那联手阵式不去学了。”
  钟佩符冷冷的看了敬人一眼,道:“只剩下一天,要有始有终,反正你兴叔会陪着你去!”
  钟敬人道:“是,孩儿遵命。”
  钟佩符道:“现在你听话了,哼!”声调一落,挥手道:“去搬自己的行李,别忘记从现在不许离你兴叔一步!”
  钟敬人恭应着,和钟兴去了。
  钟夫人在钟兴走后,才低声道:“佩符,你不觉得对敬人这孩子,太严厉了些!”
  钟佩符苦笑一声道:“夫人你没有注意,这孩子眼神不正,时时流露出诡诈阴险的凶光,我断定他必然已经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钟夫人接口道:“没听兴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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