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臺五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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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臺五凤-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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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翠低声一笑道:
  “这几句话,还能勉强听得进去,只是,那个小毛贼,你要带进来干吗?”
  青衫文上漫应道:
  “我还有话要问他。”
  欧阳翠点点头道:
  “好……王二,你去将白毛驴牵到马房中去,那个小毛贼也带到这儿来。”
  “是……”
  王二恭应着离去之后,青衫文士却又扬声说道:
  “王二,我警告你,别惹那白毛驴!惹翻了他,你可吃不消不远处,传来王二的一声冷笑,却没答话。
  欧阳翠卸向邢彬笑了笑道:
  “邢护法,还是你去辛苦一趟,顺便将小毛贼带到这儿来!”
  “好的……”
  邢彬恭应着离去之后,欧阳翠才向青衫文士媚笑道:
  “现在可以请教尊姓大名了吧?”
  青衫文士幽幽地一叹道:
  “风雪漫天,归程何处?你就叫‘风雪未归人’吧!”
  欧阳翠‘哼’了一声道:
  “这名字倒是非常别致,不过,未免太颓唐了一点。”
  青衫文士漫应道:
  “是么!我自己倒不觉得。”
  欧阳翠皱眉自语着:
  “‘孤独客’,‘风雪未归人’,倒算得上是无独有偶。”
  青衫文士又轻笑一声道:
  “夫人,深更半夜的,我不便要求酒食,坐位总得赏我一个吧?”
  欧阳翠掩口媚笑道;
  “真是失礼得很!只顾说话,却怠慢了佳宾。”
  微微一顿话锋,才微笑接道:
  “‘风雷未归人’请坐啊……”
  她的话声未落,门外却传来邢彬的怒喝道:
  “大人,快宰了那匹夫!”
  欧阳翠一楞道:“什么事啊?”
  “你瞧!”
  随着这话声邢彬己像一阵风似地,卷入室内,臂弯中还托着一个脸色苍白得有若死人的中年人。
  欧阳翠没加思索地接道:“这就是那个小毛……”
  “小毛贼”的“贼”字尚未说出,却突然俏脸一变地,话锋一转道:
  “这……不就是万俟使者么?”
  原来这个“小毛贼”,就是那位“灭绝神君”手下,四大使者之一,亦即“江湖四大恶人”中的”冷面人屠”万俟剑。
  但目前,这个有“人屠”之称的恶人,不但穴道被制,而且负有不算轻的内伤,兼以又在风雪中冻了那么久,尽管他武功有根底,不致有生命之虞,但要想复元,则恐非一两个月所能奏效的了。”
  青衫文士似乎楞了一下道:
  “怎么?这个人,也是你们的人?‘使者’这个职位可不算低,怎会做劈径小贼呢?”
  欧阳翠冷冷一笑道:
  “阁下,装胡佯,也得适可而止!”
  邢彬将手中的万俟剑向旁边坑上一放,一面恨声接道:
  “夫人,邢彬请命一战。”
  “不!”欧阳翠冷然接道:
  “现在,救人要紧,而且,我那岁尾年头,不动刀兵之旨。一切过了明天再说。
  接着,目注青衫文士淡淡一笑道:
  “阁下,你那位“天涯孤独客’朋友,可能已经入睡,我派人送你去他们隔壁安歇如何?!”
  青衫文士轻笑一声道:
  “夫人,你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天涯孤独客’,所以,我已不必同他住在一起。”
  欧阳翠道:
  “你们认不认识,我不愿过问,但至少你们之间,曾经见过面,还做过一次交易。
  “交易?”青衫文“哦”了一声道:
  “夫人所说,就是那位将白毛驴押给我射黑衣人?”
  欧阳翠道:
  “对了,现在你是否愿意同他们住到一起去呢?”
  青衫文土道:
  “不!我自有住处,有关退货之事,也到明天再谈。”
  欧阳翠注目问道:“阁下准备何往?”
  青衫文士笑道:
  “再有个把更次,就天亮了,我还能住到那儿去呢?”
  欧阳翠笑问道:
  “那你方才,如何说另有住处?”
  青衫文士道:
  “我所说的另一个住处,也在本府之中,由这儿东行,绕过一个荷花池,不是有一幢精致的静楼么?”“不错。”欧阳翠注目接问道:
  “阁下对这儿的情形,好像比我还要清楚?”
  青衫文士道:
  “可以这么说,而且,我还知道,那静楼本来是白敏芝姑娘的香闺。”
  欧阳翠笑了笑道:“这些,是否也另有解释?”
  “当然有。”青衫文士又点点头道:
  “那是因为你是鹊巢鸠占的外人,而区区我,却是白敏芝姑娘的表兄……”
  欧阳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接着,又歉然地一笑道:
  “可借你迟来一步,那静楼,现在是我自己起居之处。”
  青衫文士轻轻一叹道:
  “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就住这一间吧!”
  欧阳翠抿觜一笑道:
  “不管你是佳宾,还是恩客,即然己提出要求来了,我这作临时主人的人,自不能太自私。”
  微微话锋,扭头低声喝道:
  “阿琴,送这位贵客,去静楼安歇。”
  “是!”
  随着这一声娇应,隔壁房间中,走出一位妙龄青衣侍女,向着青衫文士微笑说道:
  “这位相公,请随我来。”
  说着,扭着水蛇腰,当先向外定去,欧阳翠又扬声说道:“阿琴,吩咐厨房,准备精美点心,给贵客宵夜。”
  青衫文土边向外走边笑道:
  “倒真有点‘宾至如归’的味道,在下谢了……”
  那妙龄侍女将青衫文士领到那静楼中一间起居室中之后,才笑问道:
  “爷……是否要准备香汤沐浴?”
  青彩文土道:“不必了,出门人,那能那么讲究。”
  妙龄侍女掩口媚笑道:“那么,婢子去替您端点心来。”
  青衫文士仅仅“唔”了一声,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贯注在这房间的陈设上。
  这房间的陈设,华丽中不失典雅,而且,还继续漫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幽香,其为白敏芝姑娘所住的香闺,那是不会错的了。
  隔着一座花园,就是“天涯孤独客”与胡玉二人,所住的客房,虽然地离水算近,但透过窗口,仍可看到那客房中所透出的微弱灯光。
  青衫文士没来由地,忽然发出一声轻叹,他一拳将案头烛火击灭,又立即将它点燃起来。
  可是,当他这房间中的灯光,灭而复明之后,那“天涯孤独客”所住的客房中的灯光,却忽然熄灭了,而且,熄灭之前,就没复明。
  当然,这情形,显然有点奇怪,但那位送他来的妙龄侍女己下楼而去,不曾看到,至于暗中是否另外有人看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盏茶工夫之后,那妙龄待女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中,有四色精美的点心,四盘腊味,和一壶烫好的酒。
  那妙龄待女将食盒中东西,—一搬上一小桌上后,才嫣然一笑道:“爷!没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了!”青衫文土挥挥手道:“你回去休息吧!”
  妙龄侍女目睁一笑,翻若惊鸿地,一闪而逝。
  青衫文士低声自爱着:“即来了,则安之,且填饱肚皮再说说着径自行斟好满杯美酒,端起来,就向唇边送去。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娇笑道:“喝不得!”
  青衫文士停杯讶问道:“为何喝不得?”
  门外娇语笑道:“你,只身孤剑,身处龙潭虎穴中,就不怕这酒食之中,下有毒药么?”
  青衫文士呵呵一哭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这酒食之中,纵有穿肠毒药,又何惧之有!”
  说完,举林就喝,一饮而尽。
  一声娇笑,欧阳翠己穿窗而入,拇指起翘地笑道:
  “有种!这一份胜概豪情,令人由衷敬佩。”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多承夸奖!”
  “不过。”欧阳幽幽地接道:
  “这捞什于却使人看了不舒服;也使人对你产生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说话同时,拍手指了指他的幛而纱巾。
  青衫文士笑问道:“夫人是想看看我的本来面目?”
  欧阳翠点点头道:“不错。”
  青衫文士道:”并非在下小家子气,也不是是故装神秘,只因在下这件尊容,实在不堪入目;所以才不得不……”
  欧阳翠截口笑道:“我不信!”
  青衫文士若间笑一声道:“那我只好让你瞧瞧了,不过,瞧过之后,你必须三刻离去。”
  “为什么?”欧阳翠注目接问道:“欧阳翠就那么使人讨厌?”
  青衫文士轻笑一声,又摇摇头道:“非也!夫人雪肤花貌,足有颠倒所有臭男人的魅力,区区也是臭男人之一,怎会讨厌你呢?”
  欧阳翠这才嫣然一笑道:“那你为何要赶我走?”
  青衫文士樟面纱巾一扬;沉声说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密室共处,当提防人言可畏。”
  欧阳翠“格格”地媚笑道:“我都不在乎,我一个男人家,还怕人家说什么闲话?”
  “不!”青杉文士坚决地接道:“你如果想要我揭下幛面纱巾,就必须接受我的条件。”
  欧阳翠勉强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青衫文士抬手徐徐揭下幛面纱巾,含笑接道:“现在你该满足了吧!”
  “不!”欧阳翠美目一触之下,连忙接道:“这不算!”
  原来呈现在欧阳翠眼前的青衫文士;是一张腊黄的脸,两撇扫帚眉,几根山羊胡;为状致为猥锁,但一口牙齿却是整齐雪白,双目更是奕奕有神,与他那猥锁的面貌极不调和。
  这情形,任谁也看得出来,那是戴着一份制做不怎么高明的人皮面具,所以。欧出翠才不由脱口说出:“这不算”的话来。
  但,既使这一张戴着人皮面具的画;也是那么惊鸿一瞥地,又让那幛面纱巾遮住了,青衫文士并且轻轻一叹道:“夫人别横扯,还是走吧!”
  欧阳翠道:“可是,我除了看到那丑恶的人皮面具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青衫文士再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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