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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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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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上手就这般急攻,岂能维持得多久?
  他七星剑一紧,立还颜色,见招破招,剑势天矫,如毒龙怪蟒,不过片刻工夫,就把谢
雨亭的剑式逼落下去。
  谢雨亭虽然被迫退守,但一支长剑还是剑风霍霍,封闭遮挡之间,偶而也有几招反击招
数,只是守多攻少而已!
  这一阵工夫,谢雨亭已经连番后退,身子上汗水也涔涔直流,正当此时,忽听耳边有人
低低的道:“小施主别慌张,记着,别去管他,你这一剑快攻北斗斜指,刺他左肩筋池
穴。”
  谢雨亭听得一呆,这时羊东山正好挥剑朝右臂劈来,自己如果不去封架,使出一招北斗
斜指,岂非刺一个空,一面不去封架,给他砍断右臂,一面莫名其妙的使北斗斜指,剑势落
空,天下宁有此理?
  他当然不去理会那细声说话的人,剑招一横,顺风送帆,横削来剑,哪知羊东山这一招
竟是虚招,身形很快向右旋出,一剑斜刺过来。
  如果谢雨亭听了那细声说话的人使一招北斗斜指,剑势甫出,羊东山一个轻旋,正好是
自己送了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的刺上他左肩筋池穴了。
  这下看得谢雨亭不觉一呆,心道:“这细声说话的人,怎么会知道羊东山下面一招尚未
出手的敛招呢?这人莫非是仙人不成?”
  心念方动,只听耳边又响起那人细声说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真可惜,现在还来得
及,快些左脚踏上半步,身向右转,剑使玄鸟划沙,往下扫去,再昂剑尖,向上挑,要挑得
越快越好。”
  谢雨亭这回依了他的话,因为左脚踏上,身子右转,正可避开对方斜刺的一剑,就算玄
鸟划沙使的毫无道理,至少对刺来的一剑已经避开了。
  他左脚迅快跨上,也不去管羊东山人在哪里,就使出了玄鸟划沙。
  羊东山看他身向有转,斜刺的一剑落了空,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立即剑势一沉,借花献
佛身子半蹲,由下刺上,取谢雨亭胸腹。
  谢雨亭正好剑使玄鸟划沙,“挡”的一声,把对方长剑荡开,剑尖迅快上挑。
  这一下在玄鸟划沙之后,剑往上挑,是毫无章法可言,但羊东山在发剑之时,身子蹲下
了半截,谢雨亭剑尖忽然往上挑起,正好指向他咽喉。
  羊东山长剑被他荡出,剑势业已用老,如何来得及回剑自保?心头大吃一惊,只好上身
往后一仰,使出铁板桥功夫,才避开他刺向咽喉的一剑。
  谢雨亭看得大喜,正待赶上一步,举剑刺去,只听那细声又道:“别忙,你会不会跳
绳,快跳起来,不用跳得太高,有个尺把高就可以了,等你双脚落地,马上要使云横秦岭,
这横扫的一剑,要多用些力气。”
  谢雨亭现在对这细声说话的人,已经奉若神明,他小时跳过绳,自然知道跳绳的时候,
要双脚并拢,身子往上笔直跳起,他也不知道细声说话的人忽然要他跳绳,是什么道理?心
里存着反正听他的话,不会错的,这就双足一并,朝上跳起。
  那羊东山施展铁板桥功夫,上身往后仰下,这原是险招,非万不得已,是不肯使的,因
为上身后仰,往往会予敌以可乘的机会,你仰下去,我就急进一步,举剑下刺,这叫做砧上
剖鱼(就是谢雨亭方才想使的一招)。
  羊东山岂会等着你来使砧上剖鱼,他也预计谢雨亭必然有此一着,上身堪堪仰下,避开
刺向咽喉的一剑,立即身向左翻,右手长剑闪电使了一招风扫落叶,一道剑光贴地横扫。
  恰好谢雨亭听了细声说话那人的,像跳绳一般跳了起来,剑光就像潮水般从他脚下扫
过。
  谢雨亭这才相信,这人当真有先见之明,自己如果使一招砧上剖鱼,双脚岂不被他削断
了?等到双脚落地,也不去管羊东山如何,就使出一招云扫秦岭,用足力气横扫而出。
  羊东山这一剑横扫,又扫了个空,立即一跃而起,哪知他堪堪跃起,谢雨亭的剑光,快
若惊鸿,已经朝他头颈划到。
  这一剑谢雨亭用足了力气,十分劲急,羊东山这一惊非同小可,而且避无可避,稍一犹
豫,一颗脑袋,就得搬家。
  他一身所学原非等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地沉哼一声,右臂一抬,左手食中二指迅
疾无比朝剑尖点去,人也随着往下蹲落,谢雨亭这一剑横扫过来,经他两个指头往上一顶,
把长剑往上顶起,剑势虽然还是横扫过去,却只是从羊东山头顶横掠而过。
  羊东山连遇险招,心头怒不可遏,口中暴喝一声,长身而起,七星剑一振,像狂风暴雨
般朝谢雨亭急攻过来。
  谢雨亭只听耳边细声说道:“莫慌,他这是狗急跳墙,嘻嘻,咬人的狗不叫,狂叫的狗
不会咬人,你不用管他,咱们也不用施展一招一式的剑法,你只要听我的话去做就好。好,
现在你后退一步,右脚朝左前方跨上一大步,别怕,他剑尖只是从你右腰擦身而过,伤不到
你的,好,现在身子朝右半旋,右足跟上,剑向后刺,对,他不是撤剑后退了么?现在左脚
后退,不用管他刺来的剑,你举剑刺他左臂吊筋穴,不用快,慢慢的来,对,对,他不是又
后退了吧,现在你再闪到右方,举剑刺他背后竹俞穴……”
  细声不停的在谢雨亭耳边说着,谢雨亭根本不用去看羊东山剑势,只是照着那细声说的
话去做,他要你跨左脚,你跨左脚,他要你跨右脚,你跨右脚,任凭对方剑光纵横,你跨过
去的地方,正好是对方剑光交织的缺口,早一步不成,晚一步也不成,就是从缺口跨了进
去。
  使剑更不用什么招式,一会刺前,一会刺左,一会上挑,一会返身后刺,因为没有招
式,做来就方便得多,而且刺出去的剑,也都是对方的破绽之处,乘隙而入,往往逼入羊东
山封架不及,连连后退。
  这一阵工夫,直逼得羊东山措手不及,越打越觉得心惊肉跳,本来像狂风暴雨的攻势,
如今却连连封拆,屈居下风,一个人冷汗涔涔,湿透了衣衫。
  春申君先前看到谢雨亭迎了出去,他知道羊东山是七怪之首,剑法功力,都不在自己之
下!但谢雨亭迎出去了,一时也不好出声叫他退下,只好等他不敌之时,再行出手。
  不过片刻工夫,谢雨亭果然败象已露,游龙沈仝低低的道:“春华兄,还是兄弟去把谢
老弟换下来吧!”
  这时谢雨亭已听了那人细声的话,使了一招玄鸟划沙,接着剑尖上挑,逼得羊东山使出
铁板桥来。
  春申君目注谢雨亭,口中“咦”了一声,说雨亭这一招使得很怪,沈兄,咱们再看一
看。
  等到谢雨亭先行跳起,羊东山随后剑势横扫,谢雨亭双脚落下,剑发雪横秦岭,羊东山
才跃了起来,好像谢雨亭处处都先行料到,羊东山处处都是自己凑上去的,直看得春申君暗
暗称奇不止!
  沈仝呵呵一笑道:“春华兄,直到今天,兄弟才知道你老哥还有一套神妙无方的剑法,
可以预占先机,使敌人处处落入挨打的劣势,兄弟使剑十年,今天才开了眼界。”
  春申君道:“沈兄,兄弟有多少斤两,你还不清楚么?奇怪的是雨亭使出来的怪异招
法,根本不是兄弟教的,天底下哪有预知敌人下一招,先使出来,等着人家凑上来的剑
招。”
  沈仝奇道:“谢老弟使的剑法,那是谁教的?”
  春申君道:“很奇怪,沈兄不是看到了,雨亭现在根本没使剑法,只是不成剑法的东刺
一剑,西刺一剑,但却都是羊东山剑法的空隙,若非雨亭刺出一剑,咱们都还看不出来
呢?”
  沈仝点头道:“没错,连他跨出去的步法,都是羊东山剑招递老之处,若是兄弟身临斯
地,只怕也看不清楚,谢老弟怎么看出来的?”
  春申君目光凝注,微微摇头道:“雨亭也未必是看出来的,他都是先跨过去,然后是羊
东山剑招使老之处,他剑先刺出去,然后是羊东山剑招的破绽之处,根本不是看出来的。”
  沈仝道:“那是他预先料到了敌招?”
  春申君微笑道:“你我练剑数十年,试问能预先料到羊东山下一招使什么吗?”
  沈仝一呆,说道:“那么依春华兄的看法,谢老弟怎么会预先知道的呢?”
  春申君笑了笑道:“依兄弟之见,很可能是有高人在暗中指点他了。”
  沈仝又是一呆,接着点点头道:“不错,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刚说到这里,猛听一声震天金铁狂鸣,但见一道钩影精光,飞起三丈多高,接着又是一
声嘹亮的洪笑,响起九环金刀邱荣的声音喝道:“姓项的,邱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去
罢!”
  紫面虎项荣虎头钩被震脱手,一张紫脸胀得通红,目中凶光暴射,阴笑一声,切齿道:
“邱荣,项某要你身化脓血!”
  右手一探,从怀中取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对准邱荣,大姆指正待按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幌,章一虎(任云秋)已经到了他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掴在紫面虎的
脸上,喝道:“项荣,你真把咱们黑衣教的脸部丢光了,打不过人家,就要用歹毒暗器伤
人,这还算什么江湖人物?”
  他右手打出耳光,左手己把项荣手中针筒夺了过去。
  紫面虎项荣身为黑衣教护法,护法的身份,应该高过使者,因为护法是由教主敦聘的江
湖上著名的人物,在教中属于客卿地位,使者只是教主的门下弟子,使字是差遣之意,教主
时常差遣他们出去办事,如此而已!
  如今使者居然夺下护法的针筒,还打了他一个耳光,紫面虎究是江湖人,这下不由得把
他激怒,目中寒芒飞闪,哼道:“章一虎,你敢出手打起项某来了!”
  章一虎斜睨着他,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错。”项荣五指如钩,突朝章一虎右手脉门抓来,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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