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迷剑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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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迷剑飘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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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天健信了,也服了,道:“朋友有事相告?”

  传声反问道:“你没有心事要说吗?”

  公孙天健道:“有,事关宋娃儿,因为他失性而痴,敌视所有的人,是因似得奇授,身怀无敌之技,迫使他恩师只有禁……”

  传声人接口道:“此事我知道了,容易解决!”

  公孙天健听说容易解决,不由大喜道:“老朽请教高明?”

  传声道:“凡是痴人,无一不善音韵,况宋磊天性深厚,疾因遭人暗算,虽说失性,一灵尚在,诱以音律,必收奇效。”

  公孙天健皱眉道:“难道能以音律代替言语?!”

  传声道:“为何不可?归后不妨以供佛金铃相试,并自定规律,或三声是令其止,两声是令其动,预料是该可以办到的!”

  公孙天健想了想又道:“老朽多谢指点,自宋娃儿出事,老朽护之同行后,数蒙阁下预示先机,此情永铭,所憾者惟未识荆……”

  传声再次接口道:“时机未至,至则自能相见!”

  公孙天健道:“此处无人,老朽立誓不向他人谈及……”

  传声哈哈一笑道:“公孙大侠忘记隔墙有耳的古训了,再会!”

  这人说走就走,一声“再会”后,任由公孙天健再说什么,也得不到回答,公孙天健无奈下,惆怅前行。

  进剑庐,直人铁心石室,室中桌椅床等应有皆有,公孙天健坐于椅上,指着那软床,示意宋磊落坐。

  宋磊大概因和公孙天健同行已久,不但会听他的话,并且也懂得他的意思,立刻楞楞地坐在床上。

  适才经过洞口,无人防守,公孙天健已知这是古冰寒传过谕令,所以坐定之后,他缓缓站起,先在室内踱步刹那,然后才踱了出去,用意不外使宋磊安心。

  当他步出石室卮,立刻疾步走向古冰寒静修处,古冰寒已在相候,见面不待公孙天健开口,立即问道:“贤弟将石门关妥了?”

  公孙天健先是一楞,继之恍悟古冰寒此问的由来,不由叹息出声,关禁心爱的门徒,又在本无过咎之下,难怪古冰寒不忍自己下手。

  古冰寒见公孙天健没有答话,又问一句道:“究竟如何?”

  公孙天健道:“门没关,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古冰寒哦了一声道:“贤弟有何长策?”

  公孙天健逐将暗中传声指点事,详说一遍。

  古冰寒双眉展舒,欣然起身道:“金铃现成,我们立刻一试。”

  于是他召来佟增壁,取到金铃,公孙天健持铃即行,古冰寒悄立铁心室外,静听佳音,并暗为爱徒祈祷。

  铃声响,咚哨悦耳!

  铃声频,一遍一遍!

  一盏热茶转冷,一刻时辰耗过,室中人唇焦舌干,室外人心急腿酸,终于上苍不负苦心人,事情办好了!

  一声金铃,行!两声金铃,坐,三声金铃,卧,一串金铃声响,止、退!事虽已弄明白,公孙天健却累得汗流不已!

  三声铃动,宋磊立即倒身卧于床上,公孙天健替他脱去鞋袜,盖好棉被,拍了拍宋磊的肩头,方始缓步而无力地走出石室。

  二老室外相会,手握手,臂碰臂,谊深情厚。

  静修石房设酒,小神丐才得机而叩拜了恩师,公孙天健示其归卧,然后紧掩房门,二老自斟自饮,秘密商谈。

  公孙天健重述宋磊事件的始末,这次十分详尽。

  古冰寒在旁听时,停杯不饮,细心思量,他立刻明白爱徒遭诬的原因了,爱徒不该被二圣选中,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就是。

  古冰寒暗骂那隐身的“大魔头”消息太灵通了,因乎此,古冰寒进而恍悟所谓“郑思地”来自何处了!

  可惜想明白已晚,否则必然将那老儿追回严词一切。

  二圣所谕,虽有不得泄露之示,但今非昔比,爱徒已遭暗算而失性,况公孙天健乃坦爽忠诚的知友,古冰寒遂将往事说出。

  公孙天健闻言如梦方醒,这才知道宋磊身怀奇绝功力的来处,自然也明白了他在陈府所受重伤,若得休息则能复原,不必代疗。

  若早知如此,宋磊又怎会中人暗算而失性呢,因之公孙天健越想越后悔,更坚定非找出这元凶不可的意念。

  二老同有所惑,奇怪陈府那位如夫人的指证,当然,人有错失的可能,偶尔看错了人,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因此古冰寒又询问了公孙天健一遍,对当时陈夫人指证等情,问得十分详细,公孙天健也回答得清清楚楚。

  古冰寒不由得双目深锁道:“如此说来,陈夫人不是误指了。”

  公孙天健早有所惑,颔首道:“小弟也不相信那是误指。”

  古冰寒沉思有顷,道:“看来这是早有妥善安排的阴谋,一方面有人假冒太极门下,一方面又有人矫扮作磊儿的模样……”

  公孙天健接口道:“小弟也曾如此想过,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才叫陈夫人无从分别真假宋磊,不过有件事情小弟却百思难解!”

  古冰寒道:“什么事?”

  公孙天健道:“磊儿事发后,受伤前说的经过情形。”

  古冰寒哦了一声道:“是哪一部分?”

  公孙天健道:“磊儿说,他守于后墙外,那自称太极门下的鼠辈在宅前,磊儿目睹一名大汉,执刀威逼陈夫人,影由纸窗映出……”

  古冰寒双目神光突盛,道:“此事的确可疑!”

  公孙天健仰颈干了杯中酒,边斟边道:“小弟相信,磊儿在后窗墙外所见是实,否则磊儿断无那般莽撞,飞身破窗进入楼中之理。”

  古冰寒嗯了一声道:“贤弟可知道陈夫人的出身来历?”

  公孙天健摇摇头道:“不清楚,只知道介绍人是范谷主悟天!”

  古冰寒点点道:“范谷主是当代杰出的高手,其武技及德性,不容置疑,他所介绍的姑娘,那就不会是来历不明的家世了。”

  公孙天健似乎看法有点不同,道:“恐怕未必!”

  古冰寒扫了公孙天健一眼道:“贤弟该忘怀那件往事了?”

  公孙天健一楞,不解的问道:“往事?哪件往事呀?!”

  古冰寒知道推测错误,立刻变更话题道:“不谈那些陈滥的事了,贤弟,你对磊儿的事情,有什么安排?”

  公孙天健道:“这要看古兄了,小弟是想留磊儿在此,自己一个人去找‘二圣’,既然磊儿已得二圣成全,二圣隐处古兄该知……”

  话没说完,古冰寒已接口道:“说来贤弟不信,磊儿这三年中,究在何处与二圣习技,愚兄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二圣隐居哪里……”

  公孙天健慨然接口道:“不要紧,小弟踏遍山川,发誓也要找到二圣!”

  古冰寒感激地说道:“贤弟的情谊,愚兄无话可言,不过愚兄既然已经知道此事,找寻二圣就是愚兄的责任了,贤弟你……”

  公孙天健头一摇,道: “小弟的心志已决,谁也难以阻拦!”

  古冰寒一笑道:“贤弟莫急,愚兄另有大事拜请帮忙。”

  公孙天健道:“古兄尽管吩咐就是。”

  古冰寒道:“也许是因为贤弟始终维护磊儿,所以磊儿就愿和你相处,愚兄想,仍将磊儿托交贤弟照拂,免生其他意外。”

  公孙天健略加沉思,道:“可以,小弟如今有金铃在手,自信更能照顾磊儿,况海角天涯,若能找到二圣,有磊儿在侧,求治方便。”

  事谈妥了,并决定住上一天,次晨动身。

  公孙天健和爱徒小神丐卓不群,住于一室,古冰寒亲自陪同安置,当古冰寒独返静室时,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愧歉和不安。

  宋磊是他的爱徒,人既已重回泰山,断无再托烦他人代为照拂的道理,现在仍将宋磊托于公孙天健,是不情之请。

  可是古冰寒为了某一重大的原因,别无选择余地,而这重大的原因,目下又不能说出,心中自然对公孙天健升起歉然之感。

  卓不群与恩师同榻,话匣子打开,说个没完。

  最要紧的,是一再要求乃师带他同行。

  他说的话,遇上有要跑腿的事,他可以办,保险办得快捷而妥当,他并有自信,和失性的宋磊,会成为好友。

  公孙天健喜爱这个宝贝徒弟,再加上卓不群的话有些道理,于是在沉思片刻后,答应了这个要求。

  此时,古冰寒也没有安歇,唤来古水,父子密谈。

  次日,大家愉快地渡过,宋磊在金铃示令下,非但行止有序,并且也不过份远避自己的恩师了。

  傍晚时,广室炉火正红,温暖如春,公孙天健和古冰寒在炉火右侧一角品茗低语,似谈大事。

  佟增壁奉命守洞口不在室内,燕冲和冯祥,伤势虽已无碍,仍须将养,时正用药,由夏冬青照料。

  所以围火谈笑着的是古水、卓不群和木坐一旁的宋磊。

  古水坐在宋磊右侧,卓不群又在古水之左,二小正谈些武技方面的事,由拳掌而及各种兵刃。

  突然,久不开口的宋磊,拍了古水肩头一下,宋磊位于古水左方,这轻拍的一掌,正打中古水伤处。

  古水不由哎哟一声,使角落中的二老慌忙惶然起立注目!

  哪知宋磊却瞪着无神的双目,道:“你喊叫什么?”

  古水忍着痛楚,摇着头道:“大哥,没什么,没什么!”

  宋磊剑眉紧锁,道:“大哥?谁是你大哥?你大哥在哪里?”

  古水天性忠厚仁慈,这句平淡的话,却使他双目红涩,终于流下了泪,宋磊痴傻地摇摇头道:“你哭啦,是谁欺负你的?”

  话—顿,宋磊看见古水肩间包扎的药布,啊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谁伤了你?!”

  古水越发忍不住悲伤了,哭难言语,只好连连摇头!

  宋磊直怔地扬声道:“我看看,我看看!”

  他要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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