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河洛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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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河洛一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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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金欹大为奇怪,他素知道这位师妹虽然艳如桃李,但却冷若冰霜,平常男子多看她一看都要倒霉,今日怎地改了常态,当着人面,说是人家的老婆,不禁喝道:“师妹,你怎么回事?”

  金梅龄又羞又急又气,眼泪又一粒粒往下掉,辛捷见了,想起她对自己的一切,再想起她顺从地忍受着自己疯狂时的妩媚,不禁心中大为不忍,“嗖”地身形一掠,一把将金梅龄拉在身旁,高声说道:“她是我的太太。”

  天魔金欹更奇,那边方少璧却哇地一声,坐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天魔金欹暗忖:

  “这是我的机会来。”走了过去,拍着方少璧的肩头道:“不要哭,不要哭。”方少望看见辛捷居然承认另一女人是他太太,想起自己对他的情意,越想越觉得委屈,哭得凄惨已极。听得有人劝她,她也不管那人是谁,便倒到那人的怀时痛哭起来。

  天魔金歌暗暗地得意,门中却骂道:“这种虚情假意的人,你理他干什么,走,我们到别处去。”

  辛捷心中也很难过,他并非不爱方少塑,但又不能不如此做。

  那知方少璧突地跳了起来,往江边跑去,原来此地亦离水面很近,辛捷大惊,忖道:

  “莫非她要自杀。”来不及再想,身形一晃,赶了过去。

  他武功高出方少璧不知多少倍,眼看追上,身后突然有一道劲风袭来,他反手想抄,突地想起所中之毒,身躯一扭,一块石子自身侧飞过,接着天魔金欹已怒喝着赶了过来。

  辛捷双掌一错、十指全张、分点金欹“沉香”“玄珠”“定玉”“玄关”“将台”

  “肩穴”六处要穴,出手狠辣,再不容情。

  天魔金欹怒喝连连,施展开“阴掌七十二式”,掌影翻飞、劈、镇、撩、打、点,全是进攻。

  两人身形俱快,晃眼便攻了十数招,忽听吓地一声,方少璧已跳进长江了。

  两人顾不得再撕拼,齐都住了手,向江边奔去,但是只见江水悠悠,哪里还有方少璧的人影。

  两人俱都不会水,金欹虽略识水性,但若要他下水救人,也万万作不到,两人愕在江边,谁都不敢往下跳,金梅龄也跑了过来,看见辛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生气,但想到方少璧为情丧命,又觉惋惜。

  辛捷想到方少璧对自己亦是一往情深,如今却又不明不白的死去,满腔怒火,都发在天魔金欹身上。

  那知天魔金欹对辛捷亦是恨入骨髓,一声:“都是你!”双掌齐出,“朱笔点册”,“冤魂缠腿”,上下两招,迅如奔雷。

  辛捷左掌拍出,忽地化做三个掌圈,正是“虹枝剑法”里的“梅花三弄”,辛捷以掌作剑,连消带打,右掌下切,横截金欹左腕。

  金欹心头一凛,撤招变式,两人又打做一处。此番两人俱都胸怀怨毒,下手更不容情,掌风虎虎,将金梅龄的的衣袂都震得飞舞了起来。

  金梅龄见他二人又动上了手,芳心紊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师兄,一个却是她的“丈夫”,她势不能插手相助任何一方,以她功力,又不能化解,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连肚饿都忘了。

  辛捷三次和天魔金欹动手,都不能取胜,心里暗暗着急,怎地出师以来,第一次和人交手,就苦战不下,还谈什么其他的大事。

  他哪里知道这“天魔金歌”年纪虽轻,却已名震江湖,连“崆峒”三绝剑那等倨傲的角色,都要惧他个三分,若然此刻有个江湖豪士见到有人能和“天魔金欹”个平手,怕不要吓得跳起来。

  何况天魔金欹对敌经验远胜辛捷,是以辛捷功力量略胜一筹,但却也只能打个平手。

  但是两人动手时候一长,那天魔金欹却渐感不支,这一天多来,他不但未饮未食,而且休息都没有休息过一下。

  金欹心中有数,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定落败,看自己师妹的样子,非但不会帮自己的忙,不反过来打自己就算好的了。

  他知道动手之处,三面都是旷野,另一方面却是长江,连逃都无法逃,暗叫一声“苦也”,招式更见凌厉,简直是拼命了。

  辛捷更是半招也不敢松懈,须知他一次中毒之后,对“毒君”的毒,心中深怀畏惧,这天魔金欹既是金一鹏的大弟子,说不定还有什么毒物,是以他半点也不敢放松,怕金欹乘隙施毒。

  他却不知,这天魔金欹囊中的毒药暗器如果都带在身旁,怕不早就施展了,还会等到已动上手的时候。

  原来金欹出江湖,根本没有碰到过敌手,不免心高气傲,将暗器都置于他处不用,此刻他心里也后悔不已,埋怨自己没有将毒药暗器放在身上。

  忽地江中飞快地驶来一艘小船,乘风破浪,在这江面上飞快的行走,速度快得惊人。

  金梅龄眼观四路,看到这小船竟是向自己存身之处驶来,心中一惊,她随金一鹏邀游多处,一眼便看出这船来势惊人,以这样的小船,有这样的速度,想见船上的人也不是常人。

  小船在岸边打了转,便停泊在岸边,船上跳下三个人来,辛捷和金欹动手之处正在岸边,这两人俱是高手,虽在全神对敌,却也发现岸上来了几个人,但两人却谁也不敢先住手,予对方可乘之机。

  那船上下来的是两男一女,一个是枯瘦老者,另外一男一女却是年轻人,衣着俱皆华丽,像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小姐。

  那三人下了船,就站在岸边,也不出声,但三人面上都带着惊异之色望着辛捷与金欹二人的比斗,那少女低声向老者嘀咕了几句,老者微摇了摇头,但他们语音极低,听不出究竟说了些什么。

  那少年两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金梅龄,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打转。

  金梅龄见那少年容貌虽亦甚俊美,但眼角下垂,眼光不正,不像个好人,心中不禁有气,暗忖:“姑娘等会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忽地她看到这三人身上都斜背着个鹿皮镖囊,心中一动,忖道:“莫非就是他们?”

  心中疑念顿起,目光也不禁直朝那边望,那少年微微一笑缓缓走了过来,细声细气说道:

  “金姑娘,你好。”

  那少年一口道出她的姓,金梅龄吓了一跳。

  她本想问:“你怎样知道我的姓”,但看这少年贼眉贼眼的,心里气更大,头一转,不去理他。

  那少年嘻嘻笑了起来,道:“金姑娘好大的架子。”金梅龄气往上撞,忽又念头一转,忍下了气,说道:“阁下贵姓?”

  那少年眼睛眯起一条线,刚想说话,忽地一声怒化,接着砰然一声大震,转头一看,比斗着的两人此刻已分胜负。

  原来天魔金欹招式越发犀利,他自己却知道已是强弩之末,不出险招,今日势必难逃活命。

  辛捷亦想早些了却,掌法中又杂以剑法,身形飘忽,围着金歌打转,他聪明绝顶,见到金欹的狠打,心中亦已有数,知道他真气已经不继。

  这时金欹一掌引满,向他肩头打来,他索性不招架,将全身真气都灌注在肩上,拼着挨他一掌。

  天魔金歌一掌怒化,一掌方自击中,那知胸中砰然也着了一拳,身躯直飞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气喘不已。

  辛捷虽然得除强敌,但自己肩头中了一掌,虽是金歌真气已弱时击出,而且他亦早有准备,但他半身也是发麻,他暗暗叹了口气,雄心壮志,顿时冷却了一半,忖道:

  “我连他都胜得如此艰苦,要胜那天下第一剑,岂非更难了。”

  金梅龄见辛捷仿佛摇摇欲倒,惊呼着窜了过去,伸手扶着他,低声问道:“你伤得重不重?”

  那华服少年见金梅龄与他如此亲热,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忖道:“索性连这小子也一齐送终。”伸手人囊,取出一只乌油油的手套,套在左手上,走过去朝金梅龄阴笑道:

  “现在姑娘知道我是谁了吧?”手一扬,将那只套着手套的手放在金梅龄眼前。

  辛捷剧斗己休,放眼一看这几人,心中正在奇怪着这几人的来历,此刻见那少年冷笑着走过来,忖道:“难道这些人和她父女有什么瓜葛?”

  金梅龄一见这手套,早已面色大变,那少女与枯瘦老人也缓缓走了过来,却不理金梅龄,四只眼睛一齐打量着辛捷。

  辛捷见这三人行迹诡异,而且双眼神充气足,都是内家好手,尤其是那枯瘦老者,两太阳穴竟鼓起寸许,可想内功更是惊人,他自忖了一下自己的地位与将来的打算,不愿得罪江湖中人,尤其是这些好手,何况自己现在气力己衰,肩头也隐隐发痛,实不能再树强敌,遂向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丈有何见教?”话刚说完,就发觉金梅龄在偷偷拉自己的衣袖。

  那老者目光左顾右盼,看了辛捷一眼,又看金梅龄一眼,心中也在奇怪着:“这少年武功惊人,不知是何来路,近来武林中似还未听说过出了个如此人物,最怪的是他和金一鹏的女儿举止似甚亲密,却又和金一鹏的徒儿舍生忘死的狠斗,不知到底是友是敌。”

  他心中揣测,颇有拉拢辛捷之意,也将手一拱,笑道:“在下四川唐斌,此来只因和金一鹏有些小过节,朋友端的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尊师是那一位,看来像是和毒君也有些梁子,你我不妨交个朋友。”

  唐斌老奸巨滑,先拿话套住,将辛捷拉到自己这边,辛捷一笑,肚里雪亮,暗道:

  “这样最好,我也不想和你们结仇。”原来辛捷也曾听起四川唐门之名,尤其唐家的毒药暗器,江湖上多谈之色变,而且唐门中人气量最窄,睚毗必报,只要惹了他们,一生一世也没有个了局。

  辛捷哦了一声,道:“原来老丈竟是名闻天下的唐老英雄,失敬了,失敬了。”他避开唐斌的两句问话,不提自己的姓氏,巧妙地接着说道:“在下和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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