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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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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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不凡指着一旁的一根柱子,上面贴一张血帖,插着一柱香,香火头还剩下一寸不到,道:
  “血帖上写得一清二楚,你可以自己去看,按照徐某的规矩,香火头燃尽时,你的人头就该落地。”
  血帖、香火是何时贴上去的,无人知晓,钱九通双眼发直,色厉内荏的道:“本县没工夫去看,你自己说吧。”
  “我们的确素不相识,徐某是代友讨债。”
  “代何人讨债?”
  “赵秀才赵玉璞。”
  赵玉璞三字一出口,杜伯元父子、钱九通、曲捕头皆吓呆了,因为这件枉死案,乃绝秘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会传到徐不凡的耳中?钱九通疑云重重的道:“徐不凡,你与那赵玉璞是故友?”
  “谈不上,我们才认识五六年,相聚的时间更短,总共仅一二天。”
  “赵玉璞死亡已达十年之久,你怎么可能在五六年前认识他,明明是乱开黄腔,一派胡言。”
  “钱九通,我是在地狱里认识他的,这下你总该可以明白了吧。”
  “你……曾经去过地狱?”
  “我曾经死过一次,信不信由你。”
  “赵秀才告诉你些什么?”
  “洞房花烛夜,赵秀才尚未圆房,正陪友好在前厅喝酒,杜家驹这个狗东西却摸上了床,正欲唤云作雨,被新娘子发现认错了郎,拚命挣扎,杜家驹欲火焚身,陡生杀机,杀人不算,还要奸尸,简直猪狗不如。”
  恶狠狠的瞪了杜家驹一眼,徐不凡又说道:
  “丑事被赵玉璞撞见,告到官里,你钱县令得了杜家的好处,沆瀣一气,不问是非,竟将赵秀才活活打死,天理何在?国法何在?你们的良心又何在?”
  钱九通铁青着脸,道:“就算这是事实,此案已了,你也翻不了。”
  徐不凡冷笑一声,道:“你错了,徐不凡此来并不是想翻案。”
  “那你是想干什么?”
  “要你吃饭的家伙。”
  转过头来,对二老说道:“先摘下他的乌纱帽!”
  二老恭身应是,杜伯元大声喝道:“钱县令乃朝廷命官,不得无礼!”
  曲捕头也拔刃而上,企图阻挡,却被天叟丁威堵到墙角去,钱九通的乌纱帽随即到了地叟毛奇的手里。
  徐不凡跨步而上,短刀一挥,钱九通仅仅留下半声哀鸣,便告身首异处。
  所有的人都吓呆了,杜家驹躲到他老子的身后直哆嗦,徐不凡一把将他揪出来,道:
  “杜家驹,好汉做事好汉当,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杜伯元怒气冲天的道:“徐不凡,老夫贵为当朝太傅,你要是胆敢动我儿子的一根汗毛,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绝不放过你。”
  “杜伯元,你听清楚,徐某乃中山王之后,王位素为世袭,你官位再大,也大不过君王,最好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怪只怪你教子无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你想将我儿子怎样?”
  “一命抵数命,他还有赚头。”
  “放肆,你无权杀害任何人。”
  “你忘了,徐某乃中山王,有权代天巡守。”
  “你父徐全寿私吞贡品,满门抄斩,爵位早巳被皇上废掉。”
  “那是以讹传讹,事实并非如此。”
  话落,刀子已架在杜家驹的脖子上,准备割头。
  杜家驹吓得屁滚尿流,面无人色,若不是丁威在后顶着,早已瘫在地上。
  杜家只有这么一条命根子,硬是行不通,只好用软的,杜伯元以近乎哀求口吻说道:
  “徐不凡,想要什么,你说吧,只要老夫能力所及,一定照办,但求你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老太傅,你别想歪了,我徐不凡天生的倔脾气,软硬不吃,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儿子的头。”
  头字出口,腕上加力,杜家驹的身子瘫在地上,人头已到了丁威的手中。
  “家驹!家驹!”
  命根子断了,杜伯元一阵急痛攻心,哭倒在儿子的尸体上。
  徐不凡卓然而立,振振有词的说道:
  “杜太傅,你教子无方,贿赂官府,构人入罪,迫害家仆,按律亦罪在父死,姑念你风烛之年,来日无多,不予深究,但盼你上体天心,好生为之,勿再让我抓到把柄。”
  来至杜福面前,见仍被捕快抓在手中,道:“杜福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他?”
  一名捕快说道:“是老丈傅叫我们抓的。”
  “大胆,这简直是草菅人命,还不快给我放开。”
  捕快怎敢违抗,忙将杜福放开,杜福死里逃生,感激涕零,谢恩的话说了一大堆,徐不凡正容说道:“杜福,我看你在太傅府是混不下去了,临走的时候,别忘了跟老太傅将工钱算清楚,如果少了一分钱,告诉我,我来替你讨。”
  言毕,大步而出,登上血轿,转眼便离开太傅府。
  血剑屠龙
  第十二章  金银铜黑四衣卫
  血剑屠龙
  第十二章  金银铜黑四衣卫
  血轿一路南下,快如奔马,第三天便出现在顺德府西方的太行山麓。
  这一带是太行三雄曹杰、侯达,卫英的地盘,这三位异姓兄弟,不仅在白道上声誉甚隆,即便黑道绿林,亦以他们马首是瞻,在红花绿叶的衬托下,更显出他们昆仲的地位特殊,凡是途经此地的武林朋友,莫不以一会太行三雄为荣。
  此刻天色已黑,正好山洼里有三间茅草房子,徐不凡命人将血轿抬进去,准备在此过夜。
  血轿这时又多了两样点缀,血剑挂在左边,血书吊在右侧,而血轿顶上的骷髅头,已累积到二十一颗。
  吃过晚饭,大家打好地铺,除了两名放哨的人外,多数均已就寝,徐不凡翻阅了一阵讨债的帐簿,又打开血书来看,发现书内的文字、图案,皆深奥难懂,看了半天,还是看不一个所以然,索性又放回原处。
  天叟丁威就躺在近旁,坐起半个身子来说道:
  “少主,有一句话老奴知道不该说,但又不能不说,血剑、血书,人人想得之而后快,少主这样明目张胆的挂在外面,一定会引起群魔觊觎之心。”
  徐不凡笑道:“我的用意,就是希望大家有目共睹,进而消灭不必要的纷争。”
  “有目共睹,就必然会有纷争,如何消灭?”
  “恰恰相反,有一部份人,对血剑、血书只是好奇,并无占有之心,只要能够让他参观见识一下,就于愿已足。”
  “对于那些必欲得之而后快的人,又当如何?”
  “对于这些贪心不足的小人,只有一个字:杀!”
  “嗯,少主之见的实在高明,能见人所不能见的,好奇的人满足了,贪心的人死光了,纷争自然也就没有了。”
  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接口说道:
  “这是痴人作梦,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奇的人永远不会满足,贪心的人也绝对杀不光,多了一把血剑,一本血书,你的麻烦就更多了。”
  神秘女郎钟雪娥边说边走,话落,人已走进茅草屋来。
  外面放哨的人闻警赶来拦截,丁威挺身挡在她面前,徐不凡叫大家退下,从容不迫的道:“看来我们真是志同道合,一直常相左右,今夜又巧遇了?”
  茅屋内一灯如豆,钟雪娥绿纱蒙面,益增三分恐怖气息,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客气,客气,你为什么不说阴魂不散,骂我是跟屁虫呢?”
  “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念在姑娘过去赐助之恩,徐某不愿意说难听的话。”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意与姑娘我绝交?”
  “不是有意,而是我们已经绝交了,在白马寺,你杀掉铜衣使者时便已生效。”
  “徐不凡,我说过,现在得知这位幕后大人物的身份来历,对你有百害而先一利。”
  “何以见得?”
  “因为他权力太大,凭你现有的证据,还扳不倒他,更因为他功力太高,凭你现在的本事,也杀不了他,与其无可奈何,又何必自寻烦恼?”
  “你就是为了解释这件事而来?”
  “其实姑娘我是为好奇而来的。”
  “你也想一睹血剑的真面目?”
  “不想的人就不是人,起码不是武林中人。”
  言语间,轻移莲步,姗姗的朝血剑、血书走来。
  徐不凡冷冷一笑,道:“是纯粹的好奇,还是别有贪心?”
  钟雪娥娇笑道:“仅止于好奇,绝无贪心,我钟雪娥本事再高,也不是你们主仆十一人的对手。”
  “你知道就好。”
  徐不凡对她已有成见,是以说话毫不客气。
  钟雪娥没有再理会他,随便翻了几页血书,亦难窥堂奥,抚摸着古色斑烂的剑鞘,却爱不忍释,右手握住剑柄,就要往外拔。
  徐不凡急忙阻止道:“好奇到此为止,拔剑就属于贪心的范围了。”
  “不见剑刃,有如身入宝山空手而回,如何能满足好奇心?”
  “血剑一出,无血不归,你总不希望,咱们两个的人头掉下一颗来吧?”
  “好吧,不看就不看,咱们该谈谈生意了。”
  “一万两黄金的金票我早已准备好,只要你交出伪诏,立刻银货两讫。”
  “且慢,我主意已变,不想要钱了。”
  “你想要什么?”
  “老条件,嫁给我。”
  “抱歉,我是个残废,配不上金枝玉叶。”
  “我不在乎,娶到你,血剑、血书就是最好的嫁妆。”
  “可是我在乎,徐不凡还没有沦落到娶不到老婆的地步。”
  “男欢女悦的事,丝毫勉强不得,姑娘我愿退而求其次,咱们以物易物如何?”
  徐不凡一怔,道:“如何以物易物?”
  “拿伪诏,换你的血剑、血书。”
  “不行,血书、血剑乃黄家祖传之物,我无权慷他人之慨。”
  “五柳庄早已毁宗灭派,你是黄天德唯一在世的传人,自然也是血书、血剑的唯一新主人。”
  “黄家虽已灭门,冥府别有洞天,迟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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