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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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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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代价,但不是金钱,是生命!”
  “你是说,看了这样东西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自杀?”
  “忠臣义士,均会慷慨赴死,但不包括奸贼叛逆。”
  “给褚家昆仲看了会自杀吗?”
  “不会,他们会更疯狂,更凶残!”
  “既然是这样,我劝你赶快从我来的那条横沟逃走吧。”
  “此话怎讲?”
  “四衣卫就在前面,很快就会堵住你的去路,郡主一走,兖州府的追兵随时可到,前后夹击的结果,想活命比登天还难。”
  二人一面说一面走,这时正经过一条两侧绝壁插天,仅可容血轿通过的狭谷。
  毛奇眼快,发现前面有一团黑影在蠕动,道:“公子,他们真的来了。”
  钟雪娥脸色大变,道:“想死想活,你快作决定,我可要先走了。”
  话一出口,便一摆烟似的往来路奔去。
  徐不凡借助朱玉梅之力,才摆脱褚鹏杰,心里已经觉得很窝囊,现在再要他不战而退,委实拉不下这个脸,方自踟蹰间,来人已至近前,果然是四衣卫,由褚良亲自领军,后面的金、银、铜、黑衣使者,数不在少。
  命二老八骏先停下来,徐不凡独自一人迎上去,还没有动手,已将血剑握在手中,决心要与褚良决一胜败死生。
  褚总管依旧黑巾蒙面,一双虎目一瞬的死盯着血剑,在徐不凡前面丈余处一站,道:“徐不凡,看样子,你今天似乎决心要流血?”
  徐不凡的脸色朗沉沉的,一点表情也没有,道:“我们之间的事只有鲜血才能解决,怎么能不流血。”
  “老夫倒有一个不流血的方法,不知道娃儿愿不愿意?”
  “哼,狗嘴里不会长出象牙。”
  “交出血书、血剑,书信、文件,老夫网开一面,绕你个不死,赏你帆船一艘,放逐异域。”
  “谢了,人不嫌母丑,狗不嫌窝穷,亲仇未报,师恨未雪,暂时在下还没有出国的打算。”
  “你决心要蛮干到底?”
  “事到如今,不干也不行。”
  “小子,这儿不是断魂桥,没有侥幸可言。”
  “大家机会均等,你也没有多少便宜占。”
  “四衣卫人多势众,你小子绝对讨不了好。”
  “一夫当关,这是对决的地方,只要徐不凡不死,你的人一个也过不来。”
  “徐不凡,你不接受老夫的条件?”
  “我死了以后,—切都是你的。”
  “好狂的娃儿,老夫现在就把你撕掉!”
  掉字出口,双臂突呈弯曲状,手掌青筋暴现,十指如钩,每一根指头皆如烧红的铁箸,更似待袭的鹰爪蛇头,显然鹰指功业已叫足了十成十。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褚良发出一声狮吼,乍然以苍鹰搏兔之姿扑出,“五龙现爪”、“百鸟朝凤”、“倒卧金钩”,三招快攻,连成一气,徐不凡的全身三十六处要穴悉在褚良袭击之下。
  徐不凡不甘示弱,硬往上撞,左铁臂挡拨格架,右剑扫斩刺挑,立与褚良大打出手。
  褚良猛扣他的握剑右手,被徐不凡铁臂打歪,褚良乍退倏进,再抓他的左肩肩井,复遭徐不凡血剑封住,褚良身手敏捷,飞起一腿,徐不凡横飘三尺,踢出一脚,褚良指指不离他的致命要害,徐不凡剑剑都在他的脖子四周打转……
  这真是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决斗,打来快速至极,也惨烈至极,尤其变幻莫测,迭有奇招,每能在败中求胜,绝处逢生,看得人如醉如痴,如疯如狂,四衣卫与二老八骏皆如醉酒一般,浑然忘我。
  双方皆志在必胜,全力抢攻,奈何棋逢敌手,相持不下,转眼十招过去了……百招过去了……现在已堂堂进入第三百回合。
  褚良鼻子都气歪了,哇啦啦大叫:
  “徐不凡,看不透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在老夫的鹰指功下走三百招,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其实论功力修为,徐不凡的确非褚良之敌,这一点,徐不凡自己也了然于胸,之所以能够苦撑三百合而不败,主要得力于上官堡之约前的七日苦练血剑三绝招,再就是坚强的意志使然。
  闻言哂然一笑,激将道:“三百合算什么,徐某今天准备与你大战一千合。”
  褚良更气更怒,攻势更快,招式更猛,徐不凡突然改变战法,三绝招一施完,陡地右腕一沉,半蹲着身子,接连扫出七八剑。
  一剑比一剑高,一剑比一剑快,褚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好跟着他的剑提足纵起来。
  徐不凡毫不放松,继续抢攻,褚良已腾身上了绝壁,徐不凡如影随形,剑剑皆刺向他的双脚足踝。
  褚良步步上窜,徐不凡剑剑升高,远远望去,真好像褚良是踩着徐不凡的剑升上去的,实则杀机重重,惊险万状,褚良身手矫健,徐不凡每剑皆以毫厘之差擦脚而过,空白溅起无数石粉,万点火星。
  这一切全部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褚良老奸巨滑,毒计陡生,徐不凡一剑刺出,褚良双脚猛一沉,一脚踩住剑身,一脚猛踹徐不凡。
  这一踩之劲,力逾千钧,徐不凡的手腕当然承受不起,血剑差点脱手落下,另一脚未到,徐不凡闪电反击,左铁臂尽全力砸出去。
  通!的一声,褚良好硬的骨头,不顾自身的危险,一脚踢中徐不凡的胸部,通!又一声,徐不凡的铁臂打中他的小腹,双双发出一声闷哼,电坠而下。
  二人皆伤得不轻,脸色苍白,汗如豆珠,落地后摇摇晃晃,马步不稳。
  天叟丁威、地叟毛奇动作飞快,上前扶住徐不凡。
  两名金衣使者也不慢,冲上来搀住褚良。
  石娘娘突然从天而降,厉色喝问道:“老贼,怎么样?姑奶奶我再陪你走三百招?”
  一名金衣使者挺身而出,道:“干就干,四衣卫的人还从来没有怕过那个!”
  双方怒目相视,恶战一触即发,褚良忽然沉声说道:
  “你们想死也别急在一时,如果未在兖州府兵马的铁蹄下变成肉泥,四衣卫会在谷口替你们收尸。”
  吆喝一声,褚良在四衣卫的人簇拥下退出山谷。
  褚良伤不在轻,亟需调息,故而借词退走,徐不凡何尝例外,自然也未敢逞强穷追,当即服了两粒灵丹,就地盘膝而坐,行起功来。
  丁威道:“石娘,毙了钟玉郎那小子没有?”
  石娘娘道:“姓钟的狼性多诈,被他溜了,正因为追他费时太久,未能及时赶到,差点铸成大错。”
  “天木怎未回返?”
  “我叫他去察看一下四周的情势。”
  话至此,高天木也到了,毛奇说道:“天木,附近的情势如何?”
  高天木望着徐不凡,道:“情况很不妙,朱玉梅已走,褚鹏杰的兵马随时可到,另外,兖州总捕头许大力,及其手下,前一日林内所遇的那一队兵勇,乃至三才会的三位堂主,西门堡主西门貂等,均在这周遭不远,很快就会赶到。”
  褚鹏杰的大队兵马是最大劲敌,几乎没有求胜的机会,四衣卫高手如云,能不败已属幸运,现在四方强敌压境,处境可谓险到了极顶。
  屋漏偏逢连夜雨,徐不凡又负伤在地,大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该怎么办?每一个人的心里皆有这一个相同的问题,却没有一个人能提出妥善的方法来。
  这些活,徐不凡听得真切,事情急如燃眉,他必须有所决断,是以行功仅及一半,便站起身来。
  王石眼忙道:“主人,你的伤好了?”
  徐不凡道:“差不多了,已无大碍。”
  “四外强敌环峙,蠢蠢欲动,请主人速作定夺。”
  “我想听听你们大家的意见。”
  “情势紧迫,石娘建议从速离开此地。”
  “你是说不战而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避免祸及无辜,这是最佳的选择。”
  “怎么退?走钟雪娥走的那条横沟?”
  “不行,奴才发现古月蝉正在那里。”
  “走回头路?”
  “更不行,那会与褚鹏杰碰上。”
  “如此,干脆从四衣卫这边杀出去?”
  “两败俱伤不说,只怕其他各路的人马会趁火打劫。”
  “那你毕竟有何万全之计?”
  “石娘以为,最好速施仙法,远远离开。”
  “这……光天化日之下,恐会惊世骇俗。”
  “荒山野地,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徐不凡经过一番慎重的斟酌,为了避免大量流血,祸延无辜,终于决定接纳石娘娘的意见。
  于是,命二老八骏闭起双目,紧抓在血轿四周,与王石娘、高天木三人一齐施展法术,血轿立告腾空而起,没入云端,越过重重高山,大片平原,落在泰山东南方的徂徕山。
  高天木马上说道:“主人内伤未愈,请速行动,褚忠、褚良的爪牙遍及山东全省,等一下说不定还会有魑魅魍魉。”
  与褚良硬拚三百合,又经过这一阵施法,徐不凡确有力不从心之感,闻言未置一词,随即席地而坐,闭目行起功来。
  王石娘望望天色,日已偏西,再看看附近的环境,倒还平坦宽阔,血轿就停在山路后方不远的地方。
  这山路原来是北上泰安,游历泰山的官道,行旅车马,时有往来,血轿落下时,就曾吓走好几个人。
  当石娘娘发现这些时,心知不妥,原想换一个隐密的所在,无奈主人正在行动,不便惊动,只好加强戒备,小心防范。
  路上出现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三个人,巴尔勒坐前排,布鲁图与乌兰格坐后排。王石娘轻喊一声:“糟,咱们快蹲下来!”
  蹲下也没有用,血轿目标太大,巴尔勒师徒已经发现了,马车靠边停下,大步走过来了。
  二老八骏快速移动,在徐不凡前面排下一道人墙,王石娘、高天木故意向前走了几步,以便有较多缓冲的空间,因为行功运气之人最是惊扰不得,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
  人还没有到,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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