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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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俏罗刹-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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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文士合拳为礼,笑道:“在下适才偶感而吟,不想相公听者有意,如此谬赞,实在担受不起。”语毕,慧目向众人一扫,目光停留在冷如冰和靳春红脸上,片刻,咋舌道:“这二位姑娘眉心暗结,印堂晦暗,恐遭大劫,不可不防。” 
  司马瑜忙道:“但不知道如何解得?” 
  那文士粲然一笑道:“这解法言之甚易,行之却难,只消抛却名利之心,劫数自解,不过,古今多少圣贤都难免攀名附利之心,何况一个凡人。” 
  司马瑜眼见此人来得突兀,乃试探地道:“原来是位高明相士!” 
  那文士面色一凛,庄重地道:“相公若将在下以江湖术士视之,则也,在下当年曾为名利所累,情欲所苦,才得大彻大悟,摆脱世俗,方落得今日的消遥自在,无牵无挂。” 
  司马瑜笑道:“在下凡夫俗子,不知仙驾,万望勿怪是幸!” 
  那文士深深一揖,言道:“相公太过谦虚了!”语毕,转身飘然而去。 
  那文士行不数步,忽又轻敲云板,朗声而歌。 
  那歌声道:“桃花轻吐俏艳,寻春宜在春浓,无奈烦恼起冰红,那堪面拂春风。蓝天悠悠碧云,断崖巍巍山庄,平地劫祸起萧墙,苦煞青衫周郎。名利炫人耳目,世人皆难遗忘,欲思得免罗刹劫,不妨礼佛焚香。” 
  这歌声唱毕,众人都惊呆了,那方巾文士不但在歌词中说出了他们的名字,而且还道破了他们的心事。 
  司马瑜料定此人必与碧云山庄有关,向四人一递眼色,五人连袂纵身赶去。 
  那文士似乎浑然不觉,慢行如故。 
  五人赶到文士身前,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那文士只是微微一怔,随又面带笑容,问道:“在下信口而歌,莫非诸位又是听者有心,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司马瑜道:“相公歌意不但深奥,而且奇妙,句句感人肺腑,字字扣人心弦,想是出自相公手笔。” 
  方巾文士笑道:“这乃是一条俚俗歌谣,道听途说偷学而来,并非在下所作,实不敢掠人之美。” 
  司马瑜道:“以相公之貌而论,诚为一清高雅士,为何却言词闪烁,专打谜语,令人费解。” 
  文士道:“相公突然见责,在下不明就里,愿闻其详。” 
  司马瑜已略有不悦之色,沉声道:“相公歌词之内,不但将我等名姓隐入,且道破我等心中之事,怎能说是巧合,相公莫非是那碧云山庄之人?” 
  那文士已不似先前那样只顾左右而言他,一本正经言道:“在下并非碧云山庄之人,请相公不要误会,请问相公高姓大名?” 
  司马瑜用手一指冷、靳二人,道:“她二人一个是俏罗刹冷如冰,一个是艳罗刹靳春红,在下就是相公歌中所指的青衫周郎。” 
  那文士似是微怔,忙问道:“相公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玉哪叱的司马瑜么?” 
  司马瑜答道:“正是在下。” 
  那文士先是“哈哈”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我家相公真是神算,作好歌谣,叫我到这桃中来吟唱,不想才第二日,就能碰见司马相公,真是幸会。” 
  司马瑜犹凝地问道:“你说你家相公作好歌谣,命你到这桃林中吟唱,那你是……” 
  文士正色道:“我是服侍我家相公的书僮,适才蒙司马相公一再以相公相称,实愧不敢当。” 
  一个书僮已是气质不凡,那主人岂不更是了得,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又问道:“在下与令主人素昧平生,不料你家相公对我等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且又有意作歌谣道破我的心事,不知是何用意?” 
  文士笑答道:“敝主人用心良苦,少时便知。” 
  司马瑜问道:“能否将贵主人大名相告?” 
  文士四顾游人甚多,低声道:“此处讲话甚为不便,我家相公曾经吩咐,若幸遇司马相公,务请移至茅舍一叙。” 
  司马瑜略一犹豫,即作决定,答道:“你家相公必是方外异人,在下岂能失之交臂,就烦头前引路,四女欲同谒你家相公,不知有无妨碍?” 
  那文士连声道:“无妨,无妨!诸位请随我来。” 
  那文士语毕,飘然向山径行去,五人紧紧跟随。 
  引路之人,乍看步履飘浮,但却极为快速,一望而知,有极深的功力,司马瑜暗递眼色,嘱各人暗中戒备,不可掉以轻心。 
  一行六人,行走如飞,刹时已登山道。 
  行约盏茶时光,山路渐宽,峰回路转,见半山中一茅屋。 
  引路之人,用手一指茅屋,道:“穷乡僻壤,茅屋茅亭,鲜有访客,今日竟是五福临门,茅舍增辉不少。” 
  司马瑜道:“如此仙境,非凡夫俗子可居其间者,今日我等宛如身临蓬莱,真所谓山穷碧落了。” 
  引路之人,也不再答话,加紧脚步,飞快奔行,幸亏五人轻功均不弱,倒能紧跟不舍。 
  那消片刻,已然来到茅屋。 
  茅屋虽是简洁,却是深纵重叠,一连有好几进。 
  茅屋门口挂着一方树皮,上面写着“念红居”三个大字,铁划银钩,笔力苍劲。 
  司马瑜看这字体异常眼熟,猛然想起这字体与碧云山庄那些横匾对联出自一人手笔,不觉又加深三分戒意。 
  进得茅屋,仆从端上香茗,众人正自浏览室内陈设,忽听内屋一阵轻脆宏亮的声音言道:“不知五位贵客驾临,不及亲迎,望恕不周之罪。” 
  随着话声自后屋转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面如冠玉的美少年。 
  那美少年当前一立,英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风采慑人心弦,把众人都吸引得站立起来。 
  
八十六 细语愁肠      
  司马瑜虽有玉哪叱之称,却与此人一比,却无异别于天壤。 
  此人一进屋内,轻抛衣袖,缓迈健腿,躬身施礼,环目一扫,犹如流水闪耀,温声言道:“茅亭难迎侠驾,念红居主人姜子湘在此告罪。” 
  五人一齐起身回礼,司马瑜回道:“在下等幸蒙宠邀,得临宝居,腑内暗自庆幸,尊驾何出此言!” 
  姜子湘莞尔一笑,道:“请坐,请坐,我们彼此都免却俗套好了。” 
  入座已定,姜子湘剑眉一扬,对司马瑜问道:“少侠想必就是人称玉哪叱的可马瑜吧?” 
  司马瑜略一欠身,答道:“正是在下。” 
  姜子湘喷啧称赞道:“少侠英姿挺拔,屹如临风玉树,动如龙行虎移,面如玉盘,目如滚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这‘玉哪叱’的称号当之无愧!” 
  司马瑜连声回道:“惭愧,惭愧!在下如何能比得过尊驾,在下终日庸碌,奔波于莽莽江湖,东牵西挂,永无宁日,尊驾却能远离尘环,不问世事,居停之地,不亚仙境,只此一比,尊驾的性灵修养,足见更进一步境界,在下实在是望尘莫及的。” 
  姜子湘畅然一笑,道:“子湘退隐山林,尚不足一年,以前也是武林庸碌之辈,目前回想往事,也不禁暗自失笑,古人说得好:‘不居此山中,焉知山中味’,入山一年,真做到了‘绿水为朋山为侣’,倒能清心寡欲,不思尘世。” 
  四女在旁静坐,一直未曾开口,此时,冷如冰突然插口道:“尊驾恐怕言不由心吧?” 
  姜子湘环目一睁,盯视冷如冰很久,方问道:“姑娘所言,必有根据,盼能明白示教。” 
  冷如冰虽见姜子湘略有愠色,但却意态从容地答道:“尊驾所言,似已将往事置诸脑后,宛如无波止水,实在心意念却不如此,却不是言不由心?” 
  姜子湘为之语结,半晌才问道:“姑娘何以知道在下心言不一呢?” 
  冷如冰用手一指屋外,粲然地道:“这茅屋门口挂着一方木牌,写着‘念红居’三字,这‘红’字是指人,抑或指物我不明白,可是那‘念’字不正示明尊驾难忘旧情么?” 
  一语即出,姜子湘竟是一怔,其余四人也暗佩冷如冰心细如发。 
  姜子湘紧抿嘴唇,黯然无语,良久,吁出一口长气,戚然的道:“眷念旧情为人之常态,子湘血肉之躯,难以神化,更难净化是以在所难免,但仅一丝痕迹,竟难逃姑娘慧眼,实令子湘敬佩。” 
  冷如冰继道:“尊驾倒是想将往事忘个一干二净,只是‘情根最难除’,一时做不到而已,但不知这‘红’字所指为何?小女子愿闻其详。” 
  姜子湘微喟道:“这‘红’字是指人而言,而这个人……”忽然一顿,目光横扫众人,接道:“这人与各位尚有一点关系。” 
  司马瑜突然有所省悟,快口接道:“此人莫非是那碧云山庄的俏艳刹女李冰红?” 
  姜子湘点头不语。 
  司马瑜言道:“门口所书‘念红居’三字,笔力苍劲,与那碧云山庄的匾额对联同出一个人手笔,在下登门之时,已知尊驾为碧云山庄中人,只是不便说出而已。” 
  姜子湘展颜笑道:“司马少侠料事如神,早经江湖传诵,可是,这一次少侠可猜错了,我不但不是碧云山庄中人,而且还被山庄主人赶出了碧云山庄,并严令我如再擅入一步,就要使我血溅五步,亡命碧云!” 
  众人同声一惊! 
  司马瑜惊问道:“不知兄台因何迁怒山庄主人,而被逐出?” 
  姜子湘展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毫无原因,正如李冰红要俏罗刹艳罗刹改名易号一样,全在呈其一时之气,我并不怪她,她有她的隐痛。” 
  司马瑜意味深长地道:“尊驾胸襟辽阔如海,仍然‘念红’不忘,算得是世上第一情种。” 
  姜子湘正色道:“少侠休要取笑,我与李冰红之间,感情深笃,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虽一时绝情,却也是无比痛苦,我离庄以后,她曾填词一阕,末句‘总是离人泪千行’,不正说明了她的心境么?” 
  司马瑜又问道:“尊驾既与李冰红情深爱笃,她为何无缘无故绝情如斯,实在令人费解?” 
  姜子湘微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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