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玉狸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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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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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五十多岁的乳母答道:“姑娘醒是醒了,但因身体不适,并未起来。”

  “那我进去看看她。”

  苏文彪进得爱女闺房,乳母揭起罗帐,但见苏玉娇拥棠侧卧,他坐在床沿上,装做出无限关切的问道:“娇儿,你觉得怎样?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苏玉娇早已听到父亲走进房来,只因心里怀著鬼胎,所以反身向外,故做不觉,这时听到父亲问她,不得不转过头来,怯怯的道:“爹,女儿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所以庄上钟响,也不能起去,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文彪发现女儿两眼红红的,仿佛曾经哭过,于是心里更有了数,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道:“只要我儿无病就好,外面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来了个老和尚,说些疯话,爹因见他是个出家人,也没难为他,便放他走啦!”


  苏玉娇心中一动,暗道:老和尚深更半夜,能闯进逍遥山庄来,绝非是个等闲人物,爹能轻易放走他,其中必大有文章?她虽然很想知道,但并未问出声来,不过因见她父亲态度如常,似乎并不知道她夜间与情郎幽会之事,也就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


  苏文彪见爱女不语,继又说道:“明日己时,爹要举行‘加盟大典’,上次你做得很好,爹还要派你再作执行人。”说时,人身而起,退出房去。

  苏玉娇见她父亲临去时对她瞥过的眼神,心中大震,因为那是她曾未在他目中发现的神光她张口喊出声:“爹爹,女儿不……”不什么,还未说出,可是她父亲已经走了。

  苏玉娇既惊又惧,满腹狐疑,再也无法入睡………

  她辘转反侧,想来想去:父亲为何又要叫她再做加盟大典中的执行人?……

  约莫四鼓刚过,蓦地里警钟忽又一片震向,苏姑娘再也沉不住气了,整好衣整,捞起兵刃,便往外急奔……

  白马红娘苏玉娇提剑出得“栖霞轩”,略微凝神,只听得“雷虎庭”中喊杀连天,警钟楼上的钟声震天价响!

  这情形,很显然的逍遥山庄又来了强敌,然不知这强敌为谁?但愿那不是麟弟弟出来闹事才好!

  苏玉娇想到这里,居然踟蹰起来,她的内心此刻甚为矛盾;急欲知道来庄中闹事的是何人?

  但是又恐惧心中所料之事会发生;因为那将使她面临著父女之亲与儿女之情的严重抉择!

  然而要来的事情终究要来,正所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凡百世事,诸般现实,又岂是每个人所能逃避得了的呢!

  她就任这举棋不定的当儿,“雷虎庭”中传来阵阵惨嚎,以及怒叱喊杀之声,连绵不绝!

  苏玉娇真听得芳心大震,于是也不再犹豫,娇躯微挫,翻出“栖霞轩”的院墙,迳向“雷虎庭”奔去。

  这时“雷虎庭”的四通,已被庄中人批人马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巷口隘道,都有成队的人手封锁,如非逍遥山庄中人,休想行动半步。

  “雷虎庭”发生了事,这种现象并不足为奇,而最使苏玉娇人惑不解的,此时有些人竟然往警镂楼方向急赶。

  逍遥山庄的警钟楼是在“土金庭”的东北角上,苏文彪派有两名高手率领著二十几个庄丁,专伺其责,不分昼夜,有四人看守,因为钟楼建筑得特别的高,可以俯瞰全庄,任何一处发生敌情,钟楼上的人首先发现,便即鸣钟报警。


  钟楼是建筑在一栋大房之后,外面无门,要想登楼,必须白那栋大房内的一个秘密洞口下去,再经通一条数丈距离的地道,始能进入楼中,但是那栋大房中却住著看守钟楼之人,而且门窗均为钢柱,构造坚牢,就是无人把守,也不易进入。


  当然,那座钟楼由外面也可以上去,不过那需要有“凌空虚渡”的轻功,放眼武林,具有这种轻功之人,那简直是凤毛麟角!

  这光景,分明钟楼上也已发生问题,不然,钟声既不会光响不停,庄中武士们也不可能放著「雷虎庭”的敌人不管,越过去往钟楼方向疾奔。

  巷口封锁,通道被两来的人手拥塞难行,苏玉娇不愿在拥挤的人潮中硬闯,只好纵上一座高房,翻瓦越脊,朝打斗的院落急纵。

  事情果然竟是她所最为担心的,当她驰至斗场时,那正是武师们所居住的一所独院,院里已是人声鼎沸,刀光剑影,飘飞闪耀,直与地上白雪争辉!

  苏玉娇隐身在屋脊上,大气不敢呵出,凤目凝敛,仔细的向斗场观瞧,她要确实的辨清那剑山刀林中的敌人,究竟是谁?

  然而,她瞧了好久,竟然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斗场上尽为一层灼灼打闪,直似千万条银蛇飞舞的寒光所笼罩,虽能看到人影翻飞,但却看不清面貌。

  不过她已辨认出参加混斗的,正是她父亲的随身童子与护卫;因为她父亲虽然在斗场之傍掠阵,身边却只是一些武师与几个有身份的头领。

  她以目光所及,把场上闲著的人手搜索了数遍,就是没有发现心上人徐玉麟在那里?乱子既是出在武师住院,徐玉麟身为武师之职,即使装做加盟棒伤未愈,自也不能仍留房中?………

  这厢打斗得空前激烈,钟楼那边仍是警声连续不停,苏玉娇对此情况,犹若堕身五里雾中,一时实在无法搞清。

  她终于忍耐不住,横横心,一个纵跃,落在了苏文彪的身傍。

  苏文彪对于女儿的突然跃出,似是意料中事,毫不为意的仅是向她瞥了一眼,复又向寒光耀射的斗场瞧去。

  苏玉娇缓缓的偎近乃父身边,娇滴滴的喊出声:“爹!”想著问道:“是那里来的敌人?”

  苏文彪目也未瞬,只是淡笑声道:“你不要著急,待会捉到他自然分晓,不通你可愿意做他的‘送终大典’的执行人吗?”

  苏玉娇身躯微微震颤,但毅然答道:“凡是背叛爹爹的人,女儿都愿把他们活活打死!”

  “这才算是我的好女儿………”苏文彪略微停顿中,瞧著爱女的娇靥,忽然发出阵森冷的哈哈大笑!

  他这阵阴森反常的笑声,不但使苏玉矫听得大为悚凛,连一傍的那参武师与首领,齐都为之震!

  苏玉娇沉吟片晌,压压忐忑的心情,又向父亲问道:“钟楼那边好像是也出了岔子?”

  “不要理它,那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诡计,好让这小子脱走,哼哼!苏文彪是什么人,会上此当!”

  苏文彪在答覆女儿的问话时,宛若自言自语,双目紧盯著斗场上的变化。

  斗场傍边,已经躺下了三四个武师装扮的人物,有的还在发著痛苦无力的呻吟,可是竟无人去理,苏文彪更是置若罔闻,就像是他的注意力稍微分散,敌人便可逃走一般。

  原来苏文彪此刻所用以对付敌人的人手,确是他亲目训练出来的八个青衣童子,以及八名壮年护卫。

  这二八一十六个人,全是一律用剑,而且剑长四尺三寸,比普通宝剑奇特,这是用来适应苏文彪由他那独步武林的飞抓抓法中,创研而成的一套剑术。

  他这套剑术走的是轻灵迅捷,诡奇多变之路,共有二十八招,招中套式,式中有幻,施展起来,光影千条,不见人身,的是独成一家。

  苏文彪把这套剑法名之为“飞幻剑术”,便又经过苦心孤诣的参研,试验,而成为人人联手合击的“飞幻剑阵”。

  此“飞幻剑阵”,复因能以双倍人手施为,故又有“飞幻”与“合飞幻”之分。仅是以人人施为的“飞幻剑阵”,其威力已自不弱,更何况再以双倍人手而成的“合飞幻剑阵”呢!

  这种阵法,苏文彪虽早已创练成功,但是真正应敌这还是初次,所以他目不转瞬的瞧著斗场中的一切细微变化,作为参研改进的根据。

  要是一个普通敌手,在苏文彪的估计中,极难在“飞刀剑阵”里走过十招,可是今日遇上的敌人,既是他的死敌,又为天下超等剑手,如此一来,苏文彪使用了“合水幻剑阵”,其目的一则测验自以为天下无双的手创剑法与剑阵,究竟能发挥威力至若何程度?二则也可藉以测知这个势必除之而后快的强敌的武功会有多高?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


  在这般我高敌强的打斗情形之下,“合飞幻剑阵”的威力已发挥至极至,是以满院中尽是剑影寒光,使苏玉娇无法看清剑阵中的敌人是何面目?

  苏玉娇原不知道他父亲有这套独门剑法,更不知道有此“飞幻剑阵”,所以,她也被这种罕见的剑斗所吸引,一语不发的跟著乃父静观起来。

  剑影寒光,就如此的愈演愈烈,终于钟声停了,但这没院落里的剑化银芒万条,却迎接著由东方逐渐射出的朝曦,已然进行个不停。

  苏文彪既沉醉于自己的剑术绝学,复凛骇于对手武艺之神奇,他从战斗开始的四鼓时分,一直到旭日初升,除了对爱女说过几句话外,既未稍离斗场半步,也没指挥所属作过任何事情。

  自然逍遥山庄中武士们平日训练有素,布署妥当,所以庄里虽是同时发生两处敌情,而苏文彪尽可检择重点督阵,用不著分神过问其他,自会有人替他便宜行事。

  钟楼上的警钟声停片刻,便有一位五十多岁.身材魁伟,浓眉重目,紫棠面皮,生像威武,首领打扮的人,匆匆走向苏文彪低声报告道:“庄主,钟楼上搞鬼的敌人已经遁走,可惜未能把他捉住,本座特向庄主请罪。”说罢,一傍垂手肃立,静候庄主指示。


  苏文彪目视斗场瞬也未办,仅是把手一摆,问道:“齐路主可曾见到敌人有几个,是什么模样吗?”

  原来逍遥山庄四分之二的人马,按“天、地、元、黄”,分作四路;即“天成”、“地成”、“元威”、“黄威”,每路一百二十人,由两名高手率领,作为正副路主。

  这“天、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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