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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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飞-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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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秀秀道:“你不是对沙金炎他们都说过了吗?这是一件大事,你身为盥主,自然不能够耽于私情。”
  傅玉麟道:“虽是一个理由,却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弄清一件事,有关于你我的事。”
  莫秀秀一愕道:“什么事?”
  傅玉麟沉默片刻才道:“说出来你不要惊,我发现我们的师父,也就是凌寒水留下的遗书上没有说真话。”
  “什么地方没说真话,我看不出来呀!”
  “是你父母的死讯,我认为他们没有死。”
  莫秀秀真的震惊了,傅玉麟才把在天道盟中,先后两次显身的神秘人物说了一遍,以及最后对笔迹的结果说了出来,莫秀秀愕然道:“你是说那个劫后生是我的父亲赫连达,那天晚上的黑衣蒙面女子是我的母亲。”
  傅玉麟道:“不错,照他们留下的笔迹,那是绝对相同的,但是,笔力更遒劲,那是功力深进之故……”
  奠秀秀道:“这太不可能了。”
  傅玉麟道:“我也认为不可能,想到或许是有人学习他们的字迹,但说句实话,这两份字迹劲力虽厚,却不是什么名家笔法。以书道而言,也不过平平,不至于会有人临摹的,因此我才对师父的说法感到怀疑,何况那个女子指点我的剑法,劫后人暗赠大还丹,都有恩惠于我们,别的人不会这么做,我想他们一定还健在人间。””
  “那么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们见面呢?”
  “这就是我想不透的原因,我想或许在天道盟中,他们不愿现身,所以我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到外面,看看他们是否肯现身相见,因为他们一定会跟着我们的。”
  “何以见得呢?”
  “我们婚后三天,我都十分注意,我感觉到他都会在暗中看我们一下再离开,虽然他们的轻功绝佳;已经到了无声无息的境界,但总瞒不过有心人……”
  “这么说我的父母都在一起没有死了?”
  “我相信他们没有死,却以为他们并不在一起,因为他们来时有先后,走时也不一起,总是等一个走后,另一个再来,而且其中一拨,似乎还有另一个人陪伴前来,这个人多半是你的母亲,她的足音我听了几次已经熟悉了,你父亲总是等你母亲走了后再来,你母亲与另一个人一起来,却不是你父亲,可见他们不在一起。”
  莫秀秀沉思片刻才道:“那是我母亲又改嫁了。”
  傅玉麟苦笑道:“我不知道,那个与她同来的人功力很高与她不相上下,绝不会是她的弟子或从人。”
  莫秀秀道:“一定是的,所以我父亲才避着他们,等他走后再来,不过我想他们都不会现身与我想见,他们如果想见我,早就该现身了,何必又偷偷地来看上一眼呢?我们的居室是对外隔绝的,谁都不准前来,他们不想见外人,那正是个最好的机会。”
  傅玉麟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才要出来,想个办法将他们诱出来一见,在天道盟中可不行,那个地方他们太熟,轻功又好,等我们追出去他们早就走了。”
  莫秀秀道:“用什么方法呢?”
  傅玉麟道:“不晓得,我现在还没有定策,等我们住店时,找个适当的地点再安排一下。”
  这一天他们为这个问题困扰住,只走了几十里路,就找了个店房歇下,傅玉麟先作了一番安排,找了间靠边的屋子,上床后放下帐子,又掀开床板,躲到床下,然后挖开地板,由地下走了出去,躲在暗处。
  他选这家店房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家店倚山而建,半壁悬空,用不架支撑着,傅玉麟就看中了这一点才住下的,结果却白忙了一夜,精神十分疲倦,他们想到也许那两个暗中跟踪的人都没有来,也就打消念头了。
  第二天他们赶了两百多里路,由于精神不济,倒是早早地睡了,而且睡得很死,半夜里却被一声惨叫惊醒了,连忙提剑出来一看,却见两个汉子身首分离倒在他们居室的窗下,一个手扣暗器,另一个则执着迷香吹筒。
  显而易见,这两名汉子想用迷魂香暗算他们,被别的人杀死了,傅玉麟与莫秀秀心中有数,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在保护着他们,却不知是那一个而已。
  半夜里出了人命,免不要惊动地方,但那些做公的都是老江湖道,发现投宿的洛中双英,且又是新任的天道盟主夫妇,那里还敢多作盘问,而且被杀的人不知姓名,身怀凶器,糊里糊涂拖出掩埋了事。
  这使傅玉麟很沮丧,堂堂天道盟主,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对天道盟的盛誉也有玷染,他对地方上只能硬起头皮,承认是他杀的,仗着天道盟在江湖上的势力,虽不必打人命官司,毕竟是件不体面的事,最沮丧的是他未能揭开心中的悬疑,而又白白放过一个机会。
  以后几天他们十分小心,因为狙击者被杀,他们确定有人跟着来了,虽然不知道是赫连达或莫九霞,但至少证实了他的猜测,莫秀秀的父母尚健在人间是不会错的。
  莫秀秀心中的感受尤其不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父,稍长后就跟着这个师兄,再也没想到自己尚有亲人在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后,背上了一段家仇,使她身形惶惑,且喜身有所依,嫁得如意郎君,才略慰芳心,前天傅玉麟告诉她这件事时她还是疑信参半的,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她还是在怀疑地问道:“玉麟,我的父母的死讯不但是师父遗书相告,四老中的毕立人还目睹其事,他们怎么还会活着呢?这实在使人难以了解。”
  傅玉麟叹道:“我问过毕立人了,因为有着曲折内情,你父母的死事不便公告,对外只能说是失踪,遗体由师父移去掩埋,倒底是否死了很难说,因为我们所习的武功中有大小归元之法,只要不伤在要害是很难死亡的,你还记得劫后生送我的大还丹吗?那是功可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照师父说你父母都死于剑伤,施救及时就可以不死的。”
  “那师父为什么说他们都死了呢?难道师父临死还会瞒住我们吗?以师父对我母亲的感情,应该不会如此的。”
  傅玉麟道:“我只是从他们前后留下的笔迹而作此推测,实在的情形我并不知道,只可惜师父死了……”
  莫秀秀道:“师父如果知道他们尚在人间,一定不会死的,因此我想师父的遗书没有骗我们。”
  傅玉麟想想道:“也许是吧!他们并不知道师父已死,不现身出来,或许是为了师父之故,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想法子把他们其中之一找到见面一问。”
  莫秀秀沉思片刻才道:“玉麟!我觉得你的办法不会有效的,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管是我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武功都高过我们,如果他们存心躲避,你绝对无法把他们逼得现身,明天换我的办法试试看。”
  “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呢?”
  莫秀秀道:“他们暗中跟随保护,而且一再地成全你我可见亲情之深挚,我觉得不如恳之以亲情。”
  傅玉麟苦笑道:“要见着他们才能恳之以情。”
  莫秀秀道:“不一定,我有办法的。”
  他们又赶到了一天路,夜晚歇宿时,莫秀秀写了一张字条压在桌上,那是她发自心底的孺慕之恩,写得十分动人:“儿由种种迹象,得知尊亲尚在人世,孺望之情,与日俱深,恳祈赐儿一省,以慰孺思,秀儿拜恳。”
  压好纸条,两个人都没有作任何其他的安排,放心的睡了,第二天早上,但见纸条依旧在桌上,却有数点泪迹,分明是被人看过了,可是莫秀秀拿起纸条后,底下居然刻着另一行字迹:“尔母在人世,或有相见之日,但不必强求,尔父已故矣,余为尔父知友,故妥为呵护,勿再存疑思,应以天道盟之事务为重,光大天道,即为报亲之途,希善自为之,劫后两个人都怔住了,莫秀秀十分失望,哭了起来。
  傅玉麟安慰她道:“秀秀!别难过了,至少你知道还有一个母亲健在人世,已经值得安慰了。”
  莫秀秀哽咽道:“可是她始终不跟我见面又有什么用?”
  “只要她在人世,总有见面之日的,我们不必强求了,还是照留字所说的,好好地在事业上求发展吧!”
  莫秀秀终于收起悲思,丢开不想了,傅玉麟心中却仍在怀疑,这劫后生的字迹,分明与赫连达出自一人之手,何以他不肯承认呢?假如他只是赫连达的知交,为什么见了莫秀秀的字条会掉眼泪呢?
  但是他知道这劫后生只肯在暗中呵护他们,绝不会现身见面的了,为了怕增加莫秀秀的伤感,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再说出来,只好也装着丢过不想了。
  对这两个隐身在暗中的人。他们放弃了追索的意图,就专心赶路,从事天道盟的会务了,因此也不再延误,每天总赶下四五百里,晚间宿店时,因为有过一次暗袭的事,他们总是十分小心,上次暗袭的两个汉子已死,没有活口留下,不知道他们的身分,想来总是豪杰盟中的人。
  六天后,他们到达了登封,才进城门,就有天道盟当地的分会负责人,乾坤手林子辉前来迎接。
  林子辉恭身见礼后道:“属下在四天前就接到沙长老的急报,这两天每天都在恭候盟主及夫人的大驾。”
  傅玉麟一笑道:“沙老办事很精细,有劳林会主了,沙老还有其他的消息要你转告的没有?”
  林子辉道:“有的,盟主在路上杀死的两个人,身分已经查明,都是陕甘两路的绿林人物,一个叫……”
  莫秀秀不耐烦地道:“鸡鸣狗盗之流,谁去管他叫什么名字,林会主,他们是不是豪杰盟的?”
  林子辉道:“豪杰盟单是一项秘密,属下不得而知,但绿林道上的知名人物,多半单上有名。”
  傅玉麟笑笑道:“这两个家伙恐怕还不是豪杰盟中的人,我在总坛将豪杰盟的资料约略地看了一下,豪杰盟主白云残想跟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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