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系列之五]皇帝镇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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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五]皇帝镇魂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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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聚集在主帅帐内,与手下的将帅们商讨着如何阻断敌人逃亡路线的禧沙,拍桌起身。“是谁在那里大呼小叫的,什么事不好了?” 
  “小的刚获情报,说……说……司珐尔已率领人马攻占下北方三城,正朝着皇城迈进!” 
  “什么!”禧沙脸色一白。“这、这怎么可能呢?敌人的兵马正被我们追得无路可逃,为什么会……” 
  “报!”又一名小兵慌忙地跑入帐内,大喊着:“敌人突然由霍山回头攻打我们了,前线将领请主将们立刻撤退,情势很危急!”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帐内的将领纷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好不容易将敌人由羽花河岸逼退,正将他们驱回南方,怎么转眼间又变成他们被敌人追打呢? 
  “殿下,请下令!” 
  “殿下,我们无路可退啊!后面就是羽花河,除非利用船……” 
  “报!” 
  第三次小兵冲进来时,禧沙已经控制不住的怒吼。“这回又怎么了?” 
  “后、后方的船开始燃烧了!” 
  “什么?” 
  禧沙握紧拳头,咬牙。可恨的司珐尔,这一波波教人喘不过气来的攻势,全都是经过他精密计算后的好戏!该怎么办才好?他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立刻赶回皇城去护卫皇兄。由于护皇军都因在南方,如今驻守在皇城周围的兵马不过一万多人,而相信司珐尔绝对不会只带几千兵马就想拿下皇城。 
  还有眼前,眼前这难关又要怎么度过? 
  “你们这些家伙平常不是话很多吗?现在快说,有什么办法没有?”愤怒地质问着在场的将帅们。 
  “……殿下,依臣之见,眼前还是先撤退吧?先抢救那些还没有被烧掉的船,您快点离开这儿。” 
  “但还有许多我方的兵将仍在奋战中,殿下若是离开了,那些兵将可能会因此而倒戈投降敌方也不一定。” 
  “即使如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殿下的命是最重要的!” 
  七嘴八舌的,为了该不该逃亡而引起的辩论,只让禧沙更心烦意乱而已,他完全不知道该拿这种情况怎么办。 
  (皇兄,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决定呢?告诉我吧!皇兄!) 
  最后,背负着狼狈而逃,弃众多手下士兵于不顾的耻辱,禧沙和几名将领,带着一小群不到千人的兵马,搭上了残存的几艘船,越过羽花河也拋弃了战场,踏上亡命之途。 
  *** 
  “陛下?陛下您在哪里?” 
  回到寝宫的平满,见到空荡荡的屋子吓了一跳,连忙追问贴身护卫,得到的是陛下单身前往皇庙的答案。挑这种时候跑去皇庙?平满不懂陛下何必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跑去承受夜露风寒呢?唉!真是教人操心的主子,还是快赶过去看看才好。 
  直视着前方宏伟的十二神庙所环绕的圆场,飒亚银瞳一暗,抬起无力的脚,踏上神庙的第一个台阶。 
  两名负责看守外神庙的殿前神官,上前说道:“陛下,您怎么会到神庙来呢?” 
  “朕要进入内神庙殿,你们让开。”苍白的脸庞上流下了一滴汗。为了走到这边,他耗费许多力量。 
  “陛下,您不会不知道,除非是一年一度的祭典,否则内神庙殿是不会开放的。” 
  “你们要阻止身为西琉皇朝天子的朕进入内神庙吗?好大的胆子。即便你们是神官,依然不可豁免于触怒朕的重罪。”嗄声地怒道,令两名神官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飒亚再次加重了语气说:“让开!” 
  “陛下!” 
  一名身穿高贵淡蓝水色袍服的长发男子,领着几名神官走出水神庙说:“锦童拜见陛下。” 
  首席水神官。在领受帝纹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彷佛和当年一样的秀丽,沈稳如水般的气质也丝毫未变。飒亚望着他,唇扬起。 
  “你也是来阻止我进入内神庙的吗?锦童。” 
  “小官是来扶持陛下的,看陛下脸色似乎……不太好。”福了福身,锦童轻声说。“你们其它人都退下吧,由我护送陛下到内神庙。” 
  “但……” 
  “其余首席神官那儿,我会去解释的。”锦童的话,使得其它人也不敢再多言,悄悄地让开。 
  “陛下,请吧。” 
  凝视着水神官半晌,飒亚默默将半边身子放在他伸出的手臂上,距离到达内神庙的路,还有数十个台阶,两人间弥漫着诡谲的沉默。过去,飒亚隐约知道水神官与司珐尔有着友好的关系,而此次内乱照理说皇神庙内早已知悉,那么……锦童有何道理会帮助他? 
  “陛下,请小心您的脚下。” 
  见他态度殷勤,飒亚决定打破沉默说:“你出面的理由何在?锦童,朕以为,你是厌恶朕的。” 
  “陛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锦童微微一笑,神似飒亚的银眸,蒙着浅灰。“难道是锦童曾对陛下有过任何不敬?” 
  “那倒没有。是一种直觉吧!朕以为你是……”飒亚一耸肩,没往下说。 
  锦童颔首。“陛下以为我是司珐尔那边的人?的确,锦童未守清规,竟私下传授司珐尔大人水神法术,是锦童的错。但如今锦童已经悔悟过去的罪业,并为自己造成的错误赎罪。” 
  “赎?你用的字眼非常有趣。” 
  “是锦童欠陛下的。” 
  “你欠我?”锐利银瞳对上平静银眸。 
  “曾经,锦童心中怀有对陛下的妒恨,妒恨您能霸占那魔一般勾引住锦童的男人,也为此而不敬地在每日的祝祷中,诅咒着您能消失。身为西琉皇庙的首席祭师,我竟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锦童此刻深感无颜面对您。” 
  他这席话,让飒亚如遭雷击,晃过他脑海的是……司珐尔竟曾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水神官,犯下……继而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好惊的呢?不是早知道司珐尔无不敢为,无恶不做吗? 
  原来,司珐尔也曾经怀拥这名秀丽的男子?哈,哈哈哈哈。 
  “陛下,您该晓得的,小官不过是您的替身而已。在司大人的眼中,小官根本是最微薄的存在,和您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约莫是飒亚的沉默让锦童一急,于是他脱口说道。 
  摇了摇头,飒亚淡淡地回道:“你替他说什么情呢?反正,都已过去了。” 
  张开口,还想说下去的锦童,随即闭上嘴,点头同意。“陛下说得是,的确已经结束了。并且久得够让锦童忏悔过往的罪案,痛悟自己的愚蠢,睁开会被私欲蒙蔽的眼。陛下,您……要不要趁这机会,请出十二神官帮助您呢?” 
  飒亚勾起唇色。“这也包含在你的忏悔与赎罪之中?” 
  “为延续西琉皇朝,我相信其余的神官们也会愿意出力的。”锦童迂回地承认。 
  “有了日、月、金、木、水、火、土,加上风雨雷雪电共计十二位首席神官的鼎力相助,是啊,应该可以和司珐尔对抗上好一段时间了。但如此一来也会降低皇神庙的地位。正因为神庙的中立,不为政治势力左右,历代以来这块净土才得以保存平和之相。你们若加入战争,未来司珐尔也不可能让神庙继续站立在这块土地上。”飒亚肩负着的,也就不只皇朝的成败,还连神明的崇高都拖累下水。 
  “难道陛下已经放弃?”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飒亚终于能站在内神庙前,回答锦童说:“朕若放弃,就不会来这儿了。朕要到地下神殿去,取出金阳刀与银月剑。” 
  “金……您手上的银天剑呢?” 
  传说中的神刀与神剑,是创立西琉皇朝的初代大帝所遗留的,成为镇国宝物后,便鲜少离开地下神殿。每位帝王登基时会让众人瞻仰一次,接着便沉睡在神殿内。 
  “光是御用宝剑似乎是弥补不了朕与司珐尔之间的差距。因此,朕要借初代大帝的神器一用,朕相信祖先们会允许我这么做的。”在此皇朝存亡的关键,祭出这阳、月刀剑也是象征着飒亚内心的“决定”——必得胜利,要不就得死。 
  锦童叹息着说:“那请让小官为您的胜利祝祷吧。” 
  “嗳,麻烦你在念着祝祷词时,能忘掉某人的脸,朕怕天主圣君会弄不清你在帮哪位祈祷呢!” 
  “陛下,请不要挖苦小官。”锦童脸一红。 
  “哈哈哈。” 
  和虚弱而显得沉重的身子相对应,飒亚的心情无比轻松愉快。 
  也许是迎接一切结局的一刻即将到来了,奇异的恐惧早从血液中消失,不论是对死亡的,对失败的,或是对司珐尔的。现在飒亚只想倾全力一战,无怨无悔地和司珐尔分出高下来。 
  连透着血腥气味的风,都在诉说着:他就要到了。 
  望着那蓝得炫目的高空,和他的眼眸很像。分离有多久了呢?不过是三个月,却好象是三年、三十年或二百年那么地久。 
  给毕生的劲敌,亲爱的司珐尔: 
  我无法忍受自己做一辈子“无能”、“受人左右”的君主。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所以逃避了君主的责任,可惜我失败了。) 
  你一辈子也无法成为“功高不震主”、“服从不抗旨”的忠臣。 
  (曾经你也尝试过吧?但你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我的眼里,你天性中的狮心,从未放弃领导的欲望,难道你想蛰伏一辈子吗?) 
  唯有斩断思义情爱,我们才能一决胜负吧?现在我们都是平等的,不再有谁能支配谁的地位限制,也没有头衔与君臣的分际。所以究竟是你赢,还是我对,很快就会见分晓。我知道你情愿死在我的手下,一如我乐意让你夺走我的生命,就让我们打一场—— 
  惊天动地,最精彩的决战吧。 
  “陛下!” 
  照样被拦阻在皇神庙外的平满,一见到飒亚现身,马上就喊着。“您要不要紧?怎么会擅自离开寝宫呢?您不能着凉啊!” 
  “朕不要紧,你太大惊小怪了,平满。” 
  怀抱着巨大的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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