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血印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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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作者:曹若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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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来日,快在今夕……”
  老人纯属臆测吧!岂能成事实?
  但,万一葫芦堡主就是他寻访之仇呢?
  岳霖赫然一震,睡意全无,又转念到!
  老人为什么偏说自己像他大女儿?世上有像貌相同之人?
  小玲的娘去那里?她爹爹怎样死的?仇恨又是如何结的?……
  他患得患失地更加无法入睡了。
  他希望今夜与明日安然渡过,但他又感茫然,真的一点事情不发生,岂非要和小玲分手……
  口口口
  月影西移?
  夜色更静!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岳霖霍的坐起,脚步声渐远了。
  他想:“是脚步声,决不会听错。”
  空虚、紧张,笼罩着全身,他打了个冷噤,悄悄移身床下。
  许久没有声息。
  门外显得异常宁静。
  心说!“岳霖啊,太也疑神见鬼了。”
  他正待上床,一个奇怪的声浪将他摄住!
  “嘘——”
  “嘘——”
  “嘘——”
  像是竹笛,又似口哨,声音倏远低沉,却深深击荡着人的心弦,是恐怖,也是迷离。
  倏的,声音又停上了。
  岳霖被悚耳惊魂的声浪,吓了身冷汗。
  他看着小玲仍在酣睡。
  又听听窗外动静—微风敲打着窗帘。
  蓦听外间房中有人呻吟!
  岳霖大吃一惊,本能地认为是驼背老人了,他壮壮胆,胸脯一挺,沉步挪至二道门前。
  一股腥臭迎面扑至。
  他惶悚地张目望去。
  只见,一床之间,赫然斑烂滚滚,一条粗逾磨盘蛇身,正缠着驼背老挣扎!
  他仅能看到老人的脸,紫黑了,显然中毒已深。
  蛇面无法看清,只是头上血角,耀眼红光,极为刺目。
  岳霖一声怒吼,不顾生死,扑了上去。
  他一下子正好双手扼住怪蛇头部,想将蛇移开,抢救驼背老人。
  不料怪蛇力逾千钧,丝毫扭动不得。
  此时怪蛇巨嘴馋齿,挂着血丝,贪婪地吸吮着老人脖子上最后余血,敢情驼背老人早已气绝身亡。
  岳霖见救人无望,又同时体察到这惨绝人寰的悲剧,就会临到了自己。
  他凄然一啸,长长欲起,但晚了,齐腰下被蛇躯卷住,牢牢扎实,痛人骨髓。
  他依然扳住蛇头不放,蛇头缓缓地转了过来。
  “啊——”
  岳霖失声大叫,胆裂魂飞!
  他不知道怪物是蛇?是人?
  他见那怪蛇凶丑已极、娃面、赤睛、三角形的面颊,绿毛茸茸,来以血口巨嘴,一对紫色獠牙,更增阴森恐厉!
  岳霖平生怎见过这等丑类?
  他惊呼之声未落,娃面毒蛇“呼”的口吐毒烟喷来。
  这时人、蛇面面相对,无法躲闪,岳霖生死存亡刹那,天赋凶戾之性一发,竟然冒着腥臭毒烟,张口咬去!
  见那黑烟中有团火球滚动,人存死念,焉顾厉害,岳霖一口将火球吞入口内,昏厥当地。
  良久……良久……岳霖睁开眼睛,他并未有被娃面毒蛇毒死,但他却以为是在梦中了。
  强自眨了眨眼,见毒蛇僵卧身旁,确已死去,再看看驼背老人暴尸当场,那小玲却己在二道门躺卧着,她似乎因感染毒气而晕倒。
  岳霖怔了怔,忖知仍在世间,但他奇怪,人在蛇亡,莫非天助?
  这时,他感到身子有些异样,肌肉膨胀,力量倍增,唯双手、两足,不能弯转,像似铁打铜铸,又似硬化了。
  正感骇异,房中已然走进两名彪形大汉。
  他紧闭双眸,却注意两壮汉的谈话。
  “大哥!千年娃蛇死去了,怎的向堡主交待?”
  “老二!谁叫我们贪杯误事,只好听天由命。”
  “唉!说实在!干年娃蛇身如钢铁,怎会死的?”
  “忘记堡主的话?除非元珠失去,否则千年娃蛇水火不侵。”
  “元珠是啥子玩艺?”
  “就是千年娃蛇的内丹……”
  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岳霖偷眼一睨,两壮汉已将毒蛇抬去,不久,两壮汉又收拾了驼背老人,正待向岳霖下手,岳霖陡然一个急劲,血脉畅流,掌已也跟着发出。
  只闻两声惨叫,二壮汉口血狂喷,横尸地下。
  岳霖霍的站起,他有些发怔,一掌之威,竟能同击双反,敢是他们说的“元珠”缘故?
  他纵至小玲的身边,一摸胸口,“卜卜”在跳,窃喜小玲未死,一抄纤腰,破门拔起。
  忽然迎面人影一闪,岳霖怕是堡主,急忙向一旁驰去。
  但他脑中电转,那人影好不陌生,像是二叔铁掌邬良,但他早己命丧笑面阴魔之手了,不可能,敢是二叔阴灵狱来护救……
  这时天已破晓,岳霖抱着小玲,很快的离开葫芦堡。
  他此时己对葫芦堡的谋杀事件,昭然若揭,堡主就是驼背老人所访之仇人,堡主因亚彪传言,得悉“血影”掌,因而躯体毒蛇暗害了驼背老人……
  一轮旭阳,由东山跃起。
  尽管晓光云岚,苍林抹霞,蔚为奇观,但!岳霖心情是阴沉的,他仍然疲于奔命的疾驰。
  很显然,他担心葫芦堡堡主追来,即使小玲没有受蛇毒,合两人之力,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否则,驼背老人用不着那样谨慎,眼看山道愈走愈险,不远处有一断崖逼险脚下,岳霖身形一缓,忽见小玲的脸色由白转青,形势危殆。
  忙不迭的将她放在山道之侧,救人心切,顾不得男女之嫌,岳霖急以真气对她樱唇内缓缓度人。
  正当岳霖全神替小玲疗伤之际,山侧山林,却来了两位危险人物,虎视眈眈。
  那两人面罩黑巾,掩饰了本来面目,一面看着岳霖的动静,一面开始密计。
  “爹!还不出手?”
  “姓岳的功力大进,决不可冒失!”
  “瞧!小子和那妞儿亲嘴?”
  “轻声点!”
  “咦!他要脱她衣服……”
  这当儿岳霖见真气收效不大,不得已把小玲的上衣解开,他初触异性,两手发颤,不知作的是对?是错?但他不能见死不救?!
  酥痕透红,鸡头新吐……岳霖的手更加发抖了!
  恰于此时,蒙面客以“灭声潜影”身法,疾厉赶到,他左右手一扬——“拍”、“拍”……连连击中岳霖“命”“督”二门及左右“志堂”四处要穴。
  岳霖登时打个寒颤,己然受制,瞪目相视。
  蒙面客转至岳霖面前,疾如电火,一伸手将岳霖密藏内衣底层的“红唇图”取出。
  他略一展视,内心的满足,使他手舞足蹈,狂笑不已,旋而他目透凶光,一掌就要劈下。
  终于他收掌愣住,他被岳霖忿怒达于极点的凌厉眼光征服了,未能下得毒手!
  但他虽未杀岳霖,却将岳霖挟驰而去!
  盏茶光景,蒙面客飞驰到一座山泽旁面,他喃喃自语道:“念在相交之义……留个全尸……”双手一抖,岳霖随波逐流而下。
  蒙面客面巾一拉,赫然露出一张奸像——鹰鼻、无须、黄皮珠的脸来,他望着汹涌急湍白山泽,得意地笑道:“嘿嘿!就是神助,你也难有活命,哈哈哈!”
  “爹呀!”
  一个二十许丑汉扯着破锣似嗓门跑来,他双手抱着小玲。
  那人就是第二位蒙面客,他已将面罩卸下,一脑袋稀疏黄头发,配上尖削下颚,老鼠眼,不问便可知,小子定非善良之辈。
  他擦擦额角臭汗,叫道:“为何不杀他了”
  “杀死与淹死,不是一样?”
  “万一他会水?”
  “老子点了他四处穴道,会水又有何用?再说山泽流经火熔谷,除非姓岳的有百条命!”
  “哼一一”
  “怎么?不服气?”
  “如果剁他两刀,再丢于水里,就服气了。”
  “哈哈!”
  “嘿嘿!”
  一双狗父子相对一笑,也就把话告一段落……
  你道此二人是谁?一位就是岳霖梦中未忘的二叔——中原四侠老二一一铁掌邬良。
  那黄头发小子乃是邬良独子,人称“小淫虫”邬善。
  这时小淫虫邬善突然老鼠眼一眨道:“红唇图呢?打开来先叫小爷瞧瞧。”
  铁掌邬良骂道:“妈的!跟老子讲话称‘小爷’,亏得还请了几位学究教你读书?”
  “爹!别生气,这是小爷口头语!”
  “唉!”铁掌邬良居然叹了口长气。
  他拗不过邹善,只好将红唇图打开,但见一幅白绫之上,在下角有颗血红印记,印文是“九幽帝君”四个字,另外中心处是一女人的红唇,那红唇孤犀一点,凌角分明,极为赏心悦目,但在这整个的白凌看来,不大相衬,极为单调。
  小淫虫邬善摇摇脑袋,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一颗方块,一张嘴巴,哼—”
  铁掌邬良脸色一沉道:“要知这红唇图一旦落入武林人手内,即可称雄一世,威镇一方……”
  小淫虫邬善道:“呢!这等厉害,送与葫芦堡堡主,太可惜了。”
  铁掌邬良耸声笑道:“傻孩子!爹是借他人之力,除掉中原三侠,好使红唇图到手。”
  小淫虫邬善呱呱笑道:“敢情中原三侠之死,是爹同葫芦堡堡主作的手脚害的,与笑面阴魔并无关啊!嘿嘿!”
  铁掌邬良自悔失言,声严语重地心道:“善儿!切切记住,此事绝不能随便泄露。”
  小淫虫黄板牙一眦道:“爷们是一言为定,但有条件!”
  铁掌邬良气得哇呀呀怪叫,喝道:“跟老子谈条件?真正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有理也好,无理也罢,咱要你把妞儿赏给我作老婆,但爹却不能揩油?”
  “混账!老子会跟儿子争女人?”
  “那你真是爹了,再见!”
  “那里去?”
  “找个没有人地方,乐上一乐!”
  “拍!”
  “你打人—”
  铁掌邬良气得满脸发青,但他对自己儿子,溺爱已深,只有瞪着眼说道:“知道抱的姑娘是谁?”
  小淫虫红着半边脸道:“反正是女人,女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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