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毒剑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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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毒剑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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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哥哥,你说他们是修罗门下?”
  卫天翔点头道:“不错,他使的正是修罗五剑!”
  南宫婉咋舌道:“他一招五剑,快的瞧也瞧不清楚,换了我,真不知如何破解呢?啊,
韦哥哥,那么你的一招七剑,敢情就叫‘修罗七剑’了,这种剑法,当真厉害无比。”
  卫天翔又道:“婉妹,你别再妄自菲薄,先前和任氏双杰过招之时,我瞧你使的剑法,
精致深奥,变化繁复,只是你好像还未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
  南宫婉笑道:“韦哥哥,你说得一点不错,爹爹也说过:‘这套‘紫雪剑法’使剑的人,
内功越高,剑法也越来越厉害’,我就是吃了内功的亏咯!”
  她说到这里,忽然又笑了起来,道:“韦哥哥,你知道不?方才那个女的,真把我当作
男人呢!脉脉含情的模样,好笑极啦,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卫天翔摇了摇头。
  南宫婉道:“她叫修玉娴!”
  卫天翔随口道:“不错,方才他们自称姓修……”
  他话一出口,蓦地想起传授自己“修罗七剑”和“逆天玄功”的修灵君,不是也姓修吗,
他们莫非就是修灵君的后人?
  唉! 自己方才怎么地没想到他们姓修这一点上去?
  方才黑袍少年瞧到自己七道剑痕,说自己是什么罗刹老贼婆的传人,难道那个罗刹老婆
婆就会“修罗七剑”?
  不对!修灵君告诉自己,“修罗七剑”的后面两剑,明明是他在水帘洞二十年枯坐,从
玄思冥想中想出来的。
  南宫婉叫道:“韦大哥,你想她就追上去好了,还来得及呢,干么?要这样失魂落魄
的。”
  卫天翔被她打断沉思,抬头一瞧,她噘着小嘴,赌气往山门走去!不由怔得一怔,赶上
几步,陪笑道:“婉妹,你别误会。”
  南宫婉披嘴道:“谁误会来了?瞧你一提起那姓修的丫头,就神魂颠倒,要不我给你撮
合?”
  卫天翔正色道:“婉妹,你别多心,我方才想起他们也是姓修,可能和恩师大有渊源,
说不定还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接着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一起说了出来。(卫天翔一路上化名韦天行,就是自承修灵君
门下)
  南宫婉知道自己犯了多心,但一时又不好意思改口,故意轻哼道:“谁知道你心里想着
什么?鬼才相信!”一面又嫣然笑道:“天快黑啦,我们还得快上路,才是正经!”
  卫天翔笑了笑,不再多说,牵过马匹,双双就道,一路晓行夜宿,第三天中午,便已赶
到泰山南麓。
  泰山,变称东岳,古时被视为天下第一峰,所以孔子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说,山高
一千五百四十五公尺,上多秦汉古刹,绝顶有日观峰,晨观日出,一轮出浴,丹霞四射,变
幻之奇,叹为观止!泰山一派,平日极少在江湖走动,泰岳老人,隐居盘石岭下,也少为人
知。
  卫天翔和南宫婉两人,在山麓猎户人家,寄了马匹,问明去盘石岭方向,就往山中走去。
  这条山径,盘着山脚而行,还算平坦,两人走了约摸顿饭光景,只见前面横着一座山岭,
岭虽不高,却巨石盘盘,和猎户所说的盘石岭,极相近似!
  南宫婉喜道:“韦哥哥,这大概就是盘石岭了,我们快走!”
  两人加紧脚步,又走了半里光景,隔着一道山涧,便已看到岭下一块平地上,有几间茅
屋,依山而筑,竹篱茅舍,十分简朴!篱外空地上,还是一片药圃,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药草,
小径纵横,敢情便于灌溉之用。
  卫天翔瞧着这般情形,不由对泰岳老人生出无限敬意,试想一位武林声名久著的一派掌
门,居然对世情看得十分淡泊,以悠游林泉为乐,这份胸襟,岂是江湖上争名夺利之辈,所
能企及?
  越过山涧,穿出疏林,竹篱茅舍,已在眼前,两人因对方乃是名重一时的一派宗师,是
以略为整了整衣巾,便向木门走去!那知走了一会,抬头望去,那扇竹篱间的木门,依然还
有距离,好像自己两人,方才这一阵,完全白走。
  卫天翔心中不期微感纳罕,回头一瞧,南宫婉似乎并无所觉,正和自己并肩徐行。不由
暗自好笑,自己近来快路跑惯了,像这样放慢脚步,缓缓而行,就感到不耐烦起来。
  心中想着,脚下可没有稍停,那知又走了一会,那道木门,虽然仍在前面,但似乎离得
更远了一些!
  卫天翔惊讶得直瞪眼睛,同时也觉得十分迷惑,这真是自己从没遇到过的奇事,那扇木
门和自己距离,最多也不过七八丈远近,换在平时简直一掠可到,这会却走了许多时光,不
但没有走近一步,却反而越走越远!
  他停住脚步,暗暗咬了咬指头,觉得还感到疼痛,并没有白日见鬼,那么为何越走越
远?”
  一面回头向南宫婉轻声问道:“婉妹,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婉似乎蓦地一怔,惊啊一声,一脸惘然的问道:“韦哥哥,你说什么?啊,我……
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卫天翔这回头一瞥,不由瞧得心头大奇,婉妹妹平日里活泼多姿,此时神色似乎带着一
片迷惘,当下忙道:“我是说,譬如我们明明瞧见竹篱木门,已在不远,却走了好一会工夫,
还没走到。”
  南宫婉眨着眼睛道:“对了,我记得和你越过山涧,穿出那片疏林,已经走了好一会
啊!”
  卫天翔点头道:“所以我觉得有点古怪!”
  南宫婉定睛一瞧,嗤的笑道:“那木门不是就在前面?我们纵过去,不就是了!”
  卫天翔应了声“好”,两人就施展轻功,直向竹篱那边跃去!一掠四丈,但几个起落之
后,只听南宫婉叫道:“咦!韦哥哥,我们奔错了方向呢!”
  不错! 自己两人当真奔错了方向,那扇木门,不是已在自己左边?
  卫天翔虽觉事有蹊蹊,但只好改变方向,又是几个起落,再看木门,却又到了自己右边!
这已不是自己弄错方向了,因为方才起步之际,自己算准距离,决不会错!
  南宫姑娘,可犯了小性,她急匆匆地催促着道:“韦哥哥,走!我就不相信这点地方,
我们会跑不到?”话一出口,人已急纵而出!
  卫天翔只好跟在她身后,相继纵出,然而半晌之后,仍然没有到达门口。
  南宫婉是赌了气,一声不作,只是急飞直掠,卫天翔不敢落后,也一直紧跟她身边。别
说只是区区几亩方圆,算起来,就是山头,也该翻过几重了。
  这种离奇之事,使得卫天翔也渐渐生出恍惚之感,经过这一阵奔跃视线渐觉模糊,连竹
离茅舍,都已瞧得不大真切!
  不!眼前一片迷茫,人也同时感到有点困倦,心中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正当此时,忽然发觉一个武功并不十分高明的人,由远而近!
  这原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他总究是内功已臻上乘境界的人,外来反应,特别灵敏,刹
那之间,蓦地睁开眼来。
  南宫婉还倚在自己肩头假寐,给自己身子一动,也突然醒转,揉了揉眼皮,秀目乍睁,
娇声问道:“韦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那扇柴扉业已开启,正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子,缓缓走近眼前用目光打量着自己两
人,疑惑的道:“两位公子,敢情在山中走迷了路?”
  卫天翔见他口齿清爽,对人有礼貌,连忙拱手道:“小哥,不知道这里可就是盘石岭?”
  那童子听得微微一怔,点头道:“不错!这里就是盘石岭,不知两位远来,有何贵干?”
  卫天翔喜道:“在下韦天行,在扬州遇见令师兄石敢当岑大侠,要在下面谒尊师,敢烦
小哥代为禀报。”
  那童子喜道:“原来两位是大师兄的朋友,小可失敬之至。”
  说到这里,忽然又脸色作难的道:“两位来得不巧,家师已在旬日之前,下山去了。”
  卫天翔听说泰岳老人,已在旬日之前下山,而且瞧那童子神色,似乎不假,不由大感作
难,自己受石敢当岑峰临死之托,送一包东西前来,据几日前身为少林四长老的智觉禅师,
拟从自己手中劫夺的情形看来,显然这包东西,极为重要。
  如今泰岳老人下山去了,自己是否应该把东西交给眼前这个童子?何况照他身法步伐看
来,似乎入门不久、武功平平,自己自然决不能把有人想中途夺取的东西,交给他了。
  那童子见他沉吟不语,又道:“两位请到屋内奉茶,不知大师兄有什么重要之事,托两
位前来?”
  卫天翔笑道:“小哥,不必客气,在下受令师兄之托,实有一件极为重要之物,必须面
呈尊师,既然泰岳老前辈不在,在下只好下次再来。”
  那童子面露歉然的道:“这也真巧,家师平日从不下山一步,这会不知为了什么,匆匆
下山,连几时回来,都没交代,公子既然必须面呈家师,只好再劳驾一趟了。”
  卫天翔连说“不敢”,便向童子作别。
  南宫婉心中记着适才古怪之事,不由开口问道:“小哥,请问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我们走了半天,始终找不到木门?”
  那童子笑道:“两位既是大师兄的朋友,不算外人,这里从山涧过来,经家师布有奇门
遁甲,原先只是为了防山中野兽闯入,这次家师下山,又加了几处禁制,就是武功再高,也
莫想进入竹篱一步。”
  南宫婉啊了一声,笑道:“谢谢小哥指点。”
  说着和卫天翔一同回了出来。越过山涧,南宫婉轻笑说道:“韦哥哥,我陪你走了许多
路,现在你也总该陪我到日观峰去瞧瞧日出咯!”
  卫天翔道:“我也久闻泰山日观峰之名,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见识见识!”
  南宫婉修眉挑动,雀跃的道:“韦哥哥,你真好,那么我们就走!”两人盘过山脚,就
往东边一条山径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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