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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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护花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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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爷子道:“等妈妈下来,就知道了。”
  小凤眨眨眼,问道:“爷爷也不知道吗?”
  丁老爷子笑道:“爷爷没有上去,怎么会知道呢?”
  小凤道:“爷爷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了再来告诉爷爷好不好?”
  丁老爷子忙道:“小凤,妈妈不是要你在这里陪爷爷的吗?妈妈很快就会下来,你不用
去了。”
  正说之间,只见姚淑凤很快从屏后走出,春兰在她身后,手里还抱了一个大红襁褓裹着
的婴儿,边走边抖着双手。
  丁老爷子望着大媳妇,问道:“这婴儿……”
  姚淑凤道:“是三弟的骨肉……”
  她把手中拿着的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丁老爷子,说道:“这是放在婴儿身边的一封
信,公公看了就会明白!”
  丁老爷子接过信封,随手抽出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丁季友之子,正月十二日
午时生。”
  丁老爷子拿着信笺的双手一阵颤抖,含着眼泪,激动的道:“果然是老三的孩子,这是
什么人送来的?”
  姚淑凤道:“儿媳上去之时,婴儿就放在弟妹的床上,啼哭的很响,孩子身上,还有一
片金锁,正是弟妹之物。”
  小凤抬着头问道:“他是新婶婶生的吗?新婶婶怎么不回来呢?”
  姚淑凤从春兰手中抱过孩子,送到公公面就说道:“公公,你瞧,这孩子算起来还只有
三个月,身子挺茁壮的,两颗小眼睛乌黑有光,真逗人喜欢!”
  丁老爷子看着才三个月的孙儿,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喜,点着头含笑道:“不知是什么
人把他送来的,方才啼哭得很响,大概是肚子饿了,你得赶快着人去找个健壮的奶妈,喂他
奶才行。”
  姚淑凤道:“公公不用操心,儿媳记得半个月前,咱们庄上管理谷仓的王长林,曾来预
支了半个月薪工,说是他媳妇儿生产了,王长林的媳妇平日身体甚是壮健,奶水一定很多,
儿媳方才已打发春花去叫她了,先让她喂小孩吃一顿奶再说。”
  丁老爷子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
  姚淑凤道:“公公请用饭吧,饭后还得替小孙子取个名字呢!”
  正说之间,春花已经领着王长林的媳妇走了进来。
  姚淑凤站起身,朝春兰道:“你抱着小少爷,咱们到里面去。”
  春兰答应一声,抱着婴儿,春花领着王长林的媳妇,一起往屏后而去。
  小凤道:“爷爷,你给小弟弟取好名字了吗?我叫小凤,他叫什么呢?”
  丁老爷子灵机一动,忖道:“小凤的妈,叫做淑凤,才取了小凤之名,老三叫丁季友,
如果取少季、少友都不好听……唔,他娘叫秋云,就叫少秋好了!”想到这里,不觉掀须笑
道:“唔,少秋,这名字不错!”
  只见姚淑凤巳从屏后退了出来,说道:“儿媳看王大嫂奶水很多,已和她说好了,孩子
就由她来带。”
  丁老爷子道:“很好,这孩子以后要你多费点心。”
  姚淑凤道:“这还用说,弟妹不在,就是儿媳的事,公公不用操心。”
  小凤叫道:“妈妈,妈妈,爷爷已经给小弟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少秋。”
  丁老爷子含笑道:“少秋。”
  小凤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不叫小秋呢?”
  姚淑凤道:“少秋这名字很好,唉,三弟不知到那里去了?一年了,还不回来。”
  “哦!”丁老爷子问道:“这送小孩来的人,不知是谁?”
  姚淑凤道:“他是从后窗进来的,儿媳上去的时候,看到后窗只是虚掩着,而这人对咱
们这里的习惯,也都调查得极为熟悉,只有吃晚饭的时间,楼上才没有人。”
  丁老爷子点点头,站起身道:“老夫已经吃饭了,你还没有吃,快些吃吧!”
  说完,举步往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明天你还要叫他们给小孩子做几套洗
换的衣衫。”
  姚淑凤答道:“这些儿媳都会要他们做的。”
  丁老爷子才含笑往外行去。
  丁老爷子有三个儿子,老大伯超,只生了一个女儿小凤,如今已经四岁,媳妇姚淑凤的
肚子就一直没有消息。
  老二仲谋,十四岁那年就无故失踪,下落不明。
  老三季友,是丁老爷子最钟爱的小儿子,偏偏一年前又因娇妻被人掳去,悄悄离家出
走,一年多没有消息了。
  老爷子老伴去世多年,他多么希望含饴弄孙,有个孙子抱抱?本来这是极稀松平常的
事,三个儿子,讨了三房媳妇,三个儿媳不互相比赛谁生得多才怪!
  偏偏丁老爷子的三个儿子,走失了两个,连普通人家极平常的含饴弄孙,在他身上却变
成了奢望,这是丁老爷子心里最难过的一件事,却又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如今忽然有人把老三的骨肉送回家来,这对老爷子来说,比凭空从天上掉下宝贝来还要
使他开心,就是连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一下就有了孙子,对方居然会把孙子送还给丁家庄来!
  “少秋”,自己给孩子取这个名字,也含有要孩子纪念他母亲的意义!
  丁老爷子满怀高兴的回转书房,这和二十五年前老妻生下老三时差不多,自己给老三取
了名字之后,在回转书房的路上,就盘算着将来如何教导孩子练武,要使孩子成为丁家最杰
出的人……所不同的,是自己现在盘算的,已是孙子了!
  姚淑凤生性娴淑,对三弟、弟妹的遭遇,深表同情,是以对少秋也就特别疼爱,不但视
如已出,而且还胜过疼爱小凤。
  那是因为小凤已经四岁,比较懂事了,少秋才三个月,还在襁褓之中,更需要照顾,自
然而然的把爱心多分了一点给少秋。
  连奶妈也说:“大少夫人,少秋好像是你亲生的儿子,比小凤还要疼爱得多。”
  妈妈疼小弟弟,小凤只好去找爷爷,整天缠着爷爷教她拳法。
  天色已经全黑,望高山下,海神庙大殿前面的石级上,坐着一个一身天蓝长衫,神情落
寞的汉子,看他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但脸颊上长满了胡须,也不加修饰,敢情是个
不修边幅的人。
  这时独坐空庭,仰首向天,似在想着心事!
  海神庙一年只有一次庙会,平常没有香客上门,就因为没有香火,连庙祝也待不下去。
这蓝衫青年当然不是庙祝,他只是路过此地,暂宿一宵的。
  现在大半轮明月,已经缓缓升起,阶前石板上,就像铺了一层淡淡的清光,那青年双手
托着下巴,这个姿势,已有大半天没有动过。
  突然一声冷冷的轻“嘿”,从他身后传来!
  蓝衫青年蓦地一惊,左手一下抓起长剑,迅速站起,转身往后看去,只见大殿廊下,负
手站着一个身穿青纱长衫的汉子,脸情冷峭,双目神光炯炯看着自己!
  蓝衫青年骤睹此人,身躯不由得一阵颤动,目中神光凝聚,愈缩愈小,冷然道:“是
你!很好!我正在到处找你,你倒自己送上来了!”
  这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斩钉截铁,从他口气中可以听得出对方是他长久以来,欲得
之而甘心的仇家无疑。
  青衫人目光冷峭,面情更冷,嘿然道:“但今晚不是你找到我,而是我来找你的。”
  蓝衫青年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朝前一指,喝道:“谁找谁都是一样,咱们不用多说,你
亮兵刃。”
  青衫人道:“不一样,我找你是有一句话……”
  “我不要听。”蓝衫青年双目快要喷出火来,切齿道:“你再不亮兵刃,我一样要出手
了。”
  青衫人微晒道:“就算你不要听,我也非说不可……”
  “看剑!”蓝衫青年暴喝一声,长剑随手一抖,就像毒蛇般刺出,出手辛辣,恨不得把
对方一剑穿胸,才泄胸头之恨!
  青衫人毫不把这一剑放在眼里,只是身躯一个飞旋,从右手衣袖中飞出一柄两尺长的铁
骨摺扇,也不打开,只是随手朝前一压就“嗒”的一声,压在蓝衫青年刺去的长剑之上,冷
然道:“丁季友,你父年事已高,你离家出走,一年没有回去,而且音讯全无,你对得起你
的老父吗?”
  原来这蓝衫青年正是天涯海角找寻爱妻的丁季友,这青衫人,就是去年掳走祝秋云的那
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丁季友在心头积压了一年之久的仇怒之火,此刻再也按捺不住,
闻言不觉厉笑一声道:“丁某要找的就是你,杀了你,我就回去了。”
  话声中,长剑倏地一抽,紧接着手腕连摇,洒出一片密集的流芒,像狂风骤雨般急袭过
去。
  青衫人身形一侧,铁扇一翻,再次斜压而下,又是“嗒”的一声,把丁季友的长剑压了
下去,冷声道:“丁季友,凭你这点能耐,在我扇下,未必走得出三招,我来找你,就是要
你赶快回去,不用再找祝秋云了,何况身为人父,该当尽你做父亲的责任,好了,良言尽
此,听不听由你!”
  压着长剑的摺扇一下收了回去,回身往外就走。
  丁季友听他说出“身为人父”这句话,心头蓦然一动,急急问道:“你说什么?”
  青衫人连头也不回,口中冷冷的道:“你已经听清楚了,何用再问?不信回家去看看就
知道了。”
  丁季友急忙追了出去,大声喝道:“你……站住……”
  青衫人理也不理,只是飘然行去,他没有施展轻功,但去势之快,有如行云流水,眨眼
就走出二三十丈?
  丁季友追出庙门,所能看到的只是模糊的黑影了!
  收剑入匣,他又回到石阶上坐了下来,思索着青衫人说过的每句话,心中感到十分疑
惑,忖道:“这人会是谁呢?唉,他说得不错,以自己这点武功,在他扇下,确实很难走得
出三招!”
  自己经过一年时间的探听,虽然仍未查出这帮人的底细,但总算给自己探听到“铄金掌
“只有北海玄溟上人的“玄冰掌”可破,自己不远千里来至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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