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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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莲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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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包着几套已经陈旧的衣物,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正和戒色说的相符,但孙敬之又在衣物内翻找,找来找去都没有二百两黄金,也没有拳谱,连张纸也没有。
  孙敬之完全不在乎什么黄金不黄金,他要的只是父亲的拳谱,可是拳谱呢?
  拳谱在哪里?
  他急的额头流汗,翻来翻去的找,口中说道:“书呢?书呢?”
  拳谱不见了,这本拳谱好像他父亲的灵魂,触摸到拳谱犹似面晤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般。
  孙敬之千辛万苦的赶来,主要是要找到黄平洋伯伯,好询问父亲的一切,其次取得拳谱,好以孙家之拳替父亲雪耻复仇。
  黄伯伯没见着已够失望,又不见拳谱,孙敬之焉能不失望而伤心,而流泪呢?
  孙敬之背起黄包袱,他不怪这老头,心知人家是个老实人,一定不知情。 拳谱不见另有原因,他暗中起誓,穷一生之力也要把那拳谱找到。
  他向老头一抱拳,说道:“老伯伯,谢谢你帮我保留这些东西,再见……”
  孙敬之漫无目标的走在道上,心里忖道:“黄伯伯不知去向,哪里去找?”他现在唯一的愿望,找到黄平洋。
  父仇、拳谱的下落,只有问黄伯伯,找不到黄伯伯什么也不用说。
  可是黄平洋的去向,毫无可寻的蛛丝马迹,老头只知他出远门不再回来,迫问老头丝毫无用的,孙敬之性格耿直豪爽,绝不愿麻烦一位既老实又耳聋的老人,他宁愿以自己的毅力到天下去寻找他深信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绝不可能找不到。
  忽然他听到那老人大喝一声:“不好!” 孙敬之微愕道:“怎么啦?”
  老人没答话,随即长身跃起,折向石梯下掠去,瞬即不见踪影。
  孙敬之知有紧急情况发生,当即随后奔下石梯,沿悬崖旋转而下,赶到江边一看,只见老人已跳上一艘停泊于江边的小舟,正操舟向江心疾驶去,那对面江心,就是老龙坝最为险恶,曾经覆船无数的大漩涡。
  孙敬之一见大惊!叫道:“老丈,您干什么呀?”
  老人一面操舟疾去,一面大声道:“救人,有个孩子被卷入漩涡了!”
  孙敬之举目望去,果见那大漩涡之上;正有一排木筏在漩涡上打转,看情形随时会被卷入水底去,心中大为惊骇,失声道:“哪来的一个婴儿?”
  那排随着漩涡打转的木筏上,绑着一只阔口木桶,木桶里面放着一只小被袱,小被袱中传出阵阵婴啼。
  好可怕,怎么会有人把一个婴儿放人江流中呢?
  孙敬之颇想加入抢救,而现在他只能望江水干着急,因为江边已无船,老人的船已撑出五、六丈,无法赶上了。
  老人操舟的技术十分熟练,转眼工夫已逼近那大漩涡,但见他忽然纵身而起,飞前三丈有奇,很准确的落到那排木筏之上,那艘小舟,却因失去老人的操纵控制,立即随波逐流远去,一眨眼就不见了。孙敬之对于他的身手很有信心,可是看见小舟被冲走,又开始着急起来,因为那排木筏距对岸虽然不太远,但对岸却是一片峭壁,毫无立足之处!如果要往这一边跳回,那也是办不到的,因距离远达八、九丈,即使在陆地上,也没有人能一纵八、九丈的,怎么办呢?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木筏撑离大漩涡,但这近乎一种梦想,那大漩涡水势极强,若单靠一个人的力量将木筏撑开,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孙敬之的推测没有错,老人到了木筏上之后,试着将木筏撑开,但一连试了几次均未成功,非但如此,由于加了老人的重量,情况更加险恶了。 孙敬之看得心惊肉跳,不免大叫道:“老丈,我去找一条绳子来如何?”,老人没有回答,他蹲下身子,抱起木桶中的那个婴儿,然后抬头打量看四周,似在寻思脱身之策。
  木筏继续在漩涡上打转,愈来愈接近漩涡的中心了。
  孙敬之跨入水中两步,又大叫道:“老丈,您把他抛过来吧!”
  要把一个婴儿批出八、九丈远,对老人来说似非难事,但老人却不放心,因为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生命,。而非一件东西。
  他摇头拒绝了青年提出的主意,而把婴儿交到左手,紧紧的抱凝玉莲花住,接着右掌挥了两下,以掌刀切断了绑着木桶的绳子。
  青年看得一呆,暗忖道:“他老人家难道能乘坐那只木桶脱险不成?”
  其实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小的一只木桶,根本不能坐人,而老人也投有打算那么做。
  就在青年疑惑不解之际,那只木桶忽然自老人的手中飞起,像一颗流星般的朝江心飞去,而老人紧随其后顿足纵起,迫于木桶之后。
  “叭!”的一声,木桶落在距江边的三丈的江水上面,而老人也适时落下,但见他右脚尖在木桶上一点,身形再度借力冲起,好像一只大鹏鸟,一掠三丈,刚好落到孙敬之立足的江岸上。
  这是惊人轻功绝技的惊人表现,孙敬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自老人手中接过那个婴儿,掀开被袱一看,欣然色喜道:“嘿,这小娃儿反倒睡着了!”
  老人微微一笑,步上石梯,说道:“咱们上去吧!”
  回到石屋里面,老人立刻解开小被袱,将婴儿全身湿衣脱下,用布巾拭干,再拿一件旧衣将他包起来。 婴儿是个男孩,约有六个月大,长得相当的白胖。
  再从婴儿的衣服上看,似非贫苦人家所生的,因为衣服质料很好。
  孙敬之皱眉道:“老丈,这婴儿的父母显然很富有,怎么会不要这个儿子呢?”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把婴儿放到床上,拉被盖好,然后动手检视婴儿的每一件衣服。
  很快的,他从婴儿的肚兜上找出了一件东西,是一块刻着字的竹片。
  老人拿起竹片道:“这块竹片大概能够回答咱们的问题了!”
  可是老少俩定睛一看,登时愣住了!
  竹片上刻着如下数十个字:凡拾得此婴者,请送往宜宾柏树溪马致远处,可得酬银一百两。 表面看来,这婴儿的去处是有了,但是这里面却藏着许多疑问第一,弃此婴儿之人,既然写明婴儿的去处,印证他还是要这婴儿的,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把婴儿放入险恶的江流中任其漂流呢?;第二,弃婴之人为何不写明婴儿的姓名?
  第三,弃婴之人如说遭遇重大而紧急的事故,不得不丢弃此婴,他又怎么还有时间找到木筏和木桶,并且刻字于竹片上?
  老少俩相视沉默着,彼此都在思索着这些问题……
  良久良久之后,孙敬之才开口问道:“老丈,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这婴儿是个私生子……”
  青年道:“即使是个私生子,也不该把他放诸江流呀!”
  老人沉吟道:“是的,弃婴者如此做必有原因,只是咱们局外人无从知其原因罢了……”
  孙敬之道:“我猜想,,此婴必是在上游不太远的地方被放人江中的……”
  老人道:“怎么说?”
  孙敬之道:“这婴儿现在睡着了,足见他肚子不饿,如是在上游很远的地方被放人江中的,他现在恐怕已饿得睡不着了!”
  老人点头道:“不错,你这推测十分合理……但此婴的父母即使是住在上游不远的地方,咱们要找到他们,恐怕也不容易,因为他们也不一定住在江边!”
  孙敬之道:“老丈打算如何处理?”
  老人道:“自然是按址把他送去……”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面色一变,口中喝道:“什么人?”
  身形如电向屋外扑去,孙敬之心头一震!亦欲随后扑出,但身形欲动之际,忽然想起婴儿的安全问题,随即打消追出去察看的念头,在屋中守下来,孙敬之守立在石屋门上,他看着老人如箭射出,又看见他一掠数丈,飞人前面一片密林中,心中不禁敬佩不止,暗忖道:“老丈的功力愈来愈精湛了,那样远的树林中有动静,他都能察觉出来……”
  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对面那片树林,等待着情况的发生,但等了约莫一盏热茶工夫,却未见有任何动静……
  又过了片刻,才见老人自林中钻出,缓步走回来。
  孙敬之问道:“怎么样?”
  老人道:“走了!”
  孙敬之道:“他是谁?”
  老人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是一位武林高手!”
  孙敬之道:“老丈没看见他?”
  老人道:“没有!”他走人石屋,上前看着婴儿,没说一句话,似陷入沉思之中。
  孙敬之道:“老丈在此,经常有武林人前来窥探么?”
  毫人又摇头道:“没有,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老丈我从未与任何人结怨,除了你要找的那个黄平洋,周遭百里民众,甚至无人知道我的来历……”孙敬之皱皱眉道:“这就奇了?难道来人与这婴儿有关?”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大概与此婴无关,若是有关系,就叫人费解……”
  孙敬之道:“老丈的看法是?”
  老人道:“来人若与此婴有关,那么他与此婴的关系只有两种:一是亲人,一是仇人……”
  孙敬之道:“不错!”
  老人道:“如是亲人,当不致忍心将此婴弃置江上,纵然他本身 有危险,但以其身手而论,要保护此婴似非难事,再说他若有某种原因不敢将此婴带在身边,在弃置此婴于江上之后,就不应跟踪于江边!” 孙敬之道:“对,若说有仇家迫杀他,他为了婴儿的安全而不得不遗弃婴儿,那么他应该远离此江,将仇家远远引开……”
  老人道:“如是仇人,那么他既能追到此处,在此之前应随时可杀害此婴,所以老丈我的看法是来人与此婴无关!”
  孙敬之道:“若无关系,何以在此出现?”
  老人道:“可能是偶然途经此处的一位武林高人……你下山来此之前,可曾惹上什么是非?”
  孙敬之道:“没有!”
  老人在屋中一只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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