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海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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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鹰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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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龙手郎成以掌指之功见称,可知了得,一掌劈出,两丈内皆已罩在人掌风之下。
  那知白雁晏秋凤轻功超绝,一拧柳腰,像有形无质一般,驼龙手郎成掌风沾身,她已飘退那强猛的劲道,竟然不卸而卸。
  另一个手执单怀杖的锦衣卫士突然身形拔高,单怀杖排山倒海般卷去。
  此人杖沉劲猛,白雁晏秋凤想是自分不能力敌,只虚飘飘,借那杖势,便向左面飘过,单怀杖顿又走空。
  只听“刷”的一声,尖锐哨音划破夜空而至,原来是另一个锦衣卫士的蟒鞭,卷起狂涛抽到。
  侠青见这大内三卫士功力都非凡响,但却都不进逼,显然三人是想将白雁晏秋凤生擒,遂采车轮战法,要以逸待劳,此攻彼守,想令白雁力竭精疲,然后出手。
  白雁晏秋凤人极颖慧,登时了然敌人的想法,手中剑化拂柳分花,向三卫士最强的驼龙手郎成斜削拂劈。
  驼龙手郎成闪身避敌还招,让过剑锋,又“呼”地一声,劈出一掌,这一掌更是凌厉。
  白雁晏秋凤突然拧腰沉剑,侧避此掌,又复剑化雁落平沙,却在剑未递到之前,突又翻腕变成春云乍展,刹那间,已快速无俦的攻出三招。
  驼龙手郎成识得这是“九玄剑法”中的绝招,不敢直接其锋,只得挫掌缩身,且先避过。
  另两个锦衣卫士,使鞭那人较为知机,斜身一掠,也避过一招。
  使车杖那个不识“九玄剑法”的厉害,且又贪功心切,反倒扑进,杖走回龙八法,杖尾一颠,杖头闪电般已直点白雁左肩。
  白雁晏秋凤却在第二招刺出后,忽然借势飘身,但未落地,已倏忽一盘旋,剑化“玉女投梭”,寒光一闪,电射使杖卫士。
  使伏卫士惊慌失措,被迫得得手忙脚乱,险险地从剑浪中踉跄退去。
  驼龙手郎成心中一怒,霍地圈臂一兜,身形电转,登时似幻身数个驼龙手,白雁晏秋凤前后左右五七处要穴皆已在他指风之下。
  白雁也真不敢轻慢,娇叱一声中,但见寒霜匝地,紫电腾空,立时向驼龙手还以颜色。
  蟒鞭也“刷”地一声,扬鞭从左绕右兜来。
  使杖卫士藏杖尾,露杖头,含愤抢到,怪招连出,扫、劈、挑、搅,凌厉无俦,一时又成了三人合攻。
  侠青在旁看得分明,原来这白雁晏秋凤虽是女流,轻功剑招却都比那太行另五个男雁要高明一些。她尤其强在料敌如神,着着屡制先机,而且轻身功夫特异。
  不过,这大内三卫也各有一身惊人武功。若论功力之浑厚,白雁晏秋凤实是不及,这三卫一生嗔怒,使出杀手,为时一久,白雁必要吃亏。
  侠青不敢再延,忽地现身抢近,一瞬间已绕着大内三卫转了一匝,向三人虚击三掌,他无意真个伤人,却已将三卫迫得手忙脚乱。
  白雁晏秋凤原是伤悼大哥龙眼晁公明惨死、一怒之下,趁五雁不备。溜出那大宅院,一阵乱闯,党误打误掩入宫宛之地。
  见这大内三卫,她心怀复仇怒火,一阵凌厉狂攻,要杀几名锦衣卫士雪恨。一出手,因这三卫存心要将她生擒,反为地身轻剑快抢到先机。
  三卫一见情势不对,来人虽是女流,武功绝非泛泛,这才改了主意,也真打硬攻,扳回优势。
  白雁晏秋凤登时陷入重围,一阵凌厉攻击,也难逞威,遂渐香汗涔涔,娇喘连连,渐感不支。
  不觉芳心萌兴懊悔,心道:“自己孤身一个,实不该险闯入清宫,一个失着,落于这批大内卫士之手,休说真被怎样凌辱,就是吃他们调笑戏谑一阵,也是死也难安。”
  正陷入绝望之中,忽然来了救星,并且,又正是她芳心往牵系的少年高手云侠青,不禁喜溢眉梢,情不自禁地脱口呼出:“你,你可来了!”
  忽地猛省,自己这话说得太显亲近,立时脸泛红潮,羞涩涩地。
  侠青落入眼底,心中一讶!
  驼龙手郎成一见来者乃是侠青,分外眼红,怒叱一声:“你真大胆,竟还敢擅闯大内!”左右一塌腰,吐气开声,六合锁龙手,势如狂飙。
  侠青犹不知孤佛法无为他以“佛门开顶”之法傅授功力,在几个时辰之内,已进境了三四十年修持之力。回手侧掌反削敌臂,志在迫驼龙手撤回攻招。
  那知驼龙手郎成惨呼了一声,左臂应手而折,如遭利剑齐肩削下一般。
  这大内五豪之一的驼龙手郎成却也是条硬汉,伤得如此之重,却只在一声惨呼之后,便即咬牙强忍,但止不住鲜血如注,涔涔沿胁下流。
  另两个锦衣卫士见驼龙手郎成身列大内五毫之一,却被云侠青轻轻一招,立即削去一臂,一时惊得呆了,竟错愕立住。
  白雁晏秋凤少女,甚少见一到这等惨象,却又转念大哥龙兆公明惨死大内卫士之手,不由得一阵称心解恨。
  同时,偷偷地把秋波透过睫毛,向侠青脸上瞟去,只见他并无半分费力神态,潇洒从容如故,只是眉弯略蹙,似有不解之惑。
  侠青原无伤人之意,却一时未料自己经孤佛法无“佛门开顶”传授功力之手,进境如此惊人,心中反略感悔意。
  他从驼龙手郎成神情看来,知道此人是条硬汉子,怕他血流过多死去,一欺身,隔空弹指,点了郎成断臂之处脉穴,阻止血往外流。
  驼龙手郎成岂有不知好歹,心知侠青无意赶尽杀绝,略解恨意,遂开口反问道:“你深夜闯入大内,又不杀我,究有何企图?”
  侠青单刀直入问道:“与我同伴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驼龙手郎成颇刚直,坦实地道:“那多亲王的三郡主自柳林之后,便未见到,而且,我们志在擒你,她乃郡主身份,我们即能擒住她,也难以处置,她现在何处,我们如何得知?”
  侠青看驼龙手郎成神色不似说假,心中惑然,不知凤英遭遇了什么?
  他关切心急,登时撇下眼前诸人,昏沉沉地向来路退出紫禁城,要返那丐帮总坛所在的戚同宅院,找千金花子邵老三问计。
  他在黑夜中奔驰,一阵急赶。
  忽觉颈后凉气拂至,且微觉馨香,道是有人以暗器骤袭,一纵两丈,脚未着地,已扭身回头。
  对面两尺之地,立着一个美绝人寰的姑娘,身着白罗,头上披着轻纱,那纱又长又大,被夜风飘拂,蓦地里一见,故尔有如烟雾氤氲。
  此女非别,正是适才自己在宫宛之中,出手解救的白雁晏秋凤。
  侠青猛可想起,心中“哎呀”一声,忖道:“自己怎会这般糊涂,竟把白雁晏秋凤忘了,留她一人在后。”不由得一腔歉意上涌。
  望过去,只见那白雁晏秋凤挑着眉,瞪着眼,一付娇嗔之状,手中正心不在焉地随意地扯着一朵白花,香瓣片片飘坠于地,他这才省得适才香而且凉的微风拂至,正是从白雁手中投去的这样一片花瓣。
  侠青不禁既窘且愧地上前几步,打拱手道:“晏姑娘……晏姑娘……”
  白雁晏秋凤眉再挑,眼又瞪,冷笑一声道:“你!你这个人哪……”忽又咽住说不下去了。
  侠青此刻也真窘极,不知如何解说才好,只得又呐呐道:“请……请恕……”白雁晏秋凤见侠青一脸惶愧窘急之相,这才眉梢儿垂了下来,眼儿也眯了,只觉心头那一股嗔怒之的气,登时化为乌有,却仍还故作佯嗔薄怒之意道:“你这人哪!不知被什么郡主姑娘勾掉了魂,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上那有一点人家的影子……”
  她这一嗔,说溜了嘴,竟将自己的妒意表露出来,不由得:“哎呀”一声,脸又红了,羞窘得垂下粉颈,不敢抬起头来。
  侠青这才恍然大悟,却也窘住,只能呐呐地道:“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他一口气竟连说了五七句,还不住口。
  白雁晏秋凤被他逗引得乐了起来,一双眼儿又偷偷地透过睫毛,向侠青瞄去。
  侠青却正惑然地向她痴瞪着眼。
  白雁晏秋凤“嗤”地一声笑,娇柔地抽出手绢来掩住嘴,樱桃乍破,微露丁香颗,笑得好不嫣然。
  那曳地长纱,因她腰肢乱颤,玉臂轻抬,也飘呀飘地,顿又似绕身烟雾氤氲,她那婀娜娇躯也若隐若现,浮沉烟雾之中。
  只听她娇脆甜甜地声音,又在说道:“也不怪你!想必是那郡主定有天仙般美貌,才值得你这般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侠青老实地道:“她的确也有晏秋姑娘这般美貌,和你宛如一对姊妹花。”
  白雁晏秋凤被侠青这一捧,心花怒放,暗自沾沾得意,遂将一腔嗔妒,全置脑后,笑对侠青道:“我还没谢你出手相救呢!”
  侠青忽然正色道:“清宫人手甚多,姑娘虽然技艺超群,仍难以寡敌众,今后莫再擅自闯入,到那时未必再有……”
  说到这里,顿觉措词欠妥,立将下面要讲的话咽了回去。
  白雁晏秋凤何等巧慧,岂有猜不出侠青要说的话,因她此刻一往情深,对侠青全然生不出恼意,反娇笑地道:“你不说,我替你说吧!你要我莫再擅闯清宫,以后怕没有你这样的高手出手相救,是吧?我向你约定,绝不独身再闯清宫便是!”
  白雁一派天真无邪,坦真爽朗地答话,侠青不但毫不轻视,反而甚是佩服她的不效世俗女儿的虚伪矫饰之态。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一对,俱各心里明白,相视一笑,并肩向戚同的宅院驰返。
  且说凤英在淫魔太阴神君魔掌之下,眼看即将失身,被老魔蹂躏玷污。
  她空具一身功力,此刻全身绵软,使不出半点抗拒之力,甚至连想嚼舌自绝,也无法挣开上下两排的贝齿,只剩得汩汩两行凄苦珠泪,和在心中暗祷侠青能及时来相救。
  蓦然,耳际闻听“叮呤呤”一阵铃声响,淫魔太阴神君突如触蛇歇一般,骤然放开怀抱中待宰的羔羊凤英,一跃而起,如有所待。
  凤英动弹不得,只能屏息侧耳倾听,不论有何事发生,她总算暂免被淫魔摧残。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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