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彩虹系列---金鸡三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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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金鸡三啼-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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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爷有所不知!”
  当着王爷与抚台大人面前,向冲可不敢言语花哨,语涉轻薄,只得实话实说。
  “这个贼忒也大胆了,仗着住在王府,弟兄们不敢冒犯,他就为所欲为,还伤了我们的人……最后竟然连抚台大人的府上也失窃了,才会……”
  这话不啻明白地告诉高庆麟说:不是兄弟不讲交情,实在是上面先问下来,才不得不实话实说。
  一听抚台大人府上也失了窃,高庆麟才自不吭声,转而怒哼一声:“什么贼这么大胆?竟敢公然进出王府?老弟台你看清楚了?”
  向冲摇摇头说:“这人是蒙着脸的,功夫极好,尤其是轻功,高来高去,没有人能跟的上!”
  高庆麟冷冷地说:“这么说,你是没有看见他的脸罗?”
  “这……是这个样!”
  “那么,你亲眼看见他进出王府?”
  “这……个……”向冲点了一下头:“他走的是王府的方向,这附近没有别人居处……
  所以,小弟大胆猜想,他是掩藏在贵府上。”
  听到这里,一旁的沈大人怒声道:“向冲,你可仔细着回话,把话说清楚了!”
  “是——大人!”向冲躬身抱拳道:“小人确是看清楚了,他进出的八道楼子,是王府的禁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追下去看个清楚?”
  “小人追下去了!”向冲苦笑着道:“只是王爷禁区戒备森严,没有进出的腰牌,不得擅自出入……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闯进……”
  “你就该投帖求见,把这事向王爷门上说明……”
  “小人也试过了……”向冲苦脸笑道:“只是行不通……”转向高庆麟抱拳说:
  “正打算找一天求见高大管事,查个水落石出,却不知那贼又偷了抚台大人府上,接着大人就追问下来……”
  “可恨的东西!”
  朱华奎忽然手抓椅把骂了一声,瞪着高庆麟说:“这件事你给我查清楚了,要不然,哼哼!我可是饶不了你!”
  “是!小人遵旨!”高庆麟深深打了一躬。
  沈大人见状不敢久留,慌不迭站起请辞。
  朱华奎哈哈一笑,站起来说:“你公事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了,这件事你只管放心,我这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窝藏贼人,是真是假,过几天一定给你个回话,你就去吧!”
  “下官遵旨!”
  沈知府待行跪礼,却被王爷搀住。
  “用不着!”朱华奎却又想起一事,啊!了一声道:“还有件事,我忘了问你……
  马都督的行驾可决定了?”
  沈知府躬身道:“说是十五号到,到时候下官代王爷安排路迎,错不了,王爷请放宽心。”
  朱华奎点点头说:“好吧……”心里却不禁暗自忖思:这个贼早不闹晚不闹,单挑这个时候,莫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吗?
  沈知府又行了大礼,随即同着向冲转身步出,由高庆麟护送直出。
  高老大这个牌九推不下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茶饭不思,左思右想,心里仍自盘算不定。
  王爷那边话已经交代下来了,这个贼要是拿不着,他这个王府大管事的可就别想再干下去了。
  嘿嘿,好一个大过年,向冲这小子算是把自己给害苦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王爷的侍卫头子李铁池来访,直接进到了他的屋里。
  高老大正歪在炕几上抽烟,一眼看见他慌忙坐起来道:“兄弟你来了?来得正好,不然,我正打算去看你,快请坐,我说,倒茶呀!”
  小丫鬟捧茶进来、退下。
  李铁池撩起皮袍子坐下来,嘿嘿笑了两声说:“怎么,人都散了?我还想来押两把呢!”
  “你算了吧!”高庆麟泄气地说:“别臭我啦,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明白?你看……
  大年下里,遇见这种熊事,该多倒霉!?”
  “嗳——瞧你说的!”李铁池端起茶来微微呷了一口。慢吞吞地说:“事情虽然棘手,可也不如你说的那么难,定下心来慢慢想,总该有个头绪,来龙去脉。”
  高庆麟一愣说:“这么说,你心里已有数儿啦?”
  “还说不准!”
  李铁池冷冷地说:“这件事明摆着是跟咱们弟兄过不去,说白了,这是要我们走路!
  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没听见吗!王爷那边气还没消呢,连我也骂上了,说我们都是饭桶!”
  高庆麟气馁地叹了一声说:“向冲那小子算是把我们给冤苦了,他娘的,早晚你看着吧,别让他求着我,我也叫他小子尝尝这‘穿小鞋’的滋味!”
  李铁池摇摇头说:“这你可也别冤枉他,所谓的官差不由人,你我要是穿上他那一身号衣,遇见这种事,又有什么法子?”
  “我就不信!”高老大激动地道:“这府里真的会窝着贼?再说……咱们眼皮子底下,谁不清楚?谁能干这种事?谁又有这么一身功夫?”
  “那可不一定……”
  李铁池把身子歪了下来,两只脚跷在茶几上。
  “这府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口子人,再加上亲戚,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能个个都清楚?”
  这么一说,高老大倒似忽然开了窍,分开着一双黄焦焦的眉毛——
  “这倒是……依你看……这个人真窝在王府?”
  “错不了!”李铁池冷笑道:“要没有真凭实据,凭他姓沈的一个小小知府,他敢往这里碰!?”
  “这又会是谁呢?”
  高老大歪着脑袋,忽然冒了一句:“小五子给我说了,会是小孟?这小子有这个胆子!?”
  李铁池哼了一声:“有可能是他,又不可能是他!”
  这话等于白说。
  “要说他那一身功夫,还真像是他,我们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抓起来再说!”
  “这,小声着点!”
  高庆麟向左右看了一眼:“你是说……”
  “是这么着!”李铁池就近了脑袋:“这两天夜里小心着点儿,除非这小子不露头,只要一露面,咱们就给他来个……”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小了。
  高大爷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对于李铁他的馊主意,他一向是言听计从,由衷赞赏。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了。
  跟着裘老爷子学功夫,这已是第五天了。
  别瞧着是大年下,练功夫的人可不管这些,照样地早起早睡。
  两人练了一趟剑,一趟掌功,眼下正在练习一种上乘的气功,“提呼一气功”,也就是俗称的“轻功”。
  大正月天,朔风怒号,天才不过麻麻的有些儿亮,那种冷劲儿,真能叫人打心眼里寒颤。可眼前这两个人,却只穿着单单的裤褂,两张脸都是红通通的,甚而孟小月眉心里还沁着汗珠。
  “先生,再走一趟,我怕就吃不住劲儿,要出丑了……”
  “那可不行!”
  裘老爷子含着微微的笑,温柔里却不失严肃地说:“功夫,功夫,就要在最后的关头才能现出来,哪能就先泄了气!你憋着气,用我告诉你的‘九转回龙’心法,把气引向气海,自有妙用!”
  随后,他手指着前面的这片湖泊,湖面新冰初融,不过是纸那样的蒙蒙一片,随着河流的激荡,时起又落,那样子直像是随时就会破裂。
  “回头一见了天光,这冰就化了,我所以选择这里是有特别原因的!”裘老先生说:
  “因为这片池子地接泉眼,静水生波,虽大冷数九寒天,也只能像眼前这样结一层薄冰而已,那一年我忽然触发了心中灵机,试着在冰上练习上乘轻功,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奇异效果!”
  说到这里,身子微动,“唰!”一片落叶祥的轻飘,已飘身冰池之上。
  池冰极薄,看来决不能负担得了裘老先生偌大的身子。
  然而,他却能实实地站在其上。
  随着池冰的时有微动,他的身子也就不时地微有起落,长衣飘飘,黑须飘洒,却有神仙般的气质风采。
  向着孟小月微微点了一下手:“你来!”
  孟小月其时技痒,早欲存心一试。
  他亦曾自负轻功极佳,只是却不曾这般新奇的在冰上试过。
  在他想象之中,眼前池冰虽是极薄,如能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绝技,应该不难应付。
  裘老爷子既然招呼,就在冰上试试身手也好!当下应了一声。气机微提,突地飘身落向池冰。
  自然,在飘动之始,他早已真力内聚,提吸一气,俟到身子方一坠落,脚方沾点,其时已晚。
  耳听着裘老爷子的一声叱呼道:“小心!”
  话声未已,孟小月一只右脚已然踏下,想象中,孟小月既有“踏雪无痕”的轻功根基,眼前情形,当就游刃有余。
  其实情形却又大谬不然。
  随着裘老爷子的一声喝叱之下,孟小月只觉着脚下一软,右脚脚尖,已落陷入冰。
  那简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境界。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孟小月欲将施展旋身功力,离开当前,时已不及。水花一响,一只右脚的脚尖,已踏进少许。
  孟小月“啊!”了一声,心里一惊,随着身子的一旋,左脚不免着力过重,“咔喳!”
  一声,一只左脚已踏进水里。
  所幸一旁的裘老爷子眼睛够尖,身子轻轻一转,已来到了孟小月身边,有手前探,已架住了孟小月待将落下的身子。
  仿佛是有一股奇妙的劲道,随着裘老爷子的出手,瞬息间已传遍了他的全身,便是这力道的巧妙作祟,孟小月只觉着身子一震,已被掷出了七尺开外。
  “提气旋身!”
  裘老爷子的这一声喝叱,无异醍醐灌顶,及时给了孟小月以临危急救。
  当下如法炮制,提息旋身,白鹤一样地打了个转儿,翩翩乎已落身丈许开外。
  “转身!”
  裘老爷子再一次出声喝叱,叱声未已,孟小月早已飞身而出,他确实睿智聪明,触类旁通,眼见着他落下的身子,蝴蝶一样的轻飘,在冰面上轻轻一转,便已飘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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