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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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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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藤沉思着。

“夫人的随身携带物品看来都被劫走了,这张纸片夹在夫人的胸罩里。”

“胸罩里?”

“是啊。——这是夫人的字迹吗?”

“这……”

“想不到吧。经过勘定,这是在摇晃着的汽车里写的。从地段来推测,夫人是坐着汽车去那里的。也许夫人在汽车上发现了凶手才写下的,因为纸片上只有夫人的指纹。

凶手为了消除作案痕迹,夺走了夫人的携带物品,但没有注意到胸罩里面有东西……“

“这么说,凶手是穿灰色衣服,年龄30岁以上……”

“有这种可能。倘若凶手是熟人,就应该写名字。不管怎样,她写的时候已经感到了有危险。很遗憾,现场的抵抗痕迹不明显。关于这纸条,你有什么线索吗?”

“一点也没有。”

久藤无奈地摇摇头。

重松警部感觉到久藤的眸子里显出微乎其微的狼狈。

“说句俏皮话,这种在临死前写下的纸条,我们叫‘附条件的口信’。说实话,这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因为写的人处在不正常的状态里,所以写错的很多,而搜查员却往往有意无意地会由此得到第一印象,先入为主……”

重松警部整理着记录,窥视着久藤的反应。

“附条件的口信?……”

久藤像受到刺激一样,干燥的嘴唇呐呐地呢喃道。

3

倘若这叫“附条件的口信”,那么死者的遗物不就间接地包含着同样的含义?久藤和真沙子陪同在场,N署的两名刑警检查了多惠子在家的遗物。目睹多惠子的私人物品,真沙子仿佛感到自己窥见的姐姐与想象中的姐姐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多惠子拥有众多的上等料服装,多得令人咋舌。大部分是崭新的春秋装,看来是3月份搬到这里来以后购置的。便服也很多,虽然并不昂贵,但做工精致考究,颜色般配的短衬裤也有好几件。在真沙子的印象里,多惠子是一个贤妻良母,总是穿着家庭便服的。

真沙子忽然想起最近常听人说,车站等行李寄放柜存放衣服的女性增多,女高中生将校服存放在那里,换上漂亮的旅行服,有的家庭主妇还在那里乔装打扮成高级卖淫的。

她的脑海里蓦然掠过今晨久藤说的关于案件目击者的事,才驱散了头脑里突然出现的那些厌恶的念头。

关于多惠子的遗物,刑警提出各种提问,但久藤支支吾吾,回答得令人颇感失望。

因为姐夫在场,所以真沙子有所顾忌没有插嘴。因此,刑警们没有得到什么收获,便悻悻地撤回了。

“姐姐在学开车吗?”

真沙子整理着多惠子的衣服时问道。

刑警走后,公寓里萧然宁静。案发后儿子阿刚被寄放在市川的祖父母家。

“这……没听说过……”

久藤一副困惑的表情。

“呀!”

真沙子注视着竖挂在木屐箱旁墙壁上的球拍,不由失声惊道。那里很暗,刑警们没有引起注意。球拍拿在手上,很像羽毛球的球拍,但与羽毛球球拍相比,框架更结实更小巧。

“这是阿刚的吗?”

“……我想不是,不过……”

久藤也凑上前,回答得含糊其辞。从他的游移的目光里,真沙子不难察觉出,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重松警部说的有关“目击者”的事。

久藤还要去筹备在市川举行的多惠子的葬礼。他刚出去,厨房里的电话铃就响了。

“喂喂,久藤君在吗?”

传来一个女子显得很谨慎的声音。

“他出去了。”

“你是久藤多惠子的家属吧?”

“我是她的妹妹……”

“啊……”

对方显得沉痛而略带悔意。

“我叫永原良美,在R省工作,和你的姐姐并不直接认识,今天打电话,是关于你姐姐的线索,我想谨慎些,还是告诉家属的好……”

“这……谢谢……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知道你姐姐去斯卡球俱乐部的事吗?俱乐部在池袋那里。”

“斯卡球俱乐部?”

真沙子诧然问道。

对方的语调里似乎带着微笑。

“果真没有注意到吧。我也是看了报纸报道,心想也许能给你们作参考一说是俱乐部,其实是在室内搞的有些像网球那样的体育运动,还不像板球那样普及,只在年轻人和运动量不足的主妇之间悄然流行。池袋有个俱乐部,属于板球场,我下班时有时也去练练,出一身汗……所以上个月见到过你姐姐一次。”

听说像网球似的运动,真沙子的头脑里浮现出刚才的球拍。多惠子去那样的俱乐部,这使她颇感意外。

“那么……”

真沙子想打听仔细。

“对不起,永原君现在在哪里?”

“在目白站附近啊,这是我上班的必经之路。”

“倘若方便,我们能谈一谈吗?”

虽然见面也不过如此,但对方竟然同意了。真沙子提出在离车站不远的咖啡店里见面。

约l0分钟后,真沙子和永原良美坐在能眺望目白大街景致的座位上。

永原良美生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恭敬的眼神,超短发型与她的褐色皮肤很相称,身捷洒脱,穿一套浅茶色西服,初看约莫三十二三岁,但眼角波纹层叠,也许有35岁以上。

给真沙子的名片上印着“R省国民福利局”。

“我和多惠子从未交谈过,这好像是缘份吧。”

永原良芙开门见山,语气和电话里一样慎重。讲着话时,刚毅的唇角给人以聪慧的感觉。

“我住在朝霞一带,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川越街道,今晨N署的刑警来问我,说前天晚上8时到9时,现场一带有何异常。”

“哦……”

真沙子想起久藤说过,警察要寻找在这段时间里路过现场一带的行人。

“很遗憾,我那天正好走别的路回家。这起案件最早引起我注意的,是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你姐姐在报上的照片时,我想起9月初曾在池袋的斯卡球俱乐部走廊里见过一次面,记得那时她的确叫久藤多惠子。”

依然像电话里讲的那样,…个多月以前,9月初的一天傍晚,永原良美在俱乐部的走廊里看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身穿花罩衫和白衬裤。当时,永原良美下班回家途中顺便去那里练练球出出汗,正逢那女人洗完澡回家,永原良美听见服务员喊她“久藤多惠子”。

永原良美说的那个女人的服饰,真沙子确信是多惠子。她打算去俱乐部查看当时的记录。

“搜查有进展吗?”

沉默片刻之后,永原良美恭谦地窥察着真沙子的脸庞。

“报纸上说,在你姐姐的身上发现了有关凶手的纸条,这是一个重大线索……”

“嗯……但只写着年龄和西服的颜色。”

“是凶手的?”

“还不清楚,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哦……那准是线索了,没有找到目击者吗?”

永原良美的目光关注地盯视着真沙子。

“现场附近一带好像没什么线索,那里白天行人就很少。离现场东面五公里的地方,在川越街道那里,有一家摩兰宾馆真沙子猛然想起,今晨听姐夫讲的关于多惠子被害的报道里,遗漏了这一细节——”

看着永原良美那明澈的目光,她仿佛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第三者。

“听说案发那天夜里8时左右,有几个目击者在宾馆的门口看见长得像我姐姐那样的女人站着,就这些。”

“在宾馆……”

永原良美忽闪着目光垂下眼睑,蓦然又抬起头,明亮的眼眸里浮现出叵测的神色。

“不会去宾馆的……我在俱乐部里看见她时,你姐姐好像和一个年轻男子正亲热地交谈着走出来,那男人长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

4

大娱乐场斯卡球俱乐部坐落在离池袋车站不远背靠百货店的闹区里。正如永原良美所说,它和板球场在一起,入口处很宽敞。星期六下午,挺俏的年轻人在楼梯上熙来攘往。

真沙子向良美告辞后便来到这里。案发后,她一直没有上班。

走廊和咖啡馆里人声嘈杂,里面是板球场,斯卡球惧乐部好像在右边。

走到走廊。

走廊里稍稍安静一些。房间也像大厅那么高大,人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

真沙子向服务台走去,那里有一名男服务员。

“对不起,我想打听一下。”

“可以。”

他扬起温和的目光。

“有个叫多惠子的人常来这里吗?我是她的妹妹……”

“啊!多惠子是我们的会员,。但最近不大看见她啊。”

服务员好像并末留意到多惠子的案件。

“她是什么时候入会的?”

他疑惑地望了真沙子一眼,但见真沙子的目光中异常的认真,便露出善意的微笑。

“记得是6月底左右……”

然后,他查了查登记本,他的记忆似乎没有错。多惠子6月中旬来这里,20日提出入会申请。斯卡球是两人并排向墙壁相互交叉打球的简单运动,所以一学便会。他解释说,刚入会时,每星期来两三次,也许玩腻了吧,到9月后就不大看见她了。

“当了会员就有特权,不用排队等候了吧?”

真沙子将目光投向开始鼓噪的大厅问道。

“不!人挤时,无论会员还是游客,都得排队。我们只有两套号码,爱好者又不断增加,到了傍晚就挤满了人。对会员,除了会员证外,还发给球拍。”

“难怪……麻烦你,想再请教一下,你知道我姐姐在这里有要好的人吗?”

“是啊……斯卡球是两人玩的游戏,倘若一个人来,就要和陌生人结伴,因此会有很多朋友啊!这便是受到妇女们欢迎的原因吧!……多惠子小姐……和土屋君常作伴吧……”

听说土屋是这里的常客。他是搞电视剧创作的,为了弥补运动量的不足,隔天来这里。听服务员的口气,姐姐好像和土屋君很亲密。

“今天也到该来的时候了……但不知道他和多惠子密切到何种程度啊!”

服务员警觉地说道。

“……想请你谈谈久藤多惠子……”

真沙子自我介绍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土屋圭介毫无反应,这使真沙子感到意外。

土屋走在大门口的绒毯上,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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