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赖义 四万人的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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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赖义 四万人的目击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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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1日 涩谷   伤害   手枪  一人  男   路人 
   5月12日 三轩茶屋 伤害   手枪  二人 男   路人 
   5月20日 下目黑  恐吓   手枪  二人  男、女 附近的人 
   5月22日 上原   恐吓   手枪  一人 男、女 巡逻车 
   6月3日 驹场   杀人   手枪  三人  女   附近的人 
   6月4日 圆山   伤害   手枪  二人 男   路人 
   6月8日 青山六  杀人未遂 手枪  一人  男   巡逻车丁目 
   6月9日 初台   伤害   类似手枪一人 男、女 路人 

  这一份表还长长地延续下去。笛木翻开最后一页,不知何故竟是新海清死亡的那天。 
  “就到此为止吗?”刑警不禁问道。 
  “就那些。”高山答道,“我也以为是不是太麻烦了,弄到此处为止算了。然而并非如此,以新海清死亡这一天为界,这种犯罪竟然踪影全无了。” 
  “好奇怪阿!” 
  “奇怪,简直太奇怪了。难道是新海清本人拿着手枪去恐吓、杀人么?” 
  “这些案件均未能破获,究竟怎么回事?” 
  “我听到了有意思的说法。问题就在这里。这些案件中当然也有完全没有罪犯线索的。然而,大部分被认作罪犯的人,均在现场或日后的伏击行动中被拘捕。查查下落如何,于是,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因为证据不充分而释放了。要说为何没有证据,就是未能发现凶器。” 
  “那是偶然的么?” 
  “问题就在这里。”高山说道,“未能发现凶器——也就是说,抓获他们的时候,犯人总是没有带着凶器!” 
  “我不明白。” 
  “连我也不明白呀。但是,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就是这表上,在新海清死的同时,案件就消失无踪。与此前香代所说,新海死的前后,‘皇冠滴流”的后门使封掉了,二者之间不见得没有关系吧?” 
  “噢噢。” 
  “不过,这个推理仍太勉强。我今天早上看着这张表,大体就想了这些问题。现在可是进退维谷啦。” 
  “恐吓信,气枪,以及阿伊子和矢后分手,阿伊子找卓造,被扯去的日记和矢后的字条——剩下的线索,只是这些东西了吧?” 
  “就这些。事件的关键就是将它们连结起来。” 
  “真想让长冈阿伊子坦白交待一切。” 
  “我反倒在考虑矢后去大贩进行公开赛的事。但是,矢后被加害的事首先就不能考虑了。” 
  “请等一下,”这时笛木刑警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我现在想起来了,I町就是柑桔产地!”
杀人想像图


    
1

  “I町是柑桔产地又如何?”高山问道。 
  “柑桔栽培要使用P。” 
  “噢”“ 
  “在I町农业会的仓库里有民卓造有可能将它弄到手。” 
  “那么一来,香代且当别论,卓造和岚铁平肯定是从前便认识的了。” 
  “想来应无不可。查一查就清楚了。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可以理解阿伊子去见卓造的事情了。” 
  “工警署的报告上说没有物品的接受,但若是药品,放在哪里都行。不过……”检察官注视着笛木刑警,“会是谁交给谁呢?” 
  “最初应是由卓造将药品交给岚铁平吧。那些药就用在杀害新海……” 
  “那么说,这次是将剩余的——假如有剩余的话,由岚铁平交还卓造。——笛木君,交还药品是令人奇怪的。扔掉就完了嘛。” 
  “应当考虑是卓造通过阿伊子又交给岚铁平另一种药物。” 
  “这药物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杀某个人吧。” 
  “杀谁?” 
  “……” 
  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高山的提问并不是要笛木的回答。二人的思路碰到一起了。检察官的话只是要确认自己的想法而已。 
  “要是你的话,你要想干掉谁?在目前的情况下 
  “我想说高山检察官的,但他们不至于干这种蠢事吧。” 
  “那么,就只有矢后或者阿伊子、香代啦。” 
  “不过,矢后对于岚铁平来说,并不是特别危险的人物吧。因为他并不是抓住了杀害新海证据的人。” 
  “是香代?” 
  “不会这么蠢的。而且她一无所知。” 
  “那么,是阿伊子?” 
  “有反戈一击的可能性。但是那样的话,他派阿伊子去取药物就奇怪了。” 
  “也并非不可能吧。” 
  “保原卓造就没有可能了么?” 
  “是为了第一次的药物的事而封口的吧。卓造会提供了杀自己的药物?” 
  “总之不对劲。这样看来,岚铁平的目标,应该还是你——高山先生。” 
  “我?”检察官笑道,“的确是来过一次偷袭了。” 
  “您必须小心谨慎啊!” 
  “杀掉我,岚铁平便平安无事的推导是不合逻辑的。” 
  “但是,如果逼急了,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呀!” 
  “我认为岚铁平此人是用心良苦的。让自己有危险的事他恐怕不会干。” 
  “总之,我跑一趟I町。应该确认一下药物是否由卓造经阿伊子交给岚铁平吧。” 
  “那就拜托啦。你去I町的话,就让工警署解除关于保护矢后七郎的任务吧。舞台已经移往大阪了。” 
  “明白了。无论如何,对他们的第二次杀人仍要防范于未然啊!”刑警说道。 
  第二次杀人是否会发生不得而知。但是,此刻高山心想,这真是个阴森森的事件!岚铁平此人的性格令人感同身受。 
  “犯罪看来也体现性格的哩。”高山检察官说道。 
  “当然啦,连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呢!”笛木刑警答道。 
  刑警走了之后,高山叫来松山事务官,请他通知有关方面对已赴大阪的矢后作好保护工作。 
  检察官独自一人时,他想明白了笛木刑警的话——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是另有所指。高山头一次去想这方面的事。一般警视厅行动时,其搜查性格就反 映了搜查课长、组长的性格。当然,这是由长期的历史所形成的、广大员警的综合性的专业化性格的集合体。要自起诉之后,案件才开始实质性地转交到检察官手 中。与这样的做法相比较,当地方检察厅的刑事部或特别搜查部单独查案时,检察官的性格便体现出来了。这样做好么?高山此时颇有点反省的味道。如果是警视 厅,他们会怎样做? 
    
2

  笛木刑警出发去I町的翌日,检察官收到了失后的来信。 
  高山看见办公桌上的矢后的信件时,猛地产生一个闪念:他要告诉我阿伊子留下的信的内容吧。阿伊子那封信总使他不能忘怀。因为动用工警署去了解该信的内容,对矢后会有不良的影响,所以检察官期待从矢后处直接了解这件事。然而,矢后写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明天要去大皈了。在I町的成绩实在惨不 
  忍睹。进行红队白队比赛之后,完全没有准头。 
  我试想一想为什么打不好,发觉那是自工警署 
  的刑警出现在观众席开始的。也许说明了刑警 
  和击球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吧。 
    我认为自己理解了检察官对我的好意,或 
  者是职责所在派了刑警跟着我。但是,我之有 
  意写此信给您,是因为您一向是上院队的球迷, 
  且长期观看我们的比赛,然而我却不能将自己 
  与杀人案有关、刑警在盯着自己这种事置之度 
  外。究竟遭怀疑和受保护有些什么区别呢?与 
  刑事员警发生纠葛毕竟是不愉快的事。这样的 
  心理状态影响了我的击球。棒球手的所谓状态 
  真是很微妙的。有些对打棒球完全无关的部分, 
  例如左手指甲里有根刺、头顶上生了个小疖子 
  之类,这些小毛病会使神经集中到那里去,球 
  便打不好了。心里面有了个什么牵挂也会这样。 
  投手在投球中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比赛,忘掉些 
  细枝末节的东西,但击球就不行。在投手投出 
  球、那个球到达自己身边为止的时间里,击球 
  手不可思议地会为某些事走神的。我是单身汉, 
  在结了婚的人而言,前一天晚上与老婆有点儿 
  感情上的矛盾,也有可能影响到翌日的成绩。您 
  记得我曾经因为观众席上的喝倒彩而一败涂地 
  吗?与那次经历相同的事情发生在集训期间。由 
  集训到公开赛的成绩,对我们来说将如何重要, 
  您能理解吗?森山这名奖金球员引进球队,如 
  果他确定为外野四号——遗憾的是即将成为事 
  实了——那么一来,就要由我和梅岛来争夺一 
  垒。而二人的竞争不在于防守能力,而是击球。 
  我开头写过我在I町成绩凄凉,并非打率本身, 
  而是本赛季一垒手的位置被梅岛夺走的可能性 
  变大了。我很焦急,且已乱了方寸。您会说这 
  是因为我不成熟,并非刑警之故吗? 
    检察官先生,揭发罪案是您的使命。而我 
  的使命,除了成为新海先生的后继者之外,别 
  无其他。我的结论是,今后请千万将我忘掉。有 
  任何人、为任何目的要来杀我,我都不在乎。不 
  要管我吧。再有一个月就是棒球锦标赛。我必 
  须在大阪的公开赛中确保自己的位置。我和长 
  冈阿伊子已经分手了。理由是我们之间的个人 
  的原因。关于此事我不想说什么了。而既然我 
  和长冈阿伊子的存在再无关连,那么我已经和 
  事件脱离关系了。我已讨厌再次和警方的人打 
  交道。即使说是为了我的安全也好。实际上关 
  于那个事件,我也再无可以提供帮助的了。对 
  于过去我未能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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