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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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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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恺决定现在先不去管这个“乞丐老妇”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用意,等搞清楚了山娃子的爹是怎么死的之后,再调查这个“乞丐老妇”也不晚。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地狂啸着。 
余恺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看看空中画面里的山娃子爹还长跪在“死亡墓”前一个劲地咚咚磕着响头,心里不免一阵心酸和心痛。“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多少个孩子能懂得他们的成长背后,父母为其操劳付出多大的艰辛和心血呢? 
忽然间,余恺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画面中的山娃子爹忽然不再伏身磕头了,只见他身体僵硬直直地跪在墓前凝视着前方,而前方就是那座“死亡墓”的墓穴之地。 
从整个画面上来看,山娃子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感到惊奇的东西,他正努力试着去辩认。余恺也让自己努力打起精神,顺着山娃子的爹所注目的方向看去,想看清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那画面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恍然间,余恺感觉四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不安,一种恐惧,一种未知的诡秘和骚动。 
瞬间,画面变成了一团黑雾,还未等余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黑雾猛然间扑向了前方席地盘腿而坐的“乞丐老妇”,一刹间,黑雾把“乞丐老妇”团团围住,一声凄厉的惶恐声从黑雾里传了出来。 
刹时,余恺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他正要大声呼救时,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余恺陡然间被一只大手给死死捂住了嘴巴,他正要起身挣扎反抗时,谁知脑袋上忽然吃了一掌,转眼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到余恺懵懵潼潼地醒来时,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而此时的他躺在村子口路边的一堆不起眼干枯的废稻草丛中。 
余恺一边挣扎着起身揉揉那个有点发痛发胀的脑袋,一边细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一切。 
正当余恺慢慢想起跟着那个“乞丐老妇”跑到“死亡墓”前时,忽听得村子里响起了一阵震天的锣鼓声。 
余恺正寻思着村子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忽地想起昨天村长的话,今天要找个吉时把山娃子的爹给葬了,想想此刻村长他们应该正在为山娃子的爹念经超度的事忙活吧。 
想到这里,余恺顾不得去思考昨晚上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把他给打晕了,也没有功夫去思索最后被黑雾团团围住的那个“乞丐老妇”此刻究竟是生还是死。现在的他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到山娃子家去参加送葬仪式。 
余恺忙爬起身,当他低头整理衣服掸身上的稻草碎末时,忽然,他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大衣里层全被撕开了。 
余恺心里一着慌,忙看查看自己身上所带的东西,幸好:钱,证件,银行卡,一样都没有少,除了身上所穿的那件毛料大衣里层和外层脱成两半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丢。余恺见此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 
蓦然,余恺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想起了清云观那位已仙逝的道长生前所赠的那只宝袋。 
幸好,余恺怕自己老是粗心大意丢三拉四,跑来跑去查情况把它整丢了,故在到达村子的那一天把它放在村长家的那座神龛坐底的下面了。想到这里,余恺冲自己做了个鬼脸,心想如果把这件宝贝弄丢了,他余恺可真是罪该万死了。因为现在的他身上所背负着的是拯救整个村子所有人性命的重大责任呢。 
余恺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整理着被撕坏的大衣,一边静下心来寻思着:昨天夜里,那个打晕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打晕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这和身上被撕坏的大衣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那人要把大衣的里层和外层给撕开了呢?莫非,那人想在我的身上找寻什么东西? 
那么那人究竟想找什么呢?是那只宝袋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呢? 
村子里的响声是越来响越来越热闹,余恺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快接近响午了,于是连忙拔腿朝村子里急急赶去。 
余恺先回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一大早就去忙着处理山娃子爹的安葬之事了,村长的老婆子也跟着去送葬了。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余恺匆匆换了件衣服,随便擦洗了一下脸,也忙忙地朝山娃子家跑去。 
中午时分,山娃子的爹终于入土为安了。在整个安葬的过程中,余恺的目光始终在四处搜寻着那个“乞丐老妇”,可是这一上午她始终没有出现在余恺的视线之中。余恺的心里不免有点悲痛和担心,同时也隐隐带着一丝焦虑。 
在搜寻那个“乞丐老妇”的同时,余恺也不忘留心观察那天同时来村另外五个陌生人。 
从葬礼的一开始,那对年轻的夫妇就搀扶着那位几乎无法行走的老人跟在整只送葬队伍的后面,而那大腹便便的林秋祥和他那个身材槐梧的助理小金则一直不离村长左右随同而行着。 
余恺一边注视着那对年轻夫妇和老人,以及村长身旁的林秋祥和小金,一边随着送葬人群慢慢移动着步伐,突然,他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昨天晚上打晕自己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是来村子的那六个陌生人当中的一个吗?咦,不对,是五个陌生人中的一个,应该把那个“乞丐老妇”排除在外,昨天是在她被那团黑雾笼罩了之后,听到从她从黑雾里传来的惊叫声,接着自己就被打晕了,那应该不会是她把我的嘴给捂住再弄晕的。那么剩下的这个人的可能性——会不会就是这个自称鸿祥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林秋祥呢?也可能就是他身旁那个身材槐梧的助理小金呢?或许是那对年轻的夫妇呢? 
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打晕自己呢?我和他们本来就素不相识,他们撕坏我身上的大衣究竟要从我的身上找寻什么呢? 
或许那个人不是这五个陌生人当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 
余恺心里一边低头想着一边不由得朝他们几个人又多看了几眼,谁知一抬头,发现那个林秋祥和小金也正鬼鬼崇崇地看着他,忽然见余恺把目光射向了他们,林秋祥和小金忙把头转到别处。而那对年轻夫妇和那位老人,也正偷偷把目光瞄向着余恺,见余恺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搜寻着,故意放慢步子拉到队伍的最后面去了。 
余恺见此心里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看来“死亡墓”这事极其复杂啊。 
不多会葬礼结束村民两两散去,余恺再回头找寻林秋祥他们时,这五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余恺本想随同村长一起回家,可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乞丐老妇,他心里寻思着先不把昨晚的事说出来,等去看了那个“乞丐老妇”搞清楚昨晚的事再说也不迟。   
“死亡墓”座落在西半山腰的一片空旷之地正中间。 
本来这西半山腰的这片秃空地上,只有那座孤零零无名将军墓。后来因为每年冬至村子里都要死一个十八周岁以下的男孩,加上这些男孩的死,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和这座没有名字的将军墓有关,所以村民就把死去的男孩三三两两地葬在了这座“死亡墓”的四周围。 
到后来随着死亡人数的年年增加,“死亡墓”四周围的山林处都葬满了一个个小小的土坟墓。再后来村子里为了放便一些父母来这里为孩子守墓悼念,就集资造了一所小祠堂,这样子一来可以为这些孩子守墓悼念的父母们有个休息之所,二来因为有的村民不愿把孩子的灵位摆放在家里,从而使得这个小祠堂成了因“死亡墓”而死掉的孩子灵位的寄放处。 
这所小祠堂一般除了清明节前后,以及冬至前后的那几天,很少有人来这里,村子里的人因为都很忌讳提起“死亡墓”的事,所以没什么特别的事都尽量不来这里了。 
那个“乞丐老妇”在这个小村子里无亲无眷,因为实在是无处安身,所以只好选择了这间小祠堂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 
现在余恺就要到这个村子里人最忌讳的地方去“拜访”这位“乞丐老妇”了。 
小祠堂比余恺想像中的还要来的破旧不堪,这在余恺的眼里根本就称不上为小祠堂,顶多是一间破草棚而已,余恺对此不免苦涩地摇了摇头,村子里的经济可见一斑啊。 
祠堂里较为干净,除了屋子中那些冷冷清清摆放着的牌位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余恺对着整间小祠堂匆匆粗略地扫视一遍,一眼瞥见了蜷缩在屋子角落里的那个“乞丐老妇”,乍然猛一看去,还以为是只受了伤的困兽呢。 
余恺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只见那个“乞丐老妇”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一动也不动地蜷缩着。余恺不知道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伸出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半响,才见那个“乞丐老妇”慢慢地把头从胸前抬了起来。 
“乞丐老妇”的脸色黑的可怕。余恺见此不由得想起那些看相和算命的先生,在形容倒霉的人时,总是说其印堂发黑,此刻这句话来形容眼前这个“乞丐老妇”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只见她面色枯槁,两只眼睛深深陷了进去,昔日那双眯起的小眼睛透着的那股神秘和冷漠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目光涣散从中又透出一股惊恐和不安的眼睛,似乎昨晚上的事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打击,从而使她的元气大伤,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委糜不振。 
“老人家,你怎么了?” 
余恺探下身子,靠近“乞丐老妇”关切地问道,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已嗅到鼻子里的那股从“乞丐老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乞丐老妇”缓缓地抬起头来,用那双早已失去了昔日神采而又麻木的双眼看了看余恺,接着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屋子中央摆放着的牌位兀自不吭声。 
“昨天晚上在‘死亡墓’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来这‘死亡墓’干什么呢?” 
余恺被“乞丐老妇”那种不理不睬的神情弄得有点恼怒了,语气不免有点加重。 
“哼!” 
“乞丐老妇”头也不回地依然注视着那些摆放着的牌位,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了一声不屑。 
“你不也是为那东西而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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