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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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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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昀只差没拿枕头砸兆鳞,何以这样的话,他都说得出。
      〃那你难道要我去找别人吗?〃兆鳞笑道,欺身压在承昀身上。
      〃你。。。〃承昀气结,虽然他知道兆鳞说的不是正经话,但一想到兆鳞与别人也有这样的亲密行径,便觉得无法忍受。
      兆鳞亲了亲承昀,他不会这样做的,只是玩笑话,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情感兆鳞以前是不以为然的,可他现在已经能领悟了。
      承昀也亲了亲兆鳞,他们终是要分离,再如何拥抱相缠也抵不了一年的相思。如果兆鳞没成为外官该多好,他已经接纳兆鳞了,也已经肯去面对与他的感情,却要面临这样的别离。
      〃别愁苦,我会寻机会去看你的。〃兆鳞爱抚承昀的身体,亲著承昀的唇。
      〃你也可以前往江南找我,不是吗?〃
      兆鳞相信事在人为,如果太子以为打发他去做个外官,就能以此分开他和承昀那是妄想。
      〃嗯。〃承昀声音有些不稳,只要与兆鳞相缠,他的身体就会躁热难耐,兆鳞根本无须做什麽。
      承昀在兆鳞的爱抚下低低喘息,兆鳞将手指探入承昀的身体,不时吻著承昀的背,承昀的身体敏感非常,兆鳞的一点点挑逗都会做出回应。
      见承昀情动,兆鳞退出手指,挺身进入承昀的身体,承昀十指抓紧被子,将头埋没於被中,压抑著申今声。
      承昀的身体已不像第一次那般僵直,他迎合兆鳞的律动,兆鳞听著承昀的申今,感受著两人交合时的强烈亢奋,他加重了对承昀身体的撞击。
      承昀低唤兆鳞的名字,他的申今声听在兆鳞耳里是如此的撩人,兆鳞猛地抱起承昀,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承昀受不住刺激,紧抱住兆鳞,将头枕兆鳞肩上他底制不住激情,申今不止。
      今夜的月光并不晦涩,可以看清寝室里的家具,兆鳞身子向外,承昀向里边,因此当兆鳞看到了窗外站著人影时,承昀并不知晓。
      兆鳞隐隐看到了那人头戴的翼善冠,也几乎在同时他知道了窗外站著的是什麽人。
      兆鳞其实有疑心太子可能派人跟踪承昀,因此知道了他和承昀的关系,甚至抓庆祈去质问。不过,他没曾想他和承昀这两日一直被人盯梢,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住,而且太子还会突然出现於承昀家中。
      兆鳞迟疑了下,有一小会儿停下了动作,他不怀疑让太子看到他与承昀交欢,太子会对他动杀心。就犹如他早先知道可能被太子动了手脚,派去做外官时,他也不怀疑太子会利用手中权利使他终其仕途不得回京当官。
      可既然太子看到了,又如何呢?太子纵使对承昀下药承昀都不会让他碰根手指,可承昀与自己交欢却是心甘情愿的,且也只肯让自己占有他。
      兆鳞冷笑,既然窗外的人想看,他便让他看个够,也好让他知道承昀是属於谁的。
      兆鳞将承昀平放在床上,继续与承昀交欢,旁若无人。他激烈地撞击承昀的身体,承昀承受不住这样的快赶,紧抓兆鳞的手臂,声音越发的消魂,像在索要,亦像在求饶。
      〃啊。。。兆鳞。。。〃承昀眼角有泪水闪动,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兆鳞的动作是昨夜所没有的激烈与霸道。
      兆鳞猛烈地占有承昀的身体,也疯狂的索取,承昀到最後被快赶所淹没几乎无法成声。
      那时候兆鳞已知道他与承昀将不是分离那麽简单,倘若此时站在窗外的是自己,而屋内的是太子,兆鳞也会发狂的,何况太子是如此不择手段的想得到承昀,却始终没能得到。
      爱是霸道而自私的,无论如何兆鳞不会对承昀放手,而承昀也仅只属於他。
      激烈的交欢过後,承昀疲倦地睡去,他抱紧兆鳞,安静的在兆鳞怀里入睡。兆鳞亲了亲承昀的唇,呢喃了几句深情的情话,眼里满是柔情。
      兆鳞将承昀缠住他腰的手移开,小心翼翼地下床,他将鞋子穿上,打开了房门,朝屋外走去。他知道太子人在屋外,或许他的那些侍从也在。他们也算是不得不这样见面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总得进行一场交涉。这不只是承昀与太子的事情,更主要是他与太子的事情。
      第十八章 中 
      兆鳞从屋内走出,看到了背手站在海棠树下的太子。天上一轮圆月,挂在树梢,月光洒在太子头上的翼善冠与他肩上。原本关好的大门敞开,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门外亦站着两位持灯笼的侍从。
      〃你胆子不小。〃太子摘了颗海棠果子捏在手里,回头看向兆鳞。
      兆鳞望了望夜空,笑了笑。
      〃太子殿下,又何必棒打鸳鸯。〃
      〃你知道海棠从种植到开花结果需要菁心呵护几年时间吗?〃太子举起自己手中的海棠果实,阴骘地看着兆鳞。
      〃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与树木相比较?况且殿下亦非诚心呵护之人。〃兆鳞轻笑,自然知道太子话语中的所指。
      〃油嘴滑舌,你倒是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太子将执海棠果的手高举起,从门口涌进了四位侍从。
      〃如果承昀知道殿下把我杀了,我想对殿下无丝毫益处。〃
      兆鳞神色不改,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侍从,这些人强健而威猛,想来是太子私下养的死士,平日就跟随在太子身边保护他安全的。
      〃你又何以知晓于我无益处?〃太子捏碎了手中的海棠果实,气势骇人,一步步逼近兆鳞。
      而同时兆鳞的手臂也被太子的侍从执住,兆鳞刚要挣扎,太子便揍了兆鳞一拳,结结实实挥在兆鳞脸上。
      兆鳞的鼻血流下,痛得呲牙裂嘴,兆鳞恼怒得想张嘴骂时,太子又狠揍了他几拳,有一拳狠狠击在兆鳞腹部,痛得他几乎站不住。
      太子绝对是练家子,何况兆鳞被人执住,只能挨揍,一拳都躲不过。
      〃我本不想杀你,这是你惹我的。〃太子冷戾说道。
      〃你得不到恼羞成怒罢了,我与承昀两情相悦,干卿何事?〃兆鳞怒极了,他挨揍都不吭一声,可倘若侍从放开他,他并不是不敢回揍太子。
      太子又挥了一拳在兆鳞腹部,兆鳞躬下身,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如果不是侍从抓着他,他估计都趴下了。太子每一拳都击中他要害,确实是想杀他。
      〃你是什么身份?承昀也是你叫的吗?〃
      太子猛揪兆鳞的衣服。
      〃你有天大的胆子?承昀也是你能碰的?〃
      太子扼住兆鳞的咽喉,眼里满是杀气。
      〃可笑,我与他相爱,我如何碰不得他?你纵是对他下药又如何?还不是便宜了老子。〃兆鳞缓过气来,邪狞一笑。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揍过,一肚子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太子拳头捏得啪啪直响,还想再揍兆鳞一拳时,举起拳头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便又放了下来。他的脸阴冷得可怕,他在抑制自己的怒火,在此刻杀掉眼前这人的怒火。
      当初承昀小童说的话,太子本半信半疑,因为他不相信承昀会主动与一位男子交欢。他确实曾对承昀下过药,可承昀每每再难于忍受都压制下来,从不曾在他面前袒露过一丝媚态与情郁。
      如果不是今日一早得到的禀告,太子亦不会想去证实,他确实不信。可他也亲眼所见了,更为不能容忍的是,这个男子竟如此胆大包天,明知屋外是他,还胆敢如此!
      太子捏紧拳头,一拳击在了海棠树上,海棠树上的果实坠落在地,四处翻滚。
      〃带回去。〃太子说,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仿佛他不曾来过一般。
      兆鳞哪肯让他们这么容易带走,奋力挣扎了一番,结果被四位侍从揍趴在地,拖走了。
      夜里承昀睡做了个梦,梦到了十五岁那年他父王被削爵囚禁,他亦被单独囚禁于凤阳皇陵里。在那里的岁月非常的孤凄,总是若有所失,抑郁寡欢。日子一日一日的度过,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总是望着南方,似乎在思念着何人,却始终想不起来,但那份思念却是如此痛心悱恻,让承昀黯然神伤。
      承昀从梦中醒来,觉得这梦真实得可怕,感到心神不宁。他想凑过身子去搂抱躺在身边的兆鳞,突然发现原本躺着兆鳞的地方是空荡的,兆鳞人不见了。承昀惊慌起身,套上衣服,赤着脚就跑出寝室。
      〃兆鳞。〃承昀喊,一声又一声,越发急切。可是四周静寂得可怕,没有一丁点声响。
      屋内昏暗,承昀因为心慌几次都差点被椅桌绊倒,他跌跌撞撞的走出院子,见院子里一轮圆月高悬,冷风吹拂,空荡寂寥。
      此时东方隐隐发亮,已经是凌晨时分,承昀模模糊糊能看清院子里的事物,也发现了大门被打开,两扇木门在晨风里吱吱作响。
      承昀环顾四周,在他看来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兆鳞仿佛不曾存在于这里,不曾与他缠绵过,不曾拥抱着他入眠。
      这是梦吗?另一个梦的延续?
      冷风从门口直灌,将承昀的中单吹拂,承昀畏冷的抱住自己的双肩,恍惚地站在中庭。
      天边逐渐泛白,四周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承昀留意到了院子里滚落了许多海棠果,他挽身下去拣,却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拣取物品的动作停止了。
      那些血迹不大,不弯下身根本看不清,但不是一滴两滴,是好几滴的血痕。
      承昀痴呆地跪在地上,用食指去碰触血迹,血迹自然是干涸的,承昀收回手,脑中混乱得无法做任何思索。
      此时一只鸭子摇摆着身子走到承昀身边,用嘴啄了啄掉在地上的海棠果,看到那只鸭子,承昀猛得站起身,冲出了门口。
      这不是梦,昨夜兆鳞确实跟他在一起,昨夜他和兆鳞亲手将这只鸭子用竹筐盖在院子里。
      这不是梦,兆鳞你在哪里?
      〃兆鳞!〃承昀张在门口大声喊着,前方,只有树木的沙沙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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