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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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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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蕴秀也没跟她多计较,只是淡然一笑,催她道:“还不快去跟德妃娘娘她们换装挑马,去和圣上学学这击鞠到底怎么个玩法?”裴嫊又向她道了谢,这才随着德妃等人去了。
  不一时,裴嫊她们十二个人换好了衣裳,各骑着一匹大宛进贡的良马缓缓驰入场中。弘昌帝已命人备好了球杖,每人领了一根,便由弘昌帝教她们这击鞠要如何玩法,亲自示范击毬的基本要领,甚至手把手的纠正她们拿杖击毬的动作姿势。
  对于皇帝师傅如此认真敬业的亲身指导,十一名女学生表示真是太幸福了,其中一位女学生甚至因为入宫这么久第一次被圣上摸到了手,而激动的热泪盈眶,浑身颤抖。
  至于那没有被弘昌帝摸到手的第十二名女学生,恩,用其他同学的说法就是皇帝师傅不喜欢她,所以没摸她的手。而那名女学生本人,也就是裴嫊裴少使,则在心中感谢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让她这次没被吃上豆腐。
  弘昌帝极其耐心的教了她们一下午。等到了第三日,以德妃为首的十二名妃嫔一大早便换好衣裳牵着马立到赛场边上。
  六人穿黄,六人着红,一式的窄袖上襦,下系齐胸裙子。原来她们十二人昨天商议了一夜还是决定穿女装来玩击鞠,而不是像开国初时的大周贵女们一样穿着圆领袍这样的男子衣衫。
  这倒是让裴嫊有些失望,她被分在了德妃所在的一队,头梳螺髻,一袭红衣。那红色的圆球被置于场心,而每队队员则都立于自家球门之前。但听一声锣响,红衣队这边德妃一马当先便冲了出去,身后一左一右各跟了名宫嫔,三人成品字形朝场中的圆球驰去。
  对面的黄衣队也冲出来三个人,左手攥着缰绳,右手紧握球杖,朝着圆球奔去,只盼能抢在对手前面将那红色圆球抢到自已杖下,然后一路冲锋陷阵,将球攻入对方大门。
  德妃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对方的领队陈婕妤更技高一筹。德妃虽仗着马快把那毬抢到了自己杖下,哪知才击出去一杆,就被陈婕妤给截在杖下,狠狠一杆子朝东南方位击了出去,原来黄衣队的孔才人,此时正飞马奔到那个方位上,正好接住了球便又一仗往西南方向击出,早又有一名黄衣女子守在那里,就这样没传几下,一位杨才人一挥球杆便将毬朝红衣队的毬门击来。
  而这边守门的女将不是别人,正是裴嫊。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我们班的男生在球场踢球,一见有女生观战,便个个跟打了鸡血般的雄起……
  曾经我也不敢看一个少年的笑颜,只为他一口雪白牙齿乱了我的一颗少女心……


☆、第70章 祸从天降惊妃子

  其实若只是单纯地打个马毬,那帮宫妃们也未必就这么有兴致,但是一旦皇帝大人也坐在下边观看,那这场击鞠的意义可就大为不同了。
  男子打马毬,展示的是力量、速度和健美,女人们打马毬在这三样上和男人那是没什么可比性的。但是女子们骑在马上,那婀娜的身姿,红艳艳的脸庞,鬓边钗儿横斜,胸前玉兔微颤,那种别样的风情妩媚,对男人来说也是很有看头,很能引人遐想联翩的。
  这宫里混的女人哪个是头脑简单的呢;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谁真个当这是击鞠场啊;只要在宫中;无处不是争宠之地,这所谓的击鞠亦不过是换个法子邀宠罢了。所以人人为求在弘昌帝面前能露个脸儿;自然都想做那驰骋毬场上飒爽英姿的击球手,谁愿意去做那个默默守着球门的门神呢?
  所以门神这种不怎么受人待见的活儿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裴嫊身上。
  杨才人这一记击毬角度倒也罢了,便是胜在一个兵贵神速上,这才开场不过片刻,球便已经攻到了自家大门前。
  幸而裴嫊警觉;一见已方杖下丢了球,便不敢大意;密切注意着场上动静。这守门神可不是好当的;若是已方进球,自已并无寸功;可若是已方失了一球,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此时见杨才人一球攻来;早就封住了那球的方位,一杖将它击了出去,传到已方谢婕妤杖下。
  哪知球在自家队友杖底没传几下,又被截了,这次却是陈婕妤亲自挥杖击球。她这一击为求破门必中,那是使足了劲打出去的,裴嫊一听那球的风声,不敢硬接,只将手中球杖举起,挡了那么一下,那球击在杖身上,偏了方向,弹到一边去了,饶是如此,裴嫊也被震的右手有些发麻。
  幸而接下来,德妃她们几人似是终于找到了感觉,一转开场时的被动,开始压着对手打。黄衣队守门的是莫宝林,立时便忙得手忙脚乱,左挡右扑,仍是被德妃攻进了两个毬。
  裴嫊这边门前却是冷冷清清,几可罗雀,她虽有些无聊,不过此时场上的攻抢甚是激烈好看,不自觉的便离了毬门,拍马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空中飞来几只鹞子,似是也被这场中美人们之间激烈的争抢吸引住了,在毬场上空盘旋不去。
  此时场中的形势又是一变,黄衣队打了一个极妙的配合,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婕妤将挥杖击球入门,就连裴嫊都做好了准备时,她却把毬轻轻一拨,朝左前方击了出去。
  裴嫊顺着毬的走位一回头,顿时大惊失色,黄衣队的孔才人什么时候跑到她后面来了,而且还离毬门那么近。她待要拍马赶回,已然不及,孔才人已经一挥鞠杖,打了个斜角,角度极其刁钻,便是裴嫊此时立在门前,也极难挡得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孔才人这毬是必进无疑,场上的六名黄衣女子已经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只等着下一秒这毬一进便要欢呼叫嚷,没有人相信这样绝妙的一记进毬还有谁能挡得住。
  的确没有人能拦下这一记进毬,但是一个黑漆鞠杖却可以。裴嫊一见自己飞身回驰是绝对赶不及的,情急智生,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把手中的鞠杖掷了过去,险险正和那毬撞个正着,只听“砰”的一声,鞠杖掉落在地,那毬歪了方向,朝外落了出来。
  孔才人再想不到这样攻其不备,刁钻无比的进毬还能用这样的法子给破掉。足足愣了有一息的功夫才反应过来,等她想起来赶紧去把毬抢回来趁着裴嫊手中空空,再补上一记进毬时,德妃早已拦在了她的面前。
  裴嫊见己方已有人回援,心中松了一口气,正想驰回毬门内,把掉落的鞠杖重拾在手,忽然头顶上一道灰影一闪,一只鹞子竟朝她扑了过来。
  不独裴嫊吃了好大一个惊吓,便是她骑的那匹马也被惊到了,发出一声嘶鸣,两只前蹄立起,险些把裴嫊摔下马背,慌得她急忙抱住马脖子。
  哪知坐骑这一受惊撂蹄子反倒救了她。本来那鹞子是冲她而去的,不防那马吃了惊吓,这么一高高立起,反挡在裴嫊的前头,那鹞子的一对利爪没抓到裴嫊,便全招呼在了马头上,鹞子的的左爪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了那马的右眼里。
  那马吃痛,更兼一目被毁,立时便发起狂来,惨叫一声,四蹄如飞,腾的一下撞开毬场边的围栏,朝西狂奔而去。
  场中诸女全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的傻了。她们在行苑的这几日里,时常能看到这些苑内养的鹞子在空中飞舞盘旋,从没见它们伤过人。再想不到这些鹞子竟会那么凶猛的朝人扑过来,还是在她们正玩击鞠玩的兴高彩烈之时。
  不同于这些女人们的目瞪口呆,心惊后怕,看台上早有一人已飞身上马,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郑蕴秀立在看台上,望着弘昌帝飞速变小的背影,脸上透出一抹浓重的忧色来。
  裴嫊此时在马上已是被颠的七荤八素,头昏脑涨,一颗心凉了一半。眼见这马已然发狂,若是自己继续在这马背上呆下去,还不知要被它带到何处,更何况,这般颠簸的马背,她也实在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被摔下来。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已寻个机会从马上跳下来,最多摔断腿,总比一个抓不牢,从马上摔下来,万一跌断了脖子要好得多。
  哪知她方起了这个想头,忽又听见后面多了一重四蹄踏地之声。她以为救她的人终于赶了来,急忙回头去看,那知这一看,那一半的心也全凉透了。
  哪有什么人来救她,后面那四蹄如飞追着她的竟是一只金钱豹。
  这行苑中为了每年秋季帝王田猎,养了许多的鹞子鹰鹘,猎犬猞猁,甚至还有一些金钱豹,想必这只豹子便是从行苑的豹舍中跑出来的。
  这下她便是想跳马都不成了,反而定要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千万别掉下马背。不然的话,便是运气好没被摔断脖子,也定会被后头追着她的那只豹子给撕成碎片,吞吃入腹。
  裴嫊此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进退维谷,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她这一生,虽是庶出,也是公府千金,一出生便在锦绣丛中,绮罗堆里养大。便是入了宫后宫中尔虞我诈,那也是使心计玩阴招,唇枪舌剑,栽赃陷害,何时曾见过这等身骑瞎马,恶兽穷追,下一秒便葬身马下豹口的实打实的危险情境。
  此时那豹子已追得越来越近,裴嫊偶一回头见它离自己不过只有两步之遥,甚至它的白森森的牙裴嫊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也许下一秒,那对白牙就要咬上自己的脖颈,裴嫊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尖叫了起来。
  她终于知道,原来这世上除了男人以外,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比如吃人的豹子和近前眼前的死亡。
  难道自已当真命绝于此,丧生于豹口马下?自己费尽心力才在宫中活了下来,难道还是躲不过一死吗,又或者早日弃世去与母亲团聚这才是自己的应得的命运。
  裴嫊眼见此时已入绝境,正在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忽听“嗖”的一声破空之声,接着便是一声兽类的惨叫。裴嫊正想回头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有人终于赶来救她了,哪知那马又被那声惨叫给刺激到了,跑的越发颠狂起来,她竟再也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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