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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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历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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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民团更是肆无忌惮,“四出勒捐,不从者即被焚掠”。因而,有人说民团就是土匪。后来,清兵将民团作为土匪来围捕,这些人就成了“绿壳”,为害极大。    
    民国初期,政局动荡,社会秩序混乱,“绿壳”活动更为嚣张,成分也十分复杂。一部分以抢劫勒赎为生,无恶不作,严重危害了社会秩序。另有一部分以劫富济贫为宗旨,响应辛亥革命。如浙江光复会员陈赞清招抚天台周永广、仙居郑万枝等“绿壳”在台州起事,不久,他们又参加了攻打南京的战斗,立下战功,周永广任浙江讨袁总司令,后来周、郑两人都壮烈牺牲。    
        
    广东海盗    
    民国后期,随着革命斗争的蓬勃发展和抗日战争的风云突变,“绿壳”的性质变得更为复杂。一部分“绿壳”在中国共产党的团结领导下,或参加了打击国民党反动派的武装暴动,或投身于抗日烽火之中。另一部分绿壳流窜成性,成为为害极大的惯匪。著名“绿壳”陈季甫,又称麻皮奶王,他横行温黄两县沿海10余年,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还有一部分“绿壳”是国民党兵沦落而成的。驻棚浦的浙省抗卫团第三团六连连长,自恃抗日有功,因得不到升迁而怀恨上司,于1940年6月20日夜间占领路桥区公所、乡公所、电话局,并在交通路口布置机枪,然后大肆抢劫店铺金银细软及地方银行20余万元,绑架镇长及群众30多人,黎明时呼啸而去。    
    解放后,大多数“绿壳”改邪归正,但少数人在惯匪的欺骗威胁下,跟随匪首颠覆新生的人民政权。他们发动暴乱,抢劫骚扰,残杀干部,烧毁房屋,罪行滔天。    
    自1949年7月至1951年底,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一军六十二师与地方武装、民兵一道围剿各股“绿壳”,发动了四省多次剿匪战,歼灭了黄岩境内的“绿壳”,又在土改时,惩办了一批匪首、惯匪。以后,随着沿海岛屿的全部解放,海盗失去巢穴,台州的百年“绿壳”匪患终于肃清。(严振非:《台州“绿壳”》)    
        
    剿匪部队攀绳过激流    
        
    江洋大盗    
    广东沿海海盗活动也甚为猖獗,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打着“三合公司”招牌的南澳海盗。    
    三合公司匪首吴品三、陈顺、曾伯崇,早年均是南澳岛深澳(县署)的地棍劣绅。吴品三体格魁梧,力气过人,曾在福建诏安县署前当众抱起重达100公斤左右的茶花大盆。他留二撇胡子,人称“八万”。陈顺身材矮壮,善轻功,行动敏捷,能攀桅尾,腾跃过船,撑竿翻墙,步履如飞。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其妻有一夜在补衣服时把针丢了,遍寻不获,正在吸鸦片的陈顺轻易地从地上捡起,其妻便同他开玩笑说:“真是贼目,一看就着。”一句话犯了陈顺的忌讳,立即遭到他的枪杀。土匪的心思就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身为贼却忌称贼。曾伯崇为人老谋深算,阴沉寡语,人称“乌面”。    
    吴、陈、曾三人一同在青年会练过拳,习过武,后又一起到潮音寺拜武术高强的僧人友然为师,所以,在关系上也算是师兄弟。1913年,青年会由于横行乡曲,作恶多端,被南澳知事俞文炳解散,其魁首友然和尚、洪二爷、曾昭荣也被枪决。吴品三、陈顺、曾伯崇等人亡命海上,开始了其罪恶的海盗生涯。    
    吴品三、陈顺、曾伯崇各自统领一伙人,在海面进行劫掠,有时,又联合打出“三合公司”旗号对过往船只收行水,每艘经过南澳海面的潮汕、闽南船只,每年被迫要缴交一定钱银,领取牌照——一支印着“三合公司”的小红旗,挂在船上作标志,否则,就会被斩尽杀绝、洗劫一空。    
    不几年,他们即成气候,匪众发展到二三百人,拥有大乌底贼船10多艘。    
        
    三合公司劫持的“新宁”号轮船    
    一些远海货船也常被骑劫(海盗在轮船上劫持该船,操纵并控制船的行动,犹如骑在马上,故称骑劫)至南澳近海。1920年农历四月一天早上,陈顺在汕头港,混进了一艘开往暹罗的大货船。船出港后,他乘人不备入驾驶室,把驳壳枪口对准舵公,装腔作势地喊道:“其他人免来,我一人对付舵公就行了!”令舵公把船开往南澳前江湾。航公听他口气,误以为船上贼人很多,吓得大气不敢出,被迫把船改变方向,驶至前江湾,由吴品三、曾伯崇派手下驾小艇前来接应,搬卸了花生、白糖等100担左右的货物,搬完后,陈顺为显示自己是“孤胆英雄”,竟然对舵公说;“你把船开回汕头港,说是我陈顺单人劫船的,谁要比高低,就请他到南澳来!”    
    最令人震惊的是1928年10月13日发生的抢劫汉阳号轮船事件。汉阳号是行驶于伦敦、香港、厦门之间载重约2000吨的英国货轮。该轮航行到上海时,饶平县虎头山盗魁等十几个人,假扮为乘客,混进该轮。船在海上航行时,杨狄一伙海盗,分头出动突袭警卫班,控制无线电台、驾驶室等,搜刮去船上金、银、药材等珍贵财物。为转移目标,他们又把汉阳号劫持到南澳岛青澳湾竹栖肚海面,吴品三等同党干了三昼夜,掠去了船上一半的白丝、绸缎、手表等货物,为迅速藏好赃物,吴品三竟然令青澳保长强迫全乡男女200多人去挑布。到第四天拂晓,汉阳轮才被放行,向香港驶去。汉阳轮返英后,英国政府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澳港报纸也极力渲染这一事件。中国政府自知理亏,为息事宁人,被迫赔偿英国政府50万元。    
    三匪魁盘踞南澳,作恶多端,引起了不少有识之士的愤慨。1925年,在汕头市《岭东日报》当校对的深澳乡人吴桂东以笔名在报上发表了一篇鞭挞“三合公司”的文章,吁请清政府剿办。不想,这一行动却使三魁首误以为是南澳知识界名流林少颜、章肇华、蔡等元所写。他们视林少颜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杀之而后快。    
    1926年3月2日,林少颜被诱请到曾伯崇处,遭到绑押。第二天,林少颜的金兰契友章肇华前往探听林的下落,途中又被曾设计软禁起来。两天后,章在深澳海面遭到枪杀。    
    林少颜在被诱捕的第五天,被匪徒在深澳枪杀后破腹,沉尸海底。在林少颜被绑架的当夜,蔡等元也被陈顺率领的30多名匪徒,拖至青澳竹栖澳沙坡,匪徒残忍地斩断了他的头和四肢,尸体被抛入大海。    
        
    海匪船    
    多行不义必自毙。号称三魁的吴品三、陈顺、曾伯崇最终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    
    1926年底,陈顺率领匪徒12人在厦门伪装乘客上了一艘轮船,图谋不轨,但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运。船开之前,陈在后舱小便,捋起阔裤筒时,被一名水兵发现了暗系在小腿上的驳壳枪,密投船长后,船长急忙引来了武装警察,陈顺被当场捕获。几天后,陈顺在厦门被宣判死刑。在处决时,这个亡命之徒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叫嚣“十八年后再相会!”真是凶顽异常。    
    1928年,曾伯崇被官军追剿后逃往他乡。藏匿于揭阳棉湖镇。一天夜里,隔壁抓赌,曾伯崇做贼心虚,以为是来抓他的,在翻墙逃跑时,从墙上摔下,跌断了腿,束手就擒后,在揭阳被枪决。    
    陈顺、曾伯崇死后,吴品三的灭顶之灾也已来临。他偕心腹几人逃到福建。1933年春的一天,他窜到诏安县其义弟林国光家避难。林为获得政府之悬红厚赏,在家中设宴招待他,暗中却向官军报密,正在觥筹交错间,伏兵四起,吴匪落网。官军怕他逃走,用铁线贯穿了吴品三的双掌,并剪断后脚筋。押往汕头枪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至此,横行闽澳沿海20载,罪恶滔天的“三合公司”才彻底覆灭。(《广东文史资料》第16辑,第39页)    
        
    缉拿海匪    
        
    船警在行动    
    3、湖匪    
    洞庭湖、鄱阳湖、太湖以及大大小小的湖泊,如微山湖、洪泽湖、巢湖等,则又有湖匪混迹其间。其中巢湖土匪颇有代表性。    
    巢湖水面辽阔,地形复杂,又系交通要道,解放前,历来为流寇土匪出没之所。抗战之前,湖匪只是零星小股,一般三五成群,活动也较隐蔽。后来随着日军铁蹄践踏江淮,滨湖各县相继沦陷,巢湖周围,一时成为国民党、日伪、新四军犬牙交错的三角斗争地区。国民党统治区和敌占区,政治局面、社会秩序均异常混乱,逐步发展起了郭道发、夏作三、夏可三三股湖匪,气焰极为嚣张。    
        
    湖匪深悉水性,常常流动作案。    
    湖匪的大小头目,多系蒋军、伪军的官兵转化而来,因而他们也采用部队的编制形式。郭道发成立一个“大队部”,自称“大队长”,下辖8个分队;夏可三则一度设“司令部”,自称“司令”,并竖起大旗;夏作三也成立了“大队”,自称“巢湖大队长”。    
    三股湖匪住所不定,日间散处港汊,晚间则集中民船几十只,联在一起,浮居水面,四周设岗。为了便于活动,他们依据天然形势和具体情况的不同,划定各自的活动范围。郭道发占据巢湖西湖一带,夏作三占据南湾一带,夏可三占据东湖一带。在划定界线以内,互不干扰,并订立信约:凡经某方征过“税”的商船,互凭收据或路条放行,不得留难阻挠。    
        
    围剿太湖土匪    
    湖匪同陆匪相比,更具天然优势,他们既可以在水面上以星罗棋布的港湾湖荡作掩护,拦路行劫,又可在陆地上贴票绑票,此外还可登门掳掠,比起陆地上的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抗战时期,巢湖土匪还勾引沦陷区的日本三井、三菱、大丸、安元等洋行和买办商人,把布匹、食盐、火柴、煤油、肥皂、香烟、啤酒等,通过湖匪盘踞区运往其他城镇,或由其他地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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