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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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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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云娇心痛地唤了一声,闪着泪策马追上。
  
  恬园正屋内。
  一腔怒气的信王不理沈时的挣扎与反抗,将她径直抱到床边,一把扔到榻上,两眼喷火地瞪视着她,满脸怒意。
  沈时顾不得身子被摔疼,几乎是弹起来一般从榻上飞快跳下地,瑟缩颤抖着往墙边躲去,一双眼因过度的惊恐与愤怒瞪得老大,步步后退。
  信王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粗暴地将她扯进怀里,另一只手紧紧地钳住她的腰,脸已经快要贴上她的脸。
  沈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是谁?!”
  与以往不同,信王这次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愤怒和狠戾。
  “王爷以为奴婢是谁?”
  又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沈时心底压抑已久的怨愤也终于被激了起来,不再如以往一般隐忍躲闪,而是迎面还击。
  “一个故人。本王心里的人。你该知道。”
  “奴婢很像王爷的故人么?不知王爷究竟觉得奴婢哪里像?王爷所说的故人,不会就是那位画中人吧?”
  沈时的语气中含着无尽辛辣的嘲讽,甚至连一向温柔安敛的目光里也竟带上了不顾一切的挑衅意味。
  信王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疼痛掠过:“没错,就是她。究竟有多像,你自己清楚。”
  “王爷向来都喜欢这般自以为是么?王爷心里的人,与奴婢何干?奴婢又怎该清楚、从何清楚?王爷屡次无理迫问,究竟希望奴婢说是还是说不呢?奴婢又该如何作答,才能令王爷心安呢?”沈时讥讽更甚。
  “本王只要你的实话。”
  “奴婢的实话已说过不知多少次了,王爷信么?王爷既如此牵挂那位故人,想必她对王爷极其要紧了?看如今这般情形,莫非是王爷负了她?”
  沈时愤恨的目光和话语深深地刺痛了信王的心,他面上微微抽搐了一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是。本王负了她、本王对不起她。所以本王盼着她回来,想要好好补偿她。”
  怒极反笑。沈时凄切的笑容带着更深的嘲弄:“王爷的情意跟补偿还真是特别!只恐这世上任何女子都消受不起。王爷的那位故人,只怕也不稀罕这样的补偿!王爷虽位高权重,却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失而复得、负了什么都有余地补偿的!”
  话中的决绝无情令信王眼中陡然剧痛。他倏地变了脸色,钳住沈时腰身的手更加着力,沈时的身子被迫与他贴得更紧。
  “所以你便宁愿跟着李玄意去边地做妾,也要急不可待地逃离本王了?这就是你的理由了?”
  想想自己在几乎已能够确认她的身份之后,仍旧迟迟下不了决心宠纳她,甚至纵然近在咫尺,都不敢过分靠近她,皆因如今仅能给她侍妾的身份而舍不得她受此委屈,却又深恐自己会情不自禁,所以才百般克制心中的想念。这种痛苦纠结跟压抑,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屡次迫问,其实就是想给她机会诘责,也给自己机会解释。可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质问、为什么不试探?为什么……不相信……
  本以为给她时间和空间,她会慢慢了解。可她完全不给他机会,竟如此决绝地甘愿去给别人做妾!不问、不察地打算就这样逃开、就这样放弃,把曾经的情意抹得一干二净!
  信王心中似有无数利刃在翻搅。见沈时扭过脸不做声,不由咬了牙,扳过她的脸,几近凶狠的逼问道:“说,你怎么认识李玄意的?又是怎么到了甘愿给他做妾的地步了?嗯?”
  沈时冷漠决绝的眼神中带了一抹凄凉的残忍:“奴婢被强征入宫前便与小侯爷结识,两情相悦已久。只恨奴婢不得自由!但奴婢一刻也不曾忘记他。莫说是做妾,只要能同小侯爷在一起,奴婢就算为他当牛做马都情愿!”
  这回答,已是她对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骗子”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报复。
  信王的眼眸陡然深黯下来,面色愈加阴沉,咬着牙道:“这么说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刻骨相思的那个人,你词中所恋、曲中所忆,便是那李玄意了?”
  提到相思、提到曾经那份少女心怀,沈时就如同被利刃突然扎上了心尖、划开了胸膛一般,心上似有滚烫的血伴着疼痛汩汩流出。
  她咬牙颤抖着,彻底横了心,义无反顾地迎上了信王的目光:“不错!奴婢一直念着小侯爷。前番王爷听得奴婢昏睡中呓语所唤之人,非是‘齐郎’、非是‘七郎’,而是‘李郎’、是‘意郎’!”
  李郎、意郎!
  她竟当着自己的面这般甜蜜亲昵地唤着别的男子!
  信王忽地觉得全身的血都蹿着涌到了头上,揪住她衣襟的手开始颤抖,钳在她腰上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她肉里,沈时禁不住痛呼出声。
  迎着信王目光中的暴怒,沈时在一番无比快意的唇齿相讥之后,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适才那番对话牵引了她的注意力,令她几乎忘却了自己此刻正处于怎样的危险之中。
  信王熊熊灼人的双目似乎要将她燃为灰烬一般。
  沈时突然怕了。极度不妙的预感令她恐惧得眼前发黑。
  须臾的静寂。
  信王猛地将她推摁到榻上,鹰隼俯冲般欺身压了下来。
  “王爷!王爷您要做什么?”
  沈时本能地用手死死抵住信王的胸口,拼命往外推,颤抖得几乎口齿不清。
  “本王要让你知道自己的本分!”
  “王爷请自重!您青天白日闯入一个奴婢房中如此……有损威仪!”
  沈时苍白无力的义正词严,强撑着她最后的一丝勇气。
  “自重?威仪?”信王仿佛觉得好笑,两眼几乎要穿透她的双眸直探入她心里。
  “帝王家临幸婢女,份属寻常,都是即兴之事。何有这许多说道!倒是你,既奉了母后之命来到本王身边伺候,就要知道该如何伺候。要不要你,在本王。你必须对本王一心一意!竟还敢怀着私情,如此不安分!就凭这,本王就该好好地罚你!”
  沈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冰凉凝固了,再也不顾得强撑那份硬气和自尊,嘴里已换了哀求:“王爷,奴婢知罪了!只是奴婢下贱之躯,实在不配伺候王爷,还求王爷开恩……”
  信王冷笑:“知罪?你居然也会求饶么?你不是一贯嘴硬得很么?适才不是还很硬气么?本王今日就要看看,你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不!王……唔……”
  不等沈时再告饶,信王已猛地俯首吻了下去,冰凉的双唇紧紧贴住了沈时的唇。
  沈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蓦地跃入了一片空白之中,不知自己将要坠落何处。
  唇已被封住,她只能死死咬住牙,不让那濡湿蛮横的舌探入她口中,双手犹在不顾一切地拼命撕打反抗着。想用腿脚蹬开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任她拼尽了力气也只是徒劳。
  愤怒的信王不管她的挣扎,离了她的唇,抬手擒住她精巧的下颌,指上一收,受力的疼痛令沈时本能地张嘴呼出声,那火热灼烫的舌便趁此间隙凶悍霸道地长驱直入,疯狂地追索、缠绕、吸噬,令她无处可逃。
  沈时恐惧的双眼泪雾迷蒙,却只能在喉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山一般重压在她身上的躯体,任她怎么推拒撕打都纹丝不动。
  而信王一面凶狠地吻住她,一面已开始动手去撕扯她领口的纽结。无意中触碰到她胸前耸起的柔软,只觉倏地一阵酥麻窜遍了全身。不觉间,情/欲已在瞬时被熊熊点燃,令他周身燥热火烫起来。
  适才那一触之后,看着信王骤然幽暗深沉下来的双瞳,感受到他渐次急促粗沉的气息,纵然未经春事的沈时仍旧本能地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极度的恐惧令她脑中几乎停滞了意识,只是本能地用两手死死护住胸前,瞪大得几乎要涣散的双目哀切地看着信王,拼命地摇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意识狂乱的信王撕不开她的衣襟,便羞恼地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恐惧与羞愤的刺激令沈时忘了一切,她喉间发出一声如身临绝境的小兽般愤怒绝望的呜咽,瞬间喷薄的勇气推着她猛然弯起身,伏在信王臂上便狠命地咬了下去。
  突来的剧痛令信王倒嘶了一口气,倏地收回了手,脑中的迷乱有片刻降息。
  趁他痛得松了力,沈时顾不得自己已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几乎是滚爬着逃下床榻,迈开早已吓得瘫软的双腿就要往门外跑。
  这连番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本就失去冷静的信王。
  “还想逃?你就这么急着从本王身边逃开?你想逃到哪儿?嗯?!逃去找李玄意吗?伺候本王比伺候李玄意还叫你难堪吗?!” 
  暴怒的信王冲上去一把将沈时抱住扔回床榻上。
  “你把本王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需要躲避皇兄的时候就跑来,躲过了皇兄就想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忘了,你的棋艺还是本王传授的!敢拿本王做棋子,就要付出代价!”
  不待沈时反应过来,被心伤和暴怒冲昏了理智的信王已倏地抽下了自己的腰带,毫不留情地将沈时纤细的双腕一握,拿腰带绑了,系上拱月门床头的雕花木架:“看你还逃!逃啊!”
  沈时的恐惧和屈辱达到了顶点,她倒着气儿,无力地颤声哭求:“王爷,奴婢错了!求王爷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冒犯王爷,再也不敢惹王爷生气,再也不敢了王爷!”
  “饶了你?好让你惦记着去给李玄意做妾吗?今儿本王就彻底绝了你这份念想!”
  沈时腰间一松,腰带被无情地扯落。
  信王抬手便要揭她的裙衫,沈时再也顾不得羞耻,声音凄切地哭喊道:“不要啊王爷!奴婢正逢月事,身子不洁净,不能伺候王爷,王爷沾上了会晦气的!求王爷开恩啊,求您了王爷!”
  信王的手滞住,盯着沈时的脸气道:“你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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