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鬼专家李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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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鬼专家李阿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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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交给警察叔叔的道德典范......
  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我只是一个骗吃骗喝、油腔滑调、贪花好酒的江湖神棍,其中包括很多愿意花钱请我消灾解难的客户。
  其实,朗朗乾坤哪会有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中大部分人出的钱的确是冤枉钱,而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凡夫俗子又看不见摸不着,既使真替他们出了力也没几个人真正相信,只是内心莫明其妙的恐惧让他们愿意花上这些冤枉钱或真正消灾解难的救命钱,请我来他们这里坐坐,求个连他们也不能确信的平安大吉。
  我神秘得令人不可思议、我堕落得令知己远离、我腐败得夜夜笙歌、我冷酷得生人莫近......
  我是一个没人理解的怪人,而这一切,都源于别人施给我们家的一个诅咒,源于我身上的第四朵阳火。
  1925年,我那个聪明得不可一世,英俊得风迷万千少女,胸怀改天换地、强国救民宏伟理想的、年仅二十五岁的曾祖父李弘毅,从太平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的西点军事学院学成归来,投身到轰轰烈烈的中国大革命运动中。
  北伐中原,我曾祖父一战成名,南昌起义,我曾祖父与开国元勋并肩作战,随后是井冈山会师、五次反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到处都留下了我曾祖父为理想执着追求的足迹。
  但是,自1934年以后,我曾祖父的名字便从各种文献中消失,从此被遗落在历史的尘埃里。
  那是一个淫雨菲菲的早春季节,我曾祖父带着部队攻入了四川泸州的一个小镇,镇上有一个名叫吴祖德的土霸,一个声名狼迹的土恶霸,同时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神棍。
  按当时的政策,恶贯满盈的地主恶霸之流向来都是枪毙用以平民愤。
  我曾祖父带着卫队攻入他们家大院时,吴祖德正在摆弄一种古怪的仪式。
  当时吴祖德一身道袍,脸上带着青面獠牙,图案极其怪异的面具,手执一口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口中念着古怪的咒语。
  一个青铜柱上绑着一个面目可憎,衣棠褴褛的乞丐,乞丐的身下,是一盆正熊熊燃烧的炭火。
  “李将军,我知道我这辈子没做过好事,我的名字叫吴祖德,乡亲们背地里都骂我无祖德。”吴祖德取下面具,面色坦然,对我曾祖父说道:“我知道贵军的政策,也知道自己死有余辜。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其情也哀,我作了一辈恶,临死之前,翻然悔悟,想为乡邻做件大善事,也为祖上积点阴德。”
  吴祖德用剑指着那个乞丐,对我曾祖父说道:“这个人死了已经有七天了,现在支配他身体的只是一个恶鬼,一个曾经在二十年前被我杀死的土寨巫师,前来找我报仇的复仇鬼。
  本来他找我报仇理所当然,但他竟然还想咒死我九族、屠灭整个集镇,此事天理难容。
  我费尽了毕生功力才把他抓住,现在只要用这把开光剑破去他的阴心,再用这堆符火烧尽他的寄身,他便魂飞魄散,再也不能作怪了。
  恳请将军准许我完成这最后两道仪式,我吴祖德就是在阴曹地府也会感激将军的大恩大德。”
  吴祖德竟跪了下来,朝我曾祖父使劲的磕起了响头,那血水从吴祖德的额头汩汩而出,染红了大片青石地砖。
  我曾祖父一个喝过洋墨水,正投身革命战争的热血青年,怎么会相信恶鬼复仇这种无稽的乡下迷信,更不会允许一个大恶霸当着正义之师的面,去杀掉一个可怜巴巴的乞丐。
  吴祖德临刑前,天色特别阴沉,那闷雷更是一道接一道的劈个不停,雷声中传来吴祖德声嘶力竭的巨吼声:
  “你这个愚蠢透顶的凡夫俗子,你害得我九族将灭,乡邻难存,我要你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万鬼追魂,断子绝孙......”
  随着“碰!”的枪声响起,我曾祖父心头一震,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惊怵感,这是在杀人如麻的战争年代从未有过的事。
  我曾祖父甚是惊奇,命人将吴祖德好生安葬,只是吴祖德的尸首抬到我曾祖父面前时,他发现尸首里流出来的血,竟然全都是乌黑乌黑的,还冒着丝丝青气。他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那血还是黑色的,而那丝丝青气竟聚成一道符咒,扑向他的身子。
  “黑牛,这犯人的血怎么比你的脸还黑啊?”曾祖父向身旁的卫兵求证。
  黑牛笑道:“首长眼花了,哪有人血是黑色的,明明是红通通的嘛,不信你问问他们。”
  旁边的战士们都笑我曾祖父是个色盲,可他们正站在一片桃林中,我曾祖父明明看得清清楚楚,那桃花红艳艳的甚是灿烂。
  曾祖父第一次从心头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恐惧感。
  当天晚上,曾祖父深思之下把部队撤出了小镇,拉到附近的山头,在春雨中过了一夜,这让战士们牢骚满腹,很是不解。
  第二天清晨,雨突然停了,一轮红日升了起来,部队又开进了小镇。
  红色,整个街道全都是一片血红,地上到处是死相百态的人——整个县城的人竟然在一个晚上全都陷入疯狂,互相砍杀,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城门口正躺着那个被曾祖父从吴祖德手里救下的乞丐,只是那乞丐此时却尸臭熏天,蛆虫满身,像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天。
  曾祖父急忙命令部队火速开拨,而这件事谁也不敢再提起,从此这个小镇的消失,就成了一个历史的迷案。
  两个月以后,我老家传来恶耗,曾经在清代出过七个进士、四个翰林、两个一品封疆大吏的李氏家族,竟然全都亡于一场莫明其妙的瘟疫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而我曾祖父所带的部队,除了我曾祖父,也全都染上一种莫明其妙的怪病,每人都能吃能喝,偏偏一天一天的瘦了下来,到最后人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暂驻在一个道观里。
  那是一个地处川陕交界地带、坐落在一片槐树林中、十分衰败破落的大道观,观中只有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看起来更像乞丐的老道士。
  “我等了你很久了,离开他们,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老道士对曾祖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曾祖父就跟着他进了一间道房。
  第二天清晨,我曾祖父和老道士同时消失,而那只染上了怪病的部队也渐渐的康复,最后平安到达了陕北,成为一支纵横天下的劲旅。
  

第3章 童年记忆
更新时间2009…6…1 19:19:04  字数:2352

 从我有记忆开始,便只有衰老得像片枯叶的曾祖父陪着我,每日不停地教我背些古古怪怪的经文,画些古古怪怪的符咒,而我的身上,也经常被曾祖父描满了煞红煞红的奇异图案。
  据说我曾祖父曾经娶了二十多个妻子,生了百十来个子女,但是只有我祖父活过二十五岁,而我祖父虽只活了二十五年,却也娶了十来个妻子,生了二十来个子女,只有我父亲活了下来。
  我的父亲,就死在自卫还击的战场上,不是被敌人打死的,而是手枪走火。那时他凭战功,刚刚以二十五岁的年纪升上营长,前途无量;那时我妈正怀着我,听到恶耗后,难产而死,而我,幸运的被曾祖父从妈妈的尸身中剖了出来,竟然是个活的。
  父亲的死,让曾爷爷很是伤心,他老是在我耳边念叨着一句抱怨的话:“满伢子本不该死的,他有第四朵阳火,他本来可以继承祖师爷的衣钵,破去我们家的恶咒,可他怎么那么不听话,他为什么那么不听话!......”
  父亲决意去当兵前,曾爷爷曾经跪在他面前磕破了头,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只给曾爷爷留下了一个曾孙子。
  “阿斗,曾爷爷疼不疼你?”
  “疼!”
  “你将来会不会听曾爷爷的话?”
  “会!”
  每当我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时,曾爷爷总是笑得露出光光的牙床,然后用枯干的手摸摸我的头道:“我的阿斗也有第四朵阳火,你只要听曾爷爷的话,你就会长命百岁的。”
  童年最开心的记忆,是陪着曾爷爷天南地北的去作法事。
  曾爷爷总是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道袍,又唱又跳,有时还会叫我撒下一泡尿,灌进一些翻着白眼流着哈泣的男男女女的口中。每当这时,主人家便会塞给我一个红包,随后曾爷爷便会对我说:“阿斗,这是你自己赚的钱,你可以拿去买糖吃。”
  曾爷爷并不穷,相反,他有着数不清的金银元宝,而他的财富,竟然躲过了历次政治运动,连声势浩大的*也没能革到他的头上,实在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阿斗,曾爷爷的钱是留给你将来用的,但你现在尽量少花,因为花一分便会少一分曾爷爷赚给你的阴德,你便会多一分生命的危险。
  只要你能找到你身上的第四朵阳火,破去了我们家的恶咒,你就会是个大富大贵的公子哥了。”
  曾爷爷的钱我不能乱花,所以记忆中的我总是缺钱花,直到我能陪着曾爷爷一起去作法,用童子尿去换主人家丰厚的红包。
  童年最恐怖的记忆,便是在黑夜中孤自一人穿过一间间祖屋,给那里一个个说不清是爷爷奶奶叔叔伯伯....的亲人们点上一柱柱香,磕上无数个响头。
  每当我在黑夜里穿过祖屋那一条条黑糊糊的弄堂,去给亲人们上香时,曾爷爷总是在弄堂门口大喊:
  “阿斗,不用怕,凡人身上都有三朵阳火,阳火不熄,鬼祟难近,记住,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据曾爷爷讲,小孩刚出生时,元气与大人相通,只要被大人抱着,鬼崇便难以近身,但三周岁以后,小孩的天灵盖完全封闭,大人的阳气便传不进去了,这时的小孩是最危险的时候,直到长到六周岁,小孩自身的阳气倔壮起来,这时一般的鬼崇便难以近身了。
  我们家的祖屋,据说是被曾爷爷的师父做过法的阴功大阵。
  凡我们家的子孙,三到六周岁每月初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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