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静子 - 变性者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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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静子 - 变性者的隐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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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理由就可以拿得到。在关西虽然也有的村开始公开限制,但是在东京想申请
查阅,是没有什么阻力的。

    为了慎重起见,开始立夏子要了初永雪乃的户辖誊本,派尸出所的人说没有。
看来正如樱井老人所说的,雪乃的确像个女姘头。

    朝永敬之的陈籍誊本的内容~一首先,本籍是“东京部港区南青山──”与到
死时的住所是相同的。

    下面是一张写于昭和四十调年三月三十日的结婚申请书,他的确是七年前结的
婚。

    户籍上第一个名字是朝永美佐子。这大概是结婚后,他用了妻子的姓吧。

    因此,在誊本上还记软着美佐子最初的事项:双亲的姓别、出生地、婚烟,按
顺序一直记到美佐子死后除籍。放在美子于的名上划了个“* ”字立夏子的目光移
到了下面的敬之一栏中。姓石上的双亲先后都死了,他的名字后记的是三子。当然
同美佐子一样,在他的名上也划了个“* ”。

    “昭和十调年五月十三日静冈县周郡一宫村──出生。

    父亲石上义太郎于同年同月十五日呈报入籍。“

    此时,立夏子触到用紫墨水懦湿过的誊本的手指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了。

    “昭和四十调年三月十日提出同美佐子绪婚,从静冈县同智郡森镇* 号石上义
太郎户籍转出,同月十三日入朝永户籍。”

    “昭和四十调年六月五日妻死亡,”“推定昭和四十调年九月十三日晚十一时,
于静冈县田方郡中伊豆镇死亡,同月十人日同居者相川雪乃报呈,同月二十日向镇
长送付除籍。”

    一直站着看得入迷的立夏子,这时才坐到了旁边的长椅子上。大概是下雨的原
因吧,区派出所里很空,也有些暗。

    她把誊本对着萤光灯,又集中精力看了起来。

    根据这个誊本,朝永敬之利美佐子结婚以前姓石上,那么他应该是石上敬之,
按出生年月计算,正如他自己讲的是三十八岁。

    仅就这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但是渐渐使立夏子的心动悸不安的是他的
出生地,上面记载的是静冈县。如果是周智郡的话,应该是静冈县以西很远的山区。
如果是下海道线路的话,不是离袋井很近吗?对此,立夏子心中还是有数的。因为
在朝永结婚的栏目记载中,给她留下了一个周智郡森镇的印象。如果是森铰的石松
田缘的土地的话,她是了如指掌的呀。

    朝永问立夏子是在同一个静冈县出生的……

    不,如果这件事的背后不伴有任何阴暗的背景,而是一个事实的话,为什么他
对自己一句也未曾提起过呢?

    过去,立夏子兴之所至,偶尔也向朝永谈起过养育自己的静冈风物,天尤河上
游的农村里住着妈妈的娘家。妈妈死后,每逢暑假,爸爸伪然带着她去姥姥家,她
一边远远地看着爸爸垂钓香鱼的身影,一边和姥姥家的孩子们戏水游玩。

    那时,朝永听着这番话,他是冈烁着对这片土地毫无所知的神情,默默地点头
的。

    天龙河是从袋井市和周智郡的附近流过。为什么他对自乞的故乡一点儿也不动
情呢?

    疑感仍然存在。

    静冈县是一个方言并不多的地区,但是在静冈人的言语中总是夹着一种特殊的
语调。

    即使在静冈市,人们使用的和东京标准语没有什么差异的语言,但是这种语调
的特征,确足非常明显地存在着。立夏子本身也是如此。她在六本木的酒吧工作的
时候,来的客人如果是静冈县出身的人,尽管是初次见面,只要一开口,便能马上
猜出他是静冈县人。

    同样,立夏子本人也曾被别人多次指出过。

    但是,立夏子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朝永有这种乡音。他说的是一口地道的标准话。
所以立夏子总感到他是纯粹的东京人,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是静冈县出身?──不对,立夏子的记忆对此进行了反驳。

    而这种反驳,又再次地和那种可怕的想象联系到了一起。

    立夏子是抱着朝永是不是草场一这个疑念决定来进行户籍调查的。尽管如此,
她也并不情愿在朝永的户籍誊本中发现草场一的名字。既便是考虑他和美佐于是恋
爱结婚,二人合谋欺骗了周围的人,但是从草场一的户籍,不费周折地直接入赘成
为朝永家的女婿,不是也要冒很大的风险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户籍上记载着,他在七年前结婚的同时,从出生地迁
到了东京,其间只移动过一次。

    那么,他的居住地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能设想他的居住地和户籍一样只变动过一次。至少在结婚前的一段时间里,
他住在东京市内,固此才能获得和美佐子恋爱的时间和机会。

    立夏子将目光又移向了除籍证明上。除籍证明好像同生前的居民身份证大致相
同,格式同前面的除籍簿相同,上面附有七年前申请结婚的日期。

    在这部分,也是美佐子的记载在前,在敬之一栏中。作为转入朝水家户籍以前
的住所,记下了一行这样的字“东京都江东区壮丹* 街”。

    ——

    「第五章」

    在区派出所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后,接下来立夏子就必须去寻找公寓了。

    前段时间借了泷井在阿佐谷的公寓,这样做既给他添麻烦,而且长期住下也未
必安全。

    正如昨天泷井指出的,访问葛西初台的住家和去福冈的香住丘旅馆时,至少有
两次,别人看到了“泷井带的女人”。

    对警察说来,说不定已经在监视他的行动了。

    而且,要住旅馆,手头也越来越拮据了。“说实在的,立夏子几次都想偷偷地
在夜里去工作,但是每有所暗示,都遭到泷井的强烈反对,他说这样做”无异于自
杀“。

    于是立夏子下决心在市内借公寓,租房的押金和当前必需的费用,泷井答应借
给她。

    “如果你的冤案被昭雪了的话,我会催你还钱的。”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此时,立夏子不由得想起了朝永,内心出现了
一种复杂的感情。但是,今天只能接受他的这片好意了。

    泷井从位于中野的一个朋友的不动产商店打来了电话说,不管租什么地方的公
寓,一定要在他从阿佐谷公寓去位于大手街的公司的必经道路上,这样便于联络。

    立夏子乘国营电车,拿着泷井写的便条儿去拜访了那个不动产商店。

    营业员首先带立夏子看了看从中野站北口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即可到达的“旭庄”
公寓,立夏子认为比较合适,使租下了。这座公寓位于一条旧住宅街上的一条小胡
同里。

    公寓的二楼有一间房子空着。一个六铺席的房间附带一个小厨房。

    因为地段好,仅这点儿设施,房租就贵得足以令人咂舌。厕所是公用的,又没
有电话,很不方便,但是一想到这已经给泷井增加了不少负担,就只好不提更多的
奢望了。

    一旦决定,当天就搬了进去。

    立夏子给优井的公司打电话,告诉了他“旭庄”的地址。

    他讲在回家的路上顺便来看一看……

    然后,立夏子在车站前的商业街购买了被、褥等寝具委托别人送回公寓。又去
买了电灯泡、扫帚、水壶等最低限度的日用品。在这意外的一瞬间,她竟忘记了自
己是被警察追捕的对象,反而产生了从今以后要开始新生活的错觉。

    傍晚时分,雨停了。

    没有窗廉的窗户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七点左右,有人叩门,立夏子赶忙跑过
去开门。打开一看,是预料中的泷井。

    “马上开门可不行。首先要确定是什么人,否则……”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望了望刚才上来的楼梯方向。

    然后一脚踏进水泥地板的房间,立即转身关上了门。

    “被跟踪了吗?”

    立夏子用急切不安地口气问道。

    “不,那倒没有……不过总感到有警察投来怀疑的目光。时常有侦探模样的人
在公司和建筑现场的周围转来转”对不起……“

    “道歉就可以了?”

    泷井开玩笑似地说完后,脱掉了鞋子。先看了一下灯火昏暗的窗外,接着又环
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内部:“这里只能睡睡觉。”

    “能睡觉就足够了。”

    “但是,还是应该置备二套用具才好啊。当然早搬出去更好,这是我们的愿望。”

    “是啊……”

    因为没有桌子,既使面对面地坐着,也感到很无聊,而且很不自在。在冷冰冰
的房间里,两个人沉默着。印在戊井西服上的染料香味飘敞在空气中。

    他取下一个挂在门口的牛皮纸袋,然后盘腿坐在席子上。打开袋子取出速溶咖
啡、方糖、还有两个大玻璃杯。

    “还是一个人过日子的习惯,就想到了这些啊。”

    幸好厨房还有一个旧煤气炉。才冲成了咖啡。泷井点着烟,把方子炉子旁边的
一个空罐子权当烟灰缸。

    “葛西夫人乘下午的飞机回京了,刚才去看了她。”

    泷井一边很香甜地喝着咖啡,一边说。

    “可是她说不知道山手医院的侦野君。葛西也没有住过叫这个名字的医院,她
也记得丈夫什么时候曾经提过这个名字,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

    “夫人好像不是故意隐瞒的样子。大概是葛西没有对夫人讲过吧。这似乎也是
朝永夫人的秘密。”

    “是阿……”

    “根据电话簿上调查的结果,在市内叫山手的医院,包括动物医院只有三家。
全部打听了一下,都没有叫帧野的医师。只是听说在世田谷的山手皮肤科医院有个
叫牧野光子的护士。不巧,她今天休息。我打算明天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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