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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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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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不分白天黑夜缠绕在你的脑际。你会常常听到精神病患者和死不改悔者格格的
笑声,看到发生在你所爱的人身上的罪恶。这也是为什么凯茨从未去儿童庇护所工
作的原因。她知道她无法处理那类案件。她知道有多少恋童癣干了无数罪恶的勾当。
她难以将对这类罪行的印象从头脑中驱散,这些会使她感到心惊肉跳。




 

 


                                   26

    凯茨恰好在10点之前赶到了斯达宾顿。但停车场在小镇的另一侧,步行到约会
地点浪费了10分钟时间。她想自己赴约一定迟到了,没想到彼得·梅森来得比她还
晚。他一见凯茨走在前面就赶紧叫住了她:“我以为我来晚了呢!”他边说边赶上
来,“该死的交通简直像噩梦一样。你怎么样?”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凯茨自信地答道。
    彼得·梅森是南安普敦的一名警佐。凯茨是在最近一桩案子中与他结识的。当
时她正和莫伊拉·迪本一起寻找一个特殊的病态的强奸犯。一天晚上,莫伊拉和彼
得外出吃夜宵,后来就上了床。第二天,莫伊拉对这事的反应表明那晚梅森几乎是
强奸了她,然而她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而且也不能正式控告一名警佐。凯茨不管
这些,并试图去控告他。幸运的是,凯茨没有因此砸了自己的饭碗。过了一阵,当
凯茨不得不再次和彼得一起共事时,觉得所有的事并非总是“黑白分明”、“钉是
钉,铆是铆”。彼得虽不是绅士,但凯茨认定他也不算是强奸犯。为此,凯茨费了
很多心力才想通在与男性的竞争中如何把握正确的尺度。现在,莫伊拉怀孕了,梅
森极有可能是“未知的父亲”。
    无论那晚彼得与莫伊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凯茨现在都可以接受了。而且她也
渐渐地开始理解彼得了。最终,莫伊拉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对生活的前景也有了
新的设想。她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并竭力说服自己这是比利的孩子。也许事实真是如
此。如果真是这样,莫伊拉和比利将是幸福的一对,比利知道后,会高兴得飘飘欲
仙。
    凯茨和彼得讨论着比赛。凯茨一直心不在焉,但彼得却没看出来。“除了圣诞
节,我不再狂喝暴饮。三周前每次跑20英里,大上周每次跑16英里。我还坚持了80
0米速度训练,一切都按照你的建议做的。现在我减了9磅。”
    “休息得怎么样?”凯茨问道。
    “上周一我进行8公里计时跑,平均时间是3分40秒;周二晚上做了些柔韧练习;
周三,跑4英里花了25分钟。周五我慢跑了5英里;周四和周六休息。”
    “干得真不错。”
    “不,你说得对,我沉溺于酒精之中已太久了,该是重整旗鼓的时候了。”
    凯茨赶忙说:“你那件事并没错。”
    凯茨极力不去想瓦莱丽和葡萄牙。彼得无意间问起她的男友什么时候回来。这
又勾起了她的思绪:“今天下午我去盖特威克接他。”
    当他们挤作一团准备出发时,气温接近零度。现在葡萄牙的气温大概在华氏70
度左右。瓦尔也许正排队准备登机,依旧穿着短裤与T恤衫。生活有时真让人难以捉
摸。
    起跑领先的选手很快就会因起跑过速而气喘吁吁。经验证明在前2公里时加速一
秒就相当于最后2公里时减慢三秒。凯茨告诉彼得沉住气。发令枪响了。眨眼间,彼
得离弦箭似地冲了出去。凯茨紧随其后。“帮帮忙,彼得。”凯茨嘘声提醒他,
“沉住气!”
    在3分40秒时他们跑过了一公里标识,跑得有点儿快了。彼得马上显得很焦虑,
凯茨告诉他不要着急。接下来的两公里跑得不错,在半程处计时器显示是19分32秒,
比预计快了38秒。
    当提示枪声响起时,天下起了雨,可凯茨和彼得对这毫无察觉。凯茨全力帮助
彼得,而彼得惟一关心的只是坚持跑下去。在半程和5英里处他都创出了个人最好成
绩,但现在他真的顶不住了,要减慢速度。
    凯茨朝他大喊:“想赢就得坚持住。”于是他接着跑下去。当跑到9公里标识处
时,离终点只有半公里多了,凯茨的表显示是38分38秒。梅森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放
下包袱顺利跑完。凯茨把这些告诉了梅森,他嘟囔着。他只能坚持,不过在他注视
前方时,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目光。
    在计时赛最后,他们跑过一个环形路口,这时终点就要到了。梅森看了计时器,
猛然加速,全力向前,如果加速的话凯茨也赶得上他,不过她想如果这样……于是
她仍然依原来的名次到了终点,时间是39分10秒,这是她三年以来最差的成绩。梅
森已消失在人群中,领先大约四到五名。
    不过凯茨最后还是找到了他。这位警佐双拳在空中挥舞,眼睛因成功而熠熠闪
亮,有人喊道获胜的女选手的成绩是35分20秒,比凯茨的最好成绩慢一分半左右,
她很快地想到了失之交臂的奖金并随即把它抛到脑后,转身去淋浴。在终点处,彼
得·梅森和一位身材矮小、有一头黑色卷头发和甜甜圆脸的女人在一起。凯茨猜那
一定是他的妻子,他们决心重新开始。想到这儿,凯茨暗自庆幸,幸亏没向梅森提
及莫伊拉的事。
    在淋浴处,跑得最快的那些女选手已经冲洗完了。一个叫塞利亚的选手认出了
凯茨,朝她笑了笑。她是个身材有些矮胖的“新森林队”的成员,她浅浅的肤色使
凯茨想起了莫伊拉。尽管不擅长此道,可是无疑她获得了奖牌。凯茨向她表示了祝
贺。提到自己,凯茨回答说,她并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只是为一个朋友带跑。那么
她的朋友跑得如何呢?
    “突破了40分大关。”凯茨灿然一笑,“我不得不竭力帮他跑完全程,现在他
觉得这全是自己的功劳。”
    凯茨将全身打满了肥皂沫,起伏的泡沫温柔地裹住她的全身。她突然想到瓦莱
丽就要回来了,她闭上眼睛,听任水流打在自己的身体上。哦,计时跑磨砺了她,
调整并重新恢复了状态,增强了体能。现在她觉得棒极了。滚烫的水流冲刷着她的
肩膀,舒缓了每根神经末梢。如果她是个男人,现在一定会勃起。想到这儿,凯茨
觉得有些脸红,裹着浴巾离开了淋浴间。20分钟后,她已经打算驱车前往盖特威克,
她很想知道瓦莱丽见到她这辆MX5型赛车时会说些什么。
    雨停了,一束深橙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着地面,凯茨很想把“马自达”的顶棚
放下,但想想觉得自己不一定走运,没准儿会伤风,就放弃了这个主意。她把车开
出了停车场,搜寻着自己熟悉的面孔,每发现一个熟人,她就会轻轻按响喇叭,因
为没人会想到凯茨就坐在一辆品味不俗的绿色小赛车中,只有几个人挥手向她问候,
偶尔有人喊一声,大部分人都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凯茨对这些反应都欣然接受。
她想站在屋顶上大喊,他们会谈些什么呢——自己得到了却向别人炫耀?哼,凯茨
想,如果你得到了,就得让他们承认。
    这时她看见了詹妮斯·帕斯菲尔德,来自托顿的一名老手,今天排名第三,而
且在前不久的一次环城赛中排名也在凯茨之前,当时凯茨状况不佳。詹妮斯是名很
踏实的运动员,训练很刻苦,人很瘦。当凯茨冲她按响喇叭时她茫然地挥了挥手,
似乎在想,这家伙到底是谁呢?
    看到詹妮斯,凯茨想起了克莱尔·库克·布伦。这时她瞧见了几名沃辛队的女
队员,心中一喜。她把车开向左边,让后面的车辆超了过去,然后向那几个女队员
打招呼。其中两个人认出了她,向她走了过来。
    “凯茨·弗拉德。”
    “你今天怎么了。”一个人问道,“你还跑步吗?”
    “是的。”凯茨简单地回答着。她不想谈跑步的事。“你们当中谁认识克莱尔
·库克·布伦?我想找到她或者和她一起参加1991年伦敦马拉松比赛的同伴。”
    “1991年?”
    “现在别问了。”凯茨说,“其中一个叫弗朗丝·托马斯,她像是金色头发,
另一个个子矮,是褐色头发。我记得她叫简妮或是珍恩。但不清楚她姓什么。”
    “那是简·罗伯茨。”其中一个人答道,“在赛跑方面她与克莱尔很合拍,虽
然素质不及克莱尔,但她能挺下来。我们的教练却不希望她这样,教练觉得她训练
过度。”
    “你有她的地址吗?”凯茨满怀期待地问。
    “比这好得多,她今天来了,去到俱乐部的巴士上找找,她不会落后很多的。”
    简果然在小面包车上,她根本没去淋浴,而是正在费力地换下湿淋淋的运动装,
既没向司机也没向坐在后座的几个女队员的丈夫炫耀她的成绩。凯茨问了声好,没
去理会换下来的运动衫,径直问她是否叫简·罗伯茨,克莱尔·库克·布伦的朋友?”
    “我就是,你是谁?”
    “我叫弗拉德。”
    “凯茨·弗拉德?”
    “是的。”
    “你今天参赛了吗?”
    凯茨分开了话题,在简换上新运动装时,凯茨说想和她聊聊。这一下子分散了
简的注意力,弄错了换衣服的程序,结果不留神露出了乳房,后座的三个男人嘘声
一片。另一个女队员喊道:“嗨,停一停好不好,这里还有几个好小伙呢!”
    简很快地瞥了她们一眼:“难道你觉得他们没见识过这个吗?”随后又转问凯
茨,“你想谈什么?”
    凯茨迅速地答道:“噢,我下午3点得到盖特威克,时间不太够了。我可以晚些
给你打电话吗?这事很重要,不然我不会……”




 

 


                                   27

    也许有近路,但凯茨决定还是经由布赖顿去机场。她非常了解穿过奇切斯特和
河伦戴尔的M27和A27号公路,不太可能在穿越城郊时抄错了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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