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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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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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想看看。”周朴实说。
  “你们是汉水市公安的?”李克明妈走到跟前问。
  “是的,你先回屋烧茶。”李书记说。
  李克明妈挎着篮子走进厨房。
  李克明爹从屋子里拿着钥匙出来,在开刘小梅房门的时候,周朴实指着房檐上说:“你这里原来有个晒辣椒的木棍吧?”
  “可不是。”李克明爹边开房门边说。他推开房门让周朴实进去,自己也跟进去。
  周朴实指着门后说:“这门后面原来有一个顶门用的木棍吧?”
  “可不是。”李克明爹说。
  “这木棍呢?”周朴实说。
  “这木棍丢失了。”李克明爹说。
  “晒辣椒用的木棍也丢失了?”周朴实说。
  “可不是。”李克明爹说。
  “啥时候丢的?”周朴实说。
  “丢媳妇那天丢的。”李克明爹说。
  “那天还丢了啥?”周朴实说。
  “猪圈里拴猪用的绳子也不见了。”李克明爹说
  “你老伴知道这事吧?”周朴实说。
  “知道,那天早晨起床一看,媳妇房门开着的,里面不见人,门口墙下扔着辣椒,木棍不见了,屋子里顶门用的木棍也不见了,床上的床单也不见了。我还以为碰见了小偷,去猪圈一看,猪还挺好,就是猪栓用的一卷绳子不见了。谁知从那以后再不见了媳妇。后来才听说我儿子杀了媳妇,把她扔到了货车上。”李克明爹说。
  “不见媳妇和不见木棍、绳子那天是几月几日?”周朴实说。
  “阳历八月九日,阴历七月初二。”李克明爹说。
  周朴实看房子里面已经成了仓库,实在没有什么可再查看的内容。于是走出来对李克明爹说:“大伯,我们把你刚才说的话做个记录。”
  李克明妈和李书记把桌椅搬出来请周朴实和老刘坐。老刘就势为李克明的爹做了询问笔录。在李克明妈端上茶水上来的时候,笔录已经做。,李克明的爹说不识字,李书记帮着念了一遍,李克明爹说:“对,记录上和我说的一样。”
  周朴实和老刘告辞要走。李克明的妈说:“看你们在忙,我还没说上话呢。”
  “都晌午啦,吃了午饭再走不迟。”李书记说。
  “不行呀,我们还要赶路。”老刘说。
  “看你们大老远的为咱庄上的事忙活,怎么能不吃饭就走。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吩咐老伴准备了,虽说这的条件差,比不上你们城里,可也是咱这庄上人的一片心意呀。”李书记说。
  周朴实和老刘无奈,只好留在李书记家做客。
  一席菜虽说不太丰盛,但也是有鸡有肉和鸡蛋。尽管菜的味道不是太好,但老人家的一片热诚让人感慨。先是李书记给他俩每人端上两杯,再是书记的老伴给他俩每人端上两杯,接着是儿子和孙子。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李克明的爹妈赶来一定要为他俩端上四杯,并哀求着他们俩千万不要打李克明,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去。他俩面对着这酒,这人的心情,不得不喝下去。可喝完以后,已是天昏地暗。
  李书记让儿子开着自家“25型”拖拉机把他俩送到镇上。
  送到镇政府对面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住了一夜。
  第二天的清晨。
  周朴实起的特别的早,他洗漱完毕。站在这招待所二楼的走廊上,观望着这被朝霞映红了的小镇。
  这镇上大部分是青一色的青砖瓦房。最高的建筑只有那幢税务所用红砖砌成的三层楼房。再就是招待所对面的镇政府,围绕着一个不大的庭院,树立着西、北、东三幢二层红砖瓦房。其次是脚下用青砖砌成的二层楼房招待所。再也没有比这更高的建筑了。
  他和老刘在一家老街市的门下喝了碗胡辣汤后再次来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内勤见了他俩握着手说:“怎么样?”
  “还行,比较顺利。”周朴实说。
  “今天咱所的高所长和黄指导员都回来了。”内勤向所长办公室指了指说。
  高所长和黄指导员把他俩迎接进去。
  “听说你们来了,昨天所里没有人,真对不住。”高所长一副爽快的样子握着老刘的手说,然后握住周朴实的手“让你们辛苦了,坐坐,请坐。”
  黄指导员倒上茶说:“咱们这里人员编制不够,一下到乡里去,基本就没啥人了,让你们见笑了。”
  “那里,那里,现在下面派出所的条件都是这样。”老刘说。
  “看你们还有啥工作需要做的?”高所长说。
  “我们还想到刘家庄去找刘小梅的几个哥哥调查一下。她的几个哥哥多次殴打李克明和林秋妹,有一次刘小梅把林秋妹的衣服捞起来让她两个哥哥乱抓,如果确有其事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够立案调查。”周朴实说。
  “刘小梅的几个哥哥到小李庄打李克明是因为他打了媳妇,这事我知道,又没有打多伤,只能是个纠纷,不好处理。关于抓林秋妹的奶子的事,我还没听说过。”高所长说。
  “那是刘小梅和她的五哥、六哥到南山市林秋妹租住的房里发生的事。”老刘说。
  “这咱可没办法了,不在我的管辖,咱们只能协助你们调查一下。”高所长摊了摊双手说。
  “这就非常感谢啦。”周朴实说。
  “说那的话,尽说外话不是,还不是咱这的人惹出的事。你们吃早饭了吗?”高所长说。
  “吃了。吃了。”老刘说。
  “说干就干,这就走,咱这还有一辆破吉普车。”高所长边说边站起来对着黄指导员“你在家坐阵,我陪他们去刘家庄。
  ”
  周朴实和老刘坐上了高所长亲自驾驶的吉普车。
  周朴实关了两次车门都没能关上。
  高所长说:“那上面有个小绳子,绑上就行了。”
  周朴实一看,果然有那么一小段麻绳,便把手上的提包放在脚下,小心地绑上车门。
  吉普车在一阵轰鸣声中冲出派出所大门。看的出高所长的驾驶技术非常地娴熟。
  汽车三拐两绕地驶出小镇,整个车身颠的不断地发出哐啷、哐啷的叫喊。高所长风趣地说:“有个相声说啦,除了玲声不响那都响。咱这是除喇叭不响那都响。”
  “这老爷车有年头了吧。”周朴实说。
  “可不是,原是咱局里早就报费了的车,我看发动机还能转,就申请把它弄了过来整了整。还行,一跑又是五年。在咱这乡下没车可不行,过去都是骑自行车,有了它方便多啦,就是喝油喝的凶,但不管怎么说,它都是咱所里的宝贝呀。”高所长笑了笑说。
  “看样子你对车挺内行。”周朴实说。
  “在部队是汽车修理连的。”高所长说。
  汽车在吭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刘家庄。
  在刘家庄村委会门前停车以后,周朴实和老刘才领教到高所长的威风。他下车倒背上双手。
  村委会办公室里跑出来一个瘦小个头的中年男人迎接上来说:“啥事劳驾高所长亲自来。打个电话就有了。”
  高所长像是没看见这人一般,大踏步地迈进屋里说:“把村长、村书记、自保主任都喊来。”
  跟在他身后的瘦小个头的男人急忙转向另一间办公室喊道:“拴娃,赶快过来给高所长倒茶。”然后又转回来,带着一脸的笑容“栓娃马上过来给你们倒茶,我这就去喊村长。”接着便给每一位在座的人发香烟。
  “全喊来。”高所长说。
  “是所长。”瘦小头的男人说完后,很快消失在门口。
  被称为拴娃的人提着水瓶进来,恭恭敬敬地给高所长倒上茶。高所长生气地:“你这人。先给客人上茶,不懂规矩。”
  栓娃笑了笑,急忙转身冲着周朴实和老刘点头笑着说:“真对不住。”然后将茶水倒上。
  “这刘家兄弟是这个村的一霸,仗着兄弟多,没人惹的起,混不讲理。最不讲理的是她的五兄和六兄,叫做啥来的?”高所长说。
  “是那被杀死的刘小梅家里的?”栓娃说。
  “对。”高所长说。
  “她五兄叫做刘来福、六兄叫做刘来贵。”会计说。
  正说话间,村长、村书记和村自保主任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高所长把他们一一介绍:“这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来的周主任,这是刘主任。来咱这是为刘小梅被杀的事。”接着用手指向村长“这是村长刘晓,这是村委书记刘小正,和刘小梅是一个辈的。这是村里的治保主任陈有忠。”他看着瘦小个头男人说:“这就不介绍啦,前任村长刘二炮。”
  大伙轰堂大笑了起来。
  相互握手坐定以后,周朴实和老刘还没摸清在笑什么。高所长又说话了:“二炮和会计拴娃先去镇上买菜,别到晌午又没啥菜吃,这可是咱远方大城市里来的客,可不敢怠慢了。”
  老刘急忙嚷道:“不用那么客气,把事情搞好了就行了。”
  二炮和拴娃早按吩咐跑了出去。
  村长在给大家发香烟。
  高所长点着烟又说:“陈有忠先去把刘小梅家的刘来贵喊来,要快点,别耽搁事。”
  自保主任“哎。”了一声走了。
  大伙开始谈些闲话,先谈的是城里的变化和和政策的好坏。各自在看法上虽说都不一定在理,但总归说出了感受。最后谈到了周朴实和老刘没有摸清的笑话,于是大伙又轰堂大笑起来。村支书说:“刘二炮原名叫刘君理,是部队复员军人,原是在导弹部队服役,可在部队上一般把导弹部队称为‘二炮’。他回村里以后,因为有些文化和口才,很快就当上了村长。遣憾的事情是发生在今年的夏天,乡里派他到南山市参加一个农业科学技术报告会,住在旅馆里有小姐上门服务,谈好了一个钟点服务的价钱一百元,他老伙计一放就是两炮,小姐说啥也要找他付两个钟点的钱,正争执的时候被查夜的民警逮个正着。还是咱们高所长出面才把他领了回来。”
  周朴实和老刘觉得这事也感到好笑,还没笑出来时,村长刘晓插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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