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色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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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色的伤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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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勾着头,双眼望着漆黑肮脏的地面,声音细细地说:“我知道,爸爸妈妈都死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老人问:“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抬起了头,对祖父说:“我在车上的时候看到了的,整个车上,除了我和你,其他的人都没有脑袋的!”
  (6)左手,右手
  
  我坐在皮沙发上,在我的面前是一张长长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微型的录音机。录音机正放着我睡着后说的话。
  黄勇坐在对面望着我,我一看到他那眼白超过眼仁的眼睛,就有了种想吐的感觉。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黄勇问我。
  我想了很久后,说:“我只记得我五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然后之前的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黄勇顿了一下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后来你还有过这样的幻觉吗? 就是说,还见过没有头的人吗?”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没有头的人,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没有头的人。刚才是我说的梦话,你也信?切。。。毛病!”
  
  黄勇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刚才我对你进行了催眠,在睡眠状态说出的话都是在你潜意识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都是真的!你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了你自己呀。”
  我可不想再听他瞎扯了,我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嘿,别忙呀,我请你吃饭,庄秦,我们好好再聊一下。”
  我把他的声音远远地抛在了他的治疗室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心理诊所。
  
  坐在车上,我无聊地翻着自己的口袋。咦,里面怎么多出了一卷录音带?我日!肯定是那个变态医生黄勇放在我口袋里的。
  我的脑袋里顿时又想起了我从录音机里听到的那个恐怖的故事,发生在山路悬崖边的那个没有头的故事。我晃了晃脑袋,想尽力不去想这些东西,可我无法做到。我的整个大脑都充斥着这个故事。
  说句实话,我都有点相信那个故事是真的了,因为我总觉得好象真发生过什么事。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里徘徊。
  我常常都有这种感觉的,每当我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有种感觉。这件事我以前好象是不是做过的呀。可以前什么时候做过的我却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已经在我的心里存在了很久很久了。我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坐在601路车上,车厢有节奏地抖动着。我的身体起伏着,这让我觉得很舒服。
  
  车厢里的自动报站说:“乘客朋友们,下一站本线路将停靠站点是罗汉寺,要到解放碑购物广场的朋友请做好下车准备。。。”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罗汉寺?我是不是应该到罗汉寺去烧一注香,去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
  我站了起来,下了车。
  
  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香蜡纸烛,来到后面的殿上。在香炉中好好地烧了一番。在香气袭人的烟雾中,我也觉得自己的心绪渐渐地平静。
  
  走出罗汉寺,外面是一条石板路。走在青石板上,听到自己的皮鞋发出的蹋蹋的声音,我觉得很好听。
  我看到不远的地方围着很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这个人满喜欢看热闹的,也跟着围了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长得满丑的那种,钻出了人群,嘴里还念念有词。“真准呀!这个大师可是真有功夫的哦!”
  日!是算命的呀!我没兴趣了。
  
  我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嘿,小伙子,等一下,我送你几句话,不要钱的。”我转过身来,是个老人在对我说。
  这个老人穿着一件兰色的中式对襟长衣,鹤发童颜,正满面严肃地盯着我。
  
  “你要说什么?”我问他。
  老人慢慢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别强求。命中早已经注定的事,你千万不要刻意去改变,不然会给别人带来痛苦的!”
  “什么意思?”
  老人说:“你和别人不一样的,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可我为什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我走到老人面前的算命桌边,扔了张一百的人民币,说:“看你像个高人的样子,就给我算上一命吧。”
  老人把钱推了回来,说:“你的命,我不算!算了我会倒霉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别故弄玄虚好不好?为什么算了我的命会倒霉?”
  老人把他右手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小伙子,天机不可泄露呀。泄露了就会遭天谴的。”
  我连忙说:“别这样呀,我多出点钱好不好?两百?三百?”
  老人收拾起他的算命摊子,合上了桌上的易经和八卦图。他挤出了人群,沿着石板路走了。临走前,他对着我说:“小伙子,你看看你的掌纹吧,左手和右手上一定各有一条斜线沿小指下行。你的命天已注定,不可更改了!哎。。。”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青石板路上,看着自己的掌纹。
 
 
(7)凭着游玩来代替闷
  
  我站在青石板路上发着呆,这个时候我的腰间突然一麻,有电话打进来。我的手机通常都调整到了振动的状态,虽然我不是一个很为他人着想的人,但是在公共场所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公德的。
  
  “秦哥,别忘了,今天晚上9:00在钱柜歌城的包房哦,我们好好乐一乐。”靠!是夏天这个家伙。
  我没好气地说:“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
  
  来到得意广场,我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多。我知道夏天这个人,约的九点,如果他九点半来了都是属于意外。我得先找个清吧消磨一点时间再说。我钻进了老树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黑咖啡。
  
  我坐在座位上,无聊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得意广场位于重庆的中心,放射着耀眼光芒的射灯把窗外的道路照射得宛如白天一样。看着外面的红男绿女穿梭而过,我的头脑里却一片茫然,老是在想我手掌上沿着小拇指的那两条红色的细纹。
  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的手上还有这样的纹路呀?究竟是一直都有的,还是最近才出现的呀?我搞不清了,我只觉得这两条纹路就像是两道伤口一般,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我仔细地凝视着这伤口,红得是那样的美丽,无疑,这是两道绝色的伤口。一道在我的左手,一道在我的右手。
  
  我不想再去想这个东西了,可这些东西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里。日!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清醒一下自己。
  算了,我还是喝一口苦咖啡来提提神吧。恩!真的很苦!我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因为没有睡眠好的充满血丝的眼睛也有了一点神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美女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直坐到了我对面的座位上,对我柔柔地说:“先生,你可以请我喝杯卡布其诺吗?”
  哼哼!又是一个流莺。(咦?!为什么我要说又?)但是这个美女的确是个真正的美女,身材是属于极品的那种,最让我觉得心脏砰砰乱跳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一种带着穿透力的神采,但看起来又是那么清澈,我觉得她的眼睛可以一直看到我心里最隐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就算她是个流莺,也一定是把种最高雅,最有档次的流莺。或许,她还有可能不是流莺呢。
  对于美女我是从来不会拒绝的。我敲了个响指,对WAITER说:“来,给我的朋友来一被卡布其诺!”
  
  “叫我阿CAT就行了。”对面的美女轻轻地说。
  “OK!阿CAT。你叫我秦哥。”
  
  喝着咖啡,话题自然就来了。阿CAT的谈吐还真有点档次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不一会就用我的谈吐逗得她呵呵直乐。
  
  “秦哥,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可不可以再请我吃一份这里的黑胡椒牛扒呀?”阿CAT问。
  请美女吃饭一向都是我的强项啊,呵呵。我欣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叫了两份黑椒牛扒。老树的黑椒牛扒做得的确是美味,我也想来一份的。
  
  我拿着刀熟练地在四成熟的肉块上划着,随着我的手起刀落,牛扒在几秒种内就被我分成若干块,香浓的带着血水的肉汁从肉块里渗了出来,流在了白色的瓷盘上。
  
  “秦哥,你以前是医生吧?还是外科的那种?”看着我的动作,阿CAT问我。
  
  我的心脏咯愣一声,我又想起了我的哪个梦魇。右边的那个声音问我的话。“秦哥,你以前是医生吧?还是外科的那种?”
  
  我考虑了几秒种,说:“不是!我以前在肉联厂上过一个月的班。”
  然后对阿CAT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而阿CAT也被我逗得笑得花枝招展。
  
  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有戏了,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给夏天发了个短消息:“今天我开始咳嗽,并伴有发烧现象,怀疑有可能是非典型肺炎,不来陪你玩了,有事明天再说。”然后我就关掉了手机。
  
  接着我带着阿CAT到零点的吧,疯狂地舞动。她喝了不少酒,我因为戒酒的关系,没有喝。跟女人一起玩,而且我还有欲望的时候,保持清醒是必须的!
  
  凌晨两点,我们出了零点,上了一辆黄色的羚羊出租车。
  阿CAT顺势挽住了我的手,说:“秦哥,到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我冲她望了一眼,说:“到我的家吧。”
  
  黄色的羚羊驶向了无边的黑夜。
 
(8)最美丽的泡沫
  
  在黄色的羚羊出租车上,阿CAT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我觉得自己快要醉了,虽然我并没有喝酒。
  
  一走进公寓大厦的电梯,阿CAT就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腰。她长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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