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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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谜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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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你们都知道,我与丈夫已离婚,就是因为王新生这个第三者引诱我,用他父亲的信引诱我,用100万元的财富诱惑了我。” 
  “好,算你机敏。但是,仅仅哪些吗?你就没有把这封信让另外的与你更有交情的人看过吗?” 
  “除了王新生还有谁?然而,这封信到我手上之前,王义早就死了,我还能给谁呢?” 
  “真是这样的吗?那好,我请你看一样东西。”陈功说着,将一纸信笺展现在梅中娥面前。但见上面写着: 

  最最亲爱的人: 
  自从相爱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不知怎么回事,我要朱素珍当初也算标致,但自从与你相好,与她在一起就觉得淡味,即使有时为了应付她的感情,也总是想着你的。我多次踉你说过,我打算与朱素珍分手,只等你与杨清明离了婚,我们就结合在一起,我将会弄很多钱让你用,你不必担心,我们的目的会实现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会的情景吗?我不仅记得第一次,而且记得每一次,在位房中、在树林里、在山洞中,在草地上,都留有我们相爱的痕迹,让我这一生都不能离开你。但我一支苦恼,什么时候我俩可以公开地生活在一起。我为此绞尽脑汁,终于下定决心,不惜利用一切手段,也要把你永远抱在我怀里。 
  我的最亲爱的美人儿,我再次向你发誓了。我的计划正在逐步实施,我已经胸有成竹。你等着我,让我完成这一大计,我永远是栖在你身上纵倩欢乐的蝴蝶,你永远是我采恋的放荡吐艳的花朵。 

  梅中娥看着这封早已看过多遍的情书,不由两颊徘红,半晌不语。 
  “据我们调查,这情书的笔迹是王义的,从这些至亲至爱的情话之中和所谓的计划之中,我断定是时隔不久的情书,而不是以往的情书。” 
  “警官先生,你太武断了!这情书上根本就没有写作的具体时间,也没有邮寄的日期,你怎么断定是不久前的新作?照你的判断,王义死后还能给我写信,真是荒唐透顶!” 
  “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啦!一个人死后写信的事固然不可能发生,但他阴魂未散,他的阴魂还纠缠着你,就像活着一样。” 
  “胡说!难道你们警察也信奉鬼神的学说?告诉你,我可根本不信鬼神。我只注重现实存在,老情人不存在了,我就另找新欢。如果我愿意,也可能找你们警察做情夫,这是我的需要,你也许不知道,我对普通俗人给我的情爱已经厌倦,只有警察的滋味我还未检验,这一点你可以问你的同行。怎么?你那个多次到我药店里谈情说爱的同行到哪里去了?他躲起来了吗?不敢为我作证吗?” 
  我心中大惊:这个女人对情爱关系竟然毫无顾忌,到了疯狂放肆的地步,她是想以攻为守,败坏我的声誉,还是想转移U标?抑或是想我出面为她解围?她难道相信她的美貌已经让找当了俘虏?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当我听到陈功对她的讯问难以继续进展的时候,我不得不决心出面调停,一是为了使梅中娥感觉到我对她怀有怜爱之心,以便加深她对我的好感,利于我今后继续贴近她,了解更深的隐密,二是让陈功就此结束讯问。 
  我悄悄从隔壁房间的窗户里爬了出去,离开了那屋子百米左右,然后转身,装作刚从镇政府赶来的样子,老远就大喊“陈功”,好像我真是刚刚来到。 
  “梅中娥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不己。 
  “你们这位老领导管闲事,休假期间也闲不住,他认为我有罪,正在盘根盘底地审查我呢。”梅中娥把我当救星似的,弦外之音是看我怎么办。 
  “陈局长,你是不是患了职业病?疑心太重了。这个女人貌若天仙,如果说她的美貌多情讨男人喜欢那是客观的,她说犯罪,我可不相信。” 
  “你这样认为吗?”陈功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告诉你,她原是我们青龙村附近的,我早就认识她,而且想过要娶她呢,只是缘份差,她给人家做了老婆,直到如今我还一厢情愿地恋着她。我知道,她不仅美丽,而且最重感情。放她一码,我给她担保!” 
  “真是这样的吗?那好,算我多心了,梅中娥,请你多多原谅,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友谊。现在,你可以自便了,想与老恋人交谈的话,也行。”“你不怕我拉他下水?”梅中娥看了一眼陈功,又看了我一眼,她轻松自如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警察也是人,也有情感。你与警察密切关系,说不定对我们的工作有所帮助,这有什么不好呢?怎么说下水呢?”我向她表示友好。 
  “可别发展到那种关系!”陈功笑了。 
  “甭关心得太过分,告诉你,即使我与她同床共枕,你们当领导的也未必知道。”梅中娥恢复了风流姿态,盯着我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这样说让我太担心了你走吧,偷香窃玉的事可别让我们看到。” 
  “那么,后会有期。”梅中娥挺身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因为侦查的需要,我不得不继续奉献殷勤,送她到了门外。然后,我回到陈功身边,请教说: 
  “你认为这次讯问有收获么?” 
  “收获不可谓大,也不算小,只是要通过今后的侦查证实。” 
  “你真的认为王义的那封情书大有文章?” 
  “只是推断而已。” 
  “既然只是推断,讯问时的口气为何那样肯定?” 
  “我认为我的推理有根据,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再说,与犯罪嫌疑人或者知情人打交道,就像用兵作战一样,兵不厌诈嘛!我是用语言作兵将,诈证她的虚实呢,我的推断到底是对是错,还得用事实来证明。”他点燃了一支烟,踱了几个来回,吐出了一缕缕烟雾。然后大手一挥说:“好!现在看来、重新勘察现场是很有必要的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再去看九龙潭。” 

  
  

 
第九章 飞身九龙潭




    “我认为王义从悬崖上跳下,随着瀑布撞进深渊,瀑布头砸下去的地 
  方,蒸腾着浓浓的雾,他借助水雾的掩护,爬上了老龙嘴;天黑下来,他 
  悄悄从悬崖下浮出水面,游上岸,逃之夭夭了。” 
    为了破案,我准备做一次那样的体验。”陈功毫不犹豫地说。 

                  一 

  九月二十七日,闰八月初三,艳阳天。我们从乡亲家中借了鱼网、鱼篓,戴上麦秆草帽,沿溪行往九龙潭。 
  说实话,对于九龙潭、老磨坊的重新勘察我是没有兴趣的,因为我勘察多次都没有收获。但是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游山玩水,我的兴趣格外浓厚。我们一边撒网,一边欣赏山溪景物,觉得是那样赏心悦目。阳光照彻山溪,浅滩流水闪耀着彼光与阳光的吻恋,水潭中清澈见底,汇集着各种小鱼的追逐嬉戏,螃蟹在近岸的沙石问横行,像称霸一方的歹徒,张牙舞爪、为所欲为的样子,而那些小鱼总是避升它们,像水族中的“良民”,寻找着阳光明媚、一方平安的乐地,有的在潜游,有的在打旋,看得见它们鼓愣愣、亮晶晶的眼睛以及腰身两侧的蓝环花纹和红色的翅翼。它们色彩各异,有着不同的美名或“绰号”,有花纹的叫“花花公子”,洁白如玉的叫“白娘子”,红头红后红翅子、大嘴周围长满红点子的叫“赤骚公”,是性感强烈的骚货。炽白的阳光照亮水潭,水底便映出溪岸陡峭的石壁和校极交错的树影。鱼儿半沉半浮在那里、好像与鸟雀同栖。而那真正栖在树上的鸟雀呢,似乎要故意挑逗那些小鱼,恶作剧似地,或使喙啄枝上的一两颗野果,或跳到岩隙间乱抓乱刨,弄掉一些碎石浮土,水潭便连续发出“略得儿、略得儿”的声响,溅起水花,惊得鱼儿呼啦一下从摇荡不定的树影里跑,开,蜂拥着钻进水潭中大石间深透幽暗的岩穴,等到发现是一场虚惊,它们便又从那水晶宫的“掩蔽部”里跑将出来,悠悠然随水漂荡,缓缓游到浅滩,找到阳光明媚,垫满沙砾的乐地,就成对儿地追逐、嬉戏。那雄的雌的,相互那么迅速地一个侧闪、一个翻滚,尾翼相互那么一拍,身子那么一挨一撞,便是一次爱情的爆发。陈功看到这种情景,像是忘了龙潭奇案似的,拉开架式,就要撒开小网,充当一回渔人。我提醒说: 
  “老兄,你是说到九龙潭勘察现场去的呀”。 
  “咳呀、老弟,你不是说悬案吗?急我干啥?告诉你,别让人家知道我们是在调查案情。要他们看看,我们是重温多趣,寻找童年之梦哩。这样,免得有人窥见了我们的真正意图。到了九龙潭,我更像个渔翁呢?” 
  他说完这些,将鱼网的一部分披挂在肩上,把纲绳往口中咬住,整理并摊开阿脚,甩手一撤,大喊一声“法网恢恢”,那鱼网送旋成一个大圆,从空中往水面罩了下去。那些沉迷在“男欢女爱”中的“赤骚公”、“花花公子”们,便同“白娘子”一起被罩在网中,左冲右突,挣扎得翻起了赤条条的白肚。他收了网,将鱼儿从网眼里摘下来,装进一个扁扁的敞口小颈大肚子的鱼篓。我却对那些横行的膀蟹情有独钟,抓丁一只又一只,折断它们的爪牙。 
  的确;他那鱼网在肩、鱼篓贴腰的模样真像一位地道的渔翁。不到两个钟头,鱼篓里便装满了小鱼。 
  到了九龙潭了。潭水在正午的阳光下彼光粼粼,潭边浅水处出现了小鱼的鱼群,像天空中飞翔的麻雀,成群结队、然而陈功只撤了几网,就离开浅水,迫不及待地丢了鱼网,打起赤膊、穿着短裤游向深渊,将脑袋往水中一埋一钻,便扎进潭里去、足有一分钟才冒出水面。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里,他连续潜水,却也是一无收获。他上得岸来,从老磨坊后面悬崖下的小道绕上瀑布口旁边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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