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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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鸟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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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些眩晕。用一条宽大的浴巾擦干身体时,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很激动,充满
了渴望。赤着脚走出浴室,她并没有急着叫醒瓦莱丽。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现在是叫醒他的时候了!




 

 


                                   32

    凯茨极尽温柔地碰了碰瓦莱丽,想像着自己的动作如果上了电影会是一种什么
效果。她拉着他手臂,抚摸着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淡棕色的头发,这些动作都伴着
一种极度的小心与怜爱,接着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道:“瓦莱丽,瓦莱丽……”
他动了,从侧卧倒成了仰卧,迷迷糊糊地抬起上身,不明白怎么回事,嘟哝了一句
什么又倒了回去,继续他的甜梦了。
    夜深了,凯茨想,就放了瓦莱丽这一次。她忽然莫名地笑了,用手又抚摸了瓦
莱丽的头几下。熟睡中的瓦莱丽看起来小了一点,更加柔软,更加温柔,她爱他,
没有理由,就是感到爱他。他有时很讨厌,但此刻她心里荡漾的全是爱的柔情。
    她喝光了杯中的酒。最后一口酒在她的口里荡了好几圈,醇美的滋味让人陶醉,
让人渴望。她很想再来一杯,但犹豫了一刻钟,决定放弃。她放下酒杯,用双手去
解瓦莱丽的皮带。
    他又哼哼了,头偏到一边。凯茨将手滑进了他的裤子。他还不兴奋,但是他的
身体比他的意识醒来得更快。凯茨的手隔着浅蓝色的内裤抚摸着他,她的头移过来
枕在他的胸口。他起来了,变硬了,但是意识仍然拒绝醒来。她继续揉着,隔着那
层棉织物,直到他的手从她背后温柔地、如此温柔地搂住她的脖子。
    “凯茨?”
    “你好,宝贝。”
    “凯茨。”
    她坐了起来:“你好,宝贝。”
    “我不知道该不该走。最后我想还是留下吧。旺达不在。”
    “她整星期都在汤姆那儿。”
    “我挣扎着保持清醒,我先看电视,又放《爱情之歌》。对不起,亲爱的。”
    “对不起,为什么?”
    “是这样,你必须去出差,可你回来的时候我又睡着了。”
    “已经过了夜里12点了。”
    瓦莱丽坐了起来,贴过身子来吻凯茨,却发现不可能,因为凯茨移开了身子。
    “嗨,欢迎回家。”他说。
    “让我们到床上去。”凯茨说。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停了一下说:“噢,对了,汤姆·麦金尼斯9点左右给你来
电话。他说如果你回来,早上尽早给他往约翰街打个电话。
    “哈,太好了。”凯茨说,“好像我真的非得星期六也去上班。”
    “已经是星期六了,凯茨。”
    “是又怎么样。”凯茨说,“我困极了。抱我上床。”




 

 


                                   33

    星期六。
    你可以起床去跑步,你可以溜下床,穿上跑鞋,出去跑上5英里,这对你有好处;
或者,你也可以在6点40醒来,想起你的男友就在你的身旁和你在一起,嗅嗅昨晚留
的气味,这不是很幸福吗?你伸手过去,轻轻地搂住他,爱抚他,感觉他的兴奋,
然后你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你醒了没有,亲爱的?”他翻过身子,将你
压在身下……
    弗拉德给麦金尼斯挂了电话。他告诉凯茨:
    “警探卡弗尔去看那个他唤作凯的眼线,那人的真名叫罗伯特·福斯特。凯在
广场后面有个小窝。他心惊胆颤,引起卡弗尔的怀疑。凯神经质在站在一个面包箱
前面,于是卡弗尔就说:‘吃点面包,凯。’凯听了这话,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跑掉了吗?”
    “当然没有。雷小小地敲打了他一下,把他带了回来,让他打开箱子。”
    “发现了什么?”
    “两张照片。是那个约翰·伯尼的,一张正面,一张背面照。”
    “我的天!”
    “因此凯被关了起来。他涉嫌谋杀、共谋或者是与之有牵连,总之有某种可能
吧。”
    “我记得卡弗尔说凯没那本事,先生?”
    “他说过,而且我也认为他说得没错。这个家伙是个可怜虫,没用的废物。如
果他能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即使是对一个绑起来的人,那就是我退休的时候
了。”
    “你一直这样说。”
    “说什么?”
    “说退休。”
    “或许那是因为我的确想退休了,小姐。”
    “或许。”凯茨说,“所以你要我去了。”
    “只是上午。”
    “好吧,先生,给我三四十分钟的时间。”
    凯茨能感觉瓦莱丽在她身后。她可以现在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但她并没有这么
做。




 

 


                                   34

    凯,就是那个叫罗伯特·福斯特的人,是一个个子矮小、皮包骨头、脸色发黄、
棕灰色的头发理得乱七八糟的人。他神经质地不断把额前的一缕往后甩。他的腮帮
子上生着一个硕大的黄色的肿块。即使隔着最宽的桌子,凯茨还是能闻见他身上多
日没洗的衣服和身体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录音机正在沙沙地转。
    “好了,凯。”麦金尼斯轻轻地说,“你再说一遍,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麦金尼斯先生。我发现的。”
    “而且我昨天晚上也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不能找出一个比这更好的回答,你
就得因谋杀受审。像你这样的小身量在帕克赫斯特、达特莫尔那样的地方关上一辈
子,凯,你想像过会是汁么结果?”
    凯的双手放在桌上,指甲很脏,皮肤还算自。当麦金尼斯说话时,那双手捏成
了拳头,又松开,接着又捏起来,“麦金尼斯先主,我发誓,我回家时,它们就在
我的公寓里。是通过邮箱塞进来的,我在垫子上发现它们的。”
    “你想吸烟吗,凯?”
    “我不吸烟,麦金尼斯先生。它们就是在那儿,在我的地毯上。我不知该怎么
办就把它们塞到了面包箱里。”
    “那个人是谁,凯?你认识他,是不是?”
    凯的手又攥成了拳头。
    “不,麦金尼斯先生!我从来都不认识他。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这是说,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是说,为什么你们,你们要问我?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是说,
为什么?”
    凯茨插了一句:“罗伯特,别着急,慢慢说。”
    福斯特的眼光问凯茨这边问了一下,又转回去规规矩矩地看着探长。麦金尼斯
点了点头。福斯特微微转了转身子,凯茨笑了。
    “麦金尼斯先生,他……”
    “慢慢说。”凯茨说,“没关系。”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干那样的事情。我不是那样的人,小姐。不管干那
事的是什么人,肯定跟我不一样。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麦金尼斯拿出一个黄色文件夹。
    “除了小姑娘之外,是不是,凯?”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小姑娘,麦金尼斯先生。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你把我当
成什么人了?”
    “与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这儿写着,你18岁时与一个12岁的小姑娘发生性关
系。你因为这个在莱维斯蹲过大狱。”
    “不是那样的,麦金尼斯先生。特雷西是一个大姑娘,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
——我以为她要大些,有15岁。”
    “15岁?”
    “16岁。”
    “好了。再看看这儿说些什么。你有露阴癖,曾作案17起。主要在普雷斯顿公
园和巴罗夫公墓,还有两次在金斯路旁的游泳池。”
    “我那时神经有问题。现在我好多了。”
    “还有两次在公共场合做淫秽行为,是在滑铁卢路吧?”
    “那不是在白天,麦金尼斯先生。我出去散步,我只不过去小便,就碰上那个
大个子,是他要求我做的。我吓坏了,不敢不答应。我不是变态狂,麦金尼斯先生。”
    “那买赃、销赃,以及入室盗窃呢?”
    “那时候希拉刚离开我,我神经出了问题,不能工作,被不三不四的人拉了进
去。”
    麦金尼斯向前倾了倾身子,缓慢而严厉地说:“如果你不帮忙,凯,你会发现
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跟另外一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
    “你不明白。”
    麦金尼斯靠在椅背上,刚准备说话,凯茨打断了他:
    “先生,我认为罗伯特说的是实话。他有这些照片并不一定是他的错。”
    “哦,你相信,弗拉德?”
    “是的,先生。我能跟您说句话吗?”
    他们俩站起来时福斯特抬头望着他们,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黄牙。麦
金尼斯拍了拍门,门开了,他和凯茨走了出去,但并没关门,就停在走廊不远处,
还能看见凯的双手在神经质地攥拳,张开又攥上。“你要说什么,弗拉德?”
    “先生,凯很害怕,是不是?但是他进监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怕的肯
定不是监狱,对吧?而且他也不致于笨到真相信我们会把这件案子安在他头上。
    “这又怎么样?”
    “他怕的是什么?会因谋杀受审,还是照片本身的什么东西?”
    “肯定是这起谋杀案。”麦金尼斯很肯定,“警探卡弗尔说凯曾经想藏起来。
我猜他跟这个案子有某种瓜葛。他或者认识死者,或者至少知道他被杀的原因。他
不想跟我们谈,所以他想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但是他却跟卡弗尔说了,先生。他为什么要说?”
    “什么?”
    “我在想,凯是不是希望被关起来。我是说他为什么想从雷·卡弗尔身边逃走!
他肯定知道不仅逃不了,还会被揍一顿,关上至少一夜。”
    麦金尼斯有些明白了:“是为了从道上消失?”
    “可能是,先生。因为他对外面的什么人或什么事怕得要死!而且如果他跟这
起杀人案有染,他会保留一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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