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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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金-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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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12月8日)
  我们掌握细节情况的其它四起案例和这起类似,但有一起〃珍妮〃号事件说的是在苏格兰西部海域巡逻的海岸警卫队的舰艇,而不是飞机。在这起事件中,船上的3个人遇到了浓重的〃雾气,〃并且发现他们的无线电失灵了,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的表都停了。他们以为是某个奇怪的磁场在作怪。然而,船上的其它仪器设备都工作得很好,而且他们及时抵达了刘易斯的斯托尔诺维船员们以为他们只晚了3、4个小时,但实际上他们晚了22个小时。在南加州的Baja半岛上空执行训练任务的海军飞机〃布莱克杰克〃号创下了失踪的最长记录;它失踪了3天又5个小时。机组人员以为他们离开基地也就7个小时左右。
  我们还无法知道海军对这件怪事作何解释,也不知道大不列颠海岸警卫队是如何解释〃珍妮〃号事件的。那大概可以假定是船员在海上喝醉了,然后就睡着了吧。但我们很快就搞清了一件事:人类不希望了解那些威胁到他们安全、〃正常〃的感觉的事情。已故的查尔斯·佛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毕生都致力于研究这个问题。我认为,佛特的书展现了被威廉·詹姆斯称为〃人类的某种愚昧〃的经典瞬间。他坚持不懈地为报纸提供与他所引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件相关的参考资料。为什么没有人费心去查看一下他的那些参考资料哪怕只看一部分然后写出一份声明,认同他的诚实,或者谴责他是一个骗子呢?蒂凡尼·萨尔先生曾告诉我说,审慎的读者认为在佛特所引述的每一个案例中,都存在着某种〃特殊情况,〃使它难以令人信服这儿是一个不可靠的目击者,那儿又是一个善于发挥的记者,等等。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总是假设我的人类同胞相对来说是诚实的,开明的,是有好奇心的。我相信人类具有探知那些显然无法解释的事物的好奇心,如果我对这一点没有信心的话,我只需去随便一个机场的书摊上扫一眼就可以安心了,那里有不下10种弗兰克·爱德华兹等人的平装本,书名都是诸如〃神秘而可怕的世界〃、〃比科幻小说更神奇的100件事〃之类的东西。令人吃惊的是,所有这些书都不是真正探讨〃超自然现象〃的,而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和震惊的效果。这些书可谓是神秘学领域的色情作品,是〃让我们来相信世界远没有它真实的一面来得无趣〃这个游戏的一部分。

  第65节:希望能有人能退票

  1968年8月19日,厄克特和我邀请了12个〃朋友〃到我们在高尔街83号的住所来达尔文婚后即住在这里。我们觉得达尔文协会很适合,因为我们确信与会的每一个人都将长久地记住这个日子。我不想一一介绍,只想说明来的人里有4位教授3位来自伦敦,1位来自剑桥两名记者,都是正经的大报记者,还有几个专业人士,包括一名医生。
  在厄克特把我介绍给大家后,我宣读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声明,在我认为有必要的地方做了详尽的说明。10分钟后,那位剑桥的教授清了清嗓子,说了句〃抱歉,〃便匆忙地离开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把这当成是一场针对他的恶作剧了。其余的人都坚持听完了,在大部分时间里,我觉得他们也在怀疑这一切是否是一场恶作剧。当他们认识到这不是开玩笑时,他们明显地变得不太友好了。其中的一个记者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他不停地用〃我们是否得相信……〃来打断别人的讲话。其中的一位女士起身离开了,但我后来听说,这并不能说明她有多么地不相信这些事,而是因为她突然注意到屋里刚好有13个人,她觉得这个数不吉利。那个年轻记者带了两本厄克特的书,都是关于Mu的,他用一种令人厌烦的口吻引述着书里的内容。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与会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能把我们的〃演讲〃看作是一个警告。他们争论着,就好像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学说,或者是一个不寻常的短篇小说。到最后,在为各种不同的剪报无谓地争执了一个小时后,一个事务律师站起来做了一个发言,发言的内容显然表达了一种具有普遍性的看法:〃我认为哈夫先生(那名记者)说出了我们大家的疑虑……〃他反复提到的要点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兰代尔芬的爆炸可能是硝化甘油造成的,甚至可能是一场流星雨带来的冲击。他们对待可怜的厄克特的书的那种态度让我吃惊,即便是在我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的日子里,我也不会有那样的表现。
  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我们把会议的全过程都做了录音,把录音带上的内容都整理、打印出来了,还留了拷贝,希望有一天有人能把它当做令人难以置信的证据来证明人类的愚昧和愚蠢。事情再没有进展了。那两家报纸甚至决定不刊登对我们争论的问题的审慎的评价。一些人得到了这次会议的风声,赶来看我们几个带着占卜板的胖女人,一个认为尼斯湖怪是俄罗斯潜艇的瘦小男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怪人。就因为这个,我们决定转移到美国去。我们依然抱着可笑的想法,希望美国人能表现得比英国人开明一些。
  没过多久我们就醒悟了尽管我们真的发现有一、两个人愿意暂缓评判我们的心智是否正常。但大体上讲,结果是不好的。我们在科哈塞特那个几乎已经废弃的渔村洛夫克拉夫特的因斯茅斯度过了有趣的一天;那一天的时间足够使我们发现,那地方和兰代尔芬一样是劳埃格的一个活跃的活动中心,也许比兰代尔芬还活跃,而且如果我们再在那儿呆下去的话,就会很危险了。我们设法找到了约瑟夫·卡伦·马什,他是洛夫克拉夫特的那个马什船长的孙子,现在居住在Popasquash。他告诉我们,他的祖父死于精神错乱,他认为祖父有一些〃神秘的〃书和手稿,但已经被他的祖母烧掉了。这可能是洛夫克拉夫特真正看到《死灵之书》的渠道。他还提到过马什船长把古老的大恶神说成是〃时间之主〃这是对〃珍妮〃号、〃布莱克杰克〃号等事件的一个有趣的注解。
  厄克特坚持认为手稿没有被销毁他的理论基础很怪异,他说这类古代著作都有它们自己的一种特征,能避免损毁。他和马什船长的后代和他的家族事务律师进行了大量的通信联系,想从中找出《死灵之书》的蛛丝马迹。
  在现阶段……
  编者注
  上文是我的伯父写的,在写完最后一段话后没几分钟,他就收到了弗吉尼亚州的詹姆斯·R·平克尼参议员的电报,参议员是他的老学友,或许是伯父提到的那几个〃愿意暂缓评判他的心智是否正常〃的人当中的一个。电报上写着:尽快赶来华盛顿,带剪报,到我家找我,平克尼。平克尼参议员向我确认说,国防部长已经同意接见伯父,而且,如果被说动的话,他可能会设法安排他与总统见面。
  伯父和厄克特上校没能搭上3点15分从夏洛茨维尔飞往华盛顿的航班;他们去机场〃候补〃,希望能有人退票。在只有一张退票的情况下,经过一番争执,厄克特上校和伯父一致认为他们应该一起行动,而不是分乘不同的航班飞去华盛顿。就在这个时候,哈维·尼科尔斯机长同意用他占四分之一所有权的一架〃赛斯纳311〃带他们飞去华盛顿。
  飞机于1969年2月19日3点43分从机场的一条副跑道起飞了;天很晴,气象报告说天气条件很好。10分钟后,机场接收到了令人迷惑不解的报告,说是〃飞进了低空云层。〃飞机当时应该是在戈登茨维尔地区的某个地方,而气象报告说当地的天很晴。后来一直尝试的与飞机的无线电联络也没能成功。5点的时候,我接到通知说,无线电联络已经失败了。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因为从各个方面都没有得到有飞机失事的消息,所以我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到了午夜的时候,我们都认为,收到飞机失事的报告只是迟早的事了。
  但一直都没有得到报告。在那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再没有伯父或那架飞机的消息。在我看来我的看法也得到了许多很有飞行经验的人的支持是飞机的设备出现了故障,而且不知何故飞到了大西洋上,在那儿坠毁了。

  第66节:因为他是一个好人

  伯父已经和夏洛茨维尔的〃黑色小公鸡出版社〃谈好了出版这本书的事,书的内容选自他的剪报本,而他的这些笔记似乎很适合用做书的前言。
  在过去两个月里,报纸上刊登了一些关于我伯父的消息,大家都认为他精神失常了,或最起码是受到了错觉的困扰。但我本人不这么看。我在许多场合中见过厄克特上校,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完全靠不住的人。我的母亲对我说,他是〃一个极其善变的人物。〃就连伯父自己的看法在他们初次见面时也证实了这一点。我们可以假设厄克特相信他在书里写的每一件事,但我发现这点很难接受。那些事都很耸人听闻,有一部分显然是纯粹虚构的。(例如,他从未说起过那个印度教寺庙的名字或它所在的位置而他正是在那儿发现了令人惊异的、关于Mu的资料;他也没提及教会了他阅读那些石牌上的文字的那个僧侣的名字。)
  伯父是一个不谙世故的、随和的人,几乎就是漫画中所描绘的那种心不在焉的教授。看看他是如何记述在高文街83号举行的那次会议的,又是如何描述他的那些听众的,就很容易看出这一点。在我看来,他根本没想过可能存在着像厄克特上校在他的文字里所暴露出来的人类的那种虚伪。有代表性的一点就是,伯父没有说起过是他为厄克特上校支付了来美国的费用,而且高文街83号的房租也是他付的。厄克特的收入很少,而伯父,据我猜测,相比较而言就是富人了。
  但我觉得还应该考虑另外一种可能性这是伯父的朋友福斯特·达蒙提出来的。因为伯父所具有的那种冷幽默,他的学生和同事都很喜欢他,还曾经多次把他比作马克·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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