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寻妖- 第2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是在普济寺那日取二人遗失宝物时,顺便救下了春香姑娘,却是她在临行前硬塞给自己的,而此时与江老人作别,却正好合用。

香丘听得普济寺当即面色即是一暗,又知那日张入云火烧古寺,恐还坏了一寺僧众的性命,一时再不向他问内里的详细,便是连春香姐姐的去向也都丢过了。

江海石祖孙二人先行张入云一步,自上了舟船欲回返老家,张入云想着二人日后有缘再见,便将鄂州二云观的地址说与老汉听。老人闻之自是心感,一时与张入云香丘遥向作别,但见水天一线,浪涛滚滚,顷刻间祖孙俩的行船便已去的远了。

祖孙二人离去后,张入云与香丘也不再耽搁,当下便是向东,直奔向鄂州,一路上张入云但有闲暇时,便将琴取出,端坐一旁操演,反倒冷落了香丘。

香丘初时甚不满意,但至后来却见张入云每一弹奏那《穷途自伤曲》时,即是改了颜色,只在一旁暗自神伤,越是离那纤微洞远了,越是厉害,渐渐竟连夜里都抚琴而卧,时不时的要弄一番琴弦,好似疯魔了一般。

晨起时,香丘与他好言相劝,他也不听,多日之下,人也变的憔悴了。香丘知道他是哀怜自己身世,满身的牵挂,却苦无进身的机会。此时又因失了方向,只为回二云观与其兄商议,一时里没了使劲的去处,却是一味的只用琴声浇愁。苦思数日,怕张入云如此下去终要累积成疾,他如今已是修道之人,一旦患病却是非同小可,当下一狠心打定了主意,却是行至张入云身前与之商量。

一时交自己一番打算与张入云说了,却是原来她知道青海有一座洞府,内藏前古遗珍,虽是其内的宝物以她与张入云的能力还无法取得,但那满壁的图解道藏,却是当今世上,只有她一人能看懂。虽然并不是那白阳图解,但其威力却该当不在图解之下。且内有天下三十六洞天福地所在的图址,到时纵不能得那道藏的威力,二人也尽可照那洞天福址,一一的追寻。想那峨嵋派势大,三十六洞天,与当年势盛之时侵占了多处。至时却可从容探索,以完心愿。

张入云虽是连日来,心志颓唐,但神智却未被蒙蔽,一时见香丘说的慎重,当时即思虑到内中必有隐情,不然的话,以香丘的性子,绝不得到现在方与自己说起。虽是有心拒绝,只是想着隐娘与百花谷中长眠,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内功心法却始终不得完备,诸事不成,诸人亏欠,却是将拒绝的话临到嘴边,即又收了回去。

当下他深深望着略带惊惶的香丘,直过了多时才与她点了点头,但又与香丘说好,到时只要碰上一点点的险阻困难,即不再坚持,当即便要回转。

香丘见他已猜测到不少,一时也不再相强,只默默点了点头。

※※※

当下张入云得了香丘的指点,一时精神大振,当夜他再不操琴,只养足了精神以备第二日赶路。香丘见他只这一会儿功夫,气色精神便得以恢复,虽是看着喜欢,但心底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无奈。至此,二人一个多日颓唐只以伤曲自蔚,一个关心则乱只欲让对方不要如此自苦,却都是把石老人交待的不得向西行的告诫忘了个干净。

至第二日后,两人因已向东行的不少,一旦再折返西行,却是马不停蹄再不欲耽搁。香丘也想早些将这去青海雷音洞一事了却,一路上也再不叫苦,只默默随着张入云疾行。张入云见因自己原因,却累得香丘做了件不愿意做的事,一路上心有不安,对待香丘更是加备的小心。二人如此心计,日常相对时都是有些改了客气,不知觉间反倒有些生分了起来。

张入云二人原本已是向东行到了洞庭湖边,此时再向西连赶了三日的路,却是到了贵州地界,因是加急赶路。这一夜两人又是在林中野宿,当夜张入云将香丘的床铺收拾好后,左右无事,即把胡琴自琴套中取出,便安坐在一株高大树枝上拉起曲子来。

他只与江海石相处十余日,老人所会的两首半曲子自是没能学全,好在江老人在离开时已将琴谱抄写好。这一路上张入云东西周折近十日,他却是将个琴谱背了个滚瓜烂熟,只为其日常只喜弹奏那《穷途自伤曲》却将另外两首曲子的功课拉下。一时他见香丘与自己一样,也是无有睡意,当下便借着地上的篝火演奏起《春水舣槎曲》来。

这首曲子本就比较欢快,旅途中人寂寞,以此曲娱人倒甚是相得。张入云虽是久日不曾碰过这曲子,但他连日来都因拉那首《穷途自伤曲》而练得指法和乐理多有进步。一时间拉起这一首来,也是进步不少,虽还远不能与江海石老人相比。但因张入云奏曲时,胸不藏物却得天然一味,虽是初学,但内里意思倒有,一时间曲身也称得上灵动悠远。香丘想不到张入云只几日间便得进步良多,却也是不由间听得入了神,有闻佳妙时,还会偶尔击掌相合,如此这般,却将二人几日来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一曲奏罢,香丘即夸奖张入云道:“想不到阿云才几天下来琴艺倒是大长,以后你一定要再多多的练习,到时候凡是我喜欢的曲子,都叫阿云学会了拉给我听!”说着面上带笑,心下甚是得意。

张入云见她开心,心下亦喜,当下又调了调弓弦,欲再奏那首不全的《仙山无恙曲》起来。未知才刚落得几个音,却见香丘忽然脸色一面,当下却是忙止住张入云道:“阿云!你可曾听到哭声?”

张入云见她说的奇怪,心下一片茫然,只道:“没有啊!哪有哭声,此地是荒郊野外,百十里方圆内都没有人烟,哪里来的人在此间哭泣?”说着话的时候,他却不由地心下一惊,虽是自己素来胆大,但忽然想到些可怕的事,也不禁的背上有些生凉。

果然他才说到这里,却见香丘已经面色苍白地道:“不对,明明就有女人在哭的声音,阿云你怎么就听不到呢?”说着话,她已是越想越害怕,又想着张入云方才说的话,自是领悟到内里的意思,当下心下惊恐,只觉身边不远处忽然多了一道白影,却是惊叫一声,一跃上树只躲在张入云的背后,偷眼往向方才影子存身处瞧去。

张入云此时被香丘用力勒住脖子,已是顾不得去看那传来哭声的,到底是人是鬼,只急着将忙将香丘的手指掰开。好容易挣扎开来,再身着香丘目光处瞧去,就见四野空寂,哪里有一点人迹。当下只笑着回头与香丘道:“香丘你也真是的,你一身本领,又有双刀护体,别说是个人,就真是鬼……”

说到这里,却觉香丘五指一收,竟是力气大的惊人,一时间自己喉节都差点被他她捏破。再回头看时,就见香丘已是吓的面如土色,只一个劲的往张入云身上赖。张入云挣不过她,只得干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再往眼前瞧去,却见迎面正有一团白茫茫的烟气裹着一个面色铁青的女子向二人藏身处飘来。

若论张入云平日倒真不怎怕这样的孤鬼游魂,无奈此时身旁多了一个瑟瑟发抖,不停制造恐怖气氛的香丘,却是一时间连他脸色也被吓得白了。当下见那女鬼径往自己飘来,又是一副凄惨怪状,心慌之下,却是一个舌底炸雷,对着那女子大喝一声道:“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夜来袭扰我二人,若是再不退去,却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只将周身功运动,一时间双眼射出神光来,竟将那女子罩住。

不想那女鬼先被张入云一声断喝已然是惊得一颤,此时再见张入云一副修道人才能得有的精光将自己魂魄锁住,却是忙伏倒在地幽声道:“还请仙长收回神光,难女此来绝无歹意。小女只是一介幽魂,挡不得仙长如此神光罩体。”

她这句话一出口,却是让张入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香丘也自听到,一时她反应最快,即时就在张入云怀里问道:“那你夜里鬼鬼祟祟的跑来做什么?若是换了寻常百姓,岂不要被你吓死!”她说的这话时,却全不想起方才自己也是被对方吓了个半死。

那女鬼此时仍被张入云神光罩住,身上难受,忙快声答道:“难女魂魄衰弱不堪,非二位这样有道力的仙长却是看不见难女,至于凡人,难女纵是有心,也是无能为让对方看得见我分毫。”说着,又对张入云道:“还请仙长收回神光,难女浑身已是痛楚不堪,再过得一时,怕是要神魂大损了!”

香丘闻言,心下已是生出好奇,一腔的惊恐已是化了大半,当下忙将张入云的头掰过一边,解了那女鬼的危境,又与她道:“那你夜里见我二人所为何事?要知人鬼有别,你这般夜来作祟,到底不好!”

那女鬼一脱得张入云双目定光,当即便是一跤扑倒在地上。当下闻言便又挣扎着起身与二人跪拜道:“还望二位仙长容禀,难女月奴,本生在官宦人家,只为十八岁上被歹徒将我绑架,用以勒索我父亲。当时有恶人将我擒住后欲趁机行奸,被我拼死抵抗,至后终不能敌,只得咬舌自尽。因死后,只被那伙恶人于山岗上浅埋,地下枯骨日受日光的蒸腾,夜来又怕被野狗将我的骨骸挖出叼去。从此日夜受苦,提心吊胆,元神魂魄也始终不得凝聚。今得闻二位仙长仙曲,知两位是有道力的仙人,所以才冒险前来,只想仙长能施手搭救,如能应允,纵是难女来生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二位仙长的大恩。”说完已是伏在地上不住的叩首磕头。

香丘未想到这女鬼原来还有这番委屈,一时闻言已是伤心,再见那女鬼生的娇弱,却又是一副熟知礼仪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已自心软,当下只回头看着张入云。

张入云见此,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一见香丘盼望的目光,即刻便是点头。于是只对那唤月奴的女鬼说道:“我二人只是略练了些吐纳的功夫,当不得仙长这样尊贵的称呼。你只说我二人应该怎么帮你就是了。至于什么报恩,这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月奴小姐却不要将此事挂在心上。”

一时那女鬼闻言大喜,即刻又伏在地上叩拜,张入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