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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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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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已断,剑已折。

“又是琴姬!”洛姬道,原来这断琴与折剑的落款便是琴姬常用之处,

“此事既然不可复为,我等还应早作打算才是。”河魂道,此时他便已起身向外而去。现下既然无法控制南宫夏,他们就必须再想其他办法才是。

洛姬恨声一叹,然后将这绢帛丢于石屋之中,然后转身而去。

在几人离去之后,却见一个人影于此渐渐形成,此人一袭白衣,她在衣襟袖口之处绣有白色的凤凰,刺绣与衣饰同色,若不细看,却是无法看出。此人乃是一位女子,这女子面色颇为秀丽,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给人一种优雅淡然的感觉,就连她眉目间那无法隐去的淡淡忧伤,也是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美。

此人不是方才二人口中的琴姬是谁。

琴姬看着地上的绢帛,她躯身将这绢帛捡起,然后轻启泉唇,柔声读道:

飞花问弦,一曲婵娟。乘风万里山河颠,素手难牵星月悬。沧海桑田一梦间,韶华不复旧时颜。

解语名花,梦里芳华。千载空候错轮回,残魂一缕琴剑断。青山阻断红尘路,朝云暮雪终成憾。

何追忆,莫再思,幽魂亦残何所期,琴剑亦折何所愿。帝曰伏羲,帝曰伏羲,好一个,苍天难窥,诸生为棋。

琴姬读完之后却又是轻轻一叹,她望着这张绢帛,然后又轻声说道:“诸生为棋!诸生为棋!此时此刻,你也不过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既窥不得天命,又何谈诸生为棋,当真可笑,可真可痴。”

她是应哭还是当笑,只是这么多年步步走来,她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更是忘记了如何去哭,此时她的脸上,只是那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忧伤。

此时她闭上双眼,然后将手中绢帛轻轻握住,许久之后,这绢帛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琴姬这才轻轻一叹,她轻眼看着手中绢帛,同时开口道:“此时,就真得只余下了遁术,连此物你都无法化去了嘛。”

回答她的,只有她后来的轻轻一叹,她将此物收了起来,然后抬头望向远方,同时轻声呤唱道:

君如烟,姜如烟,烟入瑶宫梦里愁,七弦曲更幽。

素手寒,心亦寒,寒入心头缘自休,因缘亦作仇。

虽是清唱,但曲境优美,直如天籁。

此时她所望的方向,正是南宫夏所在的方向。不久之后,她的身形便已渐渐淡去,最后消息不见,空中仅余下她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前事已逝,望君珍重。”

且说南宫夏所在的石室之中,盛怒之下的南宫夏这才化解了那入侵的灵力,他便是感觉识海一空,神识亦是一轻,浑浑噩噩之间,他只想就此睡去,永远不要再醒了过来,睡至沧海桑田,睡至海枯石烂。

恍惚之间,南宫夏似乎听到了一句话,那声音好生熟悉,但南宫夏却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也许这声音很容易想起,只是南宫夏不愿去想而已。

那声音所说便是:“吴、被囚禁了数千年,此时、终是可以得见于天日。昨日,苍天弃吴,今日,吴便让尔等偿还我数千年来所受之苦,轩辕遗众,就让尔等的命与灵来祭祀吴手中神剑吧。”(题外*)

此时,他手中所执,正是含光神剑,而剑身之上,亦是闪烁着极寒蓝光。

且说洛姬与河魂先是向南宫夏所在石屋而来,在极完的地方,他二人便已感觉到了屋中散出的煞气与寒意,二人想视一眼,眼中均是惊讶。

“我们,似乎好像是达到了目的呢。”洛姬道,此时她也不能确定,但她却是有些不愿前去确认此事。

“好像是呢。”河魂道,正在此时,见那石屋竟是在一道极盛的剑芒之下化为了齑粉,他心中更是惊讶,那剑气之盛,却是他不敢想象的。

此时那执剑之人转头望向河魂二人,那人虽然是南宫夏的样子,但他双目赤红,嘴角轻笑,那笑意阴邪,竟是让河魂二人感到了几分寒意,二人此时已确定自己虽是未能控制南宫夏,但却已然激怒了对方。

“快走。”那河魂道,说话同时,他便取出一张符篆,那符篆在他手中迅速燃尽,这正是他们事成离开此处的暗语。

“想走嘛,哪里会是这般容易,今日,便让尔等变为我剑下亡魂。”执剑之人道,他望着空中正准备逃离的二人邪邪一笑,然后提剑向二人斩去,剑光离剑,形成了两道幻剑,幻剑逼真,灵力磅礴,竟是让河魂二人感觉这便是真剑,幻剑之后,更有无数的冰晶尾随而至,冰晶寒气森然,所过之处,虽是未碰任何事物,但草木均已被冻结成冰雕,然后在冰晶飞过带起的罡风之下,化为了冰屑。

“你快走,我来抵挡一二,记得,事成之后,焚香告知于我。”那河魂道,他将洛姬向外一推,然后双手于面前交叠,无数的黑色灵力在他面前凝聚,很快,那黑气便已形成一柄长枪,他将长枪推出,那长枪便已极快的速度向执剑之人击去。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真是不自量力。你便这么想成为剑下亡魂,那我,又怎能不去成全于你。”那执剑之人笑道,对于河魂的反击,他却是没有任何表行动,他只是提剑轻抚剑身,然后又轻声说道,“哦,差点儿忘记了,你二人本来就是亡魂,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将此剑横于胸前,剑上光芒闪现,却是生成了极大的吸力,那河魂见此将自己所余所有灵力向洛姬击去,而他自己却在吸力之下,向含光剑飞去,至于洛姬,她在借力之下这才飞离了此处。

河魂先是遇见那幻剑与冰晶,只是幻剑与冰晶只是让他的身形极度雾化后便已穿体而过,那河魂似乎只是雾气而已。黑雾被含光剑吸入其中,竟是没有过多的反抗。

幻剑散去,只余下了阵阵寒意,那人望着离去的洛姬道:“若非你并非死于神剑之下,否则又怎么可能逃脱。也好,今日,便让你离去,他日你必定成为我剑中亡魂。”

此时,这人便轻抚剑身,而他的身形却是停步于此,不再前行。

(题外,话说某好想将这里的话写成:我、被囚禁了一万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你们胆敢闯入我的领地,真是自寻死路!)

202  千年遗恨恨愈浓

正在此时,河魂发出的黑色长枪已然飞至,而那“南宫夏”却是只轻抚长剑,根本不去理会那飞来的长枪,那长枪飞至他的身前,而后自胸口刺入,从后背穿出,血迹飞溅,“南宫夏”却是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的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将左手伸入伤口之中,手与伤口融合,竟是看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胸。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将沾满了鲜血的左手拿出来平举于眼前,只是他的胳膊已是半透明之状,其中还有蓝色如水波一样的波光闪现,其上沾染的血迹很快变淡变清,变成了如水一般的透明,见此他这才轻轻一叹,然后开口道:“做的跟真的似的,怪不得可以骗过那么多人。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终究会被拆穿的,不过你莫要害怕,他日,我定能找到解救你的方法。”

只是他的话究竟是向谁说的?!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已是不知所宗的南宫夏本人。

“南宫夏”执剑向外行去,此时他口中却又不知是向谁说道:“如此一来,执剑之人便永远处于不败之地,你当真是一个天才,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试想,别人与剑主相争之时,其对手只是一个不死不灭的幻象,对手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况且借助神剑之利,又有谁能挡得下此剑几招?”他随意挥出几剑,幻剑之下,土崩石碎,草木为冰,当真犀利万分,他轻抚剑身,然后开口道,“只是那个时候,你又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方法,以至于让我惨死。”

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向谁说话,自然也是没有人回答于他。

且说那洛姬向外逃去,只是当她来到血灵宗预留的退路之时,却是发现无数的天云派修士与血灵宗弟子相战,她环首望去,所能见到的似乎只有漫山遍野的长生堂修士,此地已被长生堂所所围。

他们所留的退路,此时亦是被长生堂天云派所阻,而这条路,便是血灵宗布设防御法阵时所留下的唯一出路,当然,其他派系或许也留有逃离之路,但是去到那里所需要浪费的精力却是要高于冲破天云派与长生堂的防线。

洛姬未有多想,她便只身向天云派所在而去。

且说当那“南宫夏”破坏石屋走了出来后,守在四周的血灵宗弟子见到南宫夏如此模样自是奇怪,不过大部分弟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各自向外戒备。只是当他们见到这位大师兄竟然向门中地位极高的河魂先生与洛姬先生动手后,他们心中自是极为惊讶,再见到这位大师兄只用一招便已杀灭了河魂先生,逼退了洛姬先生,他们所做的,自然是跟随洛姬先生外逃。

虽然他们手中的戒备任务还未完成,。

他们此时称南宫夏为大师兄,其主要原因只是因为南宫夏是盟主兢耀的弟子而已,这倒不是说南宫夏入门一定比他们早。其实来此地的大部分弟子入门都要比南宫夏要早上一些,毕竟作为弃子的他们修为不会太高,至于入门太晚的,则是因为修为过低而起不到诱饵的作用。

他们只是吸引长生堂上钩的诱饵而已,虽然这个代价比较大,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此事。

看见有人就此逃跑,那“南宫夏”这才抬起头来,他看着这些逃走之人淡淡一笑,他只是随手一挥,剑下便有无数的幻剑与冰晶向外射出,幻剑与冰晶之下,所有一切均已化为了冰屑,“南宫夏”右手执剑,左手轻按于剑身之上,那些方才新死之人的魂魂便已被他手中之剑所吸引,近而进入剑中,剑下亡魂自是不愿意就此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们所能做到的,似乎唯有凄厉的呼喊,仅此而已。

“也许,尔等会问我为什么要杀你们,现在,我便告知于尔等,这一切的错误,只因尔等是轩辕遗众,只是要轩辕遗众,都应当死。想当初,我便是念在世事已近千年,仇恨也已随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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