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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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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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水的容颜之上,自有一种异样而神秘的美丽,却似令见到她的人也陷入她那淡淡的哀伤之中,也欲为之落泪一般。

然而坐在她身侧之人却并不理会这些,他见这美丽的女子睁开双眼,便开口问道:“结果如何。”他声音刺耳尖利,正如锐器狠狠的划过光滑的金属一般。

那女子却未答他,她只是望向楚山方向怔怔出神,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她以左手广袖抚过水面,而她的衣袖却不曾被沾湿一分,此时那水面的涟漪亦被打乱,不久之后,水面便再次归于平静。女子缓缓起身来到琴几之前,然后叮叮咚咚的弹起琴来,此时她双手广袖自然落下,露出其修长洁白的纤纤玉指,只是她的左手少指齐根而断,正似被利器切下一般,却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竟然将她的少指切去。

这女子琴音虽是美极,但在此间,除过她自己,却是再无知音。

那男子见这女子起身弹琴,心中虽有怒意,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直至这女子一曲弹完,起身净手之时,他才又说道:“赤火令极为重要,若是有失,又当如何处理。”

这女子双眉微微一颦,她转首看了看这个男子,然后檀口轻启,细声说道:“你若能避过玉华宫高层的探查,你便自己去取好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你!”这男子一窒,然后冷哼一声,却是再未多说。

第六卷 天地为弈

051千载太虚无非梦

再说琴姬竹屋之中,那河魂先生见自琴姬这里问不出任何结果,他便冷哼一声,然后化为一阵黑雾向外而去。他可不似琴姬,在如此遥远的地方,琴姬不但可以看清其中结果,而且还可控制事情的发展,至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根本都无从发现琴姬所做之事。

琴姬见他离去,这才以右手轻抚胸口,但她却依然无法压下心中的不适,不久之后,她便喷出一口血箭,那鲜血落入水盆之中迅速化开,此时屋中便有了一股极淡的香气飘出,这香气虽是极淡,但却极为馨香幽长,其味似兰而非兰,似梅而非梅,却是极为好闻。

此时盆中之水迅速变得血红,但这种红色很快散去,不过多久便已变得极清极淡,而琴姬原来白皙的脸上却是更显苍白。

却说“坤”台之上,狂风夹杂着尚未消融的雪花于台上飞舞,却是令台下之人只知比试已至最精彩的地方,然而大部分弟子除了可以看见台上各色光芒于风雪中飞舞外,却是无法看清其中真实情况。

此时柳风术法已然完成,无数的经术法加持的木屑与青芒漫天飞去,所击之处,正南宫夏所在,然而此时的南宫夏却依然如痴呆一般,既不躲闪,也不结盾防御。柳风见此,心中更是奇怪,但他也不及多想,便迅速减小了术法的强度,毕竟,他此时只想胜出这场比试而已,在此种情况下,他不想、也不可能去取南宫夏的性命。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些青芒与木屑击中南宫夏所在之处时,却如击在虚空之中一般,柳风见此大骇,却是此时南宫夏的身影越变越淡,不久之后便已消失不见。柳风所击中的,竟然只是对方的一个残影而已。柳风见此,便立即停下了攻击,然后握起青冥杖,急速向一侧飞去。只是让他更为奇怪的是,南宫夏此时却如从台上凭空消失了一般,任柳风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南宫夏的踪迹,见此柳风却也不敢稍作停留,只得以极快的速度于台上移动,同时试图找到对手的身影。

此时不只柳风奇怪,就连观礼台上的众人也是一脸疑惑的对望数眼,然后也试图以自己的灵识寻找比试中凭空消失之人。

然而这一切,南宫夏却并不知晓,他只知此时身在一个极为奇怪的地方,这里四周白雾茫茫,南宫夏根本看不到多远,他此时缓缓向前而去,正是想要寻到离开此处的方法。

“原来是你。”南宫夏道,却是他行了不久,便已看见不远处有一座草亭,亭中有一老者坐而品茶,这老者身着绛紫衣冠,他眉发皆白,目光深沉,充满睿智,不是喋血盟第一任盟主午侯磬是谁。

“正是老夫。”午侯磬笑而答道,他看了看南宫夏怀中,然后对南宫夏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接着又道,“不曾想你只去了仅仅两年,竟然已取回了‘残夏剑’,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完他还长叹一声,像是叹息自己的垂垂暮老一般。

他所说“残夏剑”,也是南宫夏取自于玄冰崖底的“含光剑”,那剑上无名,南宫夏自觉“残夏”之名不好,便擅自将其定名为“含光”,取意“含光”蕴含光彩,内蕴而不外露之意,另外“含光”二字也常用以形容女子光彩动人,南宫夏取此作为剑名,其意不言而喻。

“那请问盟主,盟主将我带至此间又是何意,那镇邪剑上的极寒之气,又是何意。”南宫夏道,他语气却是柔和,此时南宫夏并没有上前,虽然南宫夏极为佩服午侯磬心忧天下的拳拳赤子之心,但却正是因为如此,南宫夏此时才会对这午侯磬极为忌惮,南宫夏知道,在这种苍生大义之下,他应是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放弃,他应是将自己生死得失都不放在眼中,况且是南宫夏这样的陌生之人。

“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让你找到那柄‘残夏剑’,并非想要你将它给我。”午侯磬轻道,他此时转过去头,不再去看南宫夏,而是轻呼一口香炉中飘出的淡淡馨香,闭目回味一会,这才又取出案边正在煮沸的茶汤,向桌上两支空杯中各倒一杯。对于南宫夏的问题,他却是并未回答。

南宫夏见此,却也未有说话,他更未上前,反而是暗自戒备起来,虽说对方既教授自己五行易变之法,又教授自己御剑之法,最后还送给自己一柄神剑,但南宫夏此时却总是对这午侯磬抱有七分戒意,只是为何如此,南宫夏自己也不甚清楚,只记得当初他教授自己术法时,也并非是如此模样。

午侯磬闭目思考了一会,然后才转头道,“好吧,我带你至此,只是想问下你,方才将那股微凉灵力传入你体内的宝物,究竟是谁给你的。”此时他见南宫夏不肯到自己所在的亭中,他便独自起身,向南宫夏所在之处走来。

“这个问题,请恕弟子无可奉告,是以还请盟主莫要再问了。”南宫夏道,见对方向自己这边而来,南宫夏便将右手藏手身后,然后暗捏法诀,但他并未运转道力,事情未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却是不愿与之在此交恶,毕竟,对方也算自己半个恩师。

“你不说也罢,我便只想告诉你,送你那个宝物之人,他并非为了帮你,方才将那微寒灵力注入你的体内,也只是想扰乱你的道力运转,令你落败而已。”午侯磬道,他曾久居上位,阅人无数,南宫夏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他自是能猜出对方的心思,是以他便不再向前,只是停步于南宫夏数丈之外的地方。

“那盟主借镇邪剑将那极寒灵力注弟子体内,然后将弟子带入此间,也就是为了帮助弟子了。”南宫夏道,相对于午侯磬,他却是更愿相信琴姬,却是无论南宫夏如何去看,那琴姬都似是清心寡欲、极为淡泊之人,她没有什么执着之事,自然也不会随意欺骗自己。

“我带你至此,并非想要帮你,只是想让你帮我而已。”午侯磬道,他此时不再去看南宫夏,而是转首望向天际茫茫云海,心中却在思虑送那宝物给南宫夏的人究竟是谁,他所送之物又是何物,他如此作为又是有何目的。

午侯磬被困于此已是极久之事,是以他想了许久,却都没有想出个中因果。

“想让弟子帮你。”南宫夏奇道,他看着午侯磬,然后问道,“那请问盟主,究竟是何事。”

午侯磬听到此话,却是并未答他,他看着远处,想了很久,才又说道:“老夫只是想让你取得那柄离人斩。”

“离人斩。”离宫夏奇道,那‘离人斩’乃是此次会武的奖励之物,这午侯磬让自己取得那物,可是有何用处。

“罢了,罢了,你只要记得,送你那物之人,可能是要害你之人,你却要当心。”午侯磬说完后便转身向远方而去,他的身影迅速变淡,近而消失不见。

南宫夏见此,便迅速向午侯磬追去,然而还未追出几步,那午侯磬便已消失不见。南宫夏于此四处寻找,但却依然找不到离去的方法。

未过多久,南宫夏却似来到一片古老的战场之上,战马嘶鸣,却似有无数的敌人持各种兵器向自己而来,南宫夏唯有取出镇邪剑与之厮杀。

他们身着古怪衣衫,却并非诸夏之人,而更似是侵入诸夏的诸夷。

视野,此时已变得一片血红,浑身的道衣也已是湿透,但沾湿衣服的,却并非自己的汗水,而是敌人的鲜血。此时自己身边的战友亦是一个个的倒下,南宫夏虽然尽力砍杀,但敌人却依然如风云一般狂冲而来,似是永远砍杀不尽。

在这亘的战场之上,南宫夏除了厮杀,还是厮杀,后方没有退路,前方,却似亦是死路,他却是上天无路,下地,亦是无门……

再说玉华宫“坤”位之上,柳风于场间迅速移动同时,还要支持旋风与风中青芒的运转,以至体内灵力都有几分不济,他正想让观礼台上师长裁定自己胜出之时,却感觉自己身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波动,那灵力之强,竟让他执杖之手都轻轻战栗起来,他不知为何会如此,但还是转过身来,然后向一侧避去。

正在他方才所站之处,一道巨大的光剑坚直劈下,那光剑虽是没有劈中柳风,但其中所蕴含灵力之强,竟似牵引着他体内的灵力,让他气血翻腾起来一般。

那光剑向下,竟是将那用于搭建高台的巨木劈成两半,然而这还未完,那光剑如切开豆腐一般切开巨木,然后切在玉华宫广场的砖石之上,那砖石经过玉华宫数百年的道法加持,自是坚固,那光剑劈在其上,砖石上发出道道七彩光芒,这才堪堪挡住了这雷霆一击,然而正是这一击,却让整个广场的砖石为之一震,使得广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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