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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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第9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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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彦凯又补充建议道

  “城傍……?“

  我忽然心中一动。

  所谓城傍,就是城池附近的意思,城傍制度起源于太宗朝贞观年间,用羁縻的胡族番部,备边的军事策略。

  大唐对归降诸蕃,分在蕃与入附两种处置情况。在蕃者列置府州,汉官押领,为羁縻州府,所谓羁縻州虽然名为州,却多半没有城邑或是治所,而是来自率众内附的胡族首领,大者万户,小着数百帐,无固定居所而在一定范围内游牧迁徙,属于成建制的安置手段,却又使之互不统属,以分化移风易俗之。

  而入附者置于军州城傍,则更多来源于被大唐击败征服的藩胡外族,如突厥、契丹、奚、高句丽、铁勒、秣鞨等,他们被更加细分的打散成一个个小聚落,与汉姓杂居,却保留他们游牧的习俗,从属于附近的戍边军州、军城的治下,一方面是防止其叛乱,另一方面也可以方便的从这些城傍部众中获得兵员和战马。如果一旦外敌入犯,这些已经归化的城傍,也足够构成某种程度御敌阻敌的缓冲。

  由于羁縻州被称为小州,而这些附属有城傍和羁縻州的州,则被称为大州。

  相比羁縻州,城傍也归化的也更加彻底,所谓城傍生子,即为国人,而和大唐百姓便民一起承当赋税徭役,但是作为定期为朝廷出兵出马服役的代价,他们只承当相对轻薄的税,即按照户口分为久等三大类,每年上户丁纳羊二口,中户纳一口,下户三家纳一口,若无羊,则以轻货折抵,若当年被征发,则折免当年纳税。所纳羊钱皆入军州,因此大量管领城傍的所在州,也被称为轻税州。

  作为边军的补充,城傍被称为“侧近军”。“侧近州军”,在大唐的边防序列中,占据重要地位。他们与耕战一体的府兵、边军相近,城傍采取的是兵牧合一的制度,保持部分游牧的习俗,以确保提供稳定的战马和骑兵的来源。

  大唐北方各大重镇军州,皆有各自所属的城傍和羁縻州,象灵、夏州界内居住着大量党项羌,就是典型的河陇城傍部落编制。

  由于他们不占将士正编,只需战时输粮,又有熟悉地方之利,与“去给行赐,还给程粮”、平时须给衣给军食的募兵待遇比起来,军费花销要少得多。每每唐朝大军出战时,都会大量就近征发城傍为胁从战力,规模从数千到十数万不等。

  许多边军的军城镇戍,直接在城傍中补兵选才,以充游奕、捉生之将,游弈兵为骁勇善骑射者充,类似于后世的尖刀连、侦察排之类的配属,许多人因此获得功劳而跻身与大唐军将序列。因此,大唐诸多胡裔将帅,大都是城傍出身,想安禄山、史思明也是幽州捉生将的出身。

  而安西都护府常备兵不过四万,军民不过数十万,而附从的各族城傍就有:盐治州都督府 盐禄州都督府 阴山州都督府 大漠州都督府 轮台州都督府 金满州都督府 玄池州 哥系州 咽面州 金附州 孤舒州 西盐州 东盐州 叱勒州 迦瑟州 冯洛州 等十六番州杂戎胡部落,多达十数万帐。

  他们寄于界内,无州县户口,随地治畜牧。通过少量汉军搭配数倍服役的城傍,构成大唐统治安西的基石和边防体系。

  按照《唐六典》兵部郎中条略云:当州上佐一人专知统押,每年两度教练,使知部伍。如有警急,即令赴援。诸州城傍子弟,亦常令教习,每年秋集本军,春则放散。

  被征发的城傍自备鞍马刀弓,只需提供作战时的衣粮之用,立功的城傍兵可与汉兵一样,拥有处置战利品和得到官赏赐物受封的权利,因此所谓“驰骋之骑,突厥颇强。弓矢之功,契丹称劲。而国朝皆驱驰如鹰犬……”

  不过到了本朝,城傍已经大为衰微了,一方面是大量原本从属河北边军的城傍被卷入安禄山的叛乱,而被绞杀殆尽,另一方面是,是西北路的城傍,因为随镇帅赴难勤王的战功,而被转为正编的官军,而出现大量空缺。

  再加上上百年的民族融合,凡内附后所生子,即同百姓,不得为蕃户也,城傍的第二代即同编户而固有的城傍制度也在慢慢消失。

  唐太宗用部落酋长为蕃将,使其领本部族征战,这是城傍制度,唐玄宗用蕃将多为部落寒人则是城傍向定额兵转化。

  按照正常历史的轨迹,东北城傍成为定额兵分布于河朔三镇,幽州、营州界内的部落不复存在了。西北城傍随哥舒瀚讨范阳在潼关全军覆没,西北诸州陷干吐蕃,城傍制无存。朔方及河东城傍聚于朔方军麾下与安史抗衡,战事频仍、兵源紧张之时,朔方兵不再区分汉兵与城傍,城傍完全成了额内兵,北方城傍也不存在了。

  虽然后期也有内附蕃族置于边境内者,但这些内附蕃族不但没有了唐前期的规模,而且这些蕃族兵马不再是城傍子弟,而是分隶诸道,成为诸道正式兵员(健儿。)而同期割据的藩镇及其主要将领多为城傍后裔,这也是所谓中晚唐中原胡化之说的来由。

  而按照气候学另一种说法,中唐以后,北方的寒灾胜似连年,这也造成大量胡族为了生存而自发的南下,直接冲破因为内战而虚弱的边防,被附近割据的大小藩镇所吸收,也成为河北胡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龙武军人手不足,但在钱财上还有些充裕,有句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就是真正的问题。

  “传我令……””

  “发往河西二十万段物,用充宴赐之费……”

  “令河西于诸军州及在近诸军中简择良健”

  “不过必须要确保汉藩比例,驭重就轻,避免尾大不掉,到头来为人嫁衣……”

  ……

  “到夷州了……”

  东海海上,一只大船正在劈波逐浪,永远潮湿不堪的床舱中,江青月再次咳嗽起来,让苍白的脸色上染上一坨病态的晕红,

  身边的男人,只能心疼的轻柔她的后背,

  隐姓埋名的生活,并不像想的那么容易,作为朝廷通缉追捕的叛党残余,这一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出走的那天晚上,并没有带走多少财物,因此在东躲西藏的避风头过程中,很快就卖光了身边最后一点值钱,

  然后为了解决困境,和避开朝廷中某些旧日关系的追索,李未果改名李草莓,作为一对流民夫妇,参加了前往安东的开拓团,因为哪里地广人稀,胡汉杂处,最适合隐藏身份。

  屯户的生活相当的艰苦,几乎是在蛮荒上建立自己的家园,曾经的官家小姐也不得不用拿惯团扇的纤手,去学习缝补制衣,宰杀鸡鸭,炊伙烹食,在寒冷而漫长的严冬,用各种所能找到的材料,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臃肿的人形

  虽然日子艰苦的让人麻木而绝望,但总算挺过去,到了第三年,黑油油土地上已经长满了各色庄稼,庄子里已经可以成车成车的向外输送粮食,拥有成群的牲畜盖起巨大木围子防寨,还有定期往来的商队,通过渔猎所获的丰富肉食和山货,也让这些人身体变得粗壮起来,脸上有了些许的油光。

  而作为弓马娴熟的李未果,也因为最多的猎获,被推举为这一屯近千口人的队头,刚刚在附近的小河里发现了金沙的踪迹。

  可惜祸不单行,稍稍好转的日子才到来,北地漫长冬季的苦寒天气,让江青月落下咳喘症的病根,花光了李未果赚来皮子山货,也无济于事,喘的越来越厉害,从血丝变成血团。

  最后知道巡走到屯中的军医官,才告诉他,这种病相当的麻烦,再好的药石汤剂也未必能去根,最好是到南边温暖湿润,四季阳光充足的地区去慢养,或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虽然江青月已经认命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能够和真心待自己的人度过这些年岁月,对她已经足够了,但是李未果却是不甘心

  冒险找上一个老关系,踏上了这艘海船,同船的是前盐枭出身,在登州水营里任事的董晓晓夫妇,

  盐枭的生意,依仗的就是本乡本土的关系,从沿海的盐场灶户,当然这两口子因为见机快,利用北地的乱局,早早的投效朝廷,花钱入了官籍,早已经脱离这种刚风险回报少的低级趣味,而做起沿海贩私的买卖,由于胆子比别人更大,经营的名目比别人更多,这些年很是风生水起。

  也与驻留莱州的李未果不打不成就,留下一段渊源,不过贩私这种东西毕竟是国法不容的灰色地带,再加上登州商团的崛起,逐渐把持了黄水洋到东海一带的海上营生,和往来诸国的利益,对这种体制外的贩私活动,打击的相当严厉。

  而随着天下的底定,官府对这种灰色营生的容忍度也越来越低。

  而海漕的兴起,也进一步挤压了这些贩私者的活动空间。利头变得越来越小,朝廷盐铁事务的改变,也对这些传统盐场地造成了很大影响,来自内地的井盐和池盐,来自南方的精炼海盐,大量冲击了登莱盐场的传统市场,也对这些地方背景盐枭们造成致命的打击,大量灶户破产或逃亡或转行,凝聚这些盐枭团伙的基础,也不复存在。

  再加上受到洛阳宫变的余波影响,登州商团内部的权力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董晓晓结交的那一派失势,虽然范铁柱在官中做呼应,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人盯上,由仇家举告与逆党有所勾连。

  因此这两口子,变卖了大部分身家,带着一大帮不甘心就这么沉沦的盐枭子弟,准备南下再博一把。

  他们也变卖了大部分身价和产业,带着一干老兄弟,随船南下,这夷州,不过是其中中转的驿站而已。

  随着海船靠岸,看起来总是永远那么繁忙喧嚣的口岸上,想蚂蚁一样的涌出大量的小舟和划子,那是专门做这种过路海船生意的当地土人。

  经过多年的驯熟和役使,他们已经习惯穿戴短衣胯裳,将头发束起,说一些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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