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桥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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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桥文录-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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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主席对上海的工作,是非常非常关心的。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毛主席都有指示。上海革命群众每一个新的创造,每一个新的倡议,都是首先得到毛主席的支持。《文汇报》的夺权,上海各革命造反派发表的《告上海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都是毛主席首先支持的。上海体育学院东方红战斗队写的那篇《我们鲁迅兵团向何处去?》,也是毛主席先发现的,好多我们在上海还没有注意的事情,还没有抓到的事情,毛主席就抓到了。 
  毛主席说:我们这一场文化大革命,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对这样一句话,我们反复的思索过,它包括的内容很丰富。这场大革命收获这么大,代价那么小,重要的条件就是,它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在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 
  有人说我们不要党的领导,一天到晚只是讲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教育自己。我觉得,这只能是证明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本不把毛主席的领导算作党的领导,不把党中央的决议算作党的领导。十六条明确规定了群众自己教育自己,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路线,难道这也不算是党的领导?他们既不懂得革命,也不懂得群众,更不懂得我们这场革命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面的革命。 
  靠毛主席的领导,党的领导,上海的群众发动起来了。当然,还是不平衡的。我们工作中间的缺点、错误也不少。我们的临时最高权力机关,曾经命名为 〃 上海人民公社 〃 ,就是一条影响大的错误。这是群众提出来的,我们同意了。毛主席发现以后,要我们重新考虑,建议把名字改一下,改为革命委员会。在这个过程中,毛主席对人民群众,对干部在革命过程中犯的错误,所采取的处理方法,深深地教育了我们。主席明确地指出这个名称不妥当,又考虑到上海革命群众的热情,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好。主席反复教育我们,又要改变名称,又要不伤害群众的热情。由于毛主席的威望高,同时主席讲的理由非常充分,非常有说服力,我们回到上海很顺利地解决了。群众不但没有波动,而且情绪很高,说毛主席对这件事情这样关心,对群众的热情这样爱护,非常感动。 
  如何对待群众运动,这本来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问题。毛主席多次提出,多次教导我们的也是如何对待群众问题。我想举几件事来说明这个问题。 
  一件是对安亭事件的处理。 
  在上海一谈到工人运动,就会谈到安亭事件,去年十一月初,革命工人起来成立革命组织,上海市委不批准,两千多工人就上火车到北京告状,开车不久,铁道部命令,把他们甩在安亭、苏州、南京几个车站上,人数最多的在安亭,工人把这件事叫安亭事件。工人不干,造成上海、南京一线火车全部停开。 
  对待这件事,实际上有两条方针、两条路线。一条是镇压,一条是支持。 
  主张压下去的,代表人物就是陶铸和上海的陈丕显、曹荻秋。十一月十一日,我去安亭处理这件事,陶铸给的方针,就是把工人赶回上海,对他们的组织,不支持,不承认。我赶到安亭,同工人代表谈话,劝他们回上海,理由无非是生产要紧啦!铁路不能断啦!等等。这些大道理当然是正确的。但是,没有用。我就平心静气的听,听他讲,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亮以前,接着开群众大会,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干了十六个钟头,工人才答应回上海。 
  从这个谈判中,我才了解到。工厂里面好多工人被打成 〃 反革命 〃 ,来的人大部分是被打成 〃 反革命 〃 的。他们为了造市委的反,就组织了一个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开成立大会请市委参加,市委不参加,开完了大会,要求市委接见一下他们的主席团也不接见。实在无可奈何了,才上火车到北京告状。而上火车之后,又把他们甩在这个小车站上,已经三天三夜了,市委一个人都不来。工人越来越愤怒。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按着陶铸那个方针做,工人根本不会回上海。要赶回去就要镇压。这一批人,已经被打成 〃 反革命 〃 ,再加上这次 〃 破坏了交通 〃 ,实行白色恐怖,实行镇压,不是理由很 〃 充足 〃 吗?是工人群众教育了我,是毛主席的教导支持了我,使我在重要关头没有犯大错误。我答应认真负责地解决他们的问题,才说服了他们回上海。十三日回到上海,同他们的代表继续谈。把情况弄清楚了,交通事故是现象,是结果,工人起来闹革命才是本质,才是根源。决定承认他们的组织是革命的组织,合法的组织,只是劝他们,火车中断是不好的,以后不要采取这种手段,没有过多的责备他们。这样处理,市委坚决反对,说我没有坚持原则。曹荻秋气势汹汹地给陶铸打电话,陶铸立刻支持他,我也给陈伯达同志打电话,请中央指示。陈丕显有了陶铸的支持,也气势汹汹的给陈伯达同志打电话,提出质问,为什么这样做?说中央不是规定工厂里头不成立造反组织,也不成立全市性的造反组织,为什么现在又承认了?你们给张春桥多大的权力?非常凶,接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陶、陈、曹等等,对学生运动是镇压的,对工人运动又是镇压。他们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无法理解:工人运动要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光是学生运动起来,没有工人运动起来,没有农民运动起来,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是不可能的。这是过去历次革命运动的规律。陶和陈、曹的方针当然没有得到中央的支持。中央文革、中央常委,最后向毛主席汇报,毛主席支持了上海的工人群众。 
  昨天看到一个材料,有一位副司令员同志,在当地谈话,破口大骂革命派,说革命派连土匪都不如。说: 〃 不管你有几万、几十万,我一个命令就叫你完蛋。 〃 我劝这位同志注意,在我们处理安亭事件的时候,工人革命造反派连几万人也没有,只有几千人,要镇压是可以镇压下去的。但是工人还会起来,把压他们的人打倒。我们决不能因为我们手里有权,就能压服群众。相反,我们共产党员,只能执行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支持革命群众的行动。今天上海的局面所以比较稳定,安亭事件处理得比较妥当,有很大的关系。现在,从安亭等地回去的这批人,已经成了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的主要骨干,主要领导人,就是这批人把上海的百万工人组织起来了。 
  市委依靠的是保守派。在他们支持下成立了 〃 工人赤卫队 〃 。因为是官办的,一个晚上就做了三十万个袖章。很多党团员参加进去了。到十二月中旬,工人造反派有五十万, 〃 工人赤卫队 〃 也有五十万,势均力敌。但是,经过几次大的较量,到今年一月初, 〃 赤卫队 〃 就垮台了。工人造反派成了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 
  上海的学生起来了,工人起来了,机关干部也起来了,农民也开始起来了,他们在革命的斗争中,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十二月二十五日,毛主席谈到这个形势时就讲: 〃 上海很有希望 〃 。果然没有几天 〃 一月革命 〃 的风暴起来了。 
  全市的夺权,我们在精神上并没有准备。我和姚文元同志一月四日到上海的时候,是以中央文化革命小组调查员这样的身份去的。不管同工人说话也好,同学生谈话也好,别的什么话也谈不进去,就是谈市委的经济主义风刮得很凶。 〃 赤卫队 〃 的头头吵着要停电、停水、停交通,给造反派压力很大。这些情况我们来以前知道一些,但是百闻不如一见。火车站搞得很彻底啊!整个火车站没有人管了,车没有人开,连售票员、检票员都没有了。港口从每天装卸量十万吨下降到三万五千吨。外国轮船从平常停泊二十几艘,拥挤到一百二十几艘。有一些国家故意侮辱我们,把船上的中国国旗倒挂起来。工人也好,学生也好,谈起这些事情来,就非常愤怒,但是不知怎么办。这时市委已经完全瘫痪了,没有人管了。当时,我们就同车站、码头、水厂、电厂,还有其他的一些要害部门,例如电报局、邮政局、电话局等部门工人革命造反派的负责人一块商量,究竟该怎么办?最突出的问题是,造反派工人坚守岗位,有的已经两三天没有下班,实在支持不住了。而革命造反派的组织,发展很不平衡。有的单位包括一些要害部门,革命造反派很少,我们就商定重新调动队伍,把工人、学生调到要害部门去。象火车站,就是由铁路的革命造反派,再加同济大学六百多学生,把车站管起来了。码头也是这样,从各方面把革命造反派的队伍调到码头上去,把大、中学的学生动员到码头上去做装卸工。开始有些人担心,究竟能不能搞好?我们就鼓励他们,大胆地把责任担负起来。火车从来是你们开的,铁路局长找不到了,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自己管。 
  上海的工人阶级表现得非常好,学生表现得非常好,有力量、有智慧。我们作的工作很少,只是开开座谈会,给他们出一点主意。比如象《告上海全市人民书》、《紧急通告》这样的文件,完全是工人、学生自己起草的,我们一个字都没有给他们改。他们很快地把文化大革命的命运,把社会主义经济的命运,把无产阶级专政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当中央的贺电来了以后, 〃 一月革命 〃 的说法才出来了。 
  〃 一月革命 〃 的夺权,开头是这样。后来各个工厂、机关、学校都夺了,有一些夺得不好,多数还是夺得好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头脑里还没有 〃 三结合 〃 ,主要是靠革命的大联合。如果回过头来看,那缺点多得很。最近,有的同志到上海去看了一下,说码头上还有这个那个问题没有解决,甚至责备工人们管得不好。我们向这些同志解释,你要看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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