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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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刀-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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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公子却毫不奇怪,拿着盒子出了店门,走到一个偏僻角落,竟从盒中取出一张只有一根指头长宽的纸条,看了看递给雪湖江,雪湖江好奇地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八个绳头细字??十大杀手,今夜入街。

笑公子神秘一笑,将纸条拈过去,搓作了纸灰。

“小兄弟,咱们走吧。”

两人转出偏僻角落,从小街回到大街上。碰巧遇上了阿朗和小泥巴。

“笑公子。”阿朗亲切地招呼一声。

“哪里是什么笑公子,人家明明是笑姑娘。”小泥巴顽皮地插嘴道。

雪湖江心头一惊,蓦地发现笑公子果然活脱脱一幅女儿模样。

笑公子脸一红,“你就爱取笑我。”

小泥巴歪头嘻笑,“哪是取笑,本来是真的。”

笑公子忙插开话题,“阿朗,你们去哪里?”

阿朗道,“去拿东西呀。”

笑公子道,“已拿到手了。”

阿朗道,“那我们回去吧。”

小泥巴道,“我才不想回去呢,我还要逛街。”眼睛在雪湖江身上打了个转,问道,“咦,他是谁呀?”

“这是我新近结识的好朋友,叫雪湖江。”

“雪湖江?”小泥巴吟哦道,“雪湖江?雪湖江?好古怪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呀?”忽然想通了,失声叫道,“你怎么把刀魔江湖雪的名字倒了过来呀?”

阿朗一听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雪湖江则暗吃一惊,吃吃道,“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快说,你是江湖雪的什么人?”

雪湖江心中叫苦不迭,幸好笑公子挺他解围,“小泥巴,别闹了,他只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普通人,怎么会与江湖雪发生关系呢?”

“他真的不会武功?”

“真的不会。”

“他不会武功,你怎会跟他交朋友?”

“三教九流,只要义气相投,都是在下朋友,何必一定要会武功的?”

小泥巴眼珠子转了转,“听肖前辈说,当日他在碧血楼跌下去的时候被一个少年接住,后来那少年又被你妹妹弄到西候府后院去劈柴,是不是他?”

笑公子无可奈何地点头道,“正是。”

“肖前辈还说他一身武功放眼江湖已是一流高手,为什么你还要挺他隐瞒实情?是不是你暗中看上了他?”小泥巴口没遮拦,乱说了起来。

笑公子的脸又红了。

“小泥巴,不要难为笑公子了,我们走吧。”阿朗又给笑公子解围。

小泥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呀,就知道帮着人家笑公子说话,我不理你了!”生气似的往前跑去。

“笑公子,雪朋友,我先走一步了。”阿朗忙去追小泥巴。

女孩子真是古怪,越是处于怀春年龄的女孩子,更是神形百态,令人难以捉摸。看得雪湖江只有摇头苦笑。

笑公子一身轻松地嘘了口气,“小兄弟,不怕你见笑,我最怕遇上蛮不讲理的女孩子了。不讲理的女孩,比唱醉酒的醉汉还难对付。”

雪湖江笑道,“听你一说,我现在倒想到碧血楼去喝酒了。”

“好呀。只要小兄弟有雅兴,大哥自会舍身相陪。”

不久他们又到了碧血楼。

肖云舟今天不在这里,他的那张专用桌是空着的。

笑公子毫不客气地坐上去,“肖前辈不在,这里是我们的天下了。”

他们要了酒菜,大喝起来。

别看笑公子年纪轻轻,酒量可真不少。

雪湖江就更不用说了,比他喝得还快,大杯大杯的往下倒。

笑公子有些微醉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一团烂泥,仆在桌上。

笑公子连唤数声,不见反应,只好请了两个伙计帮忙,将他扶回西候府后院。

雪湖江酒气冲天地倒在床上,鞋都没脱就睡了。

笑公子到处检查了一番,见无异常,便离去了。

一个时辰后,江小君回到了小院。

强烈的酒气,还在屋中弥漫。

雪湖江仆爬在床,被子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酒,酒,拿酒来。”他嘴里糊里糊涂地说着醉话。

江小君满心欢喜地奔回屋中,本来要告诉他上午玩得如何开心的,看到他的醉样,老大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

“酒,酒……!”雪湖江的手无力地在空中又抓又舞。

“你?你怎么醉成这样呀?”江小君抓住他的手,扶正他的身子,脱下鞋,又将被子从他身下抽出来,帮他搭上。

351、★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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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我要喝酒,再拿酒来。”雪湖江一边说着醉话,一边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望着江小君,摸索着抓着了她的手。

“你……你过来。我只爱……爱你一个人!”

江小君忽闻此言,只觉得心跳如鼓,满脸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你、你、你别走啊!你不要走,我只爱、爱你一个人!我与江姑娘、与那个江小君姑娘并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兄妹感情。你你,你不要误会!除了你,我……我谁也不爱,也不要别人爱……爱我!”

雪湖江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醉话,一边把江小君的手拉着往自己脸上摸索。江小君却惊呆了。起始她以为雪湖江口中的人就是自己,端的又惊又喜羞怯万分,后来越听越不是味儿,满心的羞喜顿时被无形的伤所取代。

“姐姐,你别走啊!别走!我答应你,只爱你、一个人!我与江小君,永远只是兄、兄妹,就算她爱上我,我也不会接受,不会接受……怎么啦?你不信?你别哭,我发誓,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雪湖江有气无力地说着,又把另一只手伸上来,似要为坐在床沿的江小君擦泪,半途却又无力地垂下去,口中发出疲倦已极的轻轻呼唤,“不,不,不要走!”眼睛缓缓地闭上,睡了过去。

江小君似已木了,就那么坐着,双眼失神地凝望着他,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雪哥哥爱上了别的女子,怎叫她不伤心?自从与雪湖江相认以来,两人游山玩水形影不离,渡过了多少年来美好时光。具体地说只有短短几天,但在情窦初开的江小君来说,意义就非同一般了。就是那短短的几天中,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今生至爱,私下里早把雪哥哥当成未来的夫君来爱,倾注了全部的爱恋,蓦然发现雪湖江早有心上人,那种内心的失意和痛苦可想而知。她差点一下子被伤痛击倒,又恨不得一把将雪湖江掀起来,千声万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早点告诉她,害得她是那样那样地爱上了他!她想疯狂她想大叫,想把这个鬼地方闹具天翻地覆!

但是,看到雪湖江睡得那样深沉安稳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了。她只是无声地望着,只有悄悄地流泪,她又怎么忍心做出使雪湖江难堪和伤心的事来?雪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你已有了知己红颜,为什么一路上还对我那么关心那么好,害得我为你依恋为你着迷?

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我一直没听你说起?

江小君心底产生了一个异常强烈的愿望,想急切知道那个被雪湖江所爱的女孩到底是谁?她拿开那只尚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站起身来,不料惊动了睡梦中的雪湖江,发出低低的呓语,“不要走!姐姐,别走!”

江小君心中一动,连忙凑过去低声问道,“姐姐是谁呀?”

雪湖江却又睡过去了。

“姐姐,姐姐……”江小君轻轻地不停地吟着这两个字。

忽然,笑月孩的倩影印入脑海,笑月孩那么美,年纪也比雪湖江大一些,雪湖江自然要叫她姐姐了。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笑月孩不象。

但除了她,雪湖江接触过的女子还有谁呢?

江小君无意中想到了会不会那个女的就在西候府,所以雪湖江才肯住到西候府来。

虽这样想,可那个女子是谁,她也还是想不明白的。

“姐姐,别走!别走!”雪湖江似被恶梦惊触,伸手乱抓,不觉又抓住了江小君的手,遂放心地松口气,呓语也随之消失了。江小君心中一酸,又坐要床沿,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睡沉了,才轻轻地剥开他的手指,这时,她的目光蓦然停留在雪湖江的手腕上。只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圈碧绿的翡翠珠,这串珠子明明昨天还没有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姐姐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解下来,拿起来细看,一刹时觉得在哪里晃过一眼,细想却记不起来,遂认定自己并不曾见过它;只是心里的感觉在作怪。她痴痴地看了会儿,便欲给雪湖江重新带上。但还没戴到手上又拿了起来,一想到就是这串珠子的主人抢走了自己的雪哥哥,她就恨不得一把将之摔个粉碎。

雪哥哥,你为什么只爱她不爱我?你知不知道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她凭什么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我不答应,我要把你抢回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总有一天爱我的……

江小君心中起伏着难以止息的心潮,一会儿怪那个姐姐抢走了心上人,一会儿为自己感到伤心,一会儿打算悄悄离开,一会儿又涌起万分的依恋和不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在拉扯着她,迫使她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不论如何也要留在雪湖江身边,把他的心唤回来。哪怕是唤不回来,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苦心和对他的爱恋。

雪哥哥,你怎么这样傻,不懂得我的心?江小君含着泪又将那串珠子戴到了雪湖江的手上,随后回到房间,带上一些碎银就去了武林街的大街。

雪湖江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

“雪哥哥,你醒了。”江小君此时又已回到屋中,坐在床沿守着。一见他醒来,连忙为他打来洗脸水,拿来脸巾,又把脸巾弄湿了,拧干水,递了过来,“雪哥哥,你擦擦脸。”

雪湖江揉揉眼睛,撑身坐起来,立刻发现江小君转眼间象变了一个人:换了一身美丽的轻裙,长长的秀发被她梳扎得秀美无穷,满脸都是温柔笑意,那双眼睛更是如同摇动在水底的阳光那样闪闪动人。

“雪哥哥,先擦擦脸。”这吐气如兰的声音跟本不是她??而是银河相会是织女口中轻轻吐诉出来的妙音,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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