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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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刀-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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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别哭,我们又见到面了,应该高兴才对呀!”雪湖江边说边慌乱地为江小君拭泪。

“我没有哭,我只是高兴。”江小君露出浅浅的笑。

梨花带雨,使得她看起来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

雪湖江看的呆了,忘情叹道,“小君,你真漂亮!”

江小君轻轻抿着嘴,并不说话,只是鼓起勇气任随心上人饱览个够。可是,她从雪湖江眼神中看到的,只是一种纯洁如水、不带半点私心杂念的温暖光流。那光流中,有开心,有怜爱,有笑意,更有发自内心的至真纯情,就象一个大哥哥,在看自己失踪多年的亲妹妹。

367、★暗夜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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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寒了:难道自己在他眼中注定只是一个妹妹?他为什么不愿接受兄妹之外的感情?笑公子不是已经明说过他与笑月孩之间只是一场假戏?莫非笑公子是骗人的,他们真的已订了婚也未可知。她心中明白,笑公子纵然是骗人,其目的无非只是为了挽留她,而她是相信雪湖江与笑月孩之间只是一场假戏才留下来的,不然早就回梦坛去了。

这时候,她没来由地想起梦坛那片不为人知的悠悠天地和娘亲朵朵,这次悄然出门,她跟本就是背着娘亲溜出来的,一直以来,她就怀疑天地门主并非当年离家出走的父亲,但又不敢下死结论,因此想千方百计找到天地门总坛,与天地门主见上一面。要这种动机的驱使下,她扮作一个斗笠人四处寻找,结果父亲没有找到,倒遇上了父亲的师弟??雪湖江。

雪湖江年纪轻轻,且英俊洒脱,令她一见之下难以自持,一颗芳心已暗暗地许给了他。数日相处,更是坚定了她的决心。没想到对方对她的痴心爱恋,并没有投桃报李??而仅仅以一种兄妹间的情谊与她交流,她当然感到苦闷和不可理解。雪湖江没有注意到她一刹那流露出的异态;忙着向江小君问这问那,处处宽慰她。两人互相谈心,又象以前那样亲蜜了。

不知不觉天已垂幕。

笑公子来到小屋,“雪兄弟,江姑娘,讨扰了。”忙吩咐两个随来的打杂人员将桌子收拾了一通,摆上酒菜,自己去点亮了风灯。

屋里透出亮来,笑公子望着雪湖江,“看你见到江姑娘这般高兴样子,我总算也开心多了。”

雪湖江感激道,“多谢你留住了小君妹妹,不然还真叫我担心。”

笑公子道,“这样的大事你当然要多谢我,待会儿少不得要多陪我喝几杯。”

这时又有人及时送来了两坛酒。

三人在桌边坐下,笑公子提议,“小兄弟,江姑娘,为你们能再次相见,我们每人先喝一杯,以示庆祝。”说着先给三个杯子都注上了酒。江小君对他大有好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笑公子也微笑着喝干。

雪湖江看他们两人都喝了,便跟着一气喝下。

笑公子注上酒,又提议,“我们三个,今天晚上不醉不归,为了喝个痛快,我有个要求,谁也不准运功化酒,否则就不够朋友。”

雪湖江为难道,“可是我……”事实上他想说“可是我的先天真气有自行排酒功能”的,冷不防江小君在他身上飞快地弄了一下,笑公子跟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可是雪湖江却大吃了一惊,惊骇道,“你……”迎头又接触到江小君那柔柔的目光和略带谦意的笑,“雪哥哥,对不起,笑公子说了,要喝就喝个痛快,你们两个是好朋友,难道不该醉一场么?”原来玄妙无匹的先天真气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有一个掌控全身气流的气门,能在人体受到无法避免的毒物侵袭或其他打击,先天真气的护体本能发挥到了极限时,通过这个气门吸纳天地间灵气进入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奇异能量护身救体。玄妙至此,偏偏若在此|穴上施以特殊手法,却能将一身气流封住,四个时辰之内不能发挥任何作用。江小君深知封|穴要领,五指一张向雪湖江身上五个部位发出五道气流,牵动着他全身气流向那五个方位反冲,而她趁机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了他的气门。两人本来坐得极近,加上江小君出手又快,又是使用了那招专封先天真气气门的绝招,雪湖江也未能避开。

如今气门既已被封,他也不好再多怪江小君,何况江小君只是为了让他与笑公子痛痛快快喝一场,遂顺水推舟地道,“小君妹妹说得对,笑公子,今天晚上我们大喝一场,若不喝醉,又怎知酒的真味?”

笑公子朗笑道,“小兄弟果然是痛快人!”

江小君喜道,“还有我,难道我不是痛快人么?”

笑公子又笑起来,“我们三个都是痛快人,今天晚上除了喝酒,别的一切我们不谈!”

三人推杯换盏,大喝起来。

不用说,最先醉的是雪湖江。因为笑公子和江小君轮流劝他。对方每人喝一杯,他就要喝两杯。两坛酒快见底的时候,他已喝醉了。脸上红通通,眼睛也红红的,发出酒醉后那种奇幻的潮热。

后来,他支撑不住,仆在桌子上。

月光如水,夜色凄迷。

一曲筝音自小屋中缓缓递出,弹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怀念,都在十指鲜活的跳动下娓娓道来。江小君想起了十年前梦坛那段日子,在娘亲朵朵的轻轻弹奏下父亲随曲舞刀的情景,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与雪湖江也能象爹娘一样,一个弹筝,一个舞刀,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呀!

也许是如泣如诉的筝音惊动了已被扶到床上的雪湖江,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痴痴地望着窗前弹筝的江小君。也只有在这种酒意朦胧的时候,他的眼光不再只是至真的兄妹情谊,而是充满着激烈、狂热和无限的迷醉爱恋,内中的欲求象两团火在烧。侧身向窗的江小君不时地回头看一看,但看到对方眼中那种情形时,又惊又羞,不觉停下了弹奏。

昏黄的灯影下,那曼妙玲珑的身影,此时是显得那样的美艳迷人。

雪湖江撑起身,缓缓下床,又缓缓地走了过来。

江小君的脸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但却是毫不胆怯地站起身与他对望。雪湖江的目光现为狂热,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忽然圈住她的腰,将她掳到了床上。如果这时江小君尽力反抗,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进一步行为的。但她却烂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失去理智的雪湖江疯狂地吻上了她的脸、她的嘴、她的身体。几把扯下她的裙妆,重重地压了上去。

夜色正浓,春色更浓。小屋内响起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和气喘声……

368、★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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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天青气爽的早晨。

昨夜的南风已经止息,昨夜的酒劲已经退去,被封的气门也早已自行解开了。

雪湖江懒洋洋地嘘唏一声,睁开眼睛。

昨夜的确喝多了,醉得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传来了饱含娇羞的轻唤声,“雪哥哥,该起床了。”

雪湖江翻身坐起,甩甩头,忽然发现不对劲:浑身光留溜的没穿衣服,床上也是一片零乱。

啊?这是怎么回事?努力去记,恍恍惚惚还记得昨夜情景。

那一幕渐渐地清晰起来,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蓦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这时他又发现,床褥之上血迹斑斑,显然是自己昨晚干的好事。

“啊……?”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使劲团上眼,再睁开去看,越看越怕,已敢肯定昨晚酒醉之后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之事。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浑身瑟缩地打着冷颤,第一个念头便是逃。偏偏这时候双脚胶住了一般,移动一下都感到万分困难。

如此,他就感到更加害怕更加绝望了,满脸汗水如雨而下,目光比死人还可怕。

“不!不!这不是我做的!”

他内心绝望地嘶叫着,“天啦,我怎么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罪孽!”

门忽然开了,江小君出现在门口,看见他光裸的身子,惊呼一声,吓得立刻背过身去。

这时雪湖江又被惊起,见了恶鬼一般,猛地拨开门口的江小君,飞冲了出去。看见竹架上晾着两件衣服,一把扯下,胡乱地穿到身上,又亡命似的逃出了这落院了。

笑公子刚朝这个院子来,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尾追过去。

“小兄弟!小兄弟!”他一边追一边喊。

雪湖江跟本没听见,一掠十几丈飞出院墙,接着以箭一般的速度向后山顶冲去。笑公子冲到山脚,他已经逃到了半山腰。

江小君是第三个冲出后院了,当然也是去追雪湖江。

后边两人拼命死追,气喘喘地赶到半山腰时,树林里已乱作一团,传出雪湖江惨痛欲绝的号哭声。

“天哪!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对小君做了什么,我还是人吗?!”

“不啊!不是这样的!!”

雪湖江正在一棵大树边擂树狂吼,声震层林。

笑公子飞奔过去,一把拉住,但立即被甩开。他就象疯了的野兽一般拳打脚踢,一棵棵碗粗的树应声而倒,又被狂烈的掌风拍打得碎散开来。

江小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死死抱住,哭叫道,“雪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雪湖江不由昂天悲呼,泪落如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悲叫道,“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小君,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江小君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抱得更紧,“我不准你这样!你做傻事,我就不活!”

雪湖江一听更痛苦了,惨叫道,“不活的应该是我!我死有余辜!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猛地掀开江小君,又向山顶冲去。

江小君立刻去追,被笑公子拼命抓住。

“小君妹妹,且慢!小兄弟这般怪异,必是有原因的。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真的……?”原来昨天晚上之事,竟是笑公子与她一手设制的。

江小君不顾细想,羞急地点点头。

“小兄弟一定是因为他对你做下那种事情,才会如此。不如我们去试试,就说晚上跟他在一志的并不是你,看看能不能制止他的失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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