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熟女 作者: 杨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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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 作者: 杨景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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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毛毛也一直没打过。 
      
        那之后不久,我就采访了一个考上清华,却没有钱去上的学生。在那三间破旧茅草房里,面对一双父母焦急含泪的面容,面对一个男生那哀求的渴盼目光,我竟然流泪了。我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和浸染,那颗心已不再会被打动。可人生就是这样意外连连,不经意间,一些事情,或一些事情的细枝末节,就会抓住你内心最软的那部分,使你那双久已干涸的泪腺,再次喷涌出咸涩的液体来。当晚我是握着一支含情的笔写下一篇求助报道的,我自认煽情的效果比那些“理不断嚼不烂”的电视剧好出几倍。 
         
        稿子刊出后,结果没有让我失望,报社当天收到的捐款就达两万余元,还有很多有钱夫妇开着小车就直接到男生的家里,非要认他做干儿子,供他上完四年大学。男生动身去北京的那天,我代表报社去车站送他,他们一家人的脸上已没了愁苦,全是灿烂的笑容,男生还一再向我表示,他到学校后会经常给我写信,放假回来会来看我。我从男生那笑得有点不诚恳的脸上,看出了他这话里的水分,但还是宽容地接纳了。真的,我一点儿都没介意,一个心理时常占据着阴影的人,偶尔实心实意地做了件好事,还真是幸福啊! 
         
        这两个月里,黄鹂和那个周彦军的关系也发展神速,报社门口,能经常看到他们携手进出,我甚至还在一个娱乐场里,看到了他们就那么当着公众的面,嘴对嘴接吻的情景,看上去,她们似乎把爱情演绎得烈焰翻飞了。而黄鹂对我的态度却没了以前的热情,照面客气几句,仿佛和普通同事没什么分别。我内心的嫉妒由此渐渐转化为了对他们的诅咒,我竟希望黄鹂真的是患上了艾滋病,好传染给周彦军,然后就让他们带着这人世间难治之疾,也去给上帝点儿颜色看。 
         
        上周日的晚上,在一个聚会的场所里,当徐冬向几个哥们儿宣布我有了新女友时,我再次无处可逃地成了他们瞩目的焦点,他们惊愕之余纷纷问我:又是在哪张网上捞到的?我只好委屈地向他们解释——在他们眼里,难道我只有上网找女朋友的资格吗?我对他们说:“我和刘艾丽真不是网友,不信你们问冬子啊!” 
         
        徐冬确可以作证,因为我和刘艾丽相识的时候,他也在现场,或者说,我们是同时认识刘艾丽的。    
        几个哥们儿在这段时间里也没什么大变化。徐冬还是那样的嘻嘻哈哈,刘大军和聂云还是时常在大家面前双双闪现,给人一种金属架般的稳定感,方东方仍沉浸在重寻女友的苦闷中,张兵还是那一副小市民的形象,惟有刘进还算有点起色,他和女友的恋爱已进入了千篇一律的“难舍难分期”。所以,刘艾丽在我生命中的出现,无疑又刺激了他们平淡的生活和已麻木的神经,他们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当时碍着徐冬在场,我没向哥儿几个过多地解释我与刘艾丽的关系。说心里话,我真的不喜欢她。可我说,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有别的目的,你能相信吗?    

        那是一次动机不纯的外出采访,我们的相识,在路上。    
        十六    
        说是采访,其实就是借机去玩,因为我要去的是一个海边城市,那附近有一个美丽的海岛。而作为我肚里蛔虫的徐冬,当然也洞悉了我的伎俩,所以跟单位请了两天假,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去。就这样,当我们坐上即将远去的列车时,就邂逅了刘艾丽。 
         
        刘艾丽的座位就在我和徐冬的对面。一路上我们聊了起来,她不但告诉了我们她25岁的芳龄,也告诉了我们出行的目的:她也去我们去的那个海边城市,是到一个大学同学家玩。我们也才知道了她可能很快就会去新西兰。徐冬显然是想泡人家,想在人家出国之前,再能出一段“祖国之恋”的激情来,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主动找话题出击。而刘艾丽却好像对我有意,不时地会避开徐冬,问我一些问题。 
         
        刘艾丽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个子挺高,腿修长,有点模特的感觉,但从她露出的那双半截胳膊来看,也不知道她是年龄大了点,还是纵欲过度,肉质已经不像少女那样紧绷了,有些松懈。我不是故意拿着有色镜片来挑剔她,从一般意义上讲,她应该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可我却不喜欢,关键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互相留了手机号,快下火车的时候,刘艾丽忽然对我说,她要和我们坐一趟车返回,并让我先代她买好车票,这是一个很小的请求,我爽口答应了。 
     
        下了火车,出了站口,徐冬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骆驼,她剃得光溜溜的!”我说:“什么呀?”“她的呀,半透明的,能看得很清楚!”徐冬看着我鬼鬼地笑,我恍然大悟,照他的前胸就是一拳:“狗日的,你他妈也太下流了!” 
         
        其实也不能怪徐冬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刘艾丽穿得那个裙子,站之刚好,坐下则确实短了点。我后悔上火车时,为什么偏偏抢靠窗的座位呢?那张该死的案板遮挡了下面的一切。 
         
        我和徐冬直接去了当地法院,在法院的宣传科,当那个有点秃顶的谢科长,把关于一起离奇贩毒案的特稿交给我的时候,还一再挽留我和徐冬共进晚餐,我借口还有采访,就告辞了。这就是我此行的采访了,其实不用来,坐在家里点击一下“伊妹儿”就可完成任务了,我说过我是来玩的。往常我和谢科长就是通过“伊妹儿”合作,他发过来的稿子我几乎不改就直接交到报社,谢科长经常在全国的一些杂志上发稿子,所以文字操作能力还不算太低。稿子上了我们报纸版面时,我的名字后面会跟一个通讯员,那便是他了,稿费当然归我,我是在帮他完成“省级报纸的宣传任务”嘛! 
         
        随后我和徐冬就打车到了海边一个码头,我们要在那里登上一艘客船去海上的一个孤岛,行程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这座海边城市已属于边境城市了,所以,住着不少渔民的那个海岛上的派出所很特别,叫边防派出所,所员是青一色的武警战士,他们同时肩负保境和安民的重任。来之前我已经给该派出所的指导员郝大伟打了电话,他一听是我很兴奋,嚷嚷着要带上一个排给我接风,我便回敬他:“你们当兵的真尿性,喝酒就会玩车轮战术啊!” 
         
        有一年郝大伟到省城开表彰大会,我采访了他,之后我们就熟悉了。    
        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是第五次来海岛了,当编辑的时候我还来过两次呢。海岛上吸引人的地方很多,因为还没有完全对外开发旅游,去海岛度假的基本上都是本省的知情游客,绝对没有组团的现象,海水和沙滩都是很干净;民风相当淳朴,他们不会“依山靠海”地宰你一刀;尤其是渔家女儿,她们就那么大胆地,大面积地裸露着被海风吹成紫铜色的皮肤,从容地在你面前走过,你不必有什么举动,真的,你就那样看着就已经很享受了,心里忽然会有一种回归自然的野性呼唤,让你不能自已。也许正是因为我这样精彩地叙述,徐冬才“拼命三郎”似地非要与我同行。 
         
        第一次来海岛,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是和张小月,那时我们的接触正高潮时分,那一次我俩吃了很多的海鲜后,又去吃冰激凌,之后就住进了医院,害得那个得了命令的小战士,在病房里护理了我们一整天。出院的时候郝大伟告诉我,吃海鲜后不要吃凉东西,还诡秘地说:“吃海鲜时一定要多喝白酒,这样才不会患上急性肠炎!”那一后,每次去我都拼命地同他们喝浓烈的白酒,每次无一例外地酩酊大醉。其实我不拼命也不行,喝到一定程度时,郝大伟就会不时地唤一个小兵过来:“我命令你与方舟同志干几杯!”我如身在战场,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现在一想起海岛来,我胃里就会有反应,就有点儿怕的感觉,但还是经不住诱惑,总想着要去。说实话,吸引我的不光是那岛上的风土人情,“酒”也是其中不可少的一个因素,一个男人面对酒,就像面对一个带刺儿的女人,既怕又爱。不过这次前往,我心里倒塌实了很多,哈,有徐冬垫底嘛! 
         
        进海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载满了客人的机动船快速地行驶着,可站在甲板上的我却感觉很慢很沉稳,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没有了参照物,你就失去了速度感。我对大海已经不陌生了,但每次面对它,我都会心生近乎神圣的虔诚——美丽宽广的大海啊,你包容万种生物,你涤荡历史的沧桑,你熟睡的时候是那么温柔,任凭我们在你的怀里荡来荡去,甚至无耻地去生扯你的乳房,而你醒来时总是咆哮不已,又是那么得威严,让我们望而却步……记得不知是哪一次面对大海,已多年不写诗的我竟也挤出几行新鲜的文字来: 
      
        大海啊,你这个低等动物般的神    
        你熟睡时像个女人    
        醒来,却是个男人    
        站在我身旁的徐冬竟也郑重起来,看着大海一言不发,显然也在感慨着什么,看着他,我忽然想一件关于海,关于我们之间的一个“一命换一命”的故事来。    

        那是我做记者一年多后的一个五一长假,省新闻出版局出面组织了一次“第一线新闻工作者海边行”的旅游活动,我们报社去了五个人,我就是在那次活动中认识徐冬的。我们去的是一个海边渔村,环境还可以,有意思的是,那离岸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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