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品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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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品红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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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得宝玉、贾母等人的喜欢,跟她的个人爱好和打扮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贾母、贾宝玉等人毕竟是沉睡在富贵梦境中的迷糊之人,并不懂得“淡极始知花更艳”的真道理。林黛玉和薛宝钗,就好像是汉成帝时的赵飞燕和班婕妤,赵飞燕虽然妒忌成性,不惜残害后宫,但单以爱情而论,却也未必不可取,至少她对爱情的要求是相当高的,不允许其他女人的分享。而班婕妤却是一个著名的贤德女子,在汉代的后妃中享有盛誉。太后也曾夸奖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以楚庄王著名的贤妃相比班婕妤,可见其高洁的品质。但这个贤德美人在赵飞燕进宫后就立即失宠了,从此便侍奉太后了却余生,既是悲哀,也是她的聪明,躲在太后的羽翼之下,至少没有受到赵飞燕的残害。直到今天,班婕妤留给后人就是那首著名的《 团扇歌 》: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圆如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可见,爱情面前,不论贤邪,即便皎洁如霜雪,也难免恩情中道绝。薛宝钗还是班婕妤,都是输在太过贤惠,对男人而言,任性的女人往往更有吸引力。 
  己卯本曾于宝钗此海棠诗句后做出点评:“好极,高情巨眼能几人哉?”薛宝钗正是《 红楼梦 》一书中为数不多的“高情巨眼”之人。红楼众人多数都属“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之辈,只管尽享富贵,哪管风云变幻?即便林黛玉也是一样,虽然知道贾府的收支“出得多,进得少”,但依然娇荣尊贵,过一日算一日,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调中。而薛宝钗能于富贵之中实施节俭,在尚未完全没落之时作日后之计,是难能可贵的清醒之人。   
  薛宝钗长期客居贾府的另一个真相(6)   
  作者写了林黛玉、薛宝钗这两个旷古绝今的奇女子,表面看来是黛玉家贫,宝钗富足,实际上恰恰相反。由此读者更加敬重宝钗的为人。她识时务,是坚强能干的女孩子,她有她的可怜之处,小小年纪却要承担生活的压力,却又能够淡然处之,不卑不亢,坚守自己的立场,实属不易。相比之下,黛玉则不够成熟。当然,黛玉纯属于诗的产物,是一个从诗的意境中走出来的女孩子,她即便悲即便苦,也是一种诗意。宝钗属于生活,黛玉属于艺术,宝玉会迷恋上黛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结了婚的人都会明白宝钗的优点,要说过日子,还是宝钗最踏实。从这个角度来看,宝玉确实没福气!     
  顽·石   
  贾宝玉,旷古铄今的绝世情人   
  一部《 红楼梦 》写尽人世百态炎凉,写尽天下女子痴怨情愁。但读解红楼女性,却不能不提男主人公贾宝玉。他是书中的“绛洞花王”,是百花之主,天生的那股痴性——爱红,更表达了对天下女孩儿的兼爱之心。大爱若此,世之罕有! 
  《 红楼梦 》开篇,便写一僧一道要携女娲补天所剩的那块顽石下凡,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脂砚斋于此有批语:“何不再添一句云:择个绝世情痴作主人!” 
  “绝世情痴”四个字说透宝玉心性。清代“读花人”涂灜曾经在《 红楼梦赞 》中对贾宝玉有这样的评价:“宝玉圣之情也。”是个世间难得的多情种子,甚至算得上“情圣”,但这个“情圣”显然是个多情情圣,而非专情情圣,贾宝玉对于女孩子的爱是一种大爱、博爱,他愿意把自己的爱给予全天下所有可爱的女孩子,为她们的快乐而服务。当然,在这个给予的过程中,他可能会有所偏倚,给哪个人多一点,给哪个人少一点,但总体上来说,《 红楼梦 》里的薄命女子都是他的“爱人”。同时,提到贾宝玉就不能不说林黛玉,贾宝玉固然多情,但对于林黛玉的爱却是独一无二的,林黛玉是贾宝玉心中的头号爱人。书中开篇便写到,林黛玉和贾宝玉是前世的缘分,林黛玉前世受了贾宝玉的灌溉之恩,特地下凡来报恩。但这个报恩的方法十分特别:还泪。前世欠你雨露,今生还你清泪。泪水既是伤感之时的自然流露,那就注定了林黛玉一生的眼泪都为贾宝玉而流。贾宝玉作为这样一个多情的情圣,让林黛玉时时处处放心不下那是肯定的,林黛玉的眼泪为了贾宝玉流,更是为了他的多情而自伤自感。 
  但即便如此,林黛玉在贾宝玉的心中仍然占有独一无二的位置。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林黛玉和他是前世的情缘,自然今生牵扯不断;二是林黛玉与他趣味相投,是他生活中的精神同类。此外,林黛玉独一无二的才情和个性,亦是令贾宝玉魂牵梦绕的因素。然而,即便已经有了林黛玉这样独一无二的完美恋人,贾宝玉仍然不是老老实实放下对其他女孩子的关爱之情,而这也正是林黛玉对这份爱情不放心的原因。 
  关于贾宝玉的绯闻,《 红楼梦 》一书中介绍的不少。从年少懵懂时的性启蒙者秦可卿,到后来的同居女友袭人,从发生过短暂性行为的丫鬟麝月、碧痕,到调情嬉闹的金钏,更有内心倾慕过的鸳鸯、龄官二丫头以及晴雯、芳官等一系列关系极不寻常的女孩子。虽然只是个青春期的少男,但贾宝玉的感情生活极为香艳,这样一个生活环境,也使得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早熟,不论是感情上还是生理上。 
  贾宝玉的爱情观十分特别,或者说十分现实,这跟他希望女孩子永远不要长大的理想化心理又是构成矛盾的。在《 红楼梦 》一书中,作者曾经借丫鬟藕官的口说出了贾宝玉的心里话:“比如男子丧了妻,或有必当续弦者,也必要续弦为是。但只是不把死的丢过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续,孤守一世,妨了大节,也不是礼,死者反不安了。”这话意思说了,男人若是死了老婆,一定是要重新成家续娶的,只要是不把死去的爱人忘记,就是重情重义了,但若是因为死去的人而难过,而一辈子不再成家,便是不合规矩和道理的,就是死了的人,也会觉得心中不安。宝玉极力认同这番话,而藕官又是黛玉房中的丫头,可见日后黛玉亡故,宝玉必然另娶他人。所以,贾宝玉这个绝世情痴,不仅不憨不傻,相反理性得很,对待感情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识。足见得,贾宝玉是个既懂感情,又能玩转感情的情场高手。   
  影响贾宝玉一生的两个同性恋人(1)   
  虽然贾宝玉有着卓然不凡的思想特质,但仍然不能否认他是个在畸形情爱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多情少年。他不仅认同男女之情,甚至也沉迷于同性恋情。在书中,贾宝玉也曾出现过几位同性恋人。一般看到这里,很多读者开始不买账:同性恋?那岂不是太有损情圣贾宝玉的形象了?果真如此,作为一个性变态,怎么有资格去跟纯洁无瑕的林黛玉谈恋爱呢? 
  其实,说起同性恋,在中国实在是由来已久。最早的记载见于《 杂说 》:“娈童始于黄帝。”而《 诗经 》中的《 郑风 》一篇又有“两男相悦”的记述。在商周时代,关于同性恋的记载已经为数不少了,可见,这真是一种古老的感情形态。到了汉代,男风大兴,据记载,从西汉的高祖到东汉的宁帝,有十个帝王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最著名的汉武大帝刘彻,所拥有的同性伴侣达五个之多。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闳孺,文帝的邓通,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赏,武帝的李延年,宣帝的张彭祖,元帝的石显,成帝的淳于长,哀帝的董贤……因为汉代不以同性恋为羞,这些人个个都被记入正史,成为了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这其中著名的就是汉哀帝和董贤的同性爱情:汉哀帝与董贤同枕共眠,董贤压住了哀帝的袖子,哀帝不忍惊醒他而割断了自己的袖子,从此便有了“断袖”的称谓。董贤与哀帝如同夫妻,连放假也不肯回家一次,哀帝只好命董贤之妻进宫和董贤同住,身为九五之尊,哀帝竟然愿意和另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实在匪夷所思。同时,同性恋还有“龙阳”、“分桃”等别称,分别出自于魏王宠龙阳君和卫灵公宠弥子瑕的典故。这些男宠一旦得宠得势,所拥有的特权无数,汉文帝宠幸邓通,甚至赋予了他私自制钱的特权。而著名的男宠李延年不仅亲身侍君,还把自己的妹妹推荐给了“情人”汉武帝,就是日后赫赫有名的李夫人,兄妹二人共事一“夫”,也算开天辟地的新鲜事!元代的《 诚斋杂记 》中,还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士人阶层中潘章和王仲先从相见到相爱,情同夫妇,甚至同死的故事,他们俩合葬的墓冢后来长出一棵枝叶相抱的树,谓之“共枕树”,一时间被世人传为美谈。可见,那时候男风习气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再到宋代,不光同性恋的问题严重,甚至男人已经开始公然为娼,也做起了“接客”的生意,当然,这里的嫖客都是男人。所以宋末徽宗时,不得不立法禁止“男娼”,可见其严重程度。而明代时的闽南一带,同性恋甚至成为了被社会所公开认可的恋爱形式,即便是他们的家人也视若寻常。另外,明清时候,男风到达了顶峰。由于法律禁止官吏嫖女娼,一些好色成性的男人为了避免法律的制裁,开始公然以“男娼”代替,而这些男娼的来源途径很广,既有家中买来的“清秀小厮”,也有长相俊美的戏子。可见,在那样的时代里,命运悲苦的也不仅仅只是女子而已,如果“身为下贱”,即便是男人,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今天,我们不多说历史,只是来看看,《 红楼梦 》一书中,关于贾宝玉的两个同性恋人的描写。 
  秦钟:贾宝玉的畸形恋启蒙者 
  红学界有不少索隐派的研究者,致力于《 红楼梦 》所影射的真实历史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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