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三部曲之一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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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三部曲之一邂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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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不管?”苗乙钧从容地笑着。 
似乎想确定他话里有几分真实性,苗继斌突然从床上翻起身看向他。凝视他几秒后,他顿了顿,才用开玩笑般的回吻,懒洋洋地道:“怎么,吃味了?” 
“要吃味、该吃味的人也不是我。”苗乙钧摇摇头,眼神里充满暗示性的笑意。“有些人就是容易不安、胡思乱想,你好歹也为人家想想。” 
“沈璋彬托你打听的?”眉心一皱,苗继斌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肯定是那个多事的家伙跑来跟苗乙钧胡说八道!要问不会自己找他问吗?真不干脆!他不喜欢那种多疑又不敢亲自确定的人,他以乌沈璋彬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那样的人吗?”苗乙钧问出他心底的疑问。 
“不是。”苗继斌没来由地肯定。 
至少他希望不是。 
苗乙钧眸光微闪,轻笑:“是我和他聊天以后,忍不住想鸡婆一下,他并没有托我打听你的事情,他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而且那也不是他的作风。” 
沈璋彬是个相当聪明而内敛的人,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分得很清楚。 
就算被苗继斌甩掉,他也不是个会把事情闹开的人。 
“你也太鸡婆了一点。”苗继斌松了口气,忍不住嘲弄他。 
“我关心你们嘛。”苗乙钧还是笑。 
“真是关心就好了。”苗继斌不信任地撇了撇嘴。看来,是该和沈璋彬把话说清楚,也该是好聚好散的时候了。他不希望对方陷得太深。 
一开始他就说过他们的交往止于身体,止于彼此的需要。
04 
收起画具,宋嘉延走向窗边正在发愣的人。 
从走进社团开始,江未礼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直盯着地板,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喃喃自语,不打扰别人却更引人注目。很少在作画中分心的宋嘉延,也因为他古怪的情况分心了好几次,索性用江未礼当模特儿作画,顺便观察他的反应。 
江未礼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刚好够让他完成一张人物的炭笔素描。 
不知为何,很少画人物的他就是想画江未礼。 
有实物可供临摹,画出来的成品果然真实许多。 
连他站在江未礼面前,他都丝毫没有发现,宋嘉延不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蹲下身体,他对他叹道:“进这个社团让你觉得那么痛苦吗?一下叹气、一下皱眉,像个忧郁少年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欺侮你了。” 
江未礼的模样,会让新生更不敢入社。 
猛抬起脸,江未礼才发现宋嘉延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 
怦怦怦……他的心脏又失序地狂跳起来。 
瞥见江未礼突然紧张起来的反应,准备离开社团的几个人凑了过来。 
“社长,我们可没有欺负他喔。”温理沙首先抢白。 
“也没对他多友善。”范亦南就事实补了句,看着宋嘉延和江未礼的眼神似有深意。虽然从来不曾表明心意!只想待在宋嘉延的身边就好,可是…… 
胸口为什么会痛? 
不是下定决心,不想有天因为分离而痛苦,或者被拒绝而失去陪在他身边的权利,才选择当他一辈子的朋友的吗?能够默默守护着他就满足,为什么发现他对江未礼产生特殊的感觉以后,心却那么痛?或许是他高估自己,因为宋嘉延从来不曾对谁感兴趣,他无法体会事实来临时会让人多难受;也或许,曾私心以为……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 
多可笑的傻劲,人都会变的。 
“你对人家也没友善多少。”安雅德低声补了句。 
“就是。”为了帮理理沙讲话,李初瞳亦附和。 
平常虽然话不多,可是她永远站在温理沙那一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温理沙,就算是这几个还称得上朋友的社团伙伴也一样。 
心头一阵暖意,温理沙了解地和她交换眼神。 
“我从没打算对谁友善。”直视着江未礼,范亦南倒是很直接,想法全写在眼底。如果江未礼打算退社,他绝不会是出来阻止的那一个。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你们先走,我有话跟未礼聊。”隐然有一丝山雨欲来的诡谲,此时采嘉延笑着开口,像是完全没有进入他们的话题一般,打断了他们没啥营养的争议。 
所有人无异议散去,惟独范亦南表情复杂地留在原地。 
“今天我会自己回去。”发现他没走,宋嘉延又补了一句话。 
因为从范亦南考上驾照,骑摩托车上下学以后,总是会去他家接他上学,大多时候则顺便送他回家。事实上,他们很久没有分开回家过了。 
“我知道了。”范亦南表情有些优,但还是转身离去。 
也许已经太晚了吧。是他自己放弃得太早,哪来的权利后悔抗议?在宋嘉延发现江未礼的存在之前,他有过太多争取的机会。 
怪不得别人,是他自个儿浪费时间,把宋嘉延拱手出让。 
没多久,社团只剩下江未礼和宋嘉延两个人,原本就空旷的教室更加寂静。 
犹豫了会儿,江未礼还是忍不住道:“社长,范学长好像不喜欢我。”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呢?!”宋嘉延微微讶异。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难以解释那让他似懂非懂的眸光;可是那种眼神,绝对包含着某种重要的涵义,一种排斥他的主要理由。 
唉,这种情况他要不聪明一点,要不就笨一点。 
聪明点,他就能理解出那个理由;笨点,他就不会发现问题而烦恼。 
“你多心了,亦南看人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宋嘉延站起身笑了笑,至少他知道范亦南绝不是让江未礼发了一个小时呆的原因。 
“是吗?”无法多说什么,江未礼不由得苦笑。 
感觉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解释清楚,无凭无据更不好说。 
“对了,你不是说要赔偿我那副摔破的眼镜吗?”见江末礼点了下头,宋嘉延立即开心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就当是赔偿我的眼镜,好不好?” 
在江未礼追问几次后,他终于想到一个不错的好点子。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江未礼几番犹豫后,还是会给他肯定的答案。 
但礼貌上还是要问问,毕竟…… 
??? 
人体模特儿!? 
从听到宋嘉延的请求开始,江未礼脸上的红潮就不曾退去过。他一点都不觉得要他当人体模特儿会是个好主意。连被宋嘉延碰一下都会脸红,何况是要他脱光光?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换作别人,他想也不想就会拒绝。 
问题是,他现在不但已在宋家,还在宋嘉延的房间里。 
谁教这就是宋嘉延要求的“赔偿”。 
一路跟着宋嘉延回家,他紧绷的情绪从来没有放松过,难以相信自己会被诱拐成功。当然,他一开始先拒绝宋嘉延的要求,直到最后才又软化答应。 
可是他又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 
在宋嘉延准备画具时,江未礼只能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自在地浏览着他宽敞雅致的房间,努力让自己放松心情。整个房间里都是宋嘉延身上那股淡淡却独特的麝香味!让他不安的感觉里多了几分燥热,有种被他紧紧拥抱在怀里的错觉。 
“你可以随便看看没关系。”发现江未礼的视线,宋嘉延不甚在意地对他笑。 
“哦。”应了声,江未礼站了起来。 
走到一面墙前,背对宋嘉延,他忍不住举起双手拍打自己高热不退的脸,希望自己别老像个初进心上人房间的女孩子,真是丢脸。 
再这样丢脸下去,他干脆转学算了。 
几分钟之后,他发现墙上除了一幅陶土浮雕的挂画外,没有其他属于个人的美术作品,疑惑的他朝宋嘉延问道,“社长,你不挂自己的画吗?” 
“我的画太灰暗了,不适合挂在房问影响起床时的心情。”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作品一样,宋嘉延的神色很平淡,指着墙上惟一的挂画道,“那还是理沙送我的。” 
指着陶土作品时,他并没有掩饰心中的喜爱。 
陶土的颜色并不明亮,不过那幅作品的味道,跟他房间的风格还挺吻合。 
说是理沙送他,其实是他在作品还只是雏型时便中意它,所以虎视耽耽在一旁静静等待,等理沙作品一烧成还来不及冷却就跟她硬拗来的。就算是艺术家,也不会对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满意;理沙也很喜欢那幅作品,当然舍不得。 
“学姐的作品?”江未礼不好追问,只好顺着他的话道。 
不跟着转移话题也不行,他总不能问他为什么画风如此灰暗,为什么不画点明朗的色彩,以免早上起床看了影响心情吧?那些,似乎还不是他能问的问题。 
“嗯,很漂亮对吧?” 
“是很漂亮。”原来学长喜欢这种东西,那他也去学陶艺好了。还没选择要画画还是玩陶土的江未礼,突然有种莫名的执着,想讨宋嘉延欢心。 
那执着成长得太快,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发现。 
宋嘉延笑了笑,见他已稍微放松了心情,便道:“好了,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你去沙发那坐好,把衣服给脱掉吧。”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在房间中央架起画架。 
江未礼刚松懈的紧张感在听见他的话之后立即窜回。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江未礼说不出话来只好僵直地回到灰蓝色的沙发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唉,他也讨厌自己的不干脆,可是……谁快来救救他吧! 
准备好画架和炭笔之后,宋嘉延望向江未礼,瞧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缓缓叹了口气,充满包容地笑道:“我知道你还不习惯这种事,不过多脱几次你就习惯了;不然,我们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来,今天先脱上衣就好了。” 
“社长,我身材瘦小,画起来不好看。”江未礼忍不住做垂死挣扎。 
又不是脱衣秀,什么叫多脱几次就会习惯!他想他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事。虽然都是男生没有错,可是他也只曾在邵彤面前光溜溜过,可没有其他经验啊。 
万一,宋嘉延拿他跟别人比较“那个”。 
光想象,江未礼就尴尬得想死了。 
“没关系,人体素描讲究写实,胖瘦不是重点。”宋嘉延觉得江末礼还未完全发育,瘦些也是正常的,更符合他想画的少年图。 
“可是……” 
“别不好意思,我来帮你脱吧。”放下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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