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宫第一部(修改版) by 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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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第一部(修改版) by 非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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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精神刚刚好转的天韶帝想着看看尚未转到东宫的奏折,执事太监首先递上的就是这本,看得他气虚血亏,差点昏过去。 
“皇上!” 
天韶帝痛苦地捂着胸口,“传……传……快传太子入宫见朕!快……” 
太子鸿缣赶到的时候,太医摇着头从幔子里走出来,见到他连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鸿缣挥挥手,“快快请起。皇上的状况如何?” 
那太医是太医院的元老,医术高明不说也深得太子信任,见这么一问,看看四周的众人压低了声音,“不妙啊。” 
鸿缣全身电击似地一震,脸色灰白,“到底是怎么?” 
“若是好生调养,还可以是这个数——”他伸出五指,“但若再有什么大的刺激就很难说了。” 
鸿缣那一会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插进了胸口,转动着,却连一滴血也流不出来。“这件事情……”他将身子压向那太医,“一定要保密,连其他的太医也不能知道,以后也别让他们插手皇上的病了。凡是皇上需要的补品药物,直接向内务府要,回头本宫叫人拿块令牌给你,内务府要问起来就要他们来东宫,务必让皇上……”他闭了闭眼睛,吞了一口气才说,“延寿。” 
“是。”太医躬了躬身子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房间。 
鸿缣定了定心神才举步走进幔内,挥手让所有服侍的人都退下,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的虚弱,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料,听到这叹气声,天韶帝睁开了眼睛。 
“是太子来了?” 
鸿缣坐到床沿上,握住皇上伸出的手,“是儿臣。父皇,太医说了要您多休息。” 
“不、不……”天韶帝拨开他的手,巍巍颤颤地从身侧拿起兰色的奏折,“江南官盐失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鸿缣听得一愣,心却在下沉,摇摇头回答:“江南官盐怎么会失踪?今年不是还上交了吗?连库房都收到了盐税啊。” 
“这本东西、这个奏折……”天韶帝颤抖地拿起奏折,“这个——那群食君之禄的蛀虫,把我大好江山搞成什么模样?把天下黎民逼得什么模样?他们、他们……” 
鸿缣见状抚着他的胸口,接过奏折,快速地扫了一眼,不由得脸色大变,“这——” 
天韶帝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鸿缣的手,连指关节都泛了白,“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江南八州的巡抚、知府一个都不能放过,彻彻底底地查清楚这到地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再让这些人糊弄朕了,不能再让这些人糊弄百姓了!” 
鸿缣安抚地摸了摸钳制住自己的手,“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秉公办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的。” 
“好、好……”天韶帝放开他,又躺回床上,让这个大儿子为自己顺气,不一会儿就觉得困乏起来。 
“父皇好好休息吧。”鸿缣轻轻地说,看着他安然入睡,盯着手上奏折的眼睛眯了起来,泛着深幽的冷光。 
回了自己的东宫,鸿缣招来蒲柳,“江南官盐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 
蒲柳听到这个消息一怔,“怎么会?我们秘密查了这么久,应该没有人知道啊。” 
“不是知道我们查江南的事情,而是知道江南出事的事情。” 
蒲柳的脸色这才真正地变差,“那是谁?” 
“永州的县令冒死上的谏。”鸿缣抬起眼睛看着窗外,“听说他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怕也是活不长了。” 
“皇上那里怎么办?要是问起来,我们回不了话,怕又是和上次一样——” 
鸿缣的眼色止住了他的担忧,“不要紧,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刑部这些年做的事情他哪一样不清楚的?那奏折只怕也是他想办法弄到以后故意让父皇看的。现在扯开了说,不过是要我们明着查而已。” 
蒲柳沉默了一阵,忽地皱眉道:“看来承玉大人的这颗棋还是走错了。” 
“谁说的?”鸿缣轻轻一笑,带着世间少有的妩媚,冷砌入骨。 
蒲柳就真的打了个寒战。  
《夺宫》 
关于盐的问题= =偶是BC一个,确实糖也很贵,所以在上章中“年中5月江南失盐,拿的是私盐加糖粉凑合”改为“强制征收民间私盐”在此为自己的知识浅薄向各位看文的大人道歉。 
  
7 
翼箫负手站在桂王府花园的长歌亭内。童唯面色沉重地站在后面。 
“王爷。”半晌,童唯忍不住提醒,“王爷……人已经找好了,就等王爷下令了。” 
翼箫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面开始调败的荷花。 
“王爷——” 
“你让我再想想。”他用一种几乎是艰涩的语调开口:“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童唯一听不由得急道,“王爷!皇上已经下令让太子彻底调查江南盐税之事,这个时候不下手,日后怕再难找机会了!” 
翼箫咬紧牙,拳头渐渐握起,低喝道:“我说了,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童唯脸色变了变,正欲再次开口,眼角忽地飘过一个素白的人影,心头一震,躬身道,“见过怀王。” 
那人已经走近,玉面红唇,生得有如从梦里走出。“二皇兄。” 
翼箫早在童唯的声音中转过身来,脸色温柔而担忧,“你怎么出来了?昨儿还有些咳嗽,今天再着了凉怎么办?” 
“我在屋里闷得慌,想着出来走走。”他看了看童唯的欲言又止,心下不由得犯疑,“二皇兄和童总管在商议事情吗?含月是不是打扰了?” 
翼箫见他这样一说,连忙挥手让童唯退下。走过去想扶着含月坐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既然出来了,就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也是好的。” 
含月虽然单纯但毕竟也是聪明人,看童唯离去时的表情就知道翼箫一定有事情瞒着他。直直地看着翼箫,却没有见到任何的睨头,“我……想走走。” 
翼箫点点头,“我陪你。” 
含月没有拒绝,他二人就这样在王府里慢慢地散起步来。含月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然后幽幽地叹气。翼箫如何不知道他的心事,只是装做不懂,沉默地陪着他走着。 
“二皇兄。”含月在转过第三个假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二皇兄……” 
翼箫叹了口气,扶着他坐在树阴下的椅子上,“累了吗?” 
含月摇摇头,抓着他的衣袖“皇兄,最近可曾看见过他?” 
这他不用点破也知道是说谁。翼箫看着他,半晌才道,“没有。我没有见过他。” 
“是吗?”含月神情一黯,自言自语道,“想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 
翼萧强耐住自己的心情,微微一笑,“今年夏天去得晚,你要是觉得难受,我和父皇告个假陪你去外面散散心,这样可好?” 
含月听了,低下头,看着覆在自己手掌上的大手,叹了口气,不再作声。翼萧等了一阵,见他这样,身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两兄弟就这样,让夏天最后的热度从静默中流去。 
承玉捧着三叠卷宗,走在东宫的过道上,心里飞快地闪过无数心思。他手上都是江南今年盐税的记载,江南失盐的事情,他在桂王府的时候就知道了,甚至早在最初的时候还为了防范东宫把主意动到他们头上来而做了好几手措施。现在事情已经被皇上知道,东宫的行动只能化暗为明,这样对太子来说不论是在人手方面还是在操作方面都增大了不少的难度。他考虑的是桂王这样做的目的。 
现在转移太子的注意力,对桂王府的好处并不多。像这样的事情,桂王向来忌讳,因为一个不小心反倒连累了桂王府,落得一个瞒而不报的罪名。 
那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王爷……”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渐渐阴霾,喃喃自语,“不要让承玉猜中,不要让承玉猜中,那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要让承玉猜中……” 
一个转角,前面就到了太子的书房。他收起所有的思绪,告诫自己不能在那人面前泄漏半点,然后才深吸一口气,举步走去。 
“殿下,您要的卷宗已经送来了。” 
“进来。” 
承玉推开门,发现里面只有鸿缣一个人,有些奇怪,普柳向来是不离鸿缣左右的,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做什么了。 
鸿缣低头看着奏折,好久都没有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皱眉道,“送过来啊,你忤在那里干什么?” 
承玉闻言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才要退开,突然手腕被一人大力地扯住,一使力,他整个上身横过桌子,对上鸿缣美得无法形容的微笑。 
“还有事情呢,你着急什么?” 
“殿下!”他狼狈地想起身,但还是被死死地扯住,“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就好,承玉就在这里。” 
鸿缣的目光停留在承玉的脖子上,眼睛里竟蒙上情欲的色彩,“那就在这里好了。” 
承玉被他的目光看得脸色大变,“不!殿下!!!”他的用力一挣,却怎么也无法逃开桎梏,一时间害怕、愤怒、羞辱和恨意没有任何掩饰地显现在脸上,“太子殿下,请您清醒一点!我是男的,您有十多位姬妾,您要是有需要,我可以为您召见!” 
鸿缣看他现在的脸色,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森森笑道,“不需要,这里有你就够了。” 
承玉知道他是说真的,心里又急又恨,上一次可以当作是一种完全的报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第二次。毕竟东宫里华姬美妾闻名遐迩,太子怎么看都不像喜欢娈童的人,不然上一次绝对不会用药。可是现在的情形,就算他身上的伤全都痊愈,但对方是太子的身份不变,他怎么也无法逃脱。 
“不,殿下!”他在无暇细想,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站直了转身就欲离开这里。 
还没有走出几步,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量压下来。 
“砰!” 
“跑什么?”太子的呼吸在耳边吹起,亲昵而充满欲望,“这里是我的东宫,你能跑到哪里?” 
承玉全身发疼,想起来但对方力量实在太大,何况上次的伤害太深,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愈合。他从心底浮现出绝望,“不——”他可以忍受任何的事情,唯独这个不行!!!唯独这个!!!! 
“放松,我不想又伤了你。”鸿缣从后面解开他的衣服,压住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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