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娃娃来爱 by 傀儡偶师 [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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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娃娃来爱 by 傀儡偶师 [年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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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 
何夕看呆了。好客爱好可爱好可爱。你看那圆圆的脸,圆圆的头,圆圆的胳膊圆圆的腿,好可爱的孩子哦。他低头在娃娃的手掌上磨蹭了一下,挺柔软挺暖和的掌心,接着娃娃的手抓住了他的一缕头发,扯了扯,有点痛,有不太痛,反而因为娃娃笨拙的动作,小小的手指而产生了奇妙的快乐。 
“娃娃你好可爱。”何夕乐呵呵了,微量的荷尔蒙让他母性大法,低头就在娃娃的额头上大大的“啵”了一个。于是娃娃笑得更加快乐了。 
“哦哦……”何夕学着娃娃的动作,把手指头放到娃娃的嘴里,于是娃娃用没有牙的口腔轻轻摇着,何夕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娃娃叫什么好呢?”他沉思。 
娃娃只是笑。 
“娃娃是捡来的……”他自言自语,“就叫捡捡,捡捡好不好?”他逗着娃娃。“你看你笑那么开心,是不是也喜欢?” 
娃娃还在笑,咯咯地笑着。 
“那就叫捡捡了,捡捡!”何夕高兴得把娃娃在怀里晃着,突然愣住了,摸了摸胸口的衣服,“捡捡,你尿裤子了?!你尿到我身上了!这是我唯一一件西装校服啊!” 
于是,何家又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意外的意外,何简,小名捡捡,乳名,娃娃。 



3 
在小小的捡儿慢慢长大的时间里,何夕几乎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他的身上了。从呀呀乱叫的小孩子,他看着捡捡一点一点的,抽长,成熟。 
其中也有不耐烦,也有暴跳如雷,也有后悔莫及,也有苦恼万分……可是,何夕就是那种琐碎的人,多少年来的习惯,让他提的起却放不下了。 
捡捡被正式命名的第三天,何夕还不知道如何煮奶。有时候烫了,有时候冷了,一边慌忙的哄着孩子一边去照顾蜂窝煤炉子上沸腾的牛奶,是捡捡满月之前何夕最苦恼的事情。半夜里,多少次都被捡捡的哭声弄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给小子把屎把尿,用自己以前的旧衣服做的尿布,仔仔细细缝成长条,还怕布料不好让捡捡的皮肤过敏。何家二层红砖小楼的阳台上,很长一段时期内,总是挂满了五颜六色随风飘动的尿布。 
白天上课,就把捡捡放到居委会李大妈家里,李大妈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好多次都能在李大妈买菜的时候,看到她买菜篮子里那个小小的睡着的娃娃。 
何夕手里经常拿着的参考书、世界名著,武侠小说也变成了《婴儿一百忌》、《一至两岁孩子饮食注意八百例》。慢慢看,也慢慢学了点,什么母亲不能吃花椒不然奶水不好,什么婴儿睡觉最好一两个小时翻一次头不然容易偏头。所以,他再也不敢买花椒牛腩了,虽然自己没母乳,不过书上说得都差不多吧?所以每天调闹钟,一两点的爬起来,给捡捡翻翻身子,把流着口水的小小的人儿那个小小的脑袋移动一下,摸着刚刚长了一寸左右的黑头发,柔软的好像兔子毛一样,这时候,他总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两个没有用的哥哥只会混吃等死。 
何泽经常拿些女生送他的巧克力给捡捡吃——那时候巧克力那玩意还挺少见,苦苦涩涩甜甜的味道何泽吃不习惯,捡捡却爱上了那样的味道。所以,何泽总是坏心眼地喂他吃,然后把他的嘴巴涂的黑漆漆的小丑一样,才觉得高兴。 
何和一直对捡捡有些敌意,何夕估摸着他是担心捡捡有可能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而导致自己无法按时给他做饭的缘故。可是捡捡却亲何和得厉害。刚刚学会四肢着地爬着走的时候,就喜欢往何和身上蹭。总是撒娇耍赖一样,被何和拎开一次爬过去一次,拎开一次爬过去一次……所以这样的情况就常常发生:何泽恶劣的在捡捡脸上涂满巧克力之后,捡捡爬到何和身上去,在何和蓝色的校服上蹭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得意的躺在何和怀里睡觉。 
“何泽!!!”何和想杀人的声音总会在下午放学后响起来。 
“诶……”何泽心虚的声音也总会随后响起来。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把那个黑咕隆咚的巧克力往这小子脸上抹,然后让他抹到我身上,你就小心点!我说错多少次了!你是不是要报复我!!!” 
“我不是啦……” 
“你觉得我欺压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过来!”何和的语气变得十分危险。 
“不要!” 
“过来!” 
“不要啦!” 
“过不过来!” 
接着就会有何泽的惨叫声延绵不绝的发出。 
这时候,捡捡就会乖乖的咬着玩具,一脸纯真的流着口水,看着面前的场面。 
何夕一直怀疑,捡捡是不是故意的。 
捡捡绝对是只狐狸。 
当然了,三岁以前是小狐狸,三岁到十八岁……也是小狐狸,成人之后就是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 
可惜,这个真理,何夕很多年以后才恍然大悟。 
这就造成了他悲惨一声的命运。 
有一天早晨,在冬天,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何夕被晒醒的时候,,捡捡早就醒了,在何夕给他做的小床内,含着手指,自娱自乐。爬上栏杆,又爬下来,然后躺着,看窗花格子。 
“捡捡,早啊。”何夕看到他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说不出来的招人疼,笑着打了声招呼,在捡捡圆圆的胳膊上用力亲了一个。 
翻身起来,穿着裤子,皮带扣子“哐当”响着。 
捡捡翻了个身。嘴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张开来,小小声的咿咿呀呀的。何夕没什么感觉,这孩子一直都喜欢咿咿呀呀。 
然后,他听到了两个字。 
“吧吧……”很小声的,却异常清晰的。 
“什么?”何夕刚套了一只裤腿,呆在原地,看着捡捡,“你和我说话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吧……吧……” 
“叫、叫我?”何夕指着自己,心里有点暖烘烘的感觉满满的膨胀了,一点一点,却有很迅速的,暖和了自己,似乎比这个冬天的太阳还要光芒四射的感觉蔓延开来。 
裤子也顾不得穿好来,一走一拐的往出跑:“何泽!何和!捡捡会叫人了!他会说话了!捡捡会叫爸爸啦!!!” 
这时候的何夕,那种成就感,真的就是爸爸妈妈那种骄傲的伟大的无止境的,纯粹的爱意和满足…… 



4 
捡捡上幼儿园的时候,何泽何和都高中毕业了,何泽去了北京音乐学院,何和没考高考,一个人促溜促溜得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有时候倒腾文物,有时候贩卖标本,有时候搞摄影,也有时候……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何夕看了看捡捡,考虑了一下,硬是把华南师范大学改成了市里的一个师专,最终稳稳当当拿到通知书。 
“捡捡不能没人管呀。”在北京读研究生的何佳佳打电话回来质问他,他有点傻气地说,“你们都不在,我总不能也不在吧?” 
“你不会把他带着走呀?!自己租套房子?”何佳佳气急败坏,“那小孩子有什么好?孤儿院里一堆一堆得没人要!”何佳佳自从到了北京上学就几乎没回去过,很有个性的传承了何梅的基因。 
“啊?是呀,我怎么没想到?”何夕愣了一下,“可是捡捡去了别的地方读书上学挺不方便的……”何夕争辩,这时候何佳佳才知道何夕真把自己当那娃娃的爸爸了,一切都为了孩子着想。 
捡捡上学从来不哭,捡捡见到老师也不鞠躬,捡捡中午吃馒头吃得最多,捡捡总能拿到最好的玩具,捡捡每次表演都穿最漂亮的衣服,捡捡每周都能拿朵小红花,捡捡从不欺负女同学,捡捡放学从来都很乖的等着爸爸。 
不过……捡捡上学从来不理别人,捡捡也很藐视老师的威严,捡捡吃了自己的馒头还会抢别人的吃,捡捡每次表演就算轮不到他穿漂亮衣服他也总有办法骗到手,捡捡每周的小红花一半是自己剪来敷衍何夕的,捡捡不欺负女同学他只会唆使别的男同学去欺负女同学,捡捡放学等着爸爸的原因是因为何夕总是会给他买一毛钱两串的棉花糖。 
所以,老师总是头痛,同学总是害怕,爸爸也总是叹息。 
“捡捡这孩子,实在是,诶……”老师都痛心疾首的说,“太可怕了,上次他冲一个男同学笑,那男孩子当场吓哭了。他就是小一班的魔王。” 
何夕每次来接捡捡,老师们都有一肚子的苦水。他能怎么样?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抱着捡捡,尴尬的赔笑。 
“老使您放心,我回去了一定收拾这小子,您放心,他下次再也不会……” 
“我说何先生,您今年多大了?”老师问他。 
“啊?十九,怎么了?” 
老师看了看捡捡,又看了看何夕,脸色微微发青,“何先生您还真是早熟。” 
何夕只有无奈的苦笑。 
抱着捡捡出来。 
“爸爸。棉花糖。” 
“你还吃!”何夕恼火,“没听到老师骂你吗?每次告诉你都不改正错误!竟然还敢自己剪小红花来骗我?!” 
“棉花糖。”捡捡完全不把何夕放在眼里——目前他的眼睛里只有雪白的棉花糖。 
“你听到我说什么吗?”何夕无力地问他,“你就不能稍微乖一点吗?” 
“乖一点有棉花糖吗?” 
“……”何夕这段时间在看一本心理学的书,叫《责骂孩子的艺术》,书上说,如果在这种时刻告诉他乖一点的确有棉花糖,那么就等于变相的给他乖的奖励,那么他就会形成错误的挂念,不是为了听话而听话,是为了棉花糖听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也不是这个意思……”他犹豫的回答。 
捡捡于是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要求:“棉花糖,两只。” 
何夕最终只有无奈的乖乖掏钱给他卖棉花糖。 
捡捡舔着手里拼在一起的棉花糖坐在自行车横杠上的座位上,让何夕带着他走,满足的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一捋一捋白糖丝,扯了一点下来,慢慢舔了一下,于是白糖丝迅速的在他的舌尖融化掉,快得让他诧异了。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发现什么都没舔到,笨拙的动作叫他身后的何夕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了。”捡捡有些遗憾的在竹藤编制的椅子上扭过头来。 
“我看到。”何夕忍着笑说。 
“为什么没了爸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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