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之一 赢家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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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之一 赢家的奖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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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个走出来的英治。「欧阳医师,夏哥他怎幺样,没事了吗?」、「英治哥,手术、手术怎幺样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满面倦容的英治夹在中间。 
「手术很成功。算他命大,虽然中了两颗子弹,其中一颗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腹部,到了手术中途才发现还有另一颗子弹卡在腿部的大动脉中,花了点时间取出缝合,但最重要的是没有伤及内脏,也称得上不幸中的大幸。」 
「那幺,也就是说夏哥现在已经没事了!」小汪喜极而泣地说。 
「当然不能百分之百地这幺说,但只要他肯好好地静养,又没有什幺并发症的话,照他身体强健的程度,应该可以复原得比普通人快上许多。」 
英治自己的脸色也像是打完了一场艰辛战争般苍白,一袭蓝色手术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一半。阿超可以想见方才在里面,他有多幺努力地抢救夏哥……夏哥,你真是交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生命的知己! 「是,多谢你,欧阳医师!往后小汪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以后有什幺事请尽管吩咐我,不管怎样,我都会飞车赶到帮你效劳的。」 
「英治哥,我们兄弟们都欠你一份情。」阿超深深地一鞠躬说。「夏哥的事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英治愣愣地看着他们,这群平常只知惹是生非、爱开黄腔、玩命当笑话看待,一看就给人不良印象的兄弟们,竟为了夏寰如此严肃认真地向自己道谢,由此可知他们对夏寰的敬爱……口口声声「夏哥」、「夏哥」的叫,绝对不是随便拍拍马屁而已。有这幺多人爱着你呢,夏寰,你要是不早点好起来,可会对不起这些人喔! 
英治也正色地点个头说:「我会让他受到最妥善的医疗照顾。请安心交给我吧!另外,关于这件枪击案,犯人已经找到了吗?」 
「嗯。」阿超一提到犯人,脸色马上转为阴沉地说:「因为先处理夏哥的伤势要紧,所以暂时放着不去管。不过既然知道夏哥已经平安了,我们也可以放手一搏,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慢着,你们打算自己复仇?不去跟警方报案?」英治立刻蹙起眉头。 
「你在说什幺啊?欧阳医师,你该知道交给警方去办的话,顶多被判个几年就放出来了,我们兄弟可不会服气的。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就该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小汪愤慨地说。 
「以牙还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英治哥,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阿超虽然口气平静,但目中显露的凶光依然说明了他们的本质,绝非善类。 
英治默默地想了想。「无论我怎幺说,你们都坚持要去寻仇吗?」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他。「去寻仇,受伤的就不只夏寰一个人,你们兄弟中也会有人挂彩,你们这幺想帮医院增加上门的生意,替死神开路吗?你们能保证双方火并的时候,不会有无辜的人遭殃吗?想想那些平白无故被你们牵连到的人,个个都是有家、有亲人的,这样你们也不愿意再考虑一下?」 
他们还是无言以对。眼看劝说无效的英治,正努力想着其它法子劝退他们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插嘴说:「你们就接受这位小医生的好意,乖乖打退堂鼓吧!小子们。」 
「咕,你谁啊?糟老头,这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小汪瞪着身穿破旧西装外套,里面则是绉绉的汗衫,看来就像在街头流浪的失业欧吉桑说。 
欧吉桑也不理会他,摘下头顶那已经旧得起毛边的呢帽说:「小医生,那个夏寰什幺时候会恢复清醒,可以会客?」 
「您是?」英治看着老人家一双混浊却不失精光的锐眼。 
欧吉桑一笑,露出满口烟熏黄牙说:「中山分局刑事组,我姓廖,大家都叫我一声老廖或阿伯。我是来做笔录的。袭击夏寰的人已经到我们分局自首了,不过为了了解详细的案情,还是想请受害者作证。」 
「咦?已经捉到犯人了吗?」英治马上追问。 
「呵呵,听说是因为自己的爱车赌输给了受害者,不甘心之下,买收了些小混混,想给受害者一点教训。犯人自己也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幺大,吓得跑来投案,就是怕让兄弟们找到后,会被处以私刑。」 
廖刑警摇着头说:「这年头真是乱啊!人命竟比不上一辆车子,唉!」 
*** 
「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你就立刻躲到车身之后寻找掩蔽了,是吗?」老廖以原子笔搔搔十几天没洗的头,再含一含笔尖,将重点记录在那本小小的记事本上,里面为满了密密麻麻的,只有本人才认得出的文字。 
「没办法,这也是种职业病吧!对于枪声特别敏感,绝对不会把它当成在放鞭炮的。」腿上和腹部都被重重的绷带包裹住,不到三天就已经恢复红润气色,一点都不像是才从鬼门关前观光回来的夏寰,耸耸肩说。 
「既然已经躲好了,那又怎幺会中枪呢?莫非他们打的是能转弯的子弹?」老廖纳闷地问。 
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英治也有同样的疑惑。 
「呃……这个嘛……」难得说不出话来的夏寰,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屈服于刑警先生那一双温柔却具压迫性的智眼,大大地叹息说:「因为我后来又跑出去了。」「跑出去?在明知有枪林弹雨等着伺候你的时候?」 
「啧」地咋舌一下,夏寰满脸不快地说:「正当我趴在车后时,刚好看到有个蠢女人被吓得愣在当场,没办法,只好冲过去将她扑倒。」 
「这才是嘛,既然做了好事,又何必怕人知道。呵呵……其实我们在盘问目击者时,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口中的蠢女人还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孕妇,所以你才会在明知有子弹的状况下,也照样拿自己去喂子弹了。顺道一提,那名孕妇因为受到惊吓,提早生产了,幸好母子均安,是个健健康康的白胖小子。」夏寰一方面想骂这个混帐刑警,既然知道就别问那幺多,一方面也很高兴听到那名孕妇没事。 
「流氓是不会做好事的,笨刑警!我只是不想一个笨女人变成我的替死鬼,那多没面子啊!要也得捉个比我栏的家伙下地狱充数,如此而已。喂!你已经问完话了,就快点滚吧!」大剌剌地扭过头去,夏寰故意粗鲁地说。 
拍拍屁股,老廖从椅子上起身说:「这话就不对了,小哥,身为一个执法人员,也许不该这幺说,但连我这个干了三十年警察的人,有时都会怀疑法律真的是公平的吗?法律的那一套价值就是真正的正义吗?有时候它的确保护到弱者,或者只是给予一些强者更强大的武器?老实说,真正的正义不在法院里,而是在每个人的心中。我过去认识一个同样也姓夏的大尾流氓,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男人的男人,豪爽而有正义感,比起某些个被制度与权力所腐蚀的我的同侪们,更值得人尊敬。」 
重新将呢帽戴回头顶,老廖走到门边,回头说:「但,我依然相信我选的道路没有错,即使它充满了坑坑疤疤,我还是愿意走下去。所以夏小老弟,你千万别犯错,要是有一天你杀了人,我也一样会将你逮捕到案的。」 
「去,讲话不吉利的糟老头,我才没那幺不中用,被你这种快退休的老东西给捉去!」夏寰咧嘴一笑说。 
「那边的小医生,下次开刀帮他把嘴清一清,免得污染社会。」摇摇手,若廖在夏寰的咒骂声中,开怀大笑地走出门外。 
「搞什幺,这也叫条子?我看警察也差不多完了。」 
「你真正想说的,应该是『想不到警察中也有这种好人』吧!」英治冷冷地回道。「从我这个第三者的眼中看来,你挺喜欢阿伯的。」 
夏寰贼笑着说:「连那种阿伯都能吃醋,小治,你是怎幺了?」 
「笨蛋,谁在吃醋?」 
「脸都红了,还逞强什幺。嘻嘻。」 
英治以最凶狠的目光瞪着他。「我这是被你气得脸红,混帐!」 
「小器,就不能让我暗爽一下吗?」夏寰眨一眨右眼说。「吶,偶尔让我撒娇一下嘛!以我们这幺久的交情,你总不好意思让病人伤心吧?哎呀,有人送我苹果呢!真想吃,可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削它,不晓得有没有天使愿意帮我削苹果?」 
看着他狡滑的目光溜溜地在自己身上打转,英治哼地走到他的床边,拿起水果刀,技巧纯熟地将苹果的外皮一圈圈地削掉,然后切成八小块,递给他。 
「谢谢,人家是白衣天使,你是白衣天使王子,小治治。」 
「要我说几次,那种难听的名字别再叫了,听起来简直像是种丢人的隐疾。」英治不愿将那种低俗的字眼挂在自己嘴上。 
「别担心,你如果得了痔疮,我会负起责任帮你上药的。」夏寰用自大的口气,咬着苹果说。 
「谁——」这人的贱嘴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喂,小治……」三两下地解决掉一颗苹果后,夏寰勾勾小指,唤着他。蹙蹙眉,英治靠了过去说:「你又有什幺——唔!」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向前,英治只知道自己的唇被掠夺了,相隔十多日未曾接触的滋味(想一想这似乎是他们认识以来,分离最长的一段日子),再次重温依然不减威力……那熟知英治口腔中每一处弱点的舌头,轻易地就攻陷他的意识,瘫痪他的理智。自己就像被他吸入了一个甜美得有罪的空间中,双脚漂浮在虚幻之地上。 
「好久没这幺做了,你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诚实,已经有感觉了吧?」夏寰哑声地在他耳际吹气地说,大手则摸索着他的下半身。 
「住手,你是个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快放开我。」英治打着他的手,企图从他身上起来。 
照现在这状况,万一有护士跑来巡房,岂不是百口莫辩?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怎幺会赖在病人的身上。 
「有什幺关系,反正这是特等病房,你去锁上房门就不会有人闯进来了。」咬着英治的耳垂,以舌头夹住,在齿间玩弄着,夏寰的大手不仅没有收敛的迹象,还益发大胆地往他的后腰,臀部间的缝隙摸去。 
「伤口会裂开的……」英治咬着唇,压抑住喉中的喘息,那蠕动的长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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