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霍振源看著孙子的主动询问，却没有回答出话来。
苍硬的嘴唇抿了抿，不知在想著什麽。
“小绫啊……阿爷想问你几个问题……”霍振源还是开了口，缓慢而沙哑的声音，让这个老人似乎在一瞬，衰老了许多。
点点头，霍敏绫坐直了直身体，静心等待著爷爷的问话。
“恩……就是，你和你那两个室友同居多久了？”霍振源的表情古怪得暧昧，一双鹰眼不太自在地扫过自己的孙儿。
“一个学期。”霍敏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回道。
听到霍敏绫的话後，霍振源的眼内山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随即有暗淡下来，身子倾了倾，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孙子身旁。
以下的谈话，= =｜｜｜……不知对二少来说算不算坏呢？
“那爷爷问你，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霍振源端详著孙子那白衣下的好身材，神情奇异。
“没有啊，他们都打不过小绫的……”霍敏绫摇了摇头，= =｜｜敢情他把动手动脚理解为比武了，脸上还朝霍振源扬起一个放心的表情。
阿爷真是太关心霍家拳了，居然还要向他追问输赢……但是他也没有让阿爷失望噢……
“笨死了啦！阿爷哪里问你这个啦！”霍振源郁闷地就K给了这个笨孙子一个爆栗。那麽大年纪了，还是这麽不开窍……那以後怎麽办？
白白挨了一记K，霍敏绫摸著头上的包包，慢吞吞地抬起眼，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爷爷。
怎麽了？难道他又说错了？但是……除了这个阿爷还会问什麽呢？
看见霍敏绫十分困惑地目光扫来，霍振源就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养了个这麽笨的孙子，= =｜｜看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什麽都不懂……
天啊，那以後还得了？
一把拉过霍敏绫，将孙子钳在怀里，霍振源清咳了声，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低下头，拿手挡著嘴，凑到霍敏绫的耳边，诡异地问道：“就是……他们有没有摸你？”
天啊，他个老头子居然说出这样色色的话来~~~~真是羞死他了~ ~~！（= =｜｜这个爷爷……）
老脸蹭地一下红了红，= =｜｜怎麽看怎麽猥亵……
“恩？”忽然听到爷爷这样的话，霍敏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沈默了一段，才恍然大悟般地从爷爷怀里坐起。
清澈的双眼看著霍振源那怪怪的表情，思索了下，才道：“阿爷说的是隔著衣服摸呢？还是直接在衣服里面摸？”
霍振源一听，‘当’一声，下巴立即掉到了地上。
他不是为真有其事而惊人，而是为自己孙子居然还分类说明，并且好象还没有一回事的神情惊掉……
“呃……那个……”霍振源摸著下巴考虑了下，顿道，“最好……两个都说一下吧……首先说说在衣服里面怎麽摸吧……他开始先怎样？”
霍敏绫一愣，呆呆地看著爷爷，然後又很有诚意地问道：“阿爷要问的是方会长的还是韩会长的？”
“恩……先问问那个看起来最色的吧……”霍振源在脑中考虑了下，最终选中了偶们可怜的韩大会长……= =｜｜他看起来就很色了吗？
“韩会长呀……”霍敏绫居然也领悟得快，点了点头，思绪又回到了醉酒的那一天……
“那一天晚上哦，韩会长喝醉了酒，然後小绫就被他压到了床上……”细节太多霍敏绫实在懒得一一说来，於是就拣了每个大致的总结概括，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呼吸开始急促的霍爷爷拦了下来。
“等一下，小绫，他是怎麽压你的？”
“恩，整个人压著咯。”
“不是，阿爷说的是体位……呃，不对，是姿势……”霍振源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将‘体位’换成了‘姿势’。
“姿势呀？……恩……就是他在上面，小绫就在下面啊。然後他把小绫的手扣到头上……”霍敏绫边说著，眼睛边瞄向自己的头顶。
“等等……你说把你的手扣到了头上？”霍振源的白胡子差点就飞了上来，两眼圆瞪，激动地看著自己一头雾水的孙子。
“几只？”
“他是一只，小绫是两只。”
“什麽？一只就把你两手扣住了？那还有另一只呢？”
“还有一只就往衣服里乱摸了，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不过韩会长的手好烫呢……”霍敏绫依旧还是没有搞明白那天那个迷乱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小眼一抬，赫然发现自己爷爷的脸涨成了大红色……
“阿爷，你怎麽了？”
“= =｜｜没什麽……有点高血压……”
“那……休息？”
“不要了不要了……小绫，你继续说，他还有没有做出什麽事来？就是……咬你嘴巴之类的……”
一听到霍振源的话，霍敏绫平淡的立即闪现一抹敬佩的神色。阿爷好厉害哦！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呢？（= =｜｜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有啊，他咬得很痛哦，还不松口，本来小绫也想反咬他的……”霍敏绫想起那天的那个深吻，现今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怪怪的感觉。
“唔？啊啊啊……那後来了？”霍振源一听到自己的孙子居然要主动，一双老眼立即睁得像地球一样，目瞪口呆地询问著後来的事。
“後来？可是小绫不会咬，所以就放弃了……”霍敏绫有点惭愧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自己的爷爷。
“我靠！真是笨死了！！我怎麽会有你这种笨孙子啊！！？真是笨到极点了！！！笨笨笨~~！”一听霍敏绫居然连这个‘咬’都不会，霍振源忍住打人的冲动，伸出食指狠狠戳著那个只会装著参考书的小脑袋瓜子。
霍敏绫缩著身子，咬著下唇，可怜兮兮地任著爷爷戳著自己的头，清澈的双眼里尽是无尽的空白。
他就是不知道嘛……
真是对不起阿爷哦……
大概是霍振源觉得霍敏绫怎麽说也有自己的血统，老是骂他笨，那拐了弯就好象也在骂他这个爷爷的血统也很笨是的……= =｜｜骂自己自己？所以想了想，老爷子终於是停下了对可怜的霍敏绫的狂轰烂炸……
“唉……算了……没有办法了……小绫啊，看来你是做‘0’号做定了……早知道那时就不给你起这个名字……霍敏绫（零）……霍敏绫（零）……一听就像0号……给你叫霍敏‘攻’也好啊……不然叫霍敏一……”骂完了孙子，霍振源不禁又埋怨起给孙子起名字的儿子儿媳来，哼，真是可恨，谁叫他当时刚好有事呢？！不然一一定起这两个很有压迫性的名字……（= =｜｜幸好你那时不在……）
不明白霍振源怎麽拿起他的名字来发泄了，霍敏绫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一直垂著头，头顶上似乎还夹巴著两只圆圆的狗耳，不敢再惹爷爷生气。
而且……他觉得霍敏绫这个名字很好啊……
什麽霍敏一，霍敏攻……
阿爷，小绫不是对你不敬哦……
说实在的，他觉得这两个名字好难听……
而且叫1和0有什麽区别呢？0不是排在1前面吗？这不是比喻更上进麽？
……干嘛要退後要1……
“好了，不说了，过来继续回答阿爷的问题……”霍振源吹起胡子，看著孙子那认错般的表情，知道也不能怪他，小绫的笨，多多少少也是和他有责任的嘛……唉，他的小绫哦，单纯得可爱死了……
拍拍摸摸霍敏绫的小脑袋，霍振源将孙子搂在怀里，心疼地抱了抱。
儿子和儿媳在孙子5岁那年就因为事故而先走一步了，他呀，算是小绫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小绫，也是他唯一的牵挂……好乖的孙子哎~~~~
唉，相依为命……他算是知道这句话的真谛了……
好了好了，不想了，怎麽净想些伤心的事？还是继续问吧……
“那小绫啊，和爷爷说说，那个韩会长咬你的时候你有什麽感觉呢？”霍振源松开手，另只手上不知什麽时候多出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拿上了笔，正等著孙子的回答。
霍敏绫一顿，爷爷这样多变他是习惯了啦……可是……为什麽老是问他那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呢？
“感觉HO……感觉就是……他一定喝的是西洋酒而不是二锅头……”霍敏绫蹙起秀眉，努力地捞空了脑袋，才犹犹豫豫地竖起手指，给出了他当时的感受和答案。谁叫韩会长无聊喝了那麽多酒，= =｜｜霍敏绫早被酒给呛个过火，哪里还有闲间去享受什麽滋味？（＇对二少＇：看你们还敢喝酒？哼……）
不过这个话一出口，霍敏绫的头上立即被A了一记，抬起头，就看到霍振源阴黑阴黑的脸……
“你怎麽那麽笨啦？！连人家在‘妻死’（KISS）你的时候都不会享受HO？还二锅头咧……你喝过吗？”霍振源指著自己那不知真是笨还是无知的孙子，便宜到占到嘴上了，就算反抗不了也会享受吧？……但是这个笨孙子，居然连享受都不会……那个人他也有看过HO……长得还是顶呱呱啦，唉，难得一个长得不错的人吻这个笨孙子……他却连情况也没搞清楚……
“没有……”霍敏绫眨著清澈的小眼，摇了摇头。
……
算了，笨就是笨，没有什麽可以改变……
霍振源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要再为霍敏绫的单纯而生气了，单纯不是他的错，但让他单纯就是他爷爷的错了！！！
“阿爷干嘛要问我？如果阿爷想知道，阿爷自己去亲韩会长不就得了……”虽然心里有点堵堵的感觉，但霍敏绫还是诚实地将自己心里的意见表明了出来，他觉得就是这样啊，与其要问自己，还不如阿爷自己上阵比较好呢……
不过，为什麽心里会感觉很不舒服呢？
“啪！”又一个刀掌PAI来，霍敏绫这回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双手一伸，挡住了那直直又要往他头上落下的手。
“臭小子！！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看阿爷不打你？！”霍振源一脸黑线，一抬手就换个方向往霍敏绫拍去。（= =骂人的�